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好像被封存的记忆，在无暇的话语间被一点点揭开了，那些被慕灵遗忘的记忆一点点的清晰了，慕灵脚步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转头看向身边的北冥渊。

恍惚还记得那些日夜，慕灵在思考什么样的形象人物，还记得北冥渊的人物跃上荧屏的时候，慕灵心底的满意，更加记得自己是如此面无表情的说着：“虚拟人物而已，完成任务就行，没什么好较真的。”

慕灵就是用着这样随意的态度，将北冥渊写入了程序之中，化作那蓝色的字符进入到了数据库，在慕灵与虚拟空间连接之前，几乎是写好了剧本的，她什么都不需要做。

只是进入到虚拟的空间之中，顺其自然的发展就行，可是……

在慕灵进入实验舱，大脑与实验舱连接的时候，实验舱发生了故障，数据浮动基数变大，虚拟空间发生了扭曲变动，慕灵的大脑受到刺激，陷入了沉睡之中，一切都脱离了控制。

清楚了，也明白了。

慕灵想过很多，哪怕是跟无暇拼个你死我活也想守住自己想守的，可是在记忆一点点苏醒的这短暂的时间里，慕灵那心中所想的所有的东西都变得微乎其微了。

她不想去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可……

“怎么可能呢……哈……”慕灵脸色苍白，抬眸看向了北冥渊，站在自己面前的北冥渊明明是如此清晰的存在的，慕灵在这里的一切都是存在的，怎么就成了虚拟的呢？

慕灵握紧拳头看向北冥渊，而北冥渊听着无暇和慕灵的对话，听着无暇的诉说，有些生涩难懂的词语无法理解，但是大约能解析一下这句话的意思，此时见慕灵如此表情，心中有些凉意。

任谁听到了如此惊世骇俗的话语，第一反应也是不可置信的吧？

更何况无暇说的是，这个世界乃至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是假的，都是他们创造出来的，怎么可能呢？

“灵儿，她在胡言乱语想骗你罢了，不要相信。”北冥渊沉着脸看向慕灵说道。

“……”慕灵喉咙有些干涩，眼中隐约有泪光，无暇保持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北冥渊怎么说，因为是真是假已经不需要无暇来说了。

“实验……虚拟空间，为了任务……”慕灵突然就完全明白了，转头看向无暇说道：“你这么拼了命的回来找我，是因为只要我一天没苏醒，你就不算完成任务吧？没有完成任务你就不能去争夺上将之位吧？”

“呵呵……慕队长，你不是也一样吗？你我二人都是同样的人。”无暇不在乎的笑了笑，听到慕灵这么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能参与这个实验任务，为此做出贡献，对她来说是非常有利的。

但是因为慕灵是她的队友，她必须让慕灵清醒，两人一起完成任务才算是彻底结束，这对她之后评级有很大的影响，否则她怎么会再一次的躺进那冰冷的实验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