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对面的山峰风景夜有些头疼的摸着下巴,早知道这圣峰是在海面上,与着这整个圣地土壤是分离开来的,他们应该直接兴趣圣峰,就不该上来,划船直接到圣峰不就完事了吗?这样一想随即将目光落在西凉帝溪涧漓身上,难道说是这西凉帝故意这样做的,故意带他们来这里的?
看出风景夜的想法溪涧漓不可否认的点点头,倒是承认的很是大方。
“我们不能直接过海域去圣峰。”涟漪肯定的说道。
“聪明,你们真的当我是闲着的,故意带着你们绕圈子啊,那海里有东西,而且是我们对付不了的大东西。”溪涧漓说着拿着目光看着涟漪,再说了那海域是认为开凿出来了目的就是为了养殖那些巨大可怕的东西。
“是那玲珑鱼。”
“可恶,又是玲珑鱼还好你领着我们走了这一条路。”
“但是这里没有天桥什么的,我们要怎么过去?”这又摆出一个问题,而且还是一个大问题,确实如此,要怎么过去?
“谁说这里没有路的?”溪涧漓看着涟漪故作神秘一笑招了招手绕道山峰的另外一边去。
“跟我来。”
行至望圣峰的另外一顿,眼前的情景叫人瞠目结舌。
只见在那一株古松之下,峭壁之处,由一方巨大的磨石,磨石表面很光滑,看得出来是有人专门打磨出来的,因为在磨石的中心有一处巨大的圆孔。圆孔里面是一截小腿粗的铁链子,散着森冷的幽光。铁链的另一头则是连接着四条小臂粗细的铁链,遥遥远处,穿过飘过的云层通向对岸。
“这是?”涟漪看着这铁链眼睛瞬间就亮了。
“想来这应该是小溪子平日里甚至不鬼不觉出入圣峰的秘密通路吧。”烛离看着那铁链说道。
“这样说也不错,但是主要的是爷聪明这个方法是别人想不出来的。”溪涧漓一脸自豪的说道。
“那倒是,为了能够自由的出入圣峰,西凉陛下想必是飞了不少心血吧。”风景夜指着那铁链桥道。
“好了,废话就不说了,现在我们先过去吧。”溪涧漓呿了一声。就纵身一跃站在那方石上。在那里就是一阵捣鼓。
“为你在干什么啊?”涟漪疑惑的看着他也纵身一跃跳到方石上。
“快来帮忙那这些木板,还在这次我们有四个人,可以多拿好一个木板,这样便可以快速的道对面圣峰去。”溪涧漓看了涟漪一眼也不停下手中的动作,从峭壁凿出的方室经过加工的木板。
“你们也快下来。”
足足从里面掏出了六块木板才停下来。
“这些木板是干什么用的啊?”风景夜提起一块木板翻来覆去的看,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修理的比较整齐,一面有凹凸不平的条纹,另外一面则有两个铁架子,像是拿来扣住什么东西用的。这木板有什么用?
“嘿嘿,你们傻了吧,搞不明白了吧,告诉你们这而是我精心研究出来的好东西,是帮助我们到达对面的绝好道具。”溪涧漓一副鼻子朝天的喷着白气得瑟道。
“是吗,我怎么没有看出来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风景夜不解的丢下手中的木板。
涟漪眯了眯眼睛看了看木板又看了看那四条悬在空中上下平行的铁链,似乎是......
原来是这么回事,哈哈,也亏得这个溪涧漓想的出来,这样的法子都给想出来了,很不错,也就这样不按常理来的脑中想出来的吧。
溪涧漓听言果然得意了起来就跟只骄傲的孔雀一样就差开屏了,提着一块木板就朝铁索桥走去,抓住铁链晃了晃,随即缓缓的将木板平稳的安放在铁链上,再次晃了晃了,已经牢固才拍拍手站起来。
挺直了腰板洋洋得意的看着风景夜等人,目光在涟漪脸上划过示意:怎样爷,是不是很聪明。
涟漪回以白眼。
他不在意,指着那安放好的木板道“看吧,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顺利的到达对岸了,虽然说速度慢了一点。但是可以绝对安全有神不知鬼不觉的道圣峰上去。”
“啊......?原来是这么用的?”风景夜有些汗颜的看着那铁链上面的木板,着实惊到了。
“不错。”涟漪嘴角一勾点点头说道。
“哈,不错吧,是吧是吧,不错吧。”溪涧漓听见涟漪如此说整个人儿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做得不错,物尽其用既然有法子了我们就出发吧。”涟漪说完就抱着一块木板踏上溪涧漓安放的木板将手中的木板紧挨着安放上去。
溪涧漓看得有些发愣,难道涟漪知道这个方法,摇晃着头跟了上去。
既然齐心协力,一路安放木板一路朝对面走去。
云雾袅绕根本就看不清下面的景象,当然这样是最好的,免得看着那高度心里发慌,脚上打颤。冷风过颈而去,带着凉意与湿意。
“快点递过来,应该快到了。”溪涧漓结果风景夜递上来的木板说道,已经是第四十八次了,按照以往的经验就是要到了。
于此同时圣殿。
秋风萧瑟,圣殿内外都是一片阴森。
那浓厚的烟雾犹如翻腾的云团,穿梭撞击着圣殿。
此时一处清幽的宫殿里。
庭院之中,一中年人和一白髯老者正在桂花树下下棋,桂香馥郁,那气氛是该死的好。
“他们的慌乱你已经吩咐人平复下去了?”
