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夫:“行了行了,先别感动,留到后面再感动,来,跟我来。”
曲奇僵硬的跟在他身后,去了暗室里的一角,竟然发这边堆满了空间器。
看规格都是大容量的,就是不知道装的什么。
达夫随手拿起一个抛给她:“自己打开看看。”
曲奇一打开,就被里面蓝盈盈的光芒晃了眼睛。
是星源晶!全是星源晶!
她又捡起一个空间器,里面也是!满满当当!
下一个还是!
这一堆空间器塞的全是星源晶!
数量多的根本无法短时间内统计。
天,帕帕这是把国库给掏空了吗?
达夫看着这些空间器,眼中没有丝毫的贪欲,似乎在他眼里,这些价值连城的星源晶不过就是一块块石头而已。
他幽幽的说道:“这些星源晶,足够支撑你归尘星里种着的那棵光樱树,你睡个几百年也不过短短几个月。”
“就算血霖这次的培育没有成功,你也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睡下去。”
曲奇凝固在原地,有一瞬间无法思考。
帕帕都替她想好了!
曲奇忽然蹲下来抱住自己。
由于最大的心事解决了,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巨大惊喜感,让她一时间没法调整情绪。
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达夫见状,也心情愉快起来,
但随即他又想到,过不了几天又要见到姓宁,
还得看着这两人上演一出情深之至的戏码,嘴角立马就掉了下去。
达夫伸手将曲奇从地上扯起来:“行了行了,想哭等你男人回来了再哭,你得考虑一下我的酬劳问题。”
“我跟你讲,这可不是我主动留下来帮你们家培育血霖的,我可不在乎什么子嗣不子嗣的问题,要不是陛下黑着一张脸,我现在早去夫兰江看河灯去了。”
曲奇缓了一会儿,抹了一把有些酸涩的眼睛,站起身来,立马变成一副奸商嘴脸,哪里还见半分刚才的柔弱。
达夫真是被她变脸的速度惊呆了,警惕的道:
“你不会是想赖账吧?我跟你讲,这些血霖我没日没夜的培育了两个多月,都快呕死在这里了。”
“没点辛苦费就太过分了吧。”
他不敢明目张胆的问陛下要报酬,曲奇他还是敢讨价还价的。
不过也就除了他刚问王室要报酬,其他人都是恨不得上赶着来,不求回报,只求跟王室搭点关系。
曲奇心情好了,也就有心情跟他叽歪了:
“你想要啥报酬?”
肯定不是要几个钱这么简单。
像达夫这种一身本事的人,缺钱随时可以赚,就看他想不想,懒不懒了。
达夫见她绪正常了,提了提自己红色术袍的一角:“刚被你姐姐弄脏了,你得给我洗了。”
曲奇见就这点小事,当然一口应下。
结果就见这家伙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当场就开始脱衣服!
曲奇惊怒的转过身去:“你——”
骂人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一双大手捂住眼睛,搂进怀里。
达夫哈哈大笑起来,把衣服整理好,走之前得意的看了一眼脸沉得能滴出水来的宁之。
直到他妖娆的红色身影消失在暗室的出口,宁之才收回自己吃人的目光。
曲奇反应过来,跳脚骂道:
“他就是故意的!”
达夫估计早就知道宁之今天要回来,故意给他添堵来的。
骂完后,曲奇小心翼翼的看了宁之一眼,软糯糯的说道:
“你要冷静啊......”
宁之将她提起来塞进怀里:“冷静不了!”
曲奇吓的一抖,连忙给他顺气。
但达夫这不怕死的家伙竟然中途又拐了回来,见到抱在一起的两人,暗地里撇撇嘴,
随即挑到火药桶宁之面前,像团火似的蹦:
“想打我啊?你打啊,我就站在这里让你打。”
宁之那个气,抬起长腿就要给他一脚。
达夫提着长袍往后一撤,从怀里掏出提炼好的血霖精华,飞扬着眉眼道:
“这东西能帮曲奇,你要伤了我,我可不能保证能完成这个伟大的培育任务。”
宁之果然收回脚,阴恻恻的盯着他。
宁之是知道陛下让达夫私下里做了些什么。
但具体是什么,陛下不说,宁之也不是主动问的人。
不过,他也猜测肯定是和曲奇有关。
现在达夫这么一说,基本可以确定,就是关于曲奇的。
涉及到曲奇,宁之有火气,也得被浇灭七分。
达夫这种蹬鼻子上脸的人肯定不会错过小人得志的机会:
“宁主长,不说我说你,你何必绑着她不放,你让她老老实实的嫁个贵族,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多事,你这不是折腾她嘛......”
曲奇当即脱下鞋子往他身上砸去:“就你会搅事!”
达夫接住她的鞋子,竟然往自己怀里一揣,有恃无恐的道:“这个报酬不错!”
说完,立马开溜。
宁之浑身的气息低了又低,就差将那抹红色的身影碾碎在自己的气场里。
“不气哦~~”曲奇拍拍他的胸膛。
宁之深吸一口气,将她抱的更紧了些,低低的问道:
“陛下是不是.......”
曲奇使劲点头:“是!帕帕都安排好了,他最心疼我了!”
然后就将达夫说的那番话,给宁之说了一遍。
宁之听完,蹭了蹭她的脖颈,喑哑着嗓音:“我也最疼你了......”
这样就好,如此就好......
他都想好了,如果曲奇真要长眠,
他就去做冷冻手术,跟她一起长眠。
曲奇抱住他,主动吻上他的薄唇。
周围的侍从全都有眼色的退下去,独留他们二人在巍峨的宫殿中吻到地老天荒。
达夫站在旋转楼梯的防护栏前,看着两人拥吻的场景,觉得有些刺眼。
他翻身坐在十几米高的护手上,大红色的术袍垂落在半空中,
在灯光的映衬下,将周围的护栏照得一片通红。
就连他白皙如玉的皮肤和银色的长发,都被镀上了一层淡红色。
像是一个微醺的美人。
周围的侍女都看得呆了呆。
达夫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撬开瓶塞,尝了两口,皱眉低喃道:
“这血霖也太难喝了些,跟吃了一口铁锈似的,那丫头肯定咽不下去,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