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之鲟:“那一枪,你让人放的?”
楼帘招:“对啊”
梅之鲟;“随便放炮,你知道后果如何?”
楼帘招:“我知道,但他让你难过了,我不舒坦”
梅之鲟:“这样,他死不了”
楼帘招:“但他会灰头土脸不是吗,那样不可一世,仿佛胜卷在握,从石堆里爬出来逃走...他肯定很不爽,那你会开心点吧”
所以是当着官方军人们的面,开了违法的一炮。
轰了标志性的钟塔,让大名鼎鼎,让诸国最高权力机关灰头土脸的蛇王狼狈逃走?
为博卿一笑,烽火戏诸侯?
梅之鲟低头看着笑得那样粲然好看的楼帘招,哪怕她短发有些凌乱,哪怕她很二,很傻...
梅之鲟终究是笑了,所以跨出一步。
人轻盈落下,像是无根飘落的羽毛,帝道赤霄落地,她却被楼帘招抱住,她捧住了楼帘招的脸。
“额,我脸有些脏...呜...”
脏吗?
不会啊。
我吻的是又不是你的脸,而是你的唇。
ulrica眉梢动了动,指尖一划,耗子会意,将那地上的假货背起,无声无息带走。
不管是耶律邗,还是李景龙,忽然都明白了为什么梅之鲟会选择这个人。
黑暗,天生向往骄阳。
骄阳,只愿为她垂光。
片刻后,梅之鲟看了看楼帘招手背上的血痕。
“受伤了”
“是啊”
“疼吗?”
“疼啊...那,今晚我可以去你那里睡吗?”
梅之鲟回眸一笑。
“那你还想去哪里睡?”
李景龙脸颊抽动,转身就走。
耶律邗终究忍无可忍,瞥了ulrica,“有一个合理规避这种非自然伤害的法子...跟不跟我走?”
ulrica看了她。
“跟你?”
“你好像很嫌弃我”
“没有,不太喜欢而已”
谢谢你的耿直,呵呵。
两人并肩离去。
孤影交错。
——————
车上,游子澜坐在后车座,握着游夫人的手,后者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反拍游子澜的手,“这种场面虽然不小,但你娘我也见过很多次了,以前大使馆...”
国家不强的时候,她经常镇守最危险国家地域的大使馆,屡屡危难,比这危险的都有很多次,又怎么会吓到。
“就是,姐,咱妈外面是钢铁凹凸曼,内在是葫芦小金刚,别说蛇窟那些余孽,就是梁山十八洞的妖怪过来她也能砍瓜切菜磨豆腐..”
这嘴巴真是...
游夫人优雅一笑,有些唏嘘:“以前大使馆那会啊,虽然危险,但我也活下来了,就是怀你妹妹的时候不小心肚子撞了下桌角...因此让你妹妹一出生就一级脑残....是我的错”
游子澜温柔一笑,“木已成舟,也不必担心,好歹有善良的悠然愿意接收她...”
游子熏:卧槽!
“话说,姐,刚刚那钟塔....不会有麻烦吗?”
“你是担心梅之鲟,还是担心楼帘招?”
“跟楼帘招什么关系...不对,那是楼帘招干的?她疯啦!”
游子熏不是不知道楼帘招手段不少,但对她的背景了解还挺片面,因她本身交朋友就不大在意对方的家庭背景,而楼帘招的it公司怎么也没法跟那一炮搭上关系吧。
除非她花大价钱雇佣了....
“楼帘招不傻...你见过她吃亏过嘛?”
“有啊,想上梅老板却被梅老板给上了...”
额..咳咳。
太直接了。
后头两母女不语,内心不约而同冷笑:总比你十年中屡屡想被上都被嫌弃好吧...
游子澜看到自家妹妹跃跃欲试,似乎想在这个羞耻度很高的话题上发挥开...
“那枪威力很大...帘招背景不小...只要将这个事情归类为两个字,国家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两个字呢?
游子熏眯起眼。
军~火。
那楼二货背景何止是不小啊。
简直深如海。
梅之鲟摸着下巴:“姐,这就是大局观?那梅.....”
她没直说,可她们都听懂。
游子澜看着窗外,淡淡道:“二十年前的大局观跟今天的大局观...也许一致,也许不一致,关键在她身上”
二十年前的大局观,让梅之鲟远走国外,从此浮沉。
二十年后,她回来后,又会衍生什么样的大局观呢?
