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湛言看着看着,眼瞳里忽然升腾而起暴虐的情绪。
他给过他好几次机会,就这么不想和他在一起。白湛言的眼眸越发幽黑,他甚至那次苦肉计差点死掉,就一点点都不感动吗?他努力了这么多,白湛言晦涩的心难以压抑。
非要他动粗。
“小斯想杀了我吗?”轻笑,白湛言垂头,一把咬住了穆斯的锁骨。
他咬的很是用力,直让穆斯本就破败的身体更加的颤抖,白湛言却是感觉一阵快意,尤其在看着那雪白的皮肤上的痕迹时。白湛言于是咬着穆斯的身体增加着痕迹,一边幅度加快。
穆斯本就被折腾了一下午和一个晚上,昨天一天没吃饭,这刚起来又被折腾,很快又在白湛言暴戾行动下晕了过去。他晕过去,白湛言却是没有就此放过,而是继续发泄着。
等到发现穆斯的异常滚烫的皮肤后,白湛言才稍微清醒,翻身而下。
他静静看着昏睡过去的穆斯,心里百般思绪,最终抱着穆斯进了浴室放了热水洗漱了一遍,又把床单被子换了一套,小心地将穆斯放进去。退烧药含在嘴里,嘴对嘴硬是挤入穆斯的嘴里,而后怜惜的吻着。
穆斯的味道对于白湛言来说实在是太甜美,白湛言好一会儿才舍不得的分开。亲昵的在穆斯额头落下一吻,细心的为穆斯盖上厚厚被子,白湛言这才走出去。
他得去处理穆婉容的事情,至少,这个得好好控制,有了孩子的女人……白湛言眼里一片笑意,不会难以控制的。
……
醒来那难言的感觉强烈袭击着他,身边没有白湛言,穆斯脑子忽然有些空洞,而后是铺天盖地的被强取的画面。穆斯的脑袋阵阵的疼了起来,捏着手的指甲深入手心,浓墨一样的眼里从怒火杀意一一略过。
傅瑾那诅咒般的话语在脑海里一声声,重叠的回响着,像是在诉说着穆斯的以后。
他蓦地就响起傅瑾前世的所有一切,被他逼迫地一切。
这是报应的诅咒。
别开玩笑了。
穆斯嗤笑了一声,他一动,腿上的铁链瞬间发出声音,穆斯扯了扯嘴角,倒是不用他费力找了。
锁链有些长,大概是支撑他在这个房间的一切走动,穆斯走到靠墙处,抓起锁链就套住了自己的脖子,两手朝着相反的方向拉紧,很快,穆斯的脸色就变得青紫一片,呼吸也渐渐虚弱困难。
门打开。
白湛言看到的就是穆斯这一副求死模样,心中的怒火和恐惧同时上来,他大步的过去拽开穆斯的手。所幸穆斯的力气早就消耗,白湛言很快就夺了下来,拖着穆斯就朝着浴室走去,他伸手把手打开,拿去花洒就把冰凉的水浇在了穆斯的身上。
身上被冷水浇注,穆斯身子控制不住的发颤。
白湛言的手捏着穆斯的下巴,钻入他的嘴巴里,搅乱着,幽深的瞳孔带着愤怒的光。他咬牙切齿道:“想死?小斯,死的方式很多种,我今天就把你艹死,等你死了我再艹你尸体,你别以为死了就可以摆脱我。”
说着一把扔掉了花洒,忽然就笑了。他弯腰,笑地恶意:“小斯,还是我昨天太粗鲁让你太疼你才会想不开,你放心,等下我叫你颠上云颠。”
那笑容让穆斯看着一阵惊悚,竟是下意识的后腿。白湛言却是轻而易举的扯住了他的腿,张嘴为他……白湛言的技术很是不错,即使穆斯忍着却也无法抑制本能,最终脑袋一阵白光闪过,而后身后又猛地被涌入……
穆斯所有的冷静都碎了开了。
比起被强迫来说,他竟然有感觉。
