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一趟阳城吧。”昨日听说林子鹿在那边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本想派秋过去,这下正好让冬和红莲一同过去。
于是冬和红莲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了阳城,等她们到的时候,阳城的局势已经朝林子鹿这边倾斜,她们就在阳城静观其变,后来就有了米其林买画的那一幕。
两人从阳城回来,带来了两幅玉扇公子亲手画的画。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苏钰漓轻声念着那幅墨梅上题的诗,面上说不出的温柔。
“林姑娘是个才华横溢的人。”冬也不自觉赞美道。
“本想要一幅她的自画像的,谁知她不肯。”红莲懊恼地嘟囔着,若是有一幅林姑娘的画像,公子一定更开心。
谁知苏钰漓摇了摇头,脸色沉了下来,不容抗拒地说:“不可自作聪明,莫要再做出越矩之事。”
“是,公子。”冬扯了扯红莲,一齐应道。
话虽如此,苏钰漓却是将这两幅画小心地珍藏起来,同他自己的心思一样,小心翼翼地藏了起来,不想让人发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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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拿到血鱼胆的人是算天,而真正使用者又另有其人。
每月十五,呓语轩总会迎来一个不速之客,至少对于洛连城来说是这样的。
是夜,那人同样推开了自己的房门,没有敲门,也没有询问,他理所应当地走了进来,然后坐在自己的床边。
洛连城此时已是浑身发抖,痛楚四处蔓延,却还是咬着牙不吭一声。
算天淡淡地扫了一眼床上那个倔强的男子,开口亦是那沙哑的声音:“在我面前何须忍耐,反正你最丑陋的模样我已经见过了。”
他的话在洛连城的听来是何等的刺耳,反而咬紧牙关,死不肯开口。
“发作的时候你就不会如此执拗了。”算天的声音没有温度,仿佛对床上那人的情况视若无睹,不,应该说他根本没有仔细看过,他的眼神始终飘忽。
洛连城还是不肯叫喊出声,全身的剧痛袭来,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他咬破了嘴唇。
“受苦的还是你自己而已,你完全可以当我不存在。”算天叹了口气,伸出手探过去,指腹轻轻擦掉了洛连城嘴角的血迹。
突然,洛连城开口了,却是狠狠咬住了算天的手指,双眼开始变得赤红一片。
算天没什么表情,任由他咬着自己的指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听他说:“叫出来吧,这样你会好受一些。”
洛连城拼命地摇头,他用尽全力想要护住自己的尊严,不想每一次的发狂都被眼前的这个人给看了去。
最后还是没能抵过混沌的头脑与锥心的痛苦,他松开算天的手,一声野兽一般的嘶吼从他的喉头发出。
青丝成白发,算天拾起一缕他散落在枕边的银发,深棕色的瞳仁剧烈收缩着。
床上的人开始不停地挣扎,吼叫,就和真正的野兽别无两样。他猛地向算天扑了过来,一口咬住算天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