身着红衣长袍的中年人,支起一白玉棋子,微微顿了顿,缓缓落下说道。
“嗯,就在那边出现动静的时候就已经将民众带去了禁地方向汇集。现在那里怕是已经人满为患了,这样子下去终究不是办法。”白髯老者支起黑玉棋子说道。
红袍中年人听言有些叹息。
“这个溪涧漓真不知哪里来的号召力,无论是消息还是路线都来的很快。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还期盼着他接近天宫女王可以顺利的将圣物安全的带回来,可是现在,真是疯了。”
红袍男子闻言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落在棋盘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良久后缓缓的说道“指望......现在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这里毁了也好。”红袍男子缓缓一笑说道,那眉宇间豁然有一种解脱的感觉。还没有说完白髯老者就抬头看着他,紧接着有些无语的摇摇头,叹息。
“真的要放弃了吗?或许我们还可以从来再来一次不是吗?要是真的放弃了那就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白髯老者收回手放在膝盖上。
“是啊,上一次的坚持,便是导致了一个家族的覆灭,那种隐忍与痛苦。我现在都还铭记于心,若是真的从来一次,恐怕......”
虽然红袍男子这话说的有些莫名的感觉但是对面的白髯老者却是听清楚了,也懂了,也是沉默了。
“终是下不了决心啊。”红袍男子说完整个人都靠在了身后的藤椅上。
抬头看着天上的云卷云舒。
天还是那么的蓝,云还是那么的白,什么都还没有变,唯一变的怕是心境了吧,虽然没有变化,但是也知道,已经不是原来那天,原来那白云了。
白髯老者看着红袍中年人的迟疑和纠结,那眉宇间的隐忍与痛苦,无数的情绪在缠绕。
他却是不想开口说什么了。
不管怎么说,一旦真的要重来一次的话,对于他来说,那又是一场痛苦的颠覆,颠覆了他的一切。
颠覆了圣地人所有人的一切,甚至连着天宫那边也会受到极大的波及。
但是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因为东阁那边已经到极限了。
在不做出决定的话可能将会是真正的毁灭。
“你就忍心,你疼爱了这么多年的人,就这么的倒下去吗?”
轻轻淡淡的一句话,不尖锐,不逼人,但是却是在中年红袍男子心中旋起了惊天大浪。
“他还是没有开口说话吗?性子怎么还是这样子啊,对我们还是恨着的,本是一家人相煎何太急,去吧,东阁那边你们留意。”红袍男子有些疲倦的说道。
“那......”白髯老者语言却被阻止。
红袍男子摆摆手看着天宫的方向“这次烛离与女王都来吧。”
“是。”
“嗯,我先见见他们再说吧。”
“嗯,想来他们也该到了,见见也好。”白髯老者站起来行礼后便是离开了。
天边云卷云舒,无形无聚。
但是那风确实越发的炽热了。
“小漓,你是我一手带大最不忍心伤害的孩子。但愿你此次能带来奇迹。”
秋风席席,不刺骨,不锥心,反而还有一种晚夏的干热。
于此时,在铁索桥上艰难的四人也龟速的接近了圣峰。
“怎么感觉到这边的风没有那边的凉,反而带着丝丝温度?”涟漪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溪涧漓。
溪涧漓扰扰后脑勺,倾身感受了一下,目光闪了闪道:“没有什么差别啊,你可能是一路过来感觉热了才会觉得这封都是热的。”
他心里一凸,难道是,真的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了吗?
涟漪点点头没有多言,可能真是自己敏感了。
停顿一下,继续手中的动作,得赶紧了。
这里已经是属于圣地最中心,核心的地方圣峰,圣地所有高层人士住居的地方,圣殿的建筑所在。
繁花似锦,一草奇树,奇石林列,算的上是人间一块福地,在看那些花草,可是不凡,随随便便的摘上一朵那到中土去,绝对不可不费力的卖到天价,拥有近千年传承的地方就是不一样,不是中土可以比拟的。
“嘶嘶嘶嘶......”花丛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花草一阵一阵的摇摆起来。
“花丛中有东西。”烛离站在涟漪身前脸色凝重的说道。
“是想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吗?”涟漪嘴角一扯露出冷笑。
‘嘶,嘶......”真想即将揭晓。
果不其然,那花丛中钻出来的是一条条艳红色的小蛇,那小蛇浑身艳红,似艳红色的工艺品,菱形的蛇头小巧玲珑的,血红色的小眼睛透着嗜血的冷光。那星子一吐出来,旁边的花草立刻枯萎,空中的香气立刻谈了下去。
一朵又一朵的,一片又一片的。那些课都是价值连城的奇花异草啊,涟漪看得一阵一阵的肉痛。
不过现在当然不是肉痛的时候,这些小红蛇毒性这样强烈,可是不好对付。
一排排的,小红蛇的整齐划一,虎视眈眈的盯着涟漪等人,身后的花草死了一大片。
“臭小鬼,出来吧,瞧你干的好事,你最好给我悠着点,我养这些花草可是很辛苦的。”就在涟漪风景夜烛离想着如何应对着小红蛇的时候,身边一道无奈的声音响起,不是溪涧漓是谁。
声音很无奈,不过那还在继续死亡的花草果然停止了,足足枯死了三分之的花草。