那个地方竟然会因此而有感觉,他实在是难以接受。末了,白湛言吻了吻穆斯的唇,恶劣的笑着:“小斯,你也渴望着我。”
穆斯赤红着眼眶,杀气四溢。
白湛言却是满意的笑着,把穆斯抱回床上,温声说:“小斯饿了吧,乖乖得等我,可不要再有之前那样不乖的动作,我可是藏着许多美丽的玩具。”
穆斯没有回答,他靠在床头,身体下意识应和白湛言的过去还在脑海里浮动。穆斯最终找到了原因,白湛言抹了东西,他狠狠咬牙,浑身现在已是酸软无力,死都是奢望。
用力闭上眼。
穆斯深呼吸着,已经被这么强迫,自杀太过懦弱,也太对不起自己。他至少要先杀了白湛言,白湛言,穆斯低声念着,一字一字满是刻骨的杀意。
他会等待机会的。
然而,这机会却是越来越少,白湛言端着饭菜过来的同时,给他打了针剂,穆斯一下子变得浑身无力,即使吃了饭也一样。他成了待宰的羔羊,每日都要面对刽子手的凶狠翻滚。
穆斯以肉眼可见瘦了下去,穆斯有一种被斩断翅膀的感觉。
咔咔咔。
窗户发出响动,那声音越来越明显,穆斯不禁看了过去。月色下,男人脸上的那道疤依旧明显。威亚斯看到被捆住的穆斯,顿时红了眼眶。他快步走到了穆斯的跟前,呼吸几乎都要停滞了下来。少年本是肆意骄傲,虽纤细却也充满力量,可才多久不见,就仿佛一只被折断翅膀少了食物的鸟,纤细瘦弱,阴郁灰迷。
“穆斯。”他好一会儿才喊出他的名字,而后用力一把抱住穆斯,“那个家伙分明说了会好好对你的,我就不该相信他的话。”
话到这里就止住了,威亚斯猛地觉得自己太可笑,奢望一个人渣会遵守承诺!不过时间紧迫,威亚斯抓住了绑着穆斯的锁链,拿出事先备好的钥匙打开。
“穆斯,你还可以……”
“威亚斯,离开吧。”穆斯没等威亚斯问完就推开了他,这锁扣解得这样快,让他心中不安。可威亚斯筹备那么久才过来救他,哪里会放下这个机会。
直接弯腰抱住了穆斯,威亚斯安抚着:“我已经安置好你姐姐,出去后你就可以和他团聚了。”
到窗户边,他小心的爬上,抓住绳索。
穆斯很难挣脱,让威亚斯离开,只能眼睁睁的跟着威亚斯踏入白湛言设计的陷阱中。看着威亚斯熟练走动路线,出了外墙,也最终在这里遇到等候多时的白湛言,白湛言的视线准确落在穆斯的身上,拿着消音枪二话不说就直接射向威亚斯的心口。
啪嗒。
威亚斯嘴角溢出血液,缓缓蹲下了身子,他眼底一片焦急恐惧,心口的剧痛让他轻易就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流逝。威亚斯不舍得,他挽起穆斯的头发,垂头看怀里的人,最终只能说道:“对不起。”
没能把你救出去。是他无能。
威亚斯眼睛越来越黯淡。
怀中的人被人用力拽了出去,威亚斯却只能无力的滑倒在地,白湛言抬脚就把威亚斯踹出去。
威亚斯眼睛慢慢无光,伸出的手垂落在地,满脸的死不瞑目。
这是第二次看见此生所爱步向黑暗,而他无能为力。威亚斯已经不知道他是因爱而爱,还是因为他是穆斯,然而这一切也都无法去追寻,无法去回答。
威亚斯死不死的白湛言压根没去理会,深冷的目光注视着穆斯,嘴角泛起邪恶的弧度:“小斯,你不乖,竟然跟人走。”
这次,这次我不会那么原谅你的。
他抱着穆斯往房子里走去,又回到了房间,毫不怜惜地丢到床上。他就只是试一试,然而穆斯还是跟威亚斯走了。白湛言看着依旧板着脸一声不吭的穆斯身上,低笑出声:“穆斯,我舍不得处罚你。”
