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坟冢之中,吸收天地绝阴之气,以道家之法练出一掌,名曰血手煞,时至今日还未曾试过锋芒,今夜你成为血手煞第一个试炼人,不知是你的荣幸还是悲哀。”
李宏毅阴柔的道。
“听起来很强,但一个如同乌龟王八一样藏在地下的人,能练出什么高深莫测的玩意?”
西南人魔冷笑。
“行,我现在就让你试试。”
李宏毅说完,便就做了一个古怪的姿势,这个姿势很是简单,但摆出这个姿势却像是异常的艰难,就如大山移动一般的费力,周身的筋骨皮肉似乎都在拧转,都在挤压,所有的劲力从内向外开始翻滚,虽说劲力是非实质的存在,难以看到,但却可以感受到李宏毅就如一座火山,开始轰轰翻涌了!
这火山一旦爆发,势必要覆灭生灵!
西南人魔虽说狂傲,却搏杀经验丰富,绝非一般虎头宗师可比,眼见李宏毅周身气势不断变化,像是一座火山开始了剧烈的翻涌,那双手渐渐从原来的肉色,变作了悚人的血红之色,他便察觉出了危险的气息。
到了他这般的修为,定然身怀一些杀手锏。
毫无犹豫,西南人魔便原地站立,两脚分开一拳,随即身形微微弓起,双手攥成了铁拳,且越攥越紧,最后拳头都没了血色,白的就如玉石,那身形更是越绷越紧,像是成了一张大弓,这一杀手锏叫做恨天雷!
拳中有雷,身中有恨!
一旦爆发,身形就如大弓发箭,纵射杀出,拳握雷威,谁挡杀谁,神佛不惧!
短短几息之内,两人杀手锏便就都蓄力完毕,李宏毅加持血手煞,整个人就如南极寒冰,浑身透射可怕的寒意,但那双血红的肉掌之中,却又翻涌着浓烈骇人的杀机!而西南人魔的恨天雷,则蓄势待发,杀机透过彼此间的距离,仿佛稍稍一动,就要将李宏毅灭杀成一地肉酱。
剑拔弩张,空气都像是被吓跑了!
周边气息压抑的让人喘息困难。
连阳台上观望的陈阳,都不由屏住了呼吸,双眸紧紧朝两人看去!
他虽说有心过去帮西南人魔一把,但以他此刻的身体,去了也只是拖累对方,反不如沉住气息在这观望,若是对方失败,自己也算是气运耗尽了。
霎时恨天雷与血手煞便就轰然爆发,彷如两团火搏杀一起!
以陈阳的眼力,根本难以分辨这一霎两人的动作。
唯有他全身的神经一下绷紧无比!
短短一息不到,一切结束!
西南人魔缓缓躺在了地上,不知死活,而李宏毅则身形微微晃动一下,旋即仰头便是一声狂笑直入云霄深处!他虽说比西南人魔修为低些,但他的血手煞却是融合了道家玄功与武道内功,诡异而毒辣,数年沉浸坟冢,吸收的阴煞之气,以掌力打入人身,哪能抵御?
纵身一跃,德胜的李宏毅便就朝住宅楼奔去!
陈阳眼见,却没逃。
因为他清楚自己根本没法逃,对方的修为出神入化,他逃也是无用功,还丢了一身气节。
短短一息之后,李宏毅便就劲气破开阳台的玻璃,人冲入了里面,站在陈阳的面前,眼神打量着对方,不由冷冷笑了,“怕吗?”
“如果怕,我早就跑了。”
陈阳道。
“你是林昊的人?”
李宏毅问道。
陈阳点头,“恭喜你答对了,比起那两个愚蠢的儿子,你这个当爹的要聪明很多,只可惜你天天藏在墓地里,顶多算个变态,也称不上枭雄。”
“是吗?我看你是活腻了!”
李宏毅阴冷道,眼中徒然爆射出骇人的杀机!
随即便就抬手,直接朝陈阳头顶拍去!
若是拍中,休说是颅骨,就是钢铁也要碎裂变形了!
陈阳站在原地,眼看这绝阴掌拍来,却淡定自若,眼眸竟一丝波动都没有,就如一座风雨无畏的磐石,生死对他而言,八年黑暗世界的磨练已经看淡,此刻以他的状态,根本无力抵抗对方,若是天意如此,陈阳坦然接受。
李宏毅的脸上阴柔轻蔑之色涌现!
蝼蚁就是蝼蚁,即便曾经嚣横,但落在他的手中,还是只有受死的命运。
只是电光火石间,李宏毅却不知在他的背后悄然出现了一人,这人的身形就如鸿毛一般的轻盈,落地之后便就抬手,剑指凝聚劲力,直接朝他后背大椎穴打去!
此穴乃是死穴,一旦被击中,必然身死无救。
可惜的是,李宏毅竟半分察觉都没有。
他击败西南人魔后,傲然自大,警惕性大降,在陈阳面前又犹如天威一般,恃强凌弱,更是心中不存半分机警,在他看来今晚便能安定南州,再次让李家掌控财富,一劳永逸。
只是他却不知,今晚不仅他来了,还有人也来了。
螳螂毒辣,还有黄雀在后!
噗!李宏毅的一掌还没落在陈阳的头上,那背后的剑指却击中了他的大椎穴!骤然之间李宏毅傲然的脸上,就浮现了一种巨大的震惊与滔天的怒火!他手握智珠,他傲视南州,他蛰伏数年,为的便是称雄此地,做个天子之外的土皇帝,哪能今日被人算计灭杀!
这在他看来,是决不能接受的事情!
谁敢毁掉他手中的一切,他就要毁掉谁!
背后巨大的痛苦传来,后背传送内气的脊柱就如被人掐断,内气运转一下停下,李宏毅咬牙拼尽最后一股劲力,转身朝后杀去,即便不能自救,也要玉石俱焚,他死,别人也要陪葬。
只是他转身的一霎,陈阳的龙爪便就朝他脖颈抓去,李宏毅根本没来得及报复身后之人,就咔嚓一声颈部被捏断了!只是这被捏断的仅仅是骨骼,却非经络血管,以至于他惨叫一声,眼中带着无尽的怒火朝地上倒去,而人却没死去。
站在李宏毅身后的不是外人,正是陈阳在非洲大陆偶遇的师父老部下隐龙者。
“多谢前辈救命,若是晚来一会,我可就要一命呜呼了。”
陈阳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