当下花丛中就冒出一道幽怨的声音:“漓哥哥坏,就知道疼惜这些没有温度的花花草草,不疼小宝了,小宝很不高兴,小宝不高兴,后果很严重。”声音落下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就似箭一样的冲过来,扎进溪涧漓的怀中,呜呜哇哇的控诉着。
溪涧漓无奈的眨眨眼将抱住自己退的鼻涕虫领开,眼含警告的说道:“小宝啊,看得出来你很想念漓哥哥,才会送漓哥哥这么大的一份礼物是吧。”说着眼神揪着那一片被毁掉的花草。
“也不是,因为小宝想念漓哥哥了,小红红们也很想念漓哥哥,这是因为他们很激动才会控制不住的要吐毒液的。”小宝一脸天真的说道,转而就是一副要哭了表情。
“好了好了,小宝乖哈,不哭哈,漓哥哥也想咱们可爱的小宝。”溪涧漓一件连忙变脸揉揉那‘小虎头’安抚着。
“这小男孩是?有些不凡。”涟漪注视着小宝说道。
“你看出来了。”溪涧漓看着涟漪毫不惊讶。
“是啊,小宝是个很乖巧听话的好孩子,但是跟小喜鹊一样,已是成年却任然保持着五六岁的智力。”溪涧漓摸着小宝的脑袋说道。
“才不啊,小宝很聪明的,才不跟喜鹊姐姐一样。”小宝听着不是好话连忙辩解。
“嘘。”溪涧漓竖起手指。
“哥哥不是说你跟笨蛋小喜鹊一样,哥哥是在跟姐姐说小宝可爱聪明呢。”
“哈哈哈,是吗,就是就是,小宝很聪明的。”小宝说完才注意到身边还有几个人。惊呼一声。
“啊,我知道你,你就是女王姐姐是吧,姐姐好漂亮,像仙女一样。”
涟漪笑了,拍拍小宝的脑袋,这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是啊,我是女王姐姐,小宝真乖,难怪你漓哥哥记挂着你。”
“是吗是吗?我最喜欢漓哥哥了,也就漓哥哥愿意跟小宝一起玩。”小家伙甜甜的说道。
这......溪涧漓看着她摇摇头。
“小宝是个乖孩子,不是吗”涟漪看着他缓缓一笑道。
“小宝,你怎么在这里?”溪涧漓稳住复杂的心绪后才发现哪里不对劲。小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我,小宝知道漓哥哥只要一回来就会来药园,所以早早的就等候在这里了,果然让小宝给逮住了。”小宝说着,脸上尽是得意。
“是吗?”溪涧漓看着他声音低低的,冷冷的,沉沉的。
“漓哥哥......”小家伙顿时委屈了。
“是我师父叫你来此守候的。”溪涧漓肯定的说道,心中又明了,原来,原来啊,他还一直以为这一条路不会被人发现,是一条通往圣峰的秘密通道,原来师父早就知道了,他早已经知晓。
“漓哥哥,不要不喜欢小宝,小宝说谎话了,是主上伯伯叫我来这里等候漓哥哥的。”小宝弱弱的回道。
“好了,我知道了哥哥没有怪小宝。”叹息一声说道。
涟漪复杂的看看他。
“公子。”正在几人愣神之极,一道沉静的声音顿时响起,紧接着一阵疾风袭来。风散去,一道雪白袍子的男子静立在药园处静静的看着他们。
“原来是班里侍者,既然侍者来了就麻烦带我们去见圣主吧。”溪涧漓看清来人缓缓拱手道。
“公子客气,你们圣主自然是会见的,但是在次之前,需要你们做一道选择,班里方才能领着各位去见圣主。”班里不苟言笑的说道。
溪涧漓微微有些不悦,“是圣主的意思?”
“是谁的意思这个无关紧要,要见圣主就必须做次选择。”
“你......”溪涧漓顿时有些怒了,在圣地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个班里,一点都不通透,以前没少在他手里折腾。
“好,你说,是什么选择题?”涟漪拉住溪涧漓示意稍安勿躁直直望着班里。
“哈哈,不愧是天宫的女王,题目很简单,看见这里的药园了吧?那就是要在里面找出最珍贵的药材,想必不难吧。”班里有些得意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他明明是故意刁难我们。”风景夜看了看他说的药园,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要在这里选出最珍贵的,根本就不可能,先且不说这里的药材都是奇珍异品,那就算是选出了最珍贵的,对方立马可以寻出第二种,这里的药材功效各异,都是珍贵的,怎么可能选出。
“班里,你够了,本公子的药园还轮不到你来选择。”
“公子不要动怒,怎么说着这也是圣主的意思,你们来圣地必有要事,想必不想将太多的精力浪费在这里吧?”班里一副胜券在握的说道。
是的,他们是有重要的事情,也却是不想将世间浪费在这里。只是这题目太过刁钻了。
“怎么你们是答不出来这题目了?唉,那真是可惜了,你们若是答不出来就见不到圣主。”班里有些遗憾的说道。
“没有想到你们圣主竟然是如此的小人心境,明着叫我们来,现在却如此,真是了不起。”风景夜冷嘲热讽。
“漓哥哥,要不我叫小红红们帮你去选择吧,他们可聪明了一定能找出最珍贵的。”
“傻小宝,哥哥这园子里的药草都是珍贵的,你的小红红们帮不了。”溪涧漓说着也深深皱起了眉头。
“陛下,老朽觉得那株九色草算是极品药材了,不如就选它。”烛离说道。
“哈哈大祭司的眼光自然是最好的,你们是要选择它吗?”班里冷冷一笑,就要倾身将那株九色的药草摘下。
“等一下。是要选择最珍贵的是吧。”
“是的,女王陛下是有别的选择吗,那好,不知女王陛下的选择是?”班里不缓不急的看着涟漪等待着她的回答。
涟漪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侧脸看向溪涧漓缓缓说道“涧溪,可否舍得这些花花草草?”
