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抿着嘴唇道:“道长,您看该怎么办?”
老道掏出一根香烟,旁边有名干事拿出打火机,老道摆手,手指一撮,啪的一声脆响,指尖上冒出一道火光。
老道顺势将香烟点上,用力猛吸了一口,这一口竟然将这一根香烟从头部吸到了尾部,强大的肺活量令人震惊。
在座的几个人都惊呆了。
一口气抽完一根烟,这绝非常人能够办到。
紧接着,但见老道张开嘴,烟雾升腾起来,在这烟雾之上,竟然浮现了南河沿老祖宗的模样。
“啊?是陈老祖!”村长只觉得头皮发麻,几个人起来,忍不住就要下跪。
漂浮在空中的烟雾经久不散,普通香烟的雾气一吹就跑了,这团烟雾,却一直悬浮在桌面之上,旋即还散发出了靡靡之音,令人心头震惊。
老道闭上眼睛,双手捏出手印,猛地一挥,烟雾顿时散的无影无踪。
一桌人傻眼了。
老道睁开眼睛,“你们知道了吧?”
知道啥?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目光看向村长,村长吸了口气,“大师,还请指点迷津……”
老道长长叹息一声,“此事需要贫道亲自出马,你们也知道,贫道不忌荤腥,还喝酒抽烟,很多人说贫道是昏庸老道,说那些寺庙里面,不吃荤腥的和尚才是真佛。
实际上,真正有道之人,是不在乎这些的,你们可信得过贫道?”
“哎呀!正一大师,你这话说的,我们不相信您,还能相信谁?”村长连忙说。
“刚才你们祖先显灵,你们也应该看到了,他传到了一些信息,那一道靡靡之音,实际上便是我道家真德大典!
说来你们祖先也是有好生之灵,不愿添加杀戮,只是让我用道法度化那寡妇!”老道说。
村长点点头,“敢问大师,如何度化?”
“此乃天机,将她送到正一观便是……”
便在此刻,老板娘满脸焦急之色,抱着她的胖儿子跑来了,怀中的孩子全身多处烧伤,衣服破烂,毒气水泡冒了出来。
“大师。”老板娘哭喊着说。
众人目光当下扭头看去,忍不住吃惊。
卢北川眉头也拧了起来。
老板娘哭着道:“大师快救救我儿子,呜呜呜,你看看他给烧的。”
“翠英啊,这是怎么回事?”村长忍不住问。
老板娘哭的稀里哗啦,“胖墩写完作业,和其他孩子一起去玩,这孩子非说在小树林看到了一颗有人形的树木,带其他孩子又去了,结果……就变成了这样了。”
“这是怎么搞的?”
“不知道啊,是其他几个孩子来喊我,我过去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
老道沉吟片刻,道:“这孩子没救了。”
老板娘一听,顿时跪在地上,砰砰磕头,“大师,求求你,只要能救他,我死都愿意。”
胖墩的父亲也来了,也跟着大哭求救。
“此乃是妖毒,要想祛毒,需要具有灵气的驱魔符,驱魔符非常昂贵,至少需要十万块。”
“哈哈哈。”电视机下面吃饱喝足的卢北川,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
老道眉头一皱,如此放浪形骸的笑声,让他心中很是不满。
这老道有些道行,卢北川刚进来的时候,便感应出了,这人已经一只脚踏入修真,体内出现气海,不过境界低微,只有炼气境初期。
不过就算是如此,在这种地方,也足以鱼肉乡里,迷惑村民了,不过这件事被卢北川遇上了,算是这老道倒霉,他口中刚才说出了真德大典的名字,说明此人修行的,估计也是真德老君一脉。
卢北川站了起来,笑眯眯的看着老道,“好一个妖道啊,口出狂言愚弄乡里也就算了,儿童受伤在前,你竟然出言敲诈?还有什么用道法度化寡妇?恐怕是送到你的道观供你奸吟吧。”
“放肆!”老道爆喝一声,心说好一个兔崽子,还没收拾你,你反而惹怒我来了。
一名村委干事站起来,指着卢北川,“你是那来的混蛋,敢污蔑大师,马上滚。”
“且慢!”老道大喊一声,目光盯着卢北川腰间露出的半截褡裢,目光猛地一聚,“道友,你可是去了我正一观?”
卢北川点头,“刚刚路过,本想进去吃些斋饭,没想到贵观不迎客,我便来到了这里。”
老道伸手指着卢北川腰间的褡裢,脸色一变,“好大胆的狂贼,偷了人还不算,竟然还敢偷我的褡裢。”
“嗯?”卢北川眉头一拧,脸色冷了下来。
一屋子的人都在看着,眼前这青年穿的干干净净的,像个城里人,看上去并不像是小偷,不过正一道长,铁口直断,料事如神,绝对不会乱说。
而且正一道长话中有话。
村长盯着卢北川道:“大师,您刚才说……”
正一冷笑,伸手一指,道:“坏了你们村风水的,自然是那寡妇,寡妇所偷的人,便是他!这孩子身体所中,便是此人的妖毒!罪魁祸首就在你们面前,现在不出手,还待何时?”
“啊?”
两名年轻的干事酒精上脑,对望一眼,当下站起来朝卢北川走去,作势要抓住他。
“啪!”
卢北川猛地一拍桌子,桌面上钢质的扁酒瓶跳了起来,漂浮在半空中,紧接着他掌心伸出,一股吸力出现。
酒瓶中的酒液顿时流动出来,悬浮在他掌心中。
“从我一进来,你便盯着我的酒壶看,我请你喝一口吧。”下一秒钟,卢北川掌心猛地挥动,酒液顿时变幻成上百道匕首,划破污浊的空气,留下一道道残影,冲向老道。
老道全身汗毛竖起,连忙站起来,手拿拂尘画圈阻挡,上百道酒液匕首,一瞬间穿透了老道的防御,从他身体穿过,全部射到后面的木板之上。
啪啪啪啪。
木板上留下千疮百孔,酒液顺着孔洞流淌下来。
老道哇的喷出一口黑血,连连后退,在看卢北川的时候,脸上已经布满了恐惧,撩开衣袍,直接跪在地上,砰砰磕头,“真人饶命……”
吧嗒。
坐在桌边的村长,手中酒杯掉落在地上,摔了个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