金艳一脸懵圈儿地看着这个曾经的老师,和上学的时候一样,总是会突然冒出一个令人无法想像和琢磨的想法。难道 是传说中的“神奇童话作家”?
“有啊,我们的祖上是爱新觉罗.金,后来就把封地作为姓了,我们家曾是本地最大的官儿,后来还是最大的地主,怎么了?”她一脸正经地盯着涵星,轻轻向前探出身,和涵星面对面,嘴角微微上扬,同时瞪大了眼睛,一本正经的样子,“告诉你个天大的秘密,就我这身份要是搁以前那可是格格!”
涵星心里一震,还真有这回事儿啊?这事儿好像也有点靠谱,要不家里的那东西怎么解释?不过这格格是不是太多了?
“真的啊?”涵星微微地瞪起了眼睛问,同时也在考虑是不是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真的——是骗你的,还老师呢,让学生把你当猴儿耍,真不知道你在老师的岗位上是如何存活下来?哈哈哈……”她开心地大笑着,露出两排整齐的大白牙,身体猛地向后躺过去,仰面靠在椅子后靠背上,浑身颤动着,一会就笑出了眼泪。
涵星怔怔地看着她,心想是啊,那时候她那么的小,怎么能知道那些事儿呢?那么退一步说,会不会是她奶奶给她说呢?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问题的关键是她奶奶会不会真的就知根究底呢?也许连她也不知道,况且她奶奶走得突然,即使知道也说不清有机会给她说。也许她还想着等她长大了再告诉她,结果没料到中间自己突然就撒手人寰。也许,太多的也许,但目前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她——不知道真相!
唉,可怜的人,现在还过着让人抛弃的日子。唉!
涵星等她笑完了,脸上的表情就逐渐地变成了哭了,用手轻轻地抹着眼睛,涵星从盒子里取出纸巾递给她,她接过来,顺手在空中握住涵星的手,涵星顿时手颤了颤,轻轻地抽了回来。
她接过纸巾轻轻地抹了抹脸,“可是现在格格过得很不好,是个人见人厌的女人,呜呜……”这次是真哭了,涵星坐在对面,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傻傻地看着。
“你真笨,借给我一只臂膀来依靠都不会,又不是不还你了,唉!”她终于止住了哭声,自己从盒子里抽出两片纸巾擦干了眼泪。“不说了,吃饭。今天上午要是没有其它的事儿,陪我去放松一下,哎,别紧张想多了啊,不是那种放松,是陪我练练攀岩,我朋友刚开的,请我去捧场。”
“就我这尊容就免了吧,我现在比同内的一红明星都抢眼!”
“To be or not to be,that`s a question!不过我还是劝你跟我一起去吧,到哪后都是要化装的。没有人认得你。”
“先吃饭。”涵星不再说话,专心吃饭,但心里还是在纠结如何给她一个交待,不能就这样拿了人家的元宝吧!