溪涧漓嘴角抽了抽,看着涟漪的脸顿觉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这些花花草草本来就是身外之物,没有了可以再种植就是了。”
“呵呵,那就好,小宝,姐姐需要你的帮忙。”溪涧漓同意了,那就好办了。
“姐姐需要小宝做什么,小宝一定帮姐姐。”小宝亮晶晶的看着涟漪。
“小宝很乖,姐姐要小宝待会呢......”凑近小宝的耳边就是一阵低语。
交代完神秘一笑,看着班里全是冷色道“大祭司的眼光果然是独特的,本女王也觉得这株九色草别具一格,应该是最珍贵的。就它吧。”
“涟漪你。”
“陛下。”
“王后。”
涟漪话一落下就传来三道惊呼声。
溪涧漓不可置信,风景夜皱紧眉头,烛离惊诧又担心。
涟漪则是异常淡定的摆摆手,径直走到那九色草处,将此草连根拔了起来。拿在手中仔细的端详了一下。
这九色草果真特别:枝叶像极兰草却胜过了兰草,茎叶陈显绚丽夺目的九种色彩条纹,当真是少见了。
班里看着涟漪果真是险选中的九色草,眉梢抖了抖露出丝丝讽刺的笑意。
“我当天宫的女王能够多慧眼识珠,原来也不过如此,这九色草当真是最珍贵的药材吗?其实不然,班里不才,这就为你们挑选出最珍贵的药材。”班里说完讽刺的笑笑,就转身朝着药园走去,选出他认为最珍贵的药材。
涟漪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意,看着小宝点了点头。
小宝顿时贼精一笑,将哨子放在嘴边就吹响了。
‘嗖嗖’‘嘶嘶嘶嘶嘶......’
身后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小红色们就跟吃了亢奋剂一样朝着药园就扑了过去,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药园里面。
那班里顿时一惊,不明所以的看了涟漪一眼。
溪涧漓可是苦巴巴的笑着,肉痛啊,心痛啊,他精心摘培的药材啊。
可见下一秒原本还茂盛,散发着药香的药园就一看得见的速度快速的枯萎,耷拉了一地,药香尽散,空气中飘来丝丝腐烂的味道。
“啊,那些红蛇将药园尽数破坏了一株都不曾留下。”风景夜瞠目结舌的看着那枯萎了一大片的药材,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原来这就是他家王后的绝思妙计,这当真是绝啊,难怪她刚才会问溪涧漓舍不舍得这些药材,原来是这样,着真是该死的肉痛该死的绝妙了,他都要流泪了。
“漓哥哥,看看,快看,我的小红红们厉害不。漓哥哥刚才还说小红红们帮不上忙呢。”小宝手舞足蹈的说道,他可高兴了。
溪涧漓听着他的话瞬间那叫一个憋屈,这叫什么啊,他心都快痛死了,到了现在还在强颜欢笑呢。
风景夜则是摸着额角,有些同情的看着溪涧漓,这西凉帝真惨,不过谁叫碰上的是他们犀利的王后呢?
“你,你们竟然敢?”班里涨红了脸瞪着涟漪。
“我们怎么了,我们不是很好吗?不知道班里侍者找到最珍贵的药材了吗?”涟漪把玩着手中的九色草,淡淡的说道。
“没有想到堂堂的天宫女王竟然会使用这昂卑劣的手段为了胜利。”
“哈哈,班里侍者你知不知道,这是本女王听过最好笑的话,卑劣吗?那也比不上你的,难道圣地已经落后到了什么叫做兵不厌诈吗?”
风景夜喜笑颜开的看着涟漪,就差拍掌了,精彩了,霸气啊,佩服啊,要是王在这里,更好了。
班里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怒气。
“算你们赢了,不过这药园是圣地的财产,现在被你这么给毁掉了,你们自己去想主上交代吧。”班里说完就跟来时一阵风的飘走了。
“这还轮不到你来操心。”溪涧漓气呼呼冲着那背影吼道,这个该死的班里,这药园是他溪涧漓,他这个主人都没有说什么哪轮到他来说三道四的。
班里侍者已经离去,眼前已经没有任何阻碍了,溪涧漓深吸一口气,率先走在最前面。
穿过那枯萎的药园。
从他们脚下起。
白玉大道铺陈开来,一直延续到路的尽头。
那高高的白玉阶梯,一阶一阶的朝着上方延生而去,仿佛上达天庭了。
在那云蒸雾集,七彩光华中,散发着神秘的气息,璀璨夺目的光彩。就在那份屏气夺目的光彩中一座翡翠绿的宫殿高高矗立在上面。
巍峨大气已经不足以形容那磅礴气势了。
金碧辉煌的八根大柱,足以彰显它的尊贵与不可一世。
但是那翡翠般的绿色却是相反的透着简约的朴实。让人有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
也就是在这样的朴实之下,却是散发着一副唯我独尊,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神圣存在,那是一种藐视苍生的霸气。
这也绝对不是几代王朝堆积起来的气势。
而是经过千百年自然的淬炼,无数天之骄子的熏陶,经过一代一代一次一次的更新与淘汰铸就出来了这样一个霸气侧露的浩然大气。
视线所及是扑面而来的压迫,那种感觉就是一种内心最忠实的臣服,若是心智不够坚强的人见此,会立马的跪伏在地崇拜着。
不是夸大其词,也不是有人故意为之,而是这里的环境,那翡翠般的宫殿就已经具备了这样霸人的气势。
“这地方,气势倒是盖人。”涟漪眯了眯眼睛说道,心里有了很大感触,也难怪圣地的行事如此的猖狂不把人放在眼里,单单是这气势就已经叫人折服了,还说什么其他的?
