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门外偷听的这十几位,见红衣被楚琰衣衫不整的抱出来,也傻眼了。

楚琰薄唇紧抿,似不悦的命令,“走开。”

他们转身就跑,红衣惊醒过来,捏紧衣服,另一只手对着他们五指合拢,红色的光绳将他们缚住,“都不许走!”

他们都怕红衣,二话不说转头就跪下求饶,“红衣姑娘饶命,饶命……。”

饶命?饶什么命?

红衣气的不行,“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他们不约而同,一直摇头,“我们什么都没看见,红衣姑娘我们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红衣黛眉蹙起,看着楚琰,委屈万千,“楚琰,他们肯定会出去乱说我……。”

“那就把他们耳朵割了。”

楚琰打断她,兴致不高的随口接了一句,其实,他们能出去乱说她什么?不过是她不想和他扯上关系罢了。

“阎君饶命啊,饶命啊……。”

都跪着磕头求饶命,可见他们多害怕楚琰。

红衣眉心一抽,“你们住嘴,再不走我还要剜你们眼睛。”

闻言,他们连滚带爬的跑着隐身离开了。

一瞬间,安静如斯。

红衣笑的阴阳怪气,一把捏住楚琰的妖孽脸,“我话都没说完,你就要割他们耳朵?心虚了?”

楚琰眯眸,视线沉湛,“你放肆,本王的脸你也敢捏?”

“我放肆?你明知道外面有这么多偷听的,衣服都不给我穿好,就把我抱出来,居心不良,不三不四说的就是你吧?”

红衣把他脸捏红了才放手,楚琰侧脸看她,微微皱眉,不可思议的神色。

“你让本王伺候你穿衣?”

红衣小脸一仰,看着房梁,一副傲气的模样。

楚琰又问,“你说本王居心不良,不三不四?”

哦嚯嚯,红衣皮笑肉不笑的眯眼,“我还说你下流无耻,无耻下流呢,你倒是把我舌头也割了呀?”

楚琰流目浅笑划过,邪肆漫漫,靠近她的小脸,吻住她的红唇,她慌忙推开,他才意犹未尽的舔了薄唇。

红衣捂着唇,美眸里怒火中烧,“楚琰!”

“红衣,本王不会舍得割你舌头耳朵,你全身上下的优点就你这张皮相过得去,你也别瞎折腾,折腾没了,本王就把你的皮扒了,换一张。”

“你……你敢。”

“你看本王敢不敢?”

他的话冷冷清清的,像是真的,红衣被吓的一抖,瞪圆了眼睛,傻了似的看着他侧脸。

楚琰抱着她出门,片刻后,隐身到了生死殿前。

而红衣还愣着,心里胡思乱想了一片,原来如今这一切的好是这副皮相换来的吗?

楚琰见她这一副傻愣愣伤心的模样,笑了。

低头吻她的小脸一下,“怕被扒掉一层皮吗?”

红衣立马点头。

她又打不过他,真要被扒皮再换,当然是怕。

再说,她很满意自己现在这模样。

抓住他的手,好可怜的望着他,老实巴交的,“楚……楚琰,你别扒我的皮,我最怕难看了,你还是送我镜子吧。”

“怕就别让自己再受伤。”

楚琰是觉得她太不爱惜自己,那天将她衣服揭开,看到伤口那么大,又那样深,血泊泊直流,不忍看。

为了一个头婴拼命,值吗?

那头婴只是觉得与她为伍习惯,对她并没有恻隐之心,她却护它如命。

红衣弩唇,身子四周一道红光缭绕,身上穿着焕然一新。

她如今已经接受了楚琰为她准备的衣服,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但她很清楚,自己这副残躯不能再瞎折腾,她不想死在大仇未报之前。

楚琰转身,带着一阵风,拂动了她的红色发带,飘到了她的红唇间,她下意识的抿了一下,这一抿成灾,顷刻让楚琰动了念想。

他擒住红衣去拿开发带的手,将她拧到了怀中,一手钳住的下颚将她小脸抬起来,同时低头吻了下去。

红衣立即反应过来,另一只手指甲变长向他的脖颈抓去,最后却是两只手背在了她自己小腰后,被他一只手捏着不能再动。

他吻的更深,撬开她的贝齿,滚烫的舌窜入小口,堵的她只能呜出声。

抬腿去踢她,却被他长腿一收,右手揽住她的小腰,一提,她就挂在了他的劲腰上,这个姿势……

“唔……。”

红衣急红了眼,她又做什么事情惹他了,不要脸。

王位上……

她两腿分开,面对面坐在他的腿上,楚琰含着她冰凉凉的小舌头好舒服,她的呼吸乱作一团,扑在他脸上时,馨香寥寥,

他是笑了,红衣却已是泫然欲滴,收不回来舌头,口水止不住的流,但全被他含|着吸走了,美艳的脸羞红一片。

摇头,极力的侧开脸,哪想却牵出银丝挂在和他的唇齿间,绷不住,被羞哭了。

楚琰顺势就吻在了她的耳朵上,听她在小声抽泣,将她玲珑的身子整个拢在怀中,含着她的耳贝笑着低哄,“不哭,别怕。”

红衣哭着哭着,又跟着笑,又哭又笑,脸都被丢完了。

最后,干脆绷着脸,一巴掌打在他肩上,“你倒是快查生死簿啊。”

楚琰自然是不敢再得寸进尺的吻或者逗她,伸手向着殿中转的冥钟,隔空一拿,就拿出了一本生死簿。

生死簿打开时有一层柔白的光划过,这里面的字都好漂亮。

红衣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其中的一个名字,侧脸小声跟楚琰嘀咕,“这些字是你写的。”

她说的是肯定句,楚琰的世界心花怒放好一阵,抿唇,咽了咽,喉结克制的滑动。

“红衣还记得你的字是谁教的吗?”

红衣噎了一下,“你教的。”

因为她的字太难看了,没先生教过她。

那时府中的钱都被二夫人管着,娘又早死,爹?如果不是那日全家上下被打入一间死牢,那个所谓的爹恐怕都不记得有个女儿。

楚琰沉吟片刻,“嗯,本王还记得红衣一开始的字写的真是……不堪入目。”

“你的品行才不堪入目!”

红衣立马怼回去,漂亮的大眼瞪着他连眨都不眨。

“嗯?本王好心好意教你写字,品行不是上佳吗?”

“教我写字,你……你抱着我做什么?”

楚琰没说话了,心想,那时不是想着,迟早会娶你,抱你也就是提前抱了王妃而已。

“还有,楚琰你还……。”

“快看,找到了,那头婴十世前是在三千年前,名为林易。”

楚琰岔开话题,现在红衣有点懂事了,八百年前追求她,占她便宜那些事情她分分钟都能捅一大堆出来,实在有伤颜面。

红衣果然就被转移了视线,上面写着,林易那一世只活了二十五,实际阳寿是八十岁,死因:犯下杀妻之罪,被斩首。

“楚琰,那背叛林易的那个女子如今在哪?在这里也能找到吗?”

红衣开始翻,楚琰捏住她的小手,“没有,她后世积了福,有了大功德,升仙了。”

升……升仙了?

她把林易害的魂飞魄散,她却升仙了?

红衣丢开生死簿,特别认真的问楚琰,“楚琰,你抓那个女子会不会被罚?”

“红衣……。”

楚琰心想,除了你,谁能让本王被罚?

红衣听他这语气,断定是不会了,于是她特别小心的靠近楚琰,小声问,“如果我亲你一下,你能不能把那个女子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