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山市。

滕玮和时承上午乘机起飞,中午就抵达安山。两人一路并肩离开机场,打了车去酒店。

车内窗外,滕玮好奇地打量安山的一切。

“还好今天没下雨,我最讨厌阴雨天了,灰蒙蒙的,让人看了心情特么沉重。”滕玮扭头对时承说,两人坐在后座,双手十指紧扣。

“怪不得你昨晚要上网,原来是查天气的。”时承轻笑,握紧了她的手,“今天阳光很好,那明天呢?你查了吗?”

滕玮得意“哼”了一声,“那当然了,明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都是太阳爷爷的主场,你可好好带我逛逛,别忘了带我去吃小吃,你说的那个小吃。”

“嗯,知道了。”时承说。

话音刚落,乍然裤兜里手机响了,时承掏了出去。

看了一眼,于是他胳膊碰了下滕玮,递给她看下来电显示。

滕长泽的来电。

滕玮没吱声,丢给时承一副“你看着办”的眼神,就扭过头看窗外的风景了。

“喂,是我,我们刚到。”时承说。

“好的,我知道,会去那里和您汇合,嗯。”

说完两句就挂了电话。

滕玮转过脸来,她瞥了时承一眼,“他对你说什么了?”

时承手不经意捏了捏滕玮的手指,随意玩弄,“问我们有没有到安山,我跟他说了我们正在去酒店的路上。”

“哦。”滕玮表情淡淡,“这种小事也要给他报备,无聊!”

时承挑眉,刮了下她的鼻尖,“还不是你外婆嘛!让你那个表哥监督我们。”

“哎哎——”滕玮轻拍打了他的手,小声道:“现在外面呢,别动手动脚,司机会看到的。”

时承闻声眼角余光瞅着司机,人家压根就没看他们,正专注开着车呢。

“是你紧张过度了吧?”他调侃滕玮。

“哼。”

出租车停在一家咸亨大酒店门外,滕玮和时承缓缓下车,然后拎出后备箱的拉杆箱。

就一个,颜色是滕玮喜欢的银色,她和时承的衣服都放在一起了。不多,因为在这不会待太长时间。

“就是这里吧?”滕玮说。

“嗯,进去吧。等会去见你的表哥。”

两人走了进去,时承拖着行李箱。

“欢迎光临。”

“欢迎光临。”

两位迎宾员微微鞠躬,站在门外为他们拉开了大门。

“挺气派的。”滕玮走了进去,站在大厅扫了一圈说。

时承准备去前台登记,滕玮一人四处走走看看,随手从书架上拿了关于安山的旅游手册、美食攻略。

“阿玮,我登记好了,房卡拿到了。”时承走了过来,拍了下滕玮的肩膀。

“这么快啊,来,你看看,这里挺有意思的,我要去这地方瞧瞧。”滕玮正看着手中的旅游手册,她颇有兴致地指了某个景点对时承说。”

时承循着她手指望去,默了几秒,视线移到她脸上,开玩笑道:“你信佛?准备去求佛祖渡你?”

“切,我无神论者好吗!我是对他们那里壁画有兴趣!”

“哦哦。”时承点头,“知道了。”

两人继续走着,直到上了楼。

“阿玮,时先生。”忽地一道声音自上方响起。

滕玮抬头望去,只见滕长泽正在上一个楼梯阶级看他们,他一身黑色西装,头发打理得很整齐。

滕玮没有回应,时承淡淡一笑,“滕先生怎么下来了?是要出去吗?”

滕长泽下了一个楼梯,和滕玮他们目光对视,“嗯,我和人有应酬,昨天我和杨氏集团一个项目负责人见面了,今天和他见面谈谈项目的具体事项。”

“哦,是吗?这么说,我们有希望?”时承好奇问道。

“未必,还有您的二叔,也有其他外地来的企业高管,我们的机会不是很多,试试看吧。”

“对了,我还和您二叔见过面了,他也住这里。”滕长泽说。

时承倒不意外,这里算是安山有名的酒店,服务周到,环境卫生也好,时应斌来这里,他不感到奇怪。

淡淡一声,“嗯。”

“好了,我先出去了,你们上去好好休息。”滕长泽看了滕玮一眼,“阿玮,记得和奶奶报下平安,别让她担心。”

滕玮冷眼,未应。

滕长泽对时承略点头,动身下楼离开了。

来到了他们定的房间,刚走进去,滕玮紧忙放下背包,手一个弧线扔在大床上,接着她脱了皮靴随地散落,人大咧咧地仰面倒床。

“累嘞——”她舒服地咦了一声。

时承摇头,关上了门,放好行李,开窗户通风。

一系列做好了,他来到滕玮床边坐下。

“你哪里累了?在飞机上不也睡了吗?”他抬手捏了捏滕玮鼻子。

“别动我,就是累,浑身都不想动,我要再眯会儿。”滕玮坐起身来,往后蹭蹭蹭,靠在床头看着时承。

她忍不住打了哈欠,“你等会要干嘛呢?”

“午饭随意点个吧,让他们送进房间,下午你带我去吃好吃的,别忘了啊!”

时承看着她困得不成样子,双眸似是冒出水珠,心中不禁好笑。

昨晚让她早点睡觉,她就不愿意,看一个电影熬到凌晨,当中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变得大胆来缠着他做了一个晚上。

“那你睡吧,我要出去一下,午饭等会点。”时承站起身。

“你去哪儿?”滕玮在床上直了身子。

时承看了她一眼,说,“去见一个朋友。”

“哦。”

不知怎么的,滕玮本能脱口而出,“男的女的?”

这话让时承眼梢微吊,嘴角弯起,“你担心?”

滕玮斜了他一眼,“没,你快走吧,早去早回。”说完就坐起身来,准备脱外衣。

滕玮垂眼拉着羽绒服的拉链,一声不吭,却感到前方时承炙热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脸蛋不经意涨红。

“别乱想,是男的。你好好在这里等我,别出去,知道吗?”时承走了过来,再次坐在她床边。

勾起她的下颌,凑上去吻了她唇。

一场热吻很快结束,时承叮嘱几句就离开了房间。

滕玮的脸到现在还是红红的,心不受控制扑扑地跳。

嘴边还沾有他的味道,滕玮心头满满感到一种充实。只有他在,她什么都不怕,无论前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