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主要说的还不是这方面,是他那个人,以前我们常在一起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现在,活像那个女人的傀儡,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姑姑提醒。
前面还好,段妈妈最起码还保持镇静,一说到这个,她马上炸了。
“那个狐狸精,把我儿子迷得三魂七魄都丢了,我不能说她一句不好,说了连我这个妈都不认了。”
“阿姨,你知道那女人会下蛊吗?她身上有本命蛊。”姑姑适时抛出这个问题。
“......”
“我知道你不信这个,不过,请你想想小儿子死时的状态,这个世界有很多平常人不知道的事情存在。我有个办法你试试就知道。”
......
“好......吧。算为了我儿子。”对方勉强答应了。
姑姑挂了电话,长出口气,只要她肯试,这事就成功一小半了。
周末,儿子和媳妇一起回了家,段妈妈在屋里看杂志,眼角余光却盯着蒋曼,保姆在厨房做饭。
蒋曼和儿子打了招呼,就上楼去自己房间,刚进去几秒钟,只听“咚”一声,接着传出段未然的声音,“怎么了。”
蒋曼白着脸风一样冲出来,跑到厨房,保姆正在煲汤,她端起汤锅直接扔在地上,热汤溅得两人身上都是。
保姆吓得直尖叫,她不赚烫似的,上前一步两耳光打在保姆脸上。
保姆跟本不知道怎么回事,捂住脸眼泪就掉下来了,“为什么打我?”
段妈妈慢慢站起来,只见蒋曼站在厨房门口,一副快要呕吐的样子。
儿子追出来扶着她的肩膀,“曼曼,你没事吧,坐下说。”
“咱们这可没有欺负保姆的习惯。”段妈不满意地说儿媳妇,“都是人,别把自己弄得像解放前的少奶奶似的。”
“我房间是怎么打扫的!!!”蒋曼不对段妈,对着保姆吼叫。
“你们房间不脏,保姆身体不舒服,我的房间也免了,我做一辈子太太,一天苦没吃过,也没你那么骄贵,你什么出身,金贵成这样,一天没打扫竟然动手打保姆!”段妈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说的很难听。
“屋里放了什么东西,那么臭。”
段未然莫名其妙,“小曼,我什么也没闻到啊。有味儿吗?”
段妈妈使个眼色,让保姆去打扫房间,蒋曼忍不住跑到厕所去吐起来。
段未然有点埋怨,“妈,曼曼爱干净,以后我们回来让保姆把房间先打扫一遍。连灰尘都不要有。”
段妈妈趁机拉着儿子坐在沙发上,“别动,儿子,你脸上落了个东西。”她掰开儿子眼睛吹了一下,“有个灰就在眼皮旁边。好了。”
她看了儿子的眼睛,心惊胆战坐下来,一个声音明显带着不满从身后传过来,“妈,我不太舒服,想和未然先回去,今天不在这儿住了。”
段妈妈不知什么时候蒋曼已经来到自己身后,吓得一回头,回道,“想回回吧,我儿子现在眼里像种下你似的,拨都不拨不出。”
两个女人互相对视一眼,蒋曼拿了包就要走。
段未然无奈地看着妈妈,很不情愿但还是站起来跟着蒋曼走了。
把段妈妈恨得牙根直痒痒,好好一个英姿飒爽的儿子让一个女人弄成这个样子。
要说是真爱自家儿子,鬼才相信。
她没多挽留。等儿子的车子消失后,拨了个电话。
“你说对了,第一蒋曼那个小贱货,的确发怒了,疯子一样大发雷霆。第二,我儿子眼睛里有黑色点状物。”
“那是中蛊的征兆。”姑姑胸有成竹子地说。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
周六过去,周日段妈妈给蒋曼打电话,“小曼,昨天我骂过保姆了,你的房间收拾得干净极了,今天晚上回来吃饭吧,你爸有些公司的事也想和你说呢。”
