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龙让程依依给我写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虽然没有抱着赚钱的心,但看到热呼呼的支票还是让人眼馋。
我故意推托一阵子,程依依直接把支票塞进我的口袋,感受她身上芬芳的气息才想起她的约定,不知道她说的话还算不算了。
这程依依看我盯着她,脸唰的一红,趁老爷子不注意,用力的掐了我一下,我身上虽然疼,但心里乐开了花。
程玉龙看我和程依依也是不住的点头,我不知道他是犯困还是真希望我和程依依在一起。
看程玉龙神气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便提出告辞,虽然在程依依的眼中看出不舍,可再过三个小时天就亮了,我真该回去睡会了,替程玉龙招魂看似简单,其实浪费了我许多精力。
程依依提出开车送我,因为这乡村很难找到出租车。
程玉龙一挥手,同意了程依依的请求,只是在程玉龙的眼神中我看到一丝不易察觉的黯淡,就像我现在就要把程依依娶走,让她永远不回来般落寞的神情。
回来的路上,程依依如变了个人般,不住的说话,介绍她的童年,说她的成长,反正一路上我没说几句,光听她说了。
当我再次见到程依依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了。
这次,我是受邀参加她的家庭聚会,聚会来的人很多,什么警察局长,黑帮头子,盗墓贼,包括上次一块破石头卖了八十万的蒋经,以及齐氏集团董事长齐显义和齐锋。
看着这些人在一起还能相安无事,这种事说出大天有些人也不会相信。
可这聚会真的很热闹,有许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程玉龙的真人,因为几年前程玉龙就把拍卖行交给程依依打理,自己做起幕后的掌舵人,因此许多人都没见过程玉龙本人。
大家频频向高玉龙敬酒,高玉龙也是金口微沾,并不多饮,这也是我提前告诉他,他的身体刚刚痊愈不能过量饮酒,看来这高老爷子还是很听我话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程老爷子站起身,端起酒杯敬大家,大家也站起身举起酒杯回敬。可程老爷子敬完酒并没坐下,大家一看这是有话要说,也没坐。
程老爷子轻轻放下酒杯,清了清嗓子,未说话先笑笑。
“对不起各位,今天难得聚聚,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抽身而来,在这里我代表程家对各位的到来表示欢迎。”
大家都热的鼓掌,接着,程老爷子脸色一暗,举起酒杯敬上齐显义,齐显义也忙端起酒杯。
“老齐,看来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与儿孙做马牛,这句话,真不错。哈哈。”说着这程老爷子一扬脖,干了。
再糊涂的人也看明白怎么回事了,结合上次的事,加上这次的聚会,这程老爷子是想把程依依的婚事推掉。
喝干酒后,程老爷子自顾自的坐下来,招呼大家继续吃喝,显然没把齐显义放在眼里,这齐显义也是有身份的人,‘砰’的放下酒杯,再次拂袖而去。
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程玉龙,一句话没说出来,硬生生的皱着眉走了,齐锋尾随而去,走之前还不忘上程依依跟前道别,程依依杏眼一翻,给齐锋来个烧鸡大窝脖,齐锋也灰溜溜的走了。
他们爷俩走之后,众人丝毫没受这事的影响,继续吃喝,几圈下来,把警察局的李局长都喝高了。
最后大家尽兴而散。
临走时,齐玉龙把我叫我身前,语重心长的对我说,让我好好照顾程依依,我心想,你这身子这么硬朗,还用我吗?除非着急把程依依嫁给我。
我满口应承下来,与程依依告别后回到易天居。
哪想到,蒋经这小子已经早一步回来了,而且还给孙离带了许多好吃的,孙离正高兴的吃喝。
没有管他们,进里间躺了一会。
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感觉我这觉特别多,总犯困,我拿起镜子一照,我的妈呀,我的脸上怎么有一层鬼气?吓得差点把镜子扔掉。
怎么搞的?最近又是盗墓又是除鬼又是招魂的,身体有些弱,不知道从哪招惹上这些脏东西。
坐在床上我就念起金光神咒和大慈大悲咒,不知念了多久,我竟然坐着睡着了,这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我并没感觉到累,睁开眼睛甚至感觉精神很足,精力很充沛,难道我无意间打通了任督二脉,我要得道成仙,想着自己都笑了。
第二天,刚跟程依依通完电话,店里进来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目光闪烁,见到我之后给我鞠了一躬,把我弄的莫名其妙。
我连忙让他坐下。
他叫楚流寒,今年十五岁,在一家网吧当网管,自己上学时就不爱学习,天天逃课偷着上网,高中也没考上,最后,自己只能当网管,现在他倒天天上网,但上网上的都有些想吐。
拿着一个月五百多元的工钱,还好网吧老板人好,管他两顿饭,即使这样,他挣的这点钱还是捉襟见肘。
他掏出皱皱巴巴的二百块钱,放在桌上,头低的很低。
看他这本是孩子模样的脸上多了许多岁月的苍桑,心里充满同情。
我给他倒了杯水,让他放松一下,我看他的眼圈黑黑的,也不知道熬了多少个不眠之夜,再这样下去,非得出事不可。
“有鬼……大师……有鬼……你可要帮我。”
看着他语无伦次的样子,猜他肯定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我让他好好想想,组织一下语言,认真细致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想清楚再告诉我,我会帮他。
楚流寒一听我会帮他,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眼睛直盯着地面,嘴一直在动,好像真的在想事情的经过。
楚流寒放下水杯,清了清沙哑的嗓子,用手解开上衣最上面的扣子,活动一下脖子后,开始给我讲他的事。
出事的不是他工作的网吧,而是他租住的出租屋。
楚流寒最开始的出租屋位于城西棚户区改造那里,都是一间挨一间像鸟笼一样,上个厕所都不方便,那里三十元一个月,后来,他咬咬牙,管家里要了二百块钱,在离自己工作网吧附近租了一个一居室。
这出租屋的老板心肠还挺好,说上个租户还剩半个月,于是楚流寒花一个月的钱,租了一个半月的房子,看着这不算宽敞的房间,这楚流寒终于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头几天还挺正常的,白天楚流寒的工作忙,根本没时间休息,晚上回家沾到枕头上就睡着。
从前几天开始,楚流寒总能听到敲门声,因为家里的门是铁门,房间的门是木门,所以,他清清楚楚的听到敲门声,是敲他卧室的木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