“陛下,这里也算是天宫的三之一,不足为奇。”烛离淡淡的看了那翡翠宫殿一淡淡的说道。
“嘶......”风景夜深深打了一个冷颤,将目光不可置信的移到烛离大祭司身上一副见鬼的表情道:“大祭司,你莫不是开玩笑吧,这这圣地已经是极品存在了,这样才及天宫的三之一,那会是什么概念??”他着实是惊得不行了。看着眼前那无比巍峨的宫殿看着溪涧漓瞠目结舌。
两人皆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惊讶之色,相比之下风景夜的更甚。
“你们还不要不相信,这却是千真万确的,圣地如此确实才及天宫的三之一。绝对没有夸大,陛下,等这里结束了,你回到天宫就明白老朽这话的真假了。”
“嗯,不用回去我已经相信你说的话。”涟漪淡淡看了那翡翠宫殿一眼淡淡的说道,烛离大祭司这话她是完全可信的,毕竟几十年前圣地可是从天宫分离出来的,一个分离出来的气势都能达到这个程度,可想而知他们的大本营天宫的气势了,她有些期待了。
涟漪深吸一口气,丝毫不被眼前的气势所击倒,一个暴发户而已,有什么好害怕的。
在她看来这里也只是借着天宫的后起之秀,她既然死天宫的女王自然能够将这里收复。
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风景夜见此眨巴了一下眼睛,面对这样的女王实在是压力三大,恐怕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王能叫这个强悍的,雷利的女人有所动容了。
站在面无表情的烛离身边的溪涧漓见此连连的翻白眼。
好吧,早就已经不少人评论说圣地是如何如何的漂亮,如何如何的气势如虹,现在好了,啥都没有了,这个女人还真的是个女人嘛?
阳光灿烂,清风拂面。
神圣的圣殿就在眼前,那千年传承的后起之秀就在这里。
白玉台阶,一共就有九百九十九阶。
这是世界的帝王路啊,还是从来没有过的高度。
“陛下着不算什么,在天宫,这样的台阶也是有的,当然还有最磅礴大气的足足多出他们一千阶。”大祭司说道。
好吧?还有一个最牛叉的在后面。
迈步而上,沉稳而从容。
她是天宫的女王,她怕什么?一行五个人,一步一步的横跨而上。
小小的小宝自然是一副牛皮糖似的赖着溪涧漓。
踏上最后一阶台阶,几人顿时觉得眼前一亮,高空的金色大柱上面竟然还镶嵌了琉璃璀璨的宝石,熠熠生辉的,耀眼夺目。
而就在那高高的宫殿最顶端,以着紫色宝石铸造的两个大字,在金光下散发着耀眼夺目的光芒。
圣殿。
天下第一殿。
淡淡的扫了一眼这天下最尊贵的殿,涟漪侧头看着溪涧漓就是一阵似笑非笑的。
后者头皮一麻,这个看着他做什么呢?
“走吧,让我们去见识见识这天下第一殿的内部环境。”涟漪淡淡一笑,一脸的轻松,感情这次来就是来观光游玩的。
身后溪涧漓神色复杂的缓步跟上。
而烛离大祭司则是最沉稳,风景夜带着丝丝凝重。
殿门巍峨,朴华而森严。
涟漪驻足在殿门前,伸出手去,还没有碰到那殿门。
那厚重的大门突然缓缓朝后,开启。
“嘎吱”沉稳的开启声伴随着冷风吹面,翡翠的宫殿,缓缓就露在众人的眼前。
翡翠打底,紫玉铸就。
没有俗气的金丝银花,更加没有金砖金椅,什么玛瑙,珍珠,夜明珠等物件。
只有绿色和紫色的翡翠,那圣洁的透明的水晶。
让人无法无视。
“来了,很不错。”
殿门开启后伴随着一道温文却透着疏离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更添无尽的冰冷与威严,仿佛在这里他就是主,世人都应该臣服于他。
只见正前方,殿内最上方。
那一阶最高的阶梯上面,有着一把水晶座椅,之前见过的使者似雕像一般静候在一旁。
此时那使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又不似看着他们。要不是之前见过此人,此刻保不准会就此认为这个人就是一个假人。
“吾实在没有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形式再次见面。”冷冷的,没有情绪的声音,是圣地之主的第二句话。
站在涟漪身边的涟漪,瞬间就变了脸色,也瞬间就低下了头颅。