蒋曼也不想和蒋家弄得太过不去,就答应下来。
当天晚上两人住了下来。
第二天等两人吃过早饭,一家人都离开。段妈打发保姆买菜去,迫不及待去了蒋曼和儿子的房间。
进去没几分钟,忽然听到钥匙响,谁半路回来了。
段妈赶紧出来,一看竟然是蒋曼,表情有些不自然,蒋曼笑了笑,“妈,我忘拿手机了。”她拿了手机,没多说什么去厨房冰箱里拿了瓶水转身下楼了。
段妈长出口气,这次直到儿子的车驶出视线才又回到屋里。
拿出自己要的东西,过了二十分钟,拨通姑姑的电话,用快崩溃的声音对姑姑说,“我现在就要见你,不管花什么代价,也要把蒋曼那个贱人赶出段家。”
事到如今,也可以见面了,姑姑打电话约段妈来小馆子,反正和蒋曼已是水火不容的局面,也没什么好忌讳的。
段妈来了,只是个刚过五十的妇人,保养得非常好,很时髦的样子。
她坐下从包里拿出一只U盘,放在桌子上,“幸好,老娘我喜欢新鲜玩意,电脑玩得也溜,拍了昨天一晚上的。”
第一次,姑姑让她弄一些有剩饭的垃圾封好口放在蒋曼房间比较隐密的位置,垃圾里放点生肉。
密封好后垃圾并没有什么气味,否则段未然也会闻到。
段妈把垃圾封了好几层袋子放在写字桌的下方,不弯腰看不到的。
自己都闻不到,结果蒋曼进去就发彪了。因为蛊虫对腥味特别敏感,闻到就会蠢蠢欲动,强压着不让它出来,会弄得自己非常难受。
第二次,姑姑让段妈在儿子屋里装上针孔摄像头,中国人讲究眼见为实。当里把他们俩一整夜的行为拍下来。
事前姑姑问过阿荷,蛊王除了沉眠外,晚上是要出来觅食的。最少也能拍得到有虫子从蒋曼身体里飞出来的样子。
没想到这一夜收获不止如此。
段妈哆哆嗦嗦把U盘放姑姑手里,“你自己看吧,我是不想看第二遍了。”
姑姑接上电脑,放进U盘,相素还算清楚,可以看出谁是谁。
但只有面面没有声音,黑白图像。
两口子进屋,段未然帮蒋曼铺床,拿睡衣,蒋曼坐下弄头发,他就在一边站着,陪她聊着天。
等蒋曼换好衣服,段未然帮她揭开被子,服侍她躺下,蒋曼不知对他说句什么,他搬了个椅子坐在床边,给她捏腿,捶背...和皇宫里的宫女伺候娘娘差不多了。
段母脸拉得老长,“我儿子精明又能干,决不是这种看女人脸色的男人。他不是摘花惹草的主儿,但也不会对女人体贴到这种程度。”
姑姑看了她一眼,这程度已经超过体贴了,这明明是主子和奴仆的关系嘛。
接着再向下,两人就睡了,快进来看,除了翻翻身,晚上没有什么动静。
录相播到午夜十二点时,段母紧张地握水杯的手都在发抖,“开始了...这个妖孽要开始了。”
过了一小会,蒋曼坐了起来,看样子是醒了,她轻轻转过头专注地看着睡着的段未然,还伸手去拍了拍他的脸。
然后,爬到段未然身体上方,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俯看着段未然。
画面上只看到她双手撑在段未然头两边,两腿跪在他身体两边,看不到脸,但段未然的脸并没有被挡住。
这个姿态静止了有两秒钟,段未然的眼皮在动,像要醒过来。
他的眼皮慢慢睁开了,但眼珠子一动不动,直愣愣地没有聚焦,像在看什么又像什么也没看。
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向外生长,一个黑色的小芽从眼睛里长了出来,仔细看那肉芽会动,前端像个喇叭,口儿大张足足长了十公分。
从蒋蔓脸部伸出一个比他大得多的这样的触角,和这个肉芽相接,大的包裹小的,过了有两分钟,这两分钟足以让人鸡皮疙瘩起满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