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沉默的慕灵让北冥渊有些不安，忍不住的出声唤道。

“没事，没事的。”慕灵突然伸手抓住了北冥渊的手，那仰头看着北冥渊笑的样子，有些强颜欢笑的样子，紧紧拉着北冥渊的手有些颤抖，北冥渊反手握住了慕灵的手。

“我们走。”慕灵没看无暇一眼，拉着北冥渊转身就走了，无暇站在原地也并未阻拦二人的离去。

慕灵拉着北冥渊一步步的往前走，走出了黑石城都不曾松手，也不曾回头看过，那抓着北冥渊的手抓的那样紧，一鼓作气的样子让北冥渊有些看不懂。

慕灵在跟北冥渊走出了黑石城不远的时候，突然就站住了身形，停住了脚步，好像有些茫然的抬头看向了北冥渊，那眼神之中透着悲伤透着无法言说的难过。

“她说的，都是真的……怎么办啊北冥渊？”慕灵眸子里透着无助，好像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支撑着慕灵了，慕灵就这么侧头看着北冥渊说出了如此一句话。

“假的，都是假的……”慕灵小声呢喃，北冥渊看着慕灵这般样子心中突然一突突，那一瞬间的感觉，让北冥渊浑身剧震，那种好像感觉到慕灵似乎要离去要消失的感觉。

北冥渊几乎是在瞬间伸手抓住了慕灵，可就在北冥渊伸出手的瞬间，耳边一声清脆无比的枪声响起了。

砰！

那清脆悦耳的枪声回荡在北冥渊的耳边，就在北冥渊的手抓住了慕灵手的瞬间，北冥渊看到了猩红色的血，看到了慕灵那绝望的眼神，看到了慕灵那瘫软下去的身躯。

在这一刻，世界好像都变得寂静了。

慕灵甚至都感觉不到疼痛，在慕灵倒下去的瞬间，她看到了破碎的虚空，那黑色的裂缝就像是破碎的玻璃一样蔓延裂开，时间仿佛被定格了，那是空无一人的虚无，那是断壁残垣的破败。

慕灵看到了北冥渊的脸，身躯都如同那破碎的玻璃一样裂开了，耳边仿佛还有北冥渊的声音在呼唤叫喊，可是她什么都听不到了，当慕灵的身躯倒下的瞬间，所有的一切就都已经结束了。

那从花轿之中睁眼的慕灵，从始至终都是活在一个虚拟的故事里……

冰冷的实验舱之中，那沉睡的人睫毛轻轻颤动，在众人的注视下睁开了眼眸，原本依附在慕灵头上的细小的管子脱离，蓝色的光芒黯淡下去，慕灵眨了眨眼眸，所看到的就是那蓝白色的实验室舱顶。

结束了啊……

……

耳边的声音细小而嘈杂，慕灵的听觉视觉都变得有些薄弱，隐约听到了杨教授的询问，听到了数值的比对，抬眸的时候，看到了那实验室玻璃外翘首以盼的兄弟们，慕灵突然有一种全身力气都被抽空了的感觉。

那所经历的一切，就好似黄粱一梦一般无法追忆。

她还是她，又好像不是她了。

慕灵再度闭上了眼眸，那盘旋在脑海之中的记忆清晰的可怕，与北冥渊相处的点滴如此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