他低头擒住穆斯的嘴,细舔。
白湛言轻而易举的就有了感觉,可身下人还是没有。白湛言嘴角的笑容越发的甜蜜,他转身到柜子里找出了自己的珍品,再回到床边。
手中各种玩具都有,穆斯看着白湛言一个个拿出来,脸色都变了。最后,白湛言拿出一管药膏,一把将穆斯扑倒在床,他细密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一手毫不犹豫的贴在了穆斯的臀部,摸上了自己爱怜的地方。
“小斯,今夜你会是我最可爱的小荡狗。”他轻启唇瓣,一字一字温柔说着。
一管药膏,白湛言不再像之前只为开阔,不让穆斯因此受伤,而是把整管都抹了进去。
这种药膏,一点点就可以叫人升腾起情望。穆斯较为能忍,所以白湛言拿着他的作用不过是不让穆斯那里受伤,可现在,他要叫他身子都热起来,叫他全身被情望控制,叫他求他。
白湛言眼里的情意越来越深,底下动作不停。
抹上后,他在穆斯身上挑逗着,轻易的挑起他的火,并且看这火越来越旺盛。穆斯被这捧火烧掉了思绪,身体自动自发的贴上白湛言磨蹭着,他目光迷离,低低吟叫。
穆斯想要阻止自己的行为,然而大量的渴望一阵阵的涌来,烧毁他的理智。
这理智在身后被抵入某样东西后,彻底炸了。
然而白湛言只是浅尝即止,看着穆斯理智渐失,拿起玩具放到穆斯的手中,温声哄着。
穆斯用力摇头。
理智与浑身的战栗斗争着,可哪里能够那么容易斗赢,最终他也只是红晕染遍全身,随着穆斯的吩咐自己发动着,此刻脑海里只有他想要三个字。
……
这一折腾,就被折腾了十来天。
穆斯就这么起起伏伏,原本要杀人的心已经变成了要把白湛言活生生的一片片切片。
然而,他已经没有那个力气了。
药剂在那天又被加重,让穆斯连自发走动都是件难事。
穆斯睁开眼,身体的酸涩依旧伴随着他,还有数不清的疲惫感,他舔舔干涩的唇瓣,难得一睁开眼没有看到白湛言,眯着眼睛慢慢滚下床朝着浴室爬去,一爬一呼吸,穆斯废了很大的劲才到了浴室。
随着他爬动,腿上的锁链也发出声响。浴室里被安装上了一大片的镜子,穆斯只被穿上一件白湛言的衬衫,身上的痕迹根本就遮不住,一进去就看到了自己浑身的痕迹。
这个浴室是白湛言最喜欢戏玩他的地方,镜子照射着那般放荡的自己,他按着他让他趴在地上如狗一样的姿势,他抱着自己蹲在马桶……这些画面一一浮过,直叫穆斯脸色越发的苍白。
穆斯眉头一拧,啊啊啊啊的大叫起来。
他甚至,现在只能这样无能的用大叫发泄。穆斯咬牙,费力的贴着墙壁站起,抓起浴室的洗发露沐浴露等一切可以砸的东西用力的砸向了镜子。
噼里啪啦的。
镜子慢慢出了痕迹,然后咔擦碎裂而开。穆斯粗喘着气,慢慢捂住了自己的脸,贴着墙壁滑了下来。
他终于理解了傅瑾当初的感觉。
这种自尊一点点被打破的感觉,让他恨不得立刻死掉,可穆斯除却第一天有过这个想法,就再也没有了。他不像傅瑾,逼得最终才会选择同归于尽,穆斯想要的,是让人痛不欲生的活着。
白湛言胆敢对他这么做,万死已经不足以让他发泄。
眼里一团浓浓怒火,穆斯嘴角慢慢扬了起来,那张艳丽的容颜此刻却仿佛地狱魔鬼。他盯着碎裂一地的镜片,毫不犹豫的踩了上去。
既然想要我,那么白湛言,就如你所愿,就不知道最终你承受得起不。