不过他决定吃了饭还是陪她去玩一趟吧,就当是给她的定金吧。还有就是那小院,目前还没有知道里的秘密,要是真得泄露出去了,还不得炸了锅。
从目前的情况看,新上的任的市委书记还是执衷于搞开发区和新东区,谁不知道回避风险而搞容易出成绩的工程呢,能够混到那份上的不是一般的人精。老城改造这块还暂时没有要动手的打算,所以这小院儿存在的可能性还是大一点的,希望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什么时候自己也成了知名的地产商,再把这一块给圈了,然后把周围都给开了,就留中间一破旧的小院儿住里面,笑死那些不明真相的人。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地就笑出了声。
“想什么呢那么开心?中大乐透了还是要提干了?”正在开车的金艳不屑地说。
“没事儿,就是想到很多无聊的人,记起许多无聊的事儿一时忍不住了呗!嘿嘿嘿……”看前面站着一交警,边上还有两人特勤字样的人,涵星把头扭向她故意嘿嘿笑着。
“怎么个无聊法,说来听听,看看有没有你想的那样可笑。”金艳对她这老师一直心存好奇与感激,也希望能通过不断地探听对涵星更多一些了解。
“行,我就节选一段我上大学的时候的无聊典故,你听仔细了,噢对了,把车给开仔细了别翻沟里让我给交待在这里了。话说我老涵上刚大学那会儿,班里的男女生比例严重失调,四十个人里面只有十六个男生,于是这男生就成了珍宝级的人物了。大家为了调节生活,释放当初那高考给带来的压力,很多人不知不觉地谈起了恋爱。但我们英语系的男生珍贵,都不去放下身段主动去追女生,当然了那女生也是假清高,更不会去主动来给男生把事儿给挑明,只是双方在心里彼此暗示着对方,举个例子吧,如果男生甲对女生乙有意思,那男生就会借助课本中或是剧本中出现的男女恋人来进行类比,以给对方一个信号。如果对方接了,就说明双方心有灵犀,两情相悦。”
“无聊,你们咋就那么保守呢,喜欢对方直接上不就行了吗,大不了碰一鼻子灰,擦干了再碰,直到把门子给碰开不就行了!”金艳真不敢相信那时人的思想会那样的保守。
“当然了,可能还有另一种意思,就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天天在一起,下不了家伙。”涵星笑笑接着说。
“再不吃外边的牛就给你们把草给全部啃光了!到时候你们吃——屎去吧!”现代的人就是开放,对那一辈的思想很是不屑。
“猜对了,恭喜你。结果音乐系一小男生勾搭了我们班的一漂亮女生,这下让我们着了慌,就连辅导员都专门给我们班开会,说我们班的男生都是废材!”
“你们那辅导员一定是女的吧?一定还非常年轻!”
“你怎么知道的?”涵星故作惊讶状。
金艳嗤了一下鼻子,“护犊子呗!”
“是啊,那时她还没结婚呢,黄花大姑娘一枚!别打叉,接着往下听。那时班里的几个小男生在受了辅导员的批评之生,就从警校同学那里借了几套警服,连同警棍和手电,搞得挺隆重的。那天是周六,哥们几个出了校门就穿上警服,从远处看着他们也走出校门,去他们常去的河岸边溜达,我们就先一步到那里隐蔽好,专等他们的到来。然后他们就来了。”
“然后呢?”
“然后就开始进行恋人正常地程序啊。什么卿卿我我啦,什么想见恨晚了,紧接着重磅戏就上演了。”
“能有什么重磅戏,无非就是接接吻了,现在的小孩子幼儿园就已经开始了,太正常了。”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思想前卫,估计要不是家庭条件不好,也是个小太岁。
涵星摇了摇头,接着说,“两人吻着吻着就动了真情,开始想到摸了,当然了很露骨,你能想到了都了,你想不到了他们也做了!”涵星就此打住,吊起了她的胃口。
“切,成年人了好不好,有什么秘密。大不了上面大了点,下面凹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还吊我胃口,有意思么?然后呢?”
“然后就在他们将要进港的时候,我们就一下子突然出现了,拿强光手电照着赤祼祼的两人给抓了现行!”涵星一脸的坏笑说。
“太夸张了吧,真得假得,那时天不冷吗?”金艳多少还是有点不相信的样子。
“当然是真的了,如假包换。你想啊那时十月国庆刚过,会有那么冷吗?当然了,就是十二月估计这心中有一团火的两人也不会冷。我们上前就是先声夺人,那手电晃得那家伙睁不开眼睛,当然了他也看不清我们是真还是假,毕竟我们都是穿着“警服”!那家伙一见事败露立马就滩了,跪在地上求饶。”
“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放走了那女孩,毕竟是一个班的嘛。那女孩一手拿着自己的鞋,一手抓着衣服就冲了出去,那样子那步态我给你说,见了就没有人会想忘记了。我们把那家伙用他自己的衣服绑了双手,再吊在一棵树上。再用记号笔在那地方写了“淫棍”两字。”
“是不是以后就再也没人其它系的男生对你们系的女生动歪脑筋?”
