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师父放入先准备的一双桃木筷和符咒什么的,转而拿出一支贡香点燃。
附身两鬼惊讶地看着师父,然后用力吸香,这种香会壮鬼魂的魂力,两鬼吸过香后,会更凶狠。
一支香快速燃完,当妈的那个女鬼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有几句话想跟你们说,但不想那两人醒来后知道我说了什么。所以才壮大你们的魂体,压制他们。”
“你们不走,只会造下更大的业,希望你们可以听从我们的劝告,好好离开这两个人,你就算不在乎,豁出去,你女儿呢?你不想她下一生好好投个人家,生儿育女,过完完整的一生?”
“她自杀你也不劝告,这是当妈应该做的事吗?”
姜玉华的老公低头沉默着,不一会开始抽泣起来,发出中年女人的声音。
“你知道我这上半生是怎么过来的吗?我不想女儿一个人孤单在这世上,再受一次我的苦,道长,死了一点不可怕,活着才可怕。我是心疼女儿...”
唉。师父叹息一声,“你糊涂啊,人活着才有希望,何况你女儿还年轻。”
“有什么用,她连孩子都不会生。”
“遇到真爱她的男人,是不会在意除了两人好好相爱以外的任何其他事情,她要做的只是去寻找这个人。”
女鬼沉默着,女儿开口了,“别劝了,道长,我是自己想死,我想报复这个骗子。这世上少一个渣男,少几个女人受牵连不好吗?”
师父对两人说了一番话,两人疑惑地看着师父,“你说的是真的?”
师父点点头,“只要你们好好上路,我保证他后面半生不会好好活着。”
过了很久很久......
做妈妈的点头,“行,我们信你这次,不过骗鬼是没有好下场的,我虽下了黄泉也可以找到你的。”
“嘿嘿,这个我知道。”
乌鸦在一边旁烧了引路符,打开黄泉路,两个女鬼欣然从附身人的体内飘出来,两人一前一后一起上路,直到小路闭合,乌鸦和师父才回过头。
师父将原先的那张符放入包中换了一张,化了碗水,示意乌鸦将男人放平,把衣服脱掉,只余个内裤。
他将其中一碗符水中倒入一点别的东西,用手沾水,弹在男人身上,从头到脚弹了个遍,等水干透,又往复几次,直到碗中水还余一小半。
做完后,师父拿出银针刺两人卤会,神庭等大穴,将两人唤醒。
被鬼上过身的第一反映就是身体冷,两人都拿了厚衣服穿上,姜玉华虚弱地问,“大师,那两只鬼都送走了?”
“上黄泉路了,你老公以后再也不会梦游和人跳舞,也不会再有鬼交的事。不过,他被鬼缠的时间比较长,身体太阴,以后难免撞鬼,所以少在晚上出门。”
姜玉华对这个建议很是满意,推了丈夫一把,“听到没有?”
男人脸色发青,浑身哆嗦,一个劲点头。
师父拿了那半碗符水,“喝掉,去掉女鬼在你身上留下的阴痕,不然你晚上会梦到她。”
那男人不疑有他,一仰头喝了个干净。
姜玉华感激不尽,临走给师父塞了个大红包,送到门口,出门前师父对她说,“你注意了,你丈夫这种行为已经影响到他的前程,不会再有大发展。”
姜玉华笑了,“我以前是想老公出人投地,也是为他着想,现在我所求不过是一家人好好在一起,他能回心转意,专情对我就足够了。”
“没事多让他晒晒太阳。”
乌鸦没多问两人返回。
过不几日,姜姐打来电话,问师父,“周大师,我老公现在倒是天天回家,就是像变了个人。”
“他对你好吗?”
“好是好,又体贴又关心,也不应酬了,但是......”
“你说。”
“他没有以前的灵气,反映很慢,而且变得特别胆小,半夜上厕所都得开灯,一过九点就不出门,晚上必须拉窗帘,还老是莫名其妙说话。”
“什么,你别跟着我,你走开。还有会对空气说话......”
师父干笑两声,“你老公造业太深,还鬼交过,体质不可能再恢复以前那种阳气十足的状态。所以...他其实随时可见鬼。你好好安慰他吧,这倒是你们夫妻感情更深的机会。”
姜姐沉默多时长叹口气将电话挂了。
乌鸦一直看着师父,“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给他用了招灵符,皮肤是人体最大的器官,我把那符加上坟场土喷在他身上,又让他喝下半碗,他又刚被鬼上过身,整个改变了他的体质,算是完成对女鬼的承诺吧。”
“而且这种体质,那对女鬼母女只要还没投胎,随时可以入梦,这男人日子不会好过。”
“阴气会影响人的灵气吗?”
“不会,但我估计那女鬼肯定对他天魂动手脚了,没把他弄傻已经算好的了。少点灵气,以后想升迁是不可能的了。”
“对了,他家养的小鬼为什么从来没露面。”
师父冷笑着,“你去走阴,遇到阎王判官是躲还是迎面上去打?”他意思是小鬼撞到大凶,也会缩起脑袋来自保。
不想乌鸦呆着脸想了半天方回答,“那得看情况,要是去找木木的魂,阎王也得打打看。”
这个回答让师父很不满意,狠狠瞪他两眼。
我们回小馆子后,姑姑告别师公,把大家集合起来,开了个会。
我也跟去看热闹,很丧气的得知,由于在秦家为了给秦兰溶魂,费了太多法力,和鬼将军的灵修必须停下。很可能不能参加斗灵大会。
“乌鸦,你能不能和鬼将军一起修行,代我参加?”
乌鸦点头,慢慢地说,“你知道的,你让我干什么,我都会干。”姑姑摸摸他的脸笑了。
姑姑联系阿荷,准备将段未然骗出来,强行解蛊。
天一负责盯着蒋曼,最近大家所有精力都放在把蒋曼身上。
蒋曼不管去哪几乎都和段未然在一起,从早上起床,去公司开会,开完会去逛商场,段未然木呆呆地,像个傀儡。
天一还打听到,段家对这个儿媳不太满意,一来她捐了一大笔钱给北道,二来,她一来几乎接掌了段未然公司所有事务。
两人有个规律,每个星期周末两天要回段妈妈家过,这是从段未然结婚前就持续下来的传统。
现在虽然结婚,一个星期只有两个夜晚过去住而已,蒋曼也不好弄得太僵。
这天大家又开了个会,姑姑说,“我有个计,咱们可以试试,不打击一下蒋曼,咱们不成了软柿子任人摆布啦。”
她详细讲了讲自己的计策,大家做出补充。
第二天,姑姑买了张不计名的神州行电话卡,给段家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直接了当说,“段妈妈,你好,我是段未然的好朋友,我有点事想问问您,不过,您先别问我具体是谁。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段未然好。”
听得出对方很疑惑,但没挂电话。
“未然这段时间像变了个人,您察觉到了吗?”
段妈妈听起来有点激动,“怎么会没感觉到。”
“公司被那个姓蒋的女人完部掌控了,胡做非为。”
一提到这个,段妈妈气得要死,“可不是怎么的,我儿子赚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她想给谁给谁,我看她没安好心。”
“但我也没办法,他爸爸自己还有公司要管理,而且我儿子虽然有他爸支持,但自己的公司虽然是段家集团的一部分,也可以说是自己一手打拼出来的。他爸也不好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