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出现在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加内特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四月落后江流半步,这种时候她总是会很紧张。江流感觉到了四月手心里都是湿漉漉的,“你在担心什么?”江流小声的在四月耳边问道。
四月拿眼睛瞟了一眼坐在长桌尽头的男子,江流眼前一亮,心里不由得叹息道。有些人天生就有一股逼人的贵气。就比如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他穿的不过是最普通的月白长衫,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身边站着两个佩剑的年轻人,脸上的笑容给人春天一般的温暖,但是你还是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向中间的那个人,江流知道他一定就是蓑衣侯了,没有理由,好像就认定了这个人一样。这是一个相貌很普通的年轻人,换过其它的时候江流会很高兴见到这样一样人,但是在这里江流还是觉得要离他远一点。
可惜有人不这样想,加内特对着江流招手道,“你们俩个坐到这边来。”
江流还在犹豫不决,四月已经拉着她的手往前走了,江流被拖着坐到了加内特的对面,蓑衣侯的傍边。
像蓑衣侯这样的人,在江湖上不应该是籍籍无名才对,可惜江流想了又想,江湖上还是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
四月坐在江流边上,小蛮腰笔直,鼓鼓的胸部挺的老高,可惜拿叉子的玉手颤抖着出卖了她的内心。江流端起茶抿了一小口,笑了起来。
“这位姑娘看起来面生?”蓑衣侯的声音轻柔而又充满了磁性。江流傍边的四月手指一颤,银色的叉子掉在白玉磁盘发出叮的一声响。
“这是新来的冬月。”加内特皱着眉头脸上满是不悦。
江流身边的四月脸腾地红了,小心地将手中银色的叉子放到白玉磁盘里面,这次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菜还没有上来,江流估计这会没有人会关心待会会吃什么菜吧,不过江流的心思却是全都在美食上面。因为他闻到了一阵诱人的香味。狼堡平时的饭菜平淡的令人发指,通常都是白饭加一碟水煮的青菜。但是宴席就不同了。这次还是蓑衣侯请客,江流的心里还是蛮期待的,这次会有什么菜品呢?
等待是令人煎熬的,尤其是饿着肚子等待美食的感觉。长桌上的气氛很诡异,每个人都没有说话的兴趣。大厅里安静极了,连心跳的声音都听得见。加内特的心跳蓬勃有力,四月得心跳像小鹿一样,蓑衣侯得心跳干脆都听不到。他是一个高手。
江流不知道这样的宁静还会持续多久。但是这样等待的感觉令人非常得不舒服。
花三娘跟二娘坐在加内特的身边,两人一个妩媚,一个英气。江流心道这狼堡从哪里找来的这些美人儿。大好的年华就这样埋没在这荒原的狼堡之中,真是宁人可惜。
喔喔,一声短暂而又高亢的狼嚎声突然响起,江流心肝皆颤抖不息,仿佛是一声来自远古的洪荒巨兽宁死之前发出的一声哀鸣,万兽皆要臣服。江流的灵台好似承受不住这一声一样,恍惚着将要裂开来。江流心神大乱,连忙神识浸入灵台运起天魔无相功守护灵台。
江流静下心来,回过伸时,发现四月捂着耳朵倒伏在长桌上,碗碟碎了一地。二娘直接就瘫坐在椅子上,两眼上翻看样子是晕了过去。花三娘双手撑着长桌,表情痛苦万分,显然是陷入了混乱之中。
蓑衣侯表情平淡地坐在椅子上,神色不变,看到江流这么快就恢复了正常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神色。唯有加内特不见了踪影,他的椅子上空空如也,好似刚才那里更本就没有人一样。
“刚才那一声,叫的可真是瘆人!”江流伸出玉手拍着胸脯,这一拍可是不得了,只见着波涛汹涌,把那见多识广得蓑衣侯眼都看直了。
江流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任谁见了这样的目光都不会高兴,江流白了蓑衣侯一样,心道还以为是一位不一般的人物,看来也是一个色鬼。但是他不知道,这西凤得荒原牡丹花得名号可不是平白得来的。今天她又是挤了一件四月的衣服,本来就是不合身,所以越发显得胸前伟岸之极。
突然一声巨响,整个狼堡哐当一声摇晃了起来,楼顶的穹顶之上窸窸窣窣得掉下来一些碎石灰尘落到长桌之上,大厅中一片女人得尖叫声。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四月好像刚刚睡醒一样,睁开眼睛问道。
“地震了,刚才地震了。”不知道是哪个人说了一句。
四月起身一把抱住了江流,双手用力死死的吊在江流身上。突然一声狼啸响彻狼堡,这次连江流都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耳朵。
“是谁,谁干的,谁杀死了我的宝贝,我最亲爱的宝贝。”加内特雄壮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充满了悲伤。
江流一下子想到了那头受伤的巨狼,难道它出了状况。江流心念一动,响起现在自己是顶着冬月的身份,是不会武功的。于是只好停下来,往石洞跑过去。
石洞距离大厅并不远,江流在往石洞去的路上碰到几波从石洞逃出来的人,全都嘴里念叨着:“疯了,疯了,大人疯了。”
“我们不要去了吧,那里太危险了。”四月抓住江流的手臂,用力拉住。
“要不你回房间去等我吧,我过去看看就回去找你。”江流叹了口气,现在狼堡大乱,真是火中取栗的好时机。这样的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出现。
“不要,人家才不要一个人回房间。”四月抓的更紧了。江流心中叹道,有时候女人的直觉是最靠谱的,他刚才就打算趁乱救走绿竹就离开狼堡。
“我知道你迟早要离开的,只求你不要走的这么快。”四月抱住江流哭的雨打梨花一般。
狼堡又是一阵的乱晃,江流头顶上落下来一堆的小碎石,四月将江流抱得更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