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认识,今天这个拍卖会,就是为了你而开的。”
她这么一说,我更是一头雾水,摸着脑袋一点头绪都没有。
“你的名字我早就听过,只是无缘相见,那个蒋经是我的一个朋友,我特意叫他把你请来,有事相求。今天看到你买我自己亲手做的烫金葫芦,就感觉你有些与众不同”
程依依说明情况。
原来是这样,那个葫芦原来是程依依做的,怪不得当时程依依那种表情,还惹得那么多人笑话我。
“程大小姐有什么事就开口吧,能帮我一定会尽力帮。”看着程依依眼睛,我的心里泛起一丝波澜。
不知道她想到什么事,眼泪又掉下来。
她努力控制泪水,说出压在她心上的秘密,这个秘密是有关她爷爷,也就是大家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程玉龙。
程依依父母去世的早,跟着爷爷一起长大,爷爷对她宠爱有加,这程家的家事也慢慢交于程依依管理。
程玉龙前些日子在老家住,连续几天总是半夜无故醒来,之后感觉就有些身子沉,家里人都以为年龄大了,好好养养也就没事了,也没太在意,可不久后,这程玉龙老爷子竟卧床不起,这下家里人都急坏了,特别是程依依,四处寻医问药,连北京的专家都请来看了,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有人就提醒程依依,是不是程老爷子出门遇到什么了?找个阴阳先生看看,也许管用,听了这个建议,程依依立刻动用人脉,把附近有头有脸的阴阳先生都找来,这些人看过老爷子后也是一脸雾水,有的说是撞邪了,有的说是魂丢了,有的说的更吓人,说老爷子已经死了,躺在这的不是本人。
程依依一听就头大,感觉这帮家伙说的不靠谱,花钱打发掉这帮人后,程依依就整天以泪洗面,担心爷爷。
事也凑巧,上次拍卖会,正好蒋经来了,拿了好些个宝贝,赚了很多钱。
对蒋经,程依依就没拿正眼瞧过,她根本就瞧不上这个落魄的公子哥,何况蒋经对金钱表现出那种嗜血的样子。
可程依依却发现蒋经拿的那块玉石头特别,多年的耳濡目染,让程依依也看出,这东西的不凡,一定是下大墓得来的,她也知道单凭着蒋经那点功夫,得这东西还只是做梦。
程依依派人暗中一打听,终于找到事件背后的我,于是才有了今天这场拍卖会。
这程依依和爷爷感情很深,除了对爷爷给她安排的那门齐家亲事不满而外,还是非常心疼爷爷的。
因此,今天把我约出来,想让我给她爷爷看病。
听了程依依的话,我能听得出爷孙二人的感情很深,这不由得想起我自己,我就是跟爷爷长大的,这种滋味不是亲身经历很难感同身受。
听了她的话,我也简单介绍了一下我的童年,我们俩人可谓经历相似,这也拉近了我们彼此的距离,破天荒的第一次,我没有先谈钱。
程依依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脸色通红,她见我没什么反应,就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易大师,爷爷的病就全靠你了,如果你能医好爷爷的病,我就,我就……”说着她转过通红的脸。
我明白她的意思,我脸也热热的发烫,我又问她为什么相信我,而不相信以前请的师傅们。
她明白我的意思,对我说,前几次他也让人拿出那个会念经的七巧玲珑塔去试几位师傅,结果他们都没看出其中的门道,今日看到我的表现就感觉我是有些本事的。
原来,卖七巧玲珑塔的人是程依依安排的。
程依依也看出我的疑惑,大方的说,除了那个七巧玲珑塔是她设的局,别的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买卖。
我恍然明白,点头表示相信她。
我又问程依依老爷子现在在哪?
程依依告诉我,老爷子现在还在乡下,有几个心腹在那照看,程老爷子的病对外也是封锁消息,所以大家现在还不知道老爷子生病的消息。
我们现在就走,我也想看看老爷子是怎么了?
程依依看我这么痛快,也感动的不得了,立刻带我出后院,开着她的宝马车直奔乡下。
路上程依依一直在给我介绍程家老爷子的病情,我也大概知道了一些情况,这程家真是有钱,这程老爷子一病不起后,不论什么千年的人参,天山的雪莲,人形的何首乌等等,反正什么好就用什么。
程老爷子昏迷着不能张嘴,程依依就命人把这东西磨碎成流食往下喂。
这也证实了,为什么我一见到躺在床上的程老爷子,看他那脸色红润,皮肤光滑,根本就不像是有病的样。
我让程依依把手下人都打发出去,让她也出去,她有些不放心的看着我,我则摆出你不出去我就不干活的架子。
程依依没办法,她踌躇半天后,转身关门出去。
看她出去,我才迅速插上门,挡上窗帘,来到老爷子的床前。
平静一下心情,排除所有杂念,拿出一枚招魂符,扔上空中,符在头顶闪耀,我快速用手捂住老爷子的头顶,嘴中念道:慧元江边玩,金刚列两边,千里魂灵至,急急如律令。
招魂符瞬间爆烈开来,紧接着头顶上一阵阴风吹过,只见老爷子的眼皮动了动,我知道,魂招回来了。
我长出一口气,拿把椅子坐在床边。
一会功夫,‘啊——’随着老爷子一翻身,我把准备好的盆递了过去,一口腥臭的血水从老爷子的口中喷出。
吐完血后,老爷子长出一口气,看了看床边的我,感觉很陌生。
“我这是在哪里?”他的目光还是有些沉,这是正常的,魂刚归位的缘故。
“程老爷子,您醒了,别害怕,这是在你家,程依依都快为你的病急疯了。”
“唉,可怜的孩子,我这一把老骨头,走了就走了,可她还是一朵花,我真该死,真该死!”说着不住的拿手捶床板。
“是你救了我?”程老爷子抬起眼睛。
我点头不语。
“没想到你年绩轻轻,竟有如此本事,难得,难得。”
‘咣咣咣’外面传来砸门声。紧接着程依依的声音传进来,‘爷爷,你醒了吗?’
我打开门后,程依依如一阵风般旋到床前,一把抱着程老爷子,呜呜哭起来。
“爷爷,你终于好了。这下那姓齐的再也不敢欺负咱们家了。”
听程依依这么一说,这程老爷子虎目圆睁,来了精神。
看这状态,一场龙争虎斗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