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
丁伯豪剑眉一抬,温柔地问道。
楚惠轻轻推开他,红着脸没有作声,把灯给熄灭了。
“熄灯做什么?”他抱紧她,故意在她的耳边轻声问。
“......”楚惠羞得说不出话来。
由于已进入了夏天,窗子开着,月光从窗户上洒了进来,床前站着的两个人互相可见对方。
黑暗中,楚惠仰起头,看见丁伯豪明亮的双眼也在盯着自己瞧,她立即勾下头,说:“睡吧。”
“好。”他的嘴角上扬。
说完,双手把她抱起,不顾她的轻呼,把她放到床的中央,她紧张得朝里面缩去,他也躺了上来,把她捞进怀中。
“跑去哪里?”他低低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你今天累了吧?”应酬了一天不累才怪,楚惠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不累,你若不信,要不要试试?”他把手伸向她。
“我累......”
“我会小心些。”
“我要睡了。”
“一起睡......”
这一夜,两个真心相爱的人终于走到了一起。
天刚亮,丁伯豪就起来了。
他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拉过薄被盖在被折腾了一夜的楚惠身上,弯下了身在她的脸上印上一个甜甜的吻。
他穿好衣服,她还没有醒,他蹑手蹑脚地走出屋里,轻轻地把房门关上。
走下走廊,冬梅正在扫着院子。
“冬梅,太太平时早上喜欢吃什么?”丁伯豪走过去问。
“大少爷,您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这才刚刚天亮好么?冬梅在心里说。
“睡够了,早起习惯了,你说吧。”他的心只想着楚惠的事儿。
“太太早上喜欢吃白米粥小咸菜、有时候也让我去隔壁的豆腐坊买一碗豆浆喝,太太不喜欢放糖......”冬梅还没有说完,丁伯豪就跑了。
搞得冬梅莫名其妙的,看着丁伯豪的背影不知道大少爷怎么了,新婚之夜也不多睡会儿,浪费那良辰美景。
天大亮的时候,楚惠也醒了。
她还未睁开眼,便伸直手脚,伸了个懒腰,这才突然想到已经不是在自己那个小宅子里。
她赶紧睁开眼,坐了起来,差点儿就撞到了丁伯豪脸上,吓得她朝床里退去。
待看清楚了是丁伯豪时,这才红着脸放下心来。
“你......你就起来了?”她红着脸说。
“我发现你每次跟我说话脸都红了,惠儿,我们现在是夫妻了,你不用拘谨。”丁伯豪在床边坐下,伸手把她拉进自己怀中。
“嗯。”她嘴上应着,但脸依旧很红。
“来,我帮你穿衣服。”他拿过昨夜他帮她脱下的内衣裤。
她大惊失色,一把抢过内衣塞进被子里,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遮在胸前,低下头,脸红得可以滴出血来。
“怕什么?你我已经是夫妻......”他嬉皮笑脸地说。
“你转过去。”楚惠不等他说完,抬起头打断他的话。
“好好好,你不习惯先让让你,明天开始你可得习惯了啊。”丁伯豪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他可不希望下次回来的时候,自己的妻子还是这副害羞胆怯的样子,他不要她在任何事上有丝毫的畏缩。
见他真的已经转过去了,她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裳,然后下了床站在他面前。
“去洗漱一下,看我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他指着桌上的早餐得意地说。
“这些是什么?”楚惠凑到桌边去看。
“粥和豆浆、油炸果子,看你喜欢吃什么你就吃什么。”他笑得很灿烂。
只要她喜欢的,他都一定会给她,哪怕做不到也不要紧,他会想办法。
楚惠再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好,她不能让他久等,更不能让桌上的早点凉了,她随意地绾个发髻在脑后,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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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什么?”他问。
“这是谁做的?”楚惠问的是这里的厨子还是他那些兵做的。
“你猜猜。”丁伯豪逗着她。
“我猜不出来。”她的确猜不出来,谁会想到丁家大少爷竟然会有这些手艺?
“我!”见她猜不出,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更加得意了起来。
“你?”楚惠幸好没有戴眼睛,否则非得跌破镜片不可。
“当然。”丁伯豪扬起了下巴。
“大少爷,您会做这些活儿?”楚惠还有些不信。
“你先尝尝再说。”他忙帮她盛了一碗粥,再给她倒了一大杯豆浆。
听说是他亲手做的,楚惠哪一样都不想落下,她先尝了一口粥,软软糯糯的,好香呀。
再喝了一口豆浆,很香醇,比自己原先喝的豆腐坊买的还好喝。
“粥很好喝,这豆浆是哪里买的?”她笑着问,终于敢大方地看着她了。
“豆浆是我磨的,怎样?好喝吗?”丁伯豪承认了,但心里很紧张,因为她没有夸豆浆好喝。
“很好喝,这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豆浆了。”楚惠这是半奉承半实话。
“好喝就多喝一点儿,喝了人更美。”他开心极了,能得到她的夸奖,他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你也吃。”楚惠也伸手帮他盛粥、倒一杯豆浆。
门外传来偷笑声,并且还有脚步声跑远了,楚惠紧张地看着他问:“门外是谁?”
“是冬梅和小圆两个丫头,见我把早点送进来给你吃,他们问我为什么不去饭厅吃,是不是要惯坏你?”丁伯豪一脸宠妻的笑容。
“都是你,倒要让两个丫头笑话我了。”她又开始脸红。
“怕什么?我惯的是我的妻子,惯怀了我也要。”他孩子气地说。
楚惠满心幸福地笑了,老天爷总算待自己不薄,让她在受尽那些磨难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这么好的归宿。
早饭后,他拉着她去书房。
“今后你若是无聊,你就到这儿来看书,你看,这些都是我为你准备好的书。”丁伯豪指着大书橱说。
“好。只是......我哪有时间看书呀,我忙着呢。”楚惠一脸自豪地说。
“你忙什么?”丁伯豪不解地问。
说实话,他还真不知道之前楚惠从花家出来之后,在那小宅子里靠什么度日的,他还一直懊悔自己没能让人给楚惠送些大洋过去。
“我开家了裁缝铺,帮那些太太们做衣裳,可忙了。”楚惠掩面而笑。
“你会做裁缝?”他惊讶地问道,这是他想不到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