就是就站在身边的涟漪都看不清楚此刻他脸上的表情。
“涧漓,你做的并没有错。”涟漪如此说道,他们没有错,溪涧漓更加没有错。
“天宫女王,终于见面了。”圣主再次开口将目光移到涟漪脸上,脸上有些感慨又有些早该如此的感觉。
“大祭司,你终于是找到女王了,真是难为你了。”
“本祭司本就是天宫女王的法师,致死忠于女王。”烛离说道语气无比的坚定。
“如此,很好。”圣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小漓,你没有要说的吗?”将目光再次移到溪涧漓身上,语气淡淡询问。
“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我不会说抱歉。”低低的声音过了好半响才响起,溪涧漓仿佛已经真正的成了木偶,只是那声音的还是带着丝丝颤音,尽管在尽力压制了。
圣主没有说话,一身的红色的袍子在空气中无风自动。
“既然已经来了,就动手吧。”那一直雕像模样的使者上前一步看向涟漪等人冷然道。
溪涧漓看了他一眼,他知道,这一仗是在所难免的,况且这个里面他也起着一些决定性的作用,那么就有他来结束吧。
涟漪就要上前对上却是被溪涧漓拉住摇摇头“我来吧。”
“你?”涟漪不赞同的看着他,他已经做大这一步了,现在还要动手吗?明着是对侍者,可是也是在对着圣地圣主。
“你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这里就交给我。放心。”
见此涟漪再不好说什么几人相互退后将战场让给他们。
“多说无疑,那就手底下见真招吧,早就想领教小公子的功夫了。”侍者冷冷的说道,手中的利剑更是快一步的横空劈下,劲风骤然而起。
这边溪涧漓也动了,平日里不怎么用武器的溪涧漓也收起了扇子,拔出了长剑。
空气碰撞,两股杀气在空气中凝聚。
大战,一触即发。
“侍者你退下。”就在两方要真兵交上的时候,背后那伟岸坐在水晶座椅上的圣地圣主开口了,声音中夹杂着丝丝祥和又透着无尽的威严。
就在这个时候殿内的空气骤然下降,殿上几人的眼中尽是惊骇与不可置信。
触动最大的莫过于溪涧漓了,唰的一下朝着高阶上看去,目光中盛满了不敢相信。
“主上。”使者轻微的皱眉。
“你退下,你不是小公子的对手。”温淡的声音再次响起,很平和,很宽厚。
使者终是在圣主压迫人的视线中退了下去。
这一变动无论是说脸色都是不好看的。
涟漪深深的看了溪涧漓一眼,本来还是胜券在握的,可是现在,却是圣地之主亲自上阵,涧溪怕是......
圣主缓缓了下来台阶,静立于溪涧漓的正前方,目光柔和,似乎看破了千万间,双手背负与身后,正对着他们,一身红色的长袍在空气中无风自动,似火焰一样吸引着眼球。
这就是圣地之主,气息威严,浑然天成。
仅仅是一个静立那气势就可见一般。
圣主淡淡的看着溪涧漓缓缓说道“为何还要回来?”这话问得奇怪了。
“为什么不回来。这里也算是我的半个家。”溪涧漓皱紧了眉头说道。
“你明明可以不用回来的,早前就说明,你与圣地再无瓜葛。”
“是吗?回不回来是我的自由不是吗?”闻言圣主神色微微一顿。
“一旦从圣地除名你便不是圣地的人,这是规矩。”目光依旧紧紧的锁住溪涧漓。
“规矩可以废。”
圣主微微一凝神,视线扫过涟漪等人。
“是因为他们。不错,规矩是可以废,但是你却带着这些人来破坏圣地,你说这里是你的家,你却是带着这些人来毁坏自己的家园吗?”圣地之主脸色陡然一沉。
“既然要破坏,那么便是破坏个彻底吧,将关在暗室里面的人杀掉。”
“你敢!”涟漪瞬间目露凶光,暗室里面的人,除了会是落千寻还能是谁,虽然有些不明白涧溪为什么会被圣地除名,但是现在关键问题不是这个。这人要是敢伤害千寻她定然叫整个圣地的人陪葬。
圣主看向涟漪目光淡淡,“你是天宫的女王,我们本不是敌人。”
“不是敌人,我还以为我们一直都是敌人呢?”不是敌人?涟漪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之极的笑意。
笑话,不是敌人,可是不要忘记了自己的前一世不就是死在这个不是敌人的人的手中吗?何况从一开始就对他们赶尽杀绝,这还不是敌人,不是笑话吗?
