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让我陪着你。”章泽说,“安瞳,反正我也被关进来了,我陪着你,还能和你说说话,有个照应。”
黑帝斯真该死,还说安瞳是他最宠的人,可是他却这么对一个女孩子,安瞳只是一个20出头的女孩子,他怎么忍心下得去狠手?
安瞳蹙了蹙眉,说了三个字已经用了她很多的力气了,但还是拼了全力说了一个字,“走……”
“安瞳……”
滋滋滋的声音响起,一股电流通过铺子地面上的大理石,传到房间里的章泽和安瞳身上。
章泽被电的措手不及,一下子趴在了地上,手指关节传来一阵剧痛,他大脑有些懵,这房间里是通电的?
“呃呃……”耳边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一下子让他把疼痛抛之脑后。
房间里电流还在继续,章泽咬牙忍着痛抬头看着安瞳,声音带着抖音,“安安安瞳……”
他咬牙伸出手来,好不容易握住安瞳的人,两个人开始一起在大理石地板上抖。
这股电流,持续了十五秒钟,可是章泽却感觉,过了好几个小时。
他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被这电流电的竖起来了,一个人趴在那里缓了两三分钟才缓过来,他缓过来了,安瞳还在颤抖。
章泽一下子就火了,他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怒气冲冲的走到外面押着自己的那两个人面前,揪住他们两个人的脖领,“黑帝斯呢,我要去见他,带我去见他。”
他要问问黑帝斯,怎么忍心这么对待一个女孩子?
这电流他一个男人都坚持不住,别说安瞳一个被他们打的浑身是伤的女人了。
左边的这个人说道,“在黑帝斯的世界中,没有男人和女人的分别,只有敌人和不是敌人的分别。”右边的人说道,“把身份卡给了你,让你拿走了最重要的东西,这在别人若是犯了这么大的错,就是必死无疑。可安瞳小姐是黑帝斯最宠的人,才能免于一死,只是受了一些皮肉何苦,被关在这电刑房面壁
三日而已,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
左边的人又说道,“你要找黑帝斯做什么?章泽先生,安瞳小姐受这些苦,还不都是因为你吗?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在这里呆到六天之后,滚蛋。”
这里的人都不待见章泽,他破坏了黑帝斯的计划,还知道了黑帝斯的秘密,最关键的是,若不是他安瞳小姐不会在这里受苦。
他们都想杀了他,可是黑帝斯下了严令,不准动章泽,他们都咬牙忍着呢。
那两个人把章泽的手掰开,推了他一把,“走!”
“我哪都不去,我就在这个房间里。”章泽走进房间,站在门内,目光坚决。
那两个人顿时怒了,他们上前就要去抓章泽,章泽早已经先他们一步将门关上,“黑帝斯说了,让你们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我。”
那两个人都已经拿钥匙开门准备硬闯了,听到章泽的话,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其中一人打电话问了黑翼,得到黑翼的首肯,便转身离开了。
章泽听着两个人远去的脚步声,这才走到安瞳身边,脱下外套,坐在她面前,将外套搭在她身上,伸手握着她的手,“我害你成为这样的,那么刑罚,我和你一起承受,安瞳,对不起。”
安瞳垂了垂眸,声音虚弱,“你真傻。”
“是你傻,你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说是我逼你的就是了。”章泽伸手整理着她凌乱的发丝,动作温柔,“你的身上很多伤,我帮你看一下,有没有感染。”
安瞳很安静,让章泽给她看伤口。从她手臂上的伤开始,除了隐私部位,章泽把她身上每一处伤口都仔细的看了一遍,腹部,背部,双腿,脚上,每一个地方都有淤青或者鞭痕,但是好在都没有感染,这阿拉斯加气温极低,地牢里面虽然
也是暖气供应,但是根本就不暖和。她的身体,第一次被人这么仔细的看了个遍。虽然只是处理伤口,但是那章泽那墨色的瞳仁落在她肌肤上的时候,她还是感觉,肌肤一阵一阵的热。他的手指又温暖又柔暖,比伺候她的女佣的手指还要柔
软。
安瞳眸眼低垂,卷长的卷毛如同株连一般,遮住她的漂亮的眼珠。鼻尖萦绕着章泽身上的味道,一股淡淡的阳光的味道。
她的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若有若无,不易察觉。
温柔的声音,在她的耳朵上方响起,“好在都没感染,你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治,不然会留下伤疤的。”
章泽将搭在她身上的衣服掖在了颚下,见她闭着眼以为她睡着了,便噤口。
只是没多几秒,安瞳从嘴唇的缝隙中蹦出几个字,“你的声音真好听,章泽,你多说说话,让我听一听。”
之前一直都是她在说话,除了睡觉说个不停,可现在她说不动了,但是也不喜欢这么安静。
她最怕安静,需要有声响才觉得自己活着。
没有章泽的时候,她就等着电流的滋滋声,把那带给她痛苦的声音当做音乐来听。
现在章泽陪着她了,他的声音真好听,真温柔,就像是言情小说里面,说的邻家男孩,开口就是春风拂面的感觉。
她在阿拉斯加生活,没有被春风拂面。现在春风来了,她想让春风多吹吹自己。
“你想听什么,我不太会讲故事,唱歌也一般。”章泽有些囧,他又不是话痨子,也不是安瞳,能够喋喋不休说一天。
安瞳浅浅一笑,合了合眼,眼中带着几分疲惫,“说你的故事啊,从小到大的故事,我想听。”章泽犹豫了两秒,便点了点头,“好,那就从我记事说起吧,我记忆中最悠远的一件事,是我还被妈妈抱在怀里,那一天我正被妈妈抱着接手,突然一条大黄狗冲了过来,朝着我就咬,若不是我妈妈躲得快
,我可就成了太监了。”安瞳轻笑出声,脑补了一处大黄狗差点咬住他**的好戏,“太监,是什么?”她喘了两口气,歇了歇,又问道,“你们都是被抱着解手吗?不都是用纸尿裤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