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入障之前,落逸尘再三强调一定要去补充粮食还要打磨武器,浮生背着懒蓉蓉行了整整六公里,确实腿抖的厉害,当时头九点得跟个拨浪鼓一样。
直到一行人在客栈歇歇脚,懒蓉蓉才拍着脑袋道:“师父,我忘了,我是剑灵,我可以藏在你的无尘剑里一路随行。”
浮生听到此处,深深燃起了把蓉蓉爆打一顿的想法。
“嘿嘿,师父,你别生气,我也是为了增进和您的感情嘛。”懒蓉蓉换了一身干净的行头,赶在浮生发火之前,一遁便消失在浮生得袖子里。
浮生想打她,可是蓉蓉没有告诉浮生使用什么仙术能把她召唤出来。
一时无法,浮生只能把气都撒到落逸尘身上:“你们蜀山附近都是什么穷苦地方,怎么街上连个人都没有!”
落逸尘斜着眼,扫视了浮生:“你一路进来,难道没有发觉怎么问题吗?”
浮生当时累得腿抖断了,除了那个小二一直横竖上下打量着三个人,要不就是那个掌柜的开得价太高?
浮生想得脑袋疼:“你突然有了很多钱?”
落逸尘一口水差点被呛到:“你能长点脑子吗?这个村里好像很久没有外乡人来了!”
“那我怎么知道?”浮生切了一声,又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不过我能感觉到,这附近有宝贝!还是个有很大威力的宝贝!”
“你说的真通俗易懂。”落逸尘不禁又瞥了一眼浮生:“你和你那个殿下简直像到骨子里了,到哪里都是先看看宝贝。”
浮生听到这句话还来了得意的神色:“那是火烷和我刚得的万年木变石差不多年代的神石。相传,一共有十二颗,如果能将其聚集凝汇便可以有毁天灭地的神力。”
说完,浮生自觉诧异,望了眼落逸尘凝聚的眉头:“窑子一直没有和我说他到底为什么下凡,难道就是这火烷有了动静,天界得到异象?”
落逸尘微不可查得点点头:“这么大的动静,你和我都能感觉到,别说那些上神了。这里村落曾经也是繁华一时的,如今却如此萧条,看来……此处多是是非之地。”
浮生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那他会不会有危险。”
“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代战神。只要那火烷没有被聚集,就是魔君也伤不了他。”落逸尘不时又追了一句:“想必他不带着你,就是怕你成为他的累赘吧。”
浮生没了声音,只能愤愤得怒视落逸尘:“我要休息了,麻烦你出去!”
夜深之时,浮生正在睡梦中,突然听得楼上嘭得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
浮生一个激灵,翻身下床,有妖物!
落逸尘又是破门而入,见浮生早已苏醒,便吞下了心中的担心:“看来今晚我们有活干了。”
浮生白了他一眼:“降妖除魔,是你们道士的事。我还是睡我的觉吧,省的被人说拖累!”
落逸尘此番不确定那个妖物还会不会回来,又或者说,浮生会不会被妖物所害,只能颇有些尴尬道:“你身上藏了那么多宝贝,要是给魔族抢去,不是白白让人占了便宜吗?”
浮生偷偷斜着眼看他,想着,能让落逸尘俯首已然不容易了,自己还是不要得寸进尺了。
门口的看房得小二听到动静,最先进屋,结果当时就吓得爬了出来。
浮生上前提起他,问道:“有看到谁出去了吗?”
小二哆哆嗦嗦得喊道:“又是,又是干尸!”
浮生一惊:“难道鸦精没有死?”
“不可能,当时如果蒙面人不杀了它,我们又怎么能追踪到那孩子的魂魄,我们先去看看吧。“落逸尘率先进屋。
不同于鸦精洞口的那些尸体,眼前的男子正值壮年,手边还放着一把崭新的剑,看样子应该也是修仙的人。
落逸尘走进,嗅了嗅:“是腐蚀的味道。”
浮生闻着有些反胃,不过和那次在娆妃院子里的万人窟比起来,这已经算好看的了。她大着胆子,也蹲在落逸尘旁边嗅嗅:“他明明是被吸干了精气的,为什么会有腐蚀的味道?”
落逸尘也答不上了,只能取出自己的五行八卦盘,可惜,不知道是这八卦盘年代太久远呢,还是这妖精法力高深,竟然没有一丝烟飘出,甚至连个方向都没有。
两人正是束手无策之时,便有官衙走来:“看够了吗?看够了人我们要带走了。”
落逸尘和浮生这才起身。
官衙扫了一眼落逸尘:“外乡人?修仙?小伙子……”官衙笑了笑,极其诡异得笑道:“你要小心点啊。”
浮生被他这一笑,浑身颤抖。
落逸尘刚要拔剑,就被浮生按下去:“他是人,离我们这么近都没有妖气。”
“这人也是有好人坏人的,有的人甚至比妖精还可怕。“此话一出,浮生和落逸尘双双往门边看去。
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叫花子,定定望着浮生:“我就来讨一口馊水喝。”说罢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浮生还没回过神,就见落逸尘咂咂嘴,望着身旁桌脚下遗留的东西。他顺手捡起了一块像牛角一样的东西,不停念叨:”既不是为法器,也不是为修为,就单单只要一个精力?这妖精是快要死了吗?“
“谁说这就一定会是刚刚那个人的?我看着成色,是牛角和赤铜矿打磨而成,只是一个驱魔庇护的护身符,并不能助那人修仙。”浮生想了想又道:“我记得,贝将军也有一个。”
落逸尘扫了一眼浮生:“这东西,应该是挂在脖子里的,你怎么会知道他有。”
浮生想到这处,有点红了脸,那日两人在屋檐上喝酒的时候,贝将军穿的宽松,身子微微侧躺,浮生便看到他脖子里挂着的这个。
可是……她总不能说她瞟了人家春挂乍泄的样子吧:“反正我就是知道。”浮生选择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装聋作哑得迷糊状回屋继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