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处理结果是三日月宗近被关入地牢之中, 歌仙兼定被击昏后压进了手入室,限制了今剑和岩融自圌由活动的小狐丸和石切丸也遭受了面壁惩罚。
我先去简单处理了一下圌身上的西红柿汤,然后药研给我的脖子上上了药, 因为三日月宗近给我掐出个印子来。
当然, 药研看到了我锁骨上的刀纹。
他震了一下, 沉默了好一会儿, 然后将他的本体刀举至身前。
我没有接, 而是问道,“这样好吗?一期那边……。”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和藤四郎家无关。”药研摇了摇头,说道,“既然今剑殿都可以选择效忠, 我继续逃避,就太不像话了。”
“好的, 我接受。”我点头,接过了药研藤四郎的短刀。
“以后请多指教, 大将。”他说道。
“请多指教, 药研。”我也回应道。
从药研这里出来,小乌丸在门口等着我,江雪左文字站在他的身边,见我出来后小乌丸对着江雪微微点头, 江雪便上前来单膝跪地, 对我宣誓了效忠。
我点头应了, 但也没有过多高兴的感觉, 反而心里更加沉甸甸的了。
“小乌丸殿。”我闷闷地叫了一声。
“主上。”小乌丸殿对我伸出手,我配合他低下头去让他摸了我的头,然后他说道,“没有关系,静下心来,一切都会有转机的。”
“我知道了。”我低声说道,向手入室走去。
“主上。”小乌丸叫住了我,“你确定要去那里吗?”
“我想去看看有什么我能否帮上的。”我说道。
“你真的决定了吗?”小乌丸看着我的眼睛,缓缓地说道,“这条路,一旦踏上了,可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他将一把打刀拿至我身前,我这才发现他拿的是山姥切国广那第二把本体刀。
“这个您需要好好考虑清楚。”小乌丸说道。
“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我茫然问道。
“将歌仙那个孩子和三日月一起碎刀,然后折断山姥切给您的第二把刀。发生了这种事,本丸的其他孩子也不敢再做什么了,您只需要待在任期满后,离开就可以了。”小乌丸说道。
的确,的确是很理想的状态。
可是……目睹了一切后,我真的做不到这样从容抽身啊。
“我知道了。”我点头,然后从他手中接过了山姥切国广的刀,“请告诉我怎么做。”
我已经做好所有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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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二十分钟后,我吐了。
我抓着山姥切国广的手臂,吐到腿软。
小乌丸让我用刀将歌仙兼定身上所有的骨刺都挖掉,有些骨刺是在皮肤表层的,有一些是嵌入肉里面的。这需要我用包裹着我本人神力的刀来做,所以必须我亲自动手。
我真的手都在抖,心也在抖。
他浑身是赤果的,但这种时候根本无法有害羞什么的心理,扎第一刀时我是闭着眼的,因为我根本没法下手。
我一共吐了三次,最后我觉得我要把胆汁吐出来了。中间有一次我几乎要失控了,我抱着烛台切光忠嚎啕大哭,我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任何话来,也亏得他没嫌我恶心。
而且好几次我手软到几乎握不住刀。烛台切光忠一直在我身边,有几次,他握住我的手,牵引着我完成刺入歌仙皮肤的动作。
在我将他脊椎上最后一根骨刺割断后,我整个人都要虚脱了。山姥切国广给我输入了一些神力,我勉强提起精神来继续下一项工作——
抽走歌仙兼定身上的神力。
这项工作比起之前来说轻松很多,药研擦去了我额角的汗,然后给歌仙兼定满是窟窿的身体进行了简单的处理,烛台切光忠则用被单将他盖住,减少了我视觉上的压力。
将歌仙兼定所有神力都抽走后,我向他的体内注入了我的神力,但是却总遭受到一层看不见的障碍。我急切地看向一旁的小乌丸,和他说明了情况。小乌丸皱着眉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眼看着歌仙兼定的本体逐渐出现裂痕,我知道如果他体内没有神力的话,他一会儿就会自行碎掉了。
我一个着急,然后就亲上了他的额头,接着注入神力。这还是山姥切国广给我的灵感。
好吧,果然是有效的。
可是……额头中心出现的花朵和月亮缠绕在一起的标志是怎么回事啊= =?!
“这样就可以了吗?”我看向小乌丸,问道。
“恐怕不行。”小乌丸摇了摇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主上您需要每天用神力将他的体内净化一遍,直到他自主产生了干净的神力为止。”
“好的。”我点头,我的手指拂过歌仙兼定额头上的标志,而后他便和本体刀融为一体了,“我就先把他放到我卧室里了。”
“辛苦您了,主上。”小乌丸说道。
“没事。”我有些无力地笑了笑,然后说道,“那么接下来,我该去见三日月了。”
我走到手入室门口的时候,山姥切国广却挡住了我的去路,“别去。”他说道。
“为什么?”我茫然问到。
“你现在需要休息。”他说道。
“没关系啦……我必须和三日月谈一谈。”我笑了笑,说道。
“……那就明天去,总之,今天你需要休息。”山姥切国广一反常态地坚持道。
“可是……”
“好了,就按山姥切说的做。”烛台切光忠在我身后不耐烦地说道,“就你现在这两腿打颤的样,待会儿见了三日月他都能把你活吃了。”
…………噗。
我还企图挣扎一下,但是烛台切光忠直接把我拦腰抱了起来,或者可以说是……扛了起来,接着越过山姥切国广,向我房间的方向走去。
“我我我我我去!!!光忠你别这样!太失态了你这就像是在强抢良家妇女!你再这样我就吐你身上了!!”
不知道是我哪句话打动了他,总之他放我下来了,然后他说道,“不是良家妇女。”
我:“???”
我:“雾草圌我怎么就不是良家妇女了?!烛台切光忠你给我站住说清楚啊?不是这么污蔑人的啊!!!”
*
药研藤四郎看着远去的审神者和烛台切光忠,叹了口气,说道,“烛台切殿的意思分明是不是‘妇女’吧……看起来主上的精神恢复的还不错。”
小乌丸颔首,“烛台切其实是个心思细腻的孩子啊。”
山姥切国广淡淡地看过去,小乌丸笑了出来,“他故意那样说的,转移一下主上的注意力。”
山姥切国广冷淡地“哦”了一声,然后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