没能让你死,我让你生不如死。
白湛言走进浴室,看到的就是几乎是在血泊里的穆斯,瞬间慌了。他连忙弯腰抱起穆斯,疯狂地就往外跑,一时间倒是忘记了穆斯腿上被他扣上的锁链,在门口的时候穆斯就差点从他怀里掉落。白湛言这才稍微回过神,然后连忙大吼着,叫着管家。
管家立刻就火速就去叫家庭医生。
他抱着穆斯重新回到了病床上,找到了医疗箱开始先一步帮穆斯处理伤口。
穆斯此刻就像是一只玻璃娃娃,破碎而绝美,白湛言一边处理一边按下自己心中狂涨的恐惧。
穆斯身上除了有镜片划伤的痕迹,还有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咬痕,白湛言手顿了顿。看着往日让他心动的痕迹,开始在心里自责起来,他不该对穆斯那么粗鲁的,锁着就可以了,怎么就控制不住暴虐了,怎么就忍不住了呢!
他还逗弄穆斯抱着他如厕,让他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放荡的模样。
明明知道穆斯那么骄傲那么高傲的性子,不该那么想着打碎他的强硬的骨头。这敲碎了,哪里还会是穆斯。
白湛言从来没有那一次这么后悔过。
医生很快就过来了,检查了下给穆斯输液,然后嘱咐白湛言这些日子还是要禁口下,并且要好好调理穆斯的身体,已经有些营养不良,其它的倒是没有多大问题。只除了穆斯头上的伤,然后医生就被留下来了。
白湛言坐在床边握着穆斯的手,等着穆斯醒来,一直等啊等,等了两天才等到穆斯睁开了双眼。睁开双眼的穆斯瞬间进入绝对的演技状态,他现在是个受到刺激失去了记忆倒退到四五岁的人,穆斯催眠着自己,看着白湛言的眼神有些迷茫无措,看的白湛言顿时心软了。
“小斯,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白湛言细声轻问。
他这一问,穆斯立即嘴巴垂了下去,眼眶急速的涌起了水雾,他说:“疼,浑身都疼。”
话一落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这哭声简直惊天动地,措手不及,呆愣片刻后抱住了穆斯,语气也忍不住柔了下去:“小斯不疼,我吹吹。”
穆斯还当真抽咽着抬头看他,清澈的眼眸里倒映的都是白湛言,他撅着嘴巴委屈道:“可疼可疼了。”
而后像是想到什么,猛地就推着白湛言,惊恐的摇头:“是不是你打我?”
他此刻看起来懵懂稚气,就像是个小孩子。白湛言心脏一下子缩紧,松开穆斯后满是审视地望着他,像看他是在演什么。那样的眼神似乎吓到了穆斯,他一下子就往后退了起来,防备看着白湛言。
只是防备的眼神也像小孩子在看坏叔叔的小眼神。
太过真,仿佛他现在就是个懵懂无知的孩子。
白湛言眯了眯眼,让自己绽放温暖的笑容,轻笑着摇头:“小斯从楼梯上摔下去了,还记得吗?”
穆斯闻言歪着头想着,然后惊恐砸起了自己的脑袋,嘴里念着:“不记得,没有都没有,这里是哪里?爸妈呢?姐姐,呜呜我要妈妈抱抱。”
他再次哭起来,哭的好不伤心毫不委屈。
脆弱可怜的小模样,实在是叫人不难不心怜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