“是的,你真聪明。那家伙就这样被绑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才装作从那里经过,把他给放了。那会儿家伙对我是感激的不行。”
“切,这有什么好笑的。编得吧你?”
“除了真得才是编的。应该说真得占了八十,而另外一部分是艺术加工的。”当然了,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不过要说大事儿还真有。接着往下说。从此我们班的女生甚至是英语系的女生外系的都不敢来骚扰。紧接着另一件事儿能把你大牙惊掉。于是大家在辅导员的鼓励下以及思想动员下终于走出了关键的一步,然后大家就开始付诸以行动。”
涵星停下来拿出一瓶绿茶拧了盖儿开始喝了起来。
“紧接着我们寝室的男孩们开始接连不断的喝酒。第一次有一人喝高了,回到寝室大吐一番。然后爬在床上大吼我们班一个女生的名字。”
“闲得慌!”金艳再次表示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接着往下听,结果第二天那女生就来到我们寝室把那家伙吐得东西全部清理了,从此两人……”
“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所有人都知道后果。不是吗?”金艳接着说。
“是啊,紧接着另外一人也喝醉了,回到寝室吐得到处到是,还大喊另一个女生的名字。”
“结果第二天那女生就来到我们寝室把那家伙吐得东西全部清理了,从此两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金艳跟涵星一齐说道。
紧接着两人同声大笑。
“好拙劣的表演啊,居然也有人相信!这世道真是!唉……”
“还真是!不过所有的女生都还吃这套。”涵星紧接着说,“你猜怎么着?在一个月内我们班的男生们全部完成了表白过程,就像连线题一样,连到谁就跟着走。不过这里面有个细节我没说!”
“是有个细节没说,你连得谁?”
“问题就出在这儿。我那时酒量是特别大,每次都把别人给灌饱了但我却没事儿,十五个男生都连过了就差我了。为了扫平单身狗大家秘密召开了一相政治局扩大会议,大家在充分讨论的基础上拟定了一个无懈可击的方案,那就是借用我们班一女孩儿了生日,大家拼命的给我敬酒,不过也只是把我给灌得半醉。于是大家决定送佛送到西,就在回寝室的路上大家兑钱买了四箱啤酒到寝室跟我接着干,结果终于把我给灌晕了,不过还没吐,是说不了真言的。”
“哈哈哈……那怎么办?把那一群工蚁给忙坏了吧?任谁也没想到你这么能喝吧。你没把他们全部喝爬下吧?”他笑得花枝乱颤,看来这倒正触动了她的笑点了。
“按理说我是能办到的,不过我还是尽情地要把我自己给灌醉,看看我倒底会出个什么形。等我真正喝吐了,吐得到处都是。我记得那晚两个寝室十五个男生都在眼睁睁地看着我,等着我喊出一个女生名字,看看到底是谁。但是我却谁也喊不出!”
金艳一脸的凝重,转头看了涵星一眼。“为什么呢?”
涵星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应该是没有感觉吧。他们就把班里剩下的女生的名字一个一个地写在纸上,让我大声地去喊,但我仍然是喊不出,甚至想到这一声的重量,我读都读不出来。后来大家一商量,宁原把自己的女朋友给让出来,只愿我能喊出来!但我依旧喊不出来。我看着他们一个个把把他们的女朋友的名字写到纸板上黑着一张脸让我喊,喊不出时他们就一个个的脸色开朗起来,一下子跳起老高,看来我好像还是个危险分子啊,对了,你看我像不像?”涵星问金艳。
她正听得仔细,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居然没反应过来,想了想才说,“像,但不是,铁定不是。”
“是啊,我也觉得我不是。但他们却是一副就像见到了狮子、老虎的模样。完了他们下了通缉令,无论如何必需得喊一个人出来,哪怕是男人的也算!”
“看来他们也算是仁义尽至了。做朋友的做到这份上,值了!那您最后喊了没?”金艳一脸的求知欲。
“喊了啊!你可把方向盘握好了啊,我的命可贵着呢!我喊的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