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作画写诗是讲究寓意。如果是送人的,往往是祝福之类的明写或是喻意,也或是藏头露尾;而是家训或是自律,则一般不会在纸上去再画其它的内容,单纯的写字,横多是边上再打一框,或者是落款年月日某人书。
而像这种自律而又加上某些图画的非常少见,也就是说当时的作者除了自律之外,还有其它的暗指,一定是这样的。
他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站在床上把这幅画再重亲新看过,这才发现那画的最下面居然还有一把若有若无的平放的尺子,猛一看就像一条直线,所以所有的人可能都忽略了这样的一样细节。
“头上三尺有神明”的正下方是三个向下的金元宝,再向下则是一把尺子,也就是说它的下阙应该是“掘地三尺有机关”或是“地下三尺有玄密”,要不还会有什么特指呢?
他为他的这一发现感觉到极度的兴奋!怪不得以前第次来到这院子的时候总有一种时光的错觉,总是感觉好像回到了古时候的大户有家一样。
他跳下床来,回头再把院门叉好,到储物间里找了一根钢筋和一把用得只剩下一半的锈迹斑斑的破铁锹回到屋里,把屋门叉好,才回到床这边来。
这是一所响头彻尾的老式建筑,墙面和地面也保持着那种老式的风格,墙上是那种由粘土、石灰以及米汤筑的那种白中略显黄的墙面,而地面则是全部是整齐的青石铺就,虽然地面已经被磨得很光滑了,但每一块石头都还保持着那种原始的格局。青砖与青砖之间的缝隙很小,中间由生石灰灌缝,这种风格是典型的清朝中代的建筑模式,好像是刚买的那本《探宝》上提到的。
他用那半堆截铁锹斜插入那缝中,但却是弄不上来,那东西结合太过紧密,虽然那铁钎能插进去,但却无用武之地。想这古人还是挺有智慧的,把砖铺完后,那最后的开口也就填满了,就像在锁里注了铅一样。
这倒是个问题,不会还得把砖给砸了吧?不过这倒提起了涵星的兴趣。他把床挪开,用手机手电筒仔仔细细地搜索着那砖缝,按理说应该有一块跟其它的不一样。
果然,在他的努力下终于发现挨着墙的有半块砖好像跟其它的砖结构不一样,那缝里的石灰好像是后填时去的,他从身上拔出一把水果刀,轻轻地把缝里的石灰给挑了出来,这时发现挨墙的一面下面有点空,他把那半截铁锹挺进去轻轻地一撬,那砖就活动了,他用铁锹轻轻地向上一捌,就把与它相邻地那块给撬开了,他伸手把那块砖接上来,打开了一个向下挖的缺口。
不一会儿他就把原来床下的那块掀开了一个两米见方的一大块面积。
他跳下去,用手机灯照着,观察着这里与其它地方的不同。
这两米见方很明显比其它的地方粗沙稍多一些,而少了其它地方的石灰石。从这个小坑里跳出来,拿起刚买的香点上三支,恭恭敬敬地向着那“头上三尺有神明”鞠了三躬,心中默念“晚辈涵星无故打扰,请宽恕!如有需要,当不谴余力去完成。前辈也不想这许多的秘密就这样一直埋在地下吧?!既然给了暗示,就是要有一天重见天日,不是吗?总之,得罪了,请原谅。”说完了他咧嘴一笑,拿起铁锹就开始了工作。
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工作,他终于向下挖了一米,和上面的一样,都是土,也没发现什么金元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难不成自己想多了?
算了,做也做了,不在乎再多一些努力。涵星再次向下挖了有两锹多深,约四十多厘米的时候,突然就发出了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
他心里一震,连忙蹲下身来,用手轻轻地拨着边上的土,终于扣到了一个有份量的家伙——元宝!
