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冷冷相望,面无表情。
“这几个月来,你们可曾在看守时发现什么异样?”
侍卫也很快被带了过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头也不敢抬起来:“奴才,奴才不敢说……”
风镜夕向前一步,忽然大声喝道:“还不快说,若是有一点欺瞒,定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是是是……奴才不敢欺瞒……皇上这几个月,其实来冷宫过夜,奴才不敢阻拦……昨晚上,皇上还来过的……请二皇子恕罪……”侍卫已经把头磕到了地上,重重地敲击着。
“把人带下去。”风镜夕挥手,这个一直吓得瑟瑟发抖的侍卫就被禁卫军直接就带了下去,他朝着纳兰听雨微微一笑,道:“现在,纳兰还有什么疑义?大家,还有什么可说的?”
“纳兰还有一事不明,最受宠的锦妃娘娘,皇上不是夜夜在您的碧词宫留宿吗?怎么会有时间跑去冷宫,私会孔雀?”
纳兰听雨并不愿就此放弃,这是纳兰听雪和风镜夜最后的机会了!
他不争,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纳兰家,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这个问题,还是由臣妾来说明吧,说来惭愧,陛下,其实很少来臣妾这里,每次翻牌,陛下翻的都是臣妾的牌子,臣妾看起来是受宠爱的,但是陛下真正来的次数却是寥寥无几,这一点碧词宫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可以证明,臣妾有罪,不能讨得陛下恩宠……”
说着,孟如锦也跪了下来。
她这一跪,也就是给群臣打了一剂强心剂。
纳兰听雨被被迫退下,无话可说。
这一场逼宫夺位,眼看着就要落幕,纳兰听雪却忽然站了起来,
“慢着,本宫还有话说!”
“母后请说,镜夕洗耳恭听。”
“就算这一切都是真的,你也不能动镜夜,因为镜夜是陛下钦定的储君!这是陛下生前留给本宫的诏书,上面已经清楚地写明白了,无论陛下出了什么事,风镜夜,都将是我西照的下一任君王!”
“那么还请母后把诏书拿出来。”风镜夕似乎并没有半点惊慌,反而在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说道:“眼见为实,我想大家,都想见一见这份诏书。”
“小冬子,还不快把皇上的诏书呈上来。”
随着纳兰听雪高喝了一声,叫小冬子的太监,立即捧了一个托盘快步走了过来。
纳兰听雪立即拿起了那一卷明黄色的卷轴,然后“刷”地一声打开。
“母后……”风镜夜想要打断她,纳兰听雪却又推开他,高声地说道:“看,这是陛下亲笔所写,还能有假?现在陛下驾崩,镜夜,你就该是西照的君王!而本宫,就应该是西照的太后!”
纳兰听雪凤目扫向群臣,果然偷偷个个都目瞪口呆地望着她。
风镜夕千算万算,都不会想到她早就趁皇帝醉酒时,骗他写下了诏书!
纳兰听雪得意地四周张望一番,道:“你们,可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