嘲讽之音一落下,大殿之中就有一瞬间的静寂。
圣地之主眼中划过丝丝叹息,继而淡淡的开口:“这一切都是为了圣地,也是为了天宫。”
声音很轻很淡,几乎不用心去听,就似一阵清风而过。
其中有多少无奈,多少苦涩,多少辛酸不足为外人道也。
“主上。”声音是很轻当下的退到一边的侍者朝着他低低喊了一声。
“哈哈,真是好大的理由为了天宫?你就该滥杀无辜,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今天你不仅要叫出落千寻,同时还要血债血偿。”涟漪冷笑连连,声音很凉,几乎冰达筋骨。
圣地对她的‘恩情’她可是想忘记都忘记不了,上辈子的仇恨,还有那些为了她无辜死去的兄弟姐妹们,这一笔笔的血债如果不还清如何慰他们的亡灵。
终究是天宫的后起之秀,都是些口是心非的孬种。
风景夜听言没有任何的异议,只是昂首挺胸的朝着涟漪靠近一步,无声的应和。
烛离却是皱紧了眉头看着圣地之主,没有应和也没有多说什么。
圣地之主听着涟漪仇恨般的控诉,脸上有些白白,依旧是冷着一张脸看着涟漪“好,你既然是天宫的女王,等事情过后任你处置。”只要帮助圣地渡过这一次的大劫难,圣地便是任听女王陛下的吩咐,哪怕是立马赐死都不会有半点怨言与推迟。
“难怪当初天宫会驱逐你们,瞧瞧你们将圣地搞成什么鬼样子了,本来还是一块福地,可是如今呢,鬼影重重,一个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群民暴乱,如此乌烟瘴气的地方也就只有你们这些败类才才适合这里。”此言一出,大殿中圣地之主,侍者齐齐变了脸色。
“你不要这样说,你不清楚这里面的情况就不要妄加揣测。”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冷空气中,一旁静候着手中垂着剑的溪涧漓突然皱紧了眉头说道。
涟漪听言当下就看向溪涧漓,蹙了蹙眉,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一想到溪涧漓与这圣地之主的关系别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当着这个对应于溪涧漓来扮演者父亲角色的人如此出言对于他来说应该是一种难堪。
“如今的圣地的确面临着绝对的危机,但是你们放心,有圣地在就一定有办法解决,但是在这之前,圣地如何你们还没有资格来评说。”声音很淡但是绝对沉稳的说道。
之后浑身的气息便是一变,前一刻还可以说是一直底气不足的幼年狮崽,可是这一刻立马成为了一只战斗力十足的成年狮王。指风凌然,去势如虹。
眨眼间就已经到了风景夜的面前,这是要想他们动手了......
涟漪见之眼神一凛就要出手。
奈何手中的银针还没有出去,一道白色身影至眼前一闪而过。
涟漪亲眼看见圣地之主的脸色瞬间一变,惨白,加上愤怒的潮红。悲怒交加。
“溪涧漓。”
“师父。”溪涧漓身体在空中一颤摔倒在地上可是下一面立马坚持的爬了起来,跪着爬到圣主身前普通一声一个响头都磕了下去。
“溪涧漓你要做什么?”侍者脸色异常难看的看着地上的溪涧漓,眼中的杀气也是一凝。
“师父,你放过落千寻吧,也不要对女王陛下她们出手了,你知道她们是什么身份的不是吗?”
“溪涧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圣地之主脸上青筋暴起目赤欲裂的盯着地上的溪涧漓。
“啪。”溪涧漓当下就给了自己重重的一巴掌,立马脸上就显现出五道清晰的印子,显然是运足了内力来打自己。
涟漪当下就是一怒,这个疯子,他到底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要救出千寻也是她自个的事情用不着他做,苦苦哀求着来放人,何况她与圣地之间又岂是单单的扣人的怨仇。
“溪涧漓,你给我起来,我不需要你......”当下就要去拉,她不需要他低下头颅的苦苦哀求得到他们所想要的。
却被一直在身后的烛离拉住“陛下。”摇摇头。
涟漪转头看向烛离“大祭司你......”话到当口却是自动打住了,她看见大祭司眼中别有的深意,仿佛是看出了溪涧漓身上潜藏的一些东西,还有就是在求证些什么,他在求证什么?
“师父你明明知道,知道落千寻是我堂兄你为何要这般对他,为何?”溪涧漓血红着眼几乎是吼出来的。
这话一吼出来几乎是一道晴天霹雳劈的人外焦里嫩的,一个个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溪涧漓。
“你说什么,我们王是你的堂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堂兄,太滑稽了。”风景夜已几乎摇着自己的舌头说出来的。
涟漪也是一震,怎么也没有想到溪涧漓会说出这样的一段话出来,千寻是他的堂兄,这事情是真是假?千寻可知道?
烛离没有多余的反应,仿佛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一样。
同样震惊的就是圣地之主了一脸见鬼一样的看着溪涧漓,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的说道:“你,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你......,是谁,是谁告诉你的,你的母亲?”
“如果没有人告诉我,师父就打算瞒着我一辈子吗?”溪涧漓惨淡一笑。
“不该你知道的,吾自然不会告诉你,你只需要快乐的成长就足够了。”圣地之主如此说道。
“师父,你觉得你这样做我就真的快乐吗?不会,我一点都不快乐,师父是很想知道是谁告诉我的是吗,没有什么人告诉我,是我自己发现的。”
圣地之主听得这话足足后退的三步才稳住了脚跟,浑身颤抖的看着溪涧漓“你,你去了东阁?你见到了里面的人了。”是惊恐,是悲伤,是害怕,这一系列的情绪一一的浮现了在了圣地之主的脸上。
“是,我去了东阁,也见到了里面的人。”溪涧漓平静的说道。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样。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那你,你们相认了。”圣地之主慌乱的看着溪涧漓。
“五年前,直到那一刻我才清楚的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才知道我的父亲还活着。”溪涧漓凄然一笑。
“小漓。吾,吾,对不起你,我不是一个好师父不能护住你的家人,很抱歉。”圣地之主惨然一笑脸上尽显悲痛。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地步真是叫人始料未及,涟漪与风景夜面面相觑,今天这一波接着一波的震惊真相还真是叫人感觉奇幻,当然更奇幻的还在后面等着他们。
烛离单手捻着胡须表情有些莫名。
“既然师父已经知道抱歉那就放了落千寻吧,他怎么说也是我堂兄。”溪涧漓再次说道。
“你懂什么,你以为放过了他事情就完了吗,没有,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起来。”圣地之主脸色立即又是一变。
“师父,你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师父。”溪涧漓说完就朝着圣主重重的磕头。
圣地之主拂袖一挥侧过身,冰冷之极的道:“起来,谁是你师父,吾受不起。”
“师父。”
“溪涧漓是个男人就给我起来,我不需要你如此求他,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无需多虑,动手吧,人我司无论如何都要带走的。”涟漪冷然的看着圣地之主说道,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溪涧漓你还不起来吗?”涟漪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溪涧漓身子一颤,似乎有一根无形的针刺中他的心脏,痛,痛彻心扉已达麻木。
就那么保持着姿势,深深吸一口气咬牙道“师父,你不要怪弟子擅自鲁莽的行为,涟漪毕竟是天宫的女王,有着绝对的权利,落千寻是我堂兄,你真的打算要与这样的人彻底决裂吗?师父。”低沉的声音再次不屈的响起,那一句句的隐忍声声啼血。
涟漪当下就捏紧了拳头微微在颤抖,这个溪涧漓,这个溪涧漓,到了这个时刻,居然还......