虽然外面还是粘着土和泥,但拿在手里的重量还人让人吃惊的。他一下子跳上坑来,用桌上的废报纸把外面的泥和土擦点,就着灯光一看还真是吓了一大跳,暗黄的颜色沉沉地重量,果然是金的。
涵星把它放在床头柜里,反身再跳进坑里,拿起工具继续干。上面标注着三个元宝,下面最少也还应该有两个,今天老子要让它们重见天日。果然没费多大的功夫,他就又挖出另外两个,看来这财富今天是遇到真主了。
对了,三尺,清代的一尺想当于现在的31.2厘米,那么三尺就是一米六,刨除掉上面的砖,不就是现在这深度吗?古人果然不欺我!涵星这样想着,把两个重疙瘩扔在了上面,就要动锹掩埋。
不对,从三个元宝埋藏的位置上来说好像还没有完,因为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应该装在盒子里,而不是就这样随手向下一扔就了事儿了,况且这三个元宝即使都是金元宝也不至于去这么庄重地写个藏宝图吧?
这说明下面心定还有比这东西还要重要的东西!
他蹲下来用手机电筒认真地看着刚才起获元宝的地方,三个元宝都是和上面的图一样向下倒扣着,并且是一头高一头低,低的一头向中间靠着,形成六十度的夹角,那三个向下指着的印迹形成一个圆形的立体大箭头!
这是不是在暗示下面还另有一番天地?
种种疑点组合到一起,让涵星既兴奋又好奇起来。
把另外两个元宝扔到了床下,他继续向下挖,不过由于这工具实在是不称手,效里非常地不明显,不过根据《探宝》上的分析,却能明显地感觉到向下挖的地方跟其它的地方土质不同,这说明这里已经不再是原生土了,而是有人动过,这更坚定了涵星的信心。但工具不称手,费力不讨好,他再次跳了上来,把身上残存的土去掉,关了灯锁了门出来。
他特意绕着路上的监控走了两条街,终于找了一家五金店,他买了一根一米来么的钢管,又买了一把锹头,军队上工程兵用的那种尖头货,装他袋子背着还是沿着原路走了回来。
当然了,一路上他充分地运用各种感官体验是否有人特别地注意自己。
回到家他迅速地把铁锹装好开始了自己的工程。
磨刀不误砍柴工。
很快地他就又挖了一米多,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涵星不禁有点气馁。
这人跟三有关,不会是三米吧?如果再挖一米的话,那土都快没地方盛了。这间地方太小,两方十倒也不多,却是把一小间房给填得满满的。
不管他了,接着搞,老子从来就不是半途而废的人。涵星给自己打着气,阳光总在风雨后,不经汗水,哪里能见宝藏?
好不容易挖到了三米,也就是古人说得一丈,却仍然没有任何东西。不过看土质还是跟边上的土有区别。
既然没有到底,那就接着干!又挖了三尺时,铁锹碰得一重大东西发出金属相撞击的声音。
涵星抹了一把汗,他奶奶地,累死老子了。不过细细一想,还是值得的。
他用铁锹把周围的土全部刨了,慢慢地露出了一个大家伙,暗黑色的一块大铁板!
继续深挖,看清了,是一口棺材!虽然只露出了一半。
铁棺材?太变态了吧?涵星用铁锹把棺材上的土给刮掉,暗黄色的!原来是一口青铜棺!
会不会有僵尸啊?
这一发现把涵星给吓得呆了,他连忙顺着边上自己预留的小坑跳了出来,天啊,你们一直在一口棺材上睡觉晚上做不做恶梦啊?
怪不得自己老是梦见被狮子咬呢,原来是这样啊!
不过这东西太大了,自己也抗不动,目前看来也只能先把这坑给填了啊。
他费了很多周折,终于把这个十米多的大坑给填平了,只是地上还剩下一大滩土。
涵星把那些砖按原样铺好,算是大功造成了。
这时涵星才感觉自己的小心脏跳得“扑通扑通”的。
他把那三个金元宝拿到水管上冲洗干净再拿到灯下细看,上面居然还有字“咸丰通宝”!那么这三个沉甸甸的家伙肯定是咸丰时的官金了吧?
现在问题来了,这三个家伙到底该属于谁?
