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鱼坐下,有些惶惶不安,该怎么办?虽然理智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能帮自己进阶的事情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但是心里却一直有个声音在说,答应她,答应她。
片刻后,刺鱼开口,“是什么契约?主仆还是血契?”
浅浅也是知道这条刺鱼是愿意了,“血契!”
刺鱼想都没想,“好!”
所谓主仆契约,和御兽类似,以兽为仆,主死兽死,兽死则对主毫无影响。而血契,则是双方已血为引的契约,本命相连,一方死,另一方也是必死无疑的。所以,当浅浅说出血契的时候,刺鱼一口就答应了。
浅浅从被在身后的袋子里拿出一个黄色的符纸,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符纸的一端画着繁复的咒法。同样的,刺鱼也咬破手指,在另一端画着这个咒法。咒法完成之后,符纸中间会有一端空白区,两人的血开始自主的往符纸中间爬,然后,汇集。符纸“噌--”的一声烧了起来,等符纸烧尽,刺鱼的额头出现了一个水滴形的红色印记,这样契约就算完成了。
浅浅看着刺鱼,“话说回来,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哦,对了,你叫我浅浅就行了。”
“青。”
浅浅笑了笑,“那我们现在来聊聊,为什么深山里会有深渊吧。”
青默默的把自己的本命法宝给拿了出来,浅浅把玩着这个玉笛,“这个玉笛怎么了?”
青从浅浅手里抽回了玉笛,“这是我的本命法宝,在炼制的时候加入了长在这里的灵蕨根。”
浅浅不解,“灵蕨根?灵蕨根不是长在陆地上的吗?”
青点点头,“灵蕨根只要在灵气充足,有天水的地方就能生长。灵蕨根在炼制法器的时候加入,可以增加法器的效果,同时如果法器是空间法器的话,这个法器的空间也会成倍提高。”
浅浅点头,“所以,这里有深渊是因为这草?”
青视线看向了浅浅手腕上的神隐,“你不知道?你的那条手链,是有整根灵蕨根串起的,然后炼制成器,应该也是个空间储存的法器,而且阶位应该很高。
浅浅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链,原来这玩意还有这用处?可是天叔和流云大人都没说啊,要不,下次问问。
浅浅回神的时候,突然就发现青脸色不太好,“你怎么了?”
青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浅浅,我能回灵兽空间嘛?”
浅浅点头,“你怎么了?”
青淡淡一笑,“你修为太高,尽管你的修为和我的修为关系不是很大,现在也逼得我马上要到中期了。”
浅浅点点头,“好事啊,麻溜的,我最近不会找你的,你出关了告诉我一声便是了。”
青点点头,闪身消失了。
浅浅在这个洞府逛了逛,也没什么有趣的了。刚刚想回去,发现刚刚是青带自己下来的,现在青有闭关了。于是,浅浅也是为自己的脑子感叹了一把,真该让青在闭关前,把自己送上去啊。
浅浅只能认命的自己游回去了,百丈的距离,浅浅现在也是觉得,自己打架死的概率很低。如果自己死了,最大的可能是蠢死的。
于是,可怜的浅浅只能自己游回岸边,好在浅浅也是有水灵根变异灵根的人,可以从水中汲取其中的空气,不至于憋死。终于,在天亮之前回到了那家客栈。在冷水里泡了一天的浅浅决定先洗个热水澡,其他事情再定。冰灵根的浅浅虽说还是很喜欢富有冰灵气的地方的,但是,怎么说也是人族,本能的,对热水有着好感。躺在木质大浴盆里的浅浅考虑着,该如何回到门派去交差。突然,浅浅脑中灵光一闪,心中便有了主意。
第二天浅浅一大早就出门了,还和刚刚起床开始干活的小二撞了个正着,不便就絮叨了几句。浅浅呢,不是个喜欢和陌生人说话的人,但是为了昨天想到的那个主意,自然是要和别人多说上几句,同时浅浅还很神秘的告诉小二自己是去看那条深渊刺鱼的,然后在小二的嘱咐下出门了。
临近中午,浅浅才回了客栈,随后叫了一些饭菜。和那个上午的小二“抱怨”,自己晚了一步,那条鱼已经不见了。小二也只能安慰说,应该是哪个高人把这个鱼收了或是杀了。浅浅说这话的时候很气愤,颇有种对鱼的执着,周遭吃饭的人也听了个大概。当然,做戏要做全套,浅浅当然在去了之后就在那个深潭里一阵闹腾,都没把鱼给逼出来。其实,浅浅最好是希望能在路上遇到其他的修行者,这样就可以进一步渲染,这鱼被高人收了。
随后浅浅在下午的时候在客栈退了房,离开了。回到师门,就把这样的情况向长老们说明了。这样的情况,这个任务算是失败了,同时这个任务需要从任务布告里撤下,这就是一个大事了,长老立即派人去环水城和深潭查看。
傍晚时分,这个任务被长老完结,随后浅浅也从长老那里得来了一笔不少的“跑路费”。随后,浅浅就去见了自己那个便宜师傅,茗尘长老。
茗尘长老见了自己的徒弟,也是皱了一下眉,“没事别到处做任务了,还是好好修炼吧,都这么久了,修为还是这点。我先给你知会一声,下个月是新进弟子的比试大会,丢了我的脸就让你好看。哼!”
茗尘长老一会袖子,转身就走了。也是茗尘长老说完,浅浅才意识到,自己是个“奇才”,这些个日子里,资质一般的弟子都进阶了,自己却原封不动,难怪这个便宜师傅对自己不满了。不过,现在也不能立刻把自己的修为进上去,免得引起怀疑。
浅浅决定,一会就去买点零嘴,然后对外宣称,因师傅教训其懒惰,而痛改前非,闭关一月。
于是第二天,茗尘长老就收到自己的弟子,因为自己说了她而开始闭关的消息,简直就是让茗尘长老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