圣地之主终是将目光收回落在溪涧漓身上。
小漓。
这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也是最像她的一个孩子,更加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
他就是什么都好,什么都能够适合他,他也将什么都给了他。
他是如此用心的栽培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道了最后会以这样的场面见面,如此的对面。
这叫人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笼在袖子里面的拳头收紧,再次收紧,微微颤抖。
大殿上一阵静默。
“你当真要为他求情,你可知道他意味着什么。”圣地之主叹息一声反问着溪涧漓。
“你如今不仅为他求情还带着这些外人将圣地如此破坏,你真是吾的好弟子这是吾的好弟子,好啊,好得很啊。”这一次溪涧漓实在是将他伤得太深厚了,太深了。
溪涧漓闻言低下头去道“师父,你知道的,我这样做完全不是因为想要帮助女王和求情,你知道的,我不完全是因为这些。”
圣地之主看着他良久后叹息一声。面上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
但是溪涧漓这话一出,涟漪等人和侍者立马蹙了蹙眉毛,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他们误会了溪涧漓什么,难道他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出来?
“年轻人的想法终究是大胆了些,你可知道如今的圣地的局势,比起四十多年前要糟糕上很多很多,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了。”圣地之主好半晌后才不明不白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大祭司当下就皱紧了眉头,看着圣地之主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那件事情是真实的。压制住心中渐渐大涨的疑惑没有说话。
涟漪与风景夜对视一眼,判断着圣主这话内在的意思,怎么感觉到了圣地有什么大危机呢?
“砰砰砰,砰......”
就在这样的沉默的中,突然沉闷的撞击声从翡翠殿外蜿蜒而出,朝着四面八方笼罩而去。
这翡翠圣殿本来就是圣地地处最高的一介。
站在殿门口这个位置,目光已经可以透过云层,看向翡翠殿意外的情况。
而此时,蓝天如织,白玉石阶横陈其上。上面零零落落有一些碎沙石。
砰响声停下,整座山峰都在云层中晃荡一二。
“怎么回事?”涟漪蹙紧眉头眯着眼望着那东方,似乎响声是从那边传过来的,她记得她没有感觉错误的话刚才才一出来的时候迎面传来一股子的热浪。那不远处的东方空气似乎有一瞬家的扭曲,怎么回事?
“师父,这,已经......”溪涧漓一脸惨白的看着东方,脸色血色全无。
圣地之主无奈的摇摇头脸上尽是悲切目不转睛的看着东方良久后才道:“已经来不及了,你们快离开吧,离圣地越远越好,不,最好是远远的离开东泽会中土去,方能避开一劫。”那是一种死灰般的语气。透着冰凉与决绝。
“落无恨,圣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烛离上前一步目不转睛的看着东方沉声问道。
“呵呵,大祭司一心护着天宫,现在只怕天宫也会受到波及,你还是带着女王离开吧。”
“老朽自然会带着女王离开这里,但是在这之前,有一件事情老朽必须要求证。”
“哈哈哈,天宫怕是只有你才会这么有心了,我想你要求证的事情是指恒定条约吧。”圣地之主淡淡的说道。
“你果然知道,那么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这份恒定条约的内容是什么,是否跟当年圣地被划出天宫有着关系。”烛离脸色一变定定的看着圣主落无恨。
“大祭司什么恒定条约,跟天宫有关系?”涟漪出言询问,她怎么感觉大祭司问这话里面存在着别因,似乎当年圣地被划出天宫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回禀陛下,在天宫藏书阁里存放着一只锦盒,据说是历来天宫的一份密函不得轻易翻阅,那一次我无意中打翻了这只锦盒,看见了里面的恒定条约,重要的内容似乎被有人蓄意销蚀掉,零散的线索可以看出跟几十年前圣地划出天宫有关系,这也是这些年来一直缠绕我的事情。”
“大祭司的意思就是说,圣地之所以会从天宫划出不是因为圣地殿主反天宫而是跟天宫有着约定。”涟漪说道。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想这是最具有说服力的一种了。”烛离赞同的点点头说道。
“砰砰,砰砰......”话到这里又是一连窜的砰响声,,似乎比起先前还要大上许多。
“那是......火光吗?”风景夜挑高了眉毛叫道。
只见正