游子熏若有所思,最后叹气:“所以我才不喜欢,也不适合这条路”
这话让后面两母女都点头,又齐声说:“根本在于智商”
游子熏拿起手机。
“小然然...我姐跟我娘欺负我...”
叶悠然坐在宽敞明亮的大会议室里,下面是两排将近五十个集团高层。
他们都竖起耳朵...
“是吗?那你努力点...”
“诶?”
“让她们欺负得开心一点”
“....好让我晚上回去欺负你是么...然然,你真是太有心机了,不过我喜欢”
“......”
然后新上任的叶董事长脸色微微一红,咬唇关掉了手机,抬眼,如冰山冷风。
“继续”
下面的人齐齐打了一个哆嗦。
猥琐流越发高端的游子熏相当荡漾,回头问刚刚欺负自己的亲姐。
“姐,你跟叶哥哥啥时候搞四五个娃啊,有多的分我跟然然几个...”
游子澜整个人都....
还来不及说些什么。
“小熏!没大没小,说什么呢!什么四五个...”游夫人先呵斥了,在游子澜松一口气的时候,手背被娘亲温柔得抚摸着...
“三个也就差不多了...生多了怕你累...话说,先来一个呗~”
游子澜默默看着游夫人...
游夫人很淡定:“我比你大...而且是你爹跟你爷爷托我问你的”
游子澜瞥过脸,表示用高冷的沉默来反馈这两个奇葩的问题...
游子熏幽幽来了一句:“不会...还没开车吧...”
游子澜脸色微微一窒。
游夫人也目光灼灼。
不可能吧,她女儿这么天姿国色,气质绝俗...分分钟能让男人化狼...
“阿澜”
“恩”
“荆林那个...”
“什么?”
“是不是...肾...不太好”
游子澜:“.....”
游子熏:“.....”
世界如此美妙,亲娘的脑洞很灿烂。
叶荆林还不知道自己脑门上盖了一个比绿帽子更严重的黑锅,只觉地隐隐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
但比起他的肾不好..
某个宅子大客厅里。
那古典的沙发上,有些人坐的有些不安,还有些人十分习惯,只是时不时看着周遭随处可见的古董。
听说这里随便一件都奔三位数。
——三位数后面的单位是万。
想摸,但是不敢摸。
有人观察到今天的莫即墨比往日更安静一些,她侧坐在窗下的小沙发里,那单薄的身体穿着保守的衣服...似乎比往日更冷漠了。
但...隐隐可见几分苍白艳色。
仿佛外面梧桐夜雨的潇潇缠绵。
“即墨,今天是你最后一场戏了,你不留几天吗?...”
有人来敬酒....是那个男演员。
莫即墨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声音有些许沙哑。
“抱歉,我身体不太舒服,今天不能喝酒”
“啊,没事..”
男演员有些眷恋得看着那如墨一样的发梢,也看着这似雪胜霜的脸...
他觉得喉咙很干,心脏很紧。
“即墨...我..”
莫即墨忽然皱眉,转过脸。
男演员脸色一白,对他这样厌恶?
下一秒,杯子被取走,扔在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是另外一只好看的手。
男演员只感觉身体森冷。
“阿墨身体不舒服么...”
沈清闺一来,在场的人都下意识站起来,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制片人跟导演也如此。
但...
沈清闺只走到莫即墨身边,看着她,面上温柔。
“我已经联系好了医生,跟我走”
跟我走。
这个人竟还能说的如此温柔。
莫即墨想到自己在那个房间里被足足纠缠了三个时辰...
身体还隐隐酸痛。
她撇开脸,却想到了医生了两个字,她手指微微曲,敛去眼底的冷漠。
“谢谢沈姑娘”
“不会,举手之劳而已”
举手之劳...轻飘飘得就占了她整个人。
莫即墨没有接沈清闺的手,只是起身,她的经纪人跟助理并无忧虑,因为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当她整理好自己身上的痕迹,她们还问她谢家那边的问题是不是都被沈姑娘解决了...她们谈得怎么样.
多好的理由...但也切身实地。
谢家在这个人眼里,完全就是一枚棋子。
任其拿捏。
轻描淡写就让经纪人跟助理无法跟来。
莫即墨跟沈清闺并肩走出走廊,院落里雨水淅淅沥沥。
其实很美。
温度也很清凉,带着清爽的气味。
莫即墨缓缓走在走廊中,并不看身边的人分毫...
直到拐角的时候。
她的右手被拉住。
她下意识就想甩开。
却被握紧。
“出去的路.....是这边”
额...这就有些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