是该给金艳还是自己留着,这是一个问题。
如果给金艳,以一个什么样的理由给?告诉人家我在你家睡的时候把你家的地给刨了,刨了三个金元宝,就是这三个,给,全给你。她会信吗?
她收了,然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到国外或是香港进行拍卖,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啊,可以说她一下子就可以富可敌国了。先别说是文物,已经按克称也不少啊。
但人家要问了,“你贪了几个?”
你回答说“没有,一个也没有,这就是全部!”请问这样的话虽然是实话,但是谁相信啊。
现场已以破坏了,这叫死无对证,最后没办法了见法官吧,那自己还不死定了!
虽然她一向不是那样的人,那是没有见过大钱的时候!
这人心隔肚皮啊。
如果是自己贪了,又于心不忍。一下子他思维进退两难。
思来想去,他想不出一个完善的解决方案。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为了避免麻烦,自己先收着就是,回头再把一大笔的钱以某种形式送给她得了。他把自己的床整好,再重新压到“抬头三尺有神明”的下面,一切恢复了原样,除了房间正中间有一堆土外,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他把那三个金元宝拿在手里,凉凉的但感觉特别地舒服。
第二天一大早他把那些剩下的倒腾到外面的墙根下,再用原来盖垃圾的油布把这些新鲜的土给盖住,免得人家说三道四。
他再用拖把把那房间清理了一番,再打开电扇吹干了,这才拿起电话打给了金艳。
“怎么,寂寞了?要不要我过来陪你一会儿?”她还是那样的诙谐。
“行,我在迎宾楼等你。”
“不会吧,这不是您的风格,和您的学生要到最高档的宾馆开房!”
“别闹,就是闲得慌,找你说会话,赶快过来,我请客!”
迎宾楼是紫阳市里比较高档的宾馆了,二楼和三楼是餐厅。作为紫阳市里对外窗口之一,不会查身份证吧?
涵星昂首阔步地走了进去,直奔二楼的餐厅而去。
此刻正是早饭点儿,房客们都下来就餐了,有很多人还是穿着睡袍,他们在各自的包箱里各行其是,哪管他人在干什么?
涵星还真不知道如何跟金艳说,不过经过一夜的思考,他决定把这座小院买下来。不过今天还要问一下她们家的来历,以及那小院的历史。 这不违背良心吧。
不一会儿金艳就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过来,里面则是一件红钯的套裙,脖子上围了一个粉红色的大围巾,下面是肉色的丝袜,配合着黑色的高根鞋。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干练和成熟的样子。
涵星看她过来,轻轻地给她挥挥手,她直奔涵星而来。
“知道我还没起床?这么早就请我吃饭。”
“是啊,知生莫若师啊。这是菜单。”涵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直接把两人的关系定位到师生关系上,这倒没有什么错误,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么。可社会上偏有一些人,还没混出个人样呢,见了老师就“哥们”上了,不得不说是一种教育上的缺失。相比较而言,外国的教育制度还是比较的人生化的,他们不称“老师”,而是Mr.或Ms.加姓,这样毕业了也还是这样的称呼,很社会化的。
她撇了撇嘴,“行,老师,我吃饭行了吧。顺便说一下,我当学生那会作可勤奋着呢。从来没有过迟到过吧?喂,服务员,两份蛋煎饼,两份八宝粥,两份奶酪,外加两份……”可能是要与涵星置气吧,所有的东西都是两份,也从不问涵星是否吃。
“点这么多,小心吃胖了没人要。”涵星打趣道。
她摆了他一眼,“还没有要呢,已以没人要了还诅咒我。我跟你说,这次离了之后我就跟你一块流浪去,这今天重复昨天的日子我受够了。”
“生活本来就是这样,我倒想安定的过段好日子。”涵星笑笑,这时正好服务员送饭过来,待她们都走了,涵星才低下头向前探着身子,“你知道你们家的故事不?比如你家是从什么地方迁过来的,你的祖上都是干什么的,或者是有关你们家族的其它信息你了解多少?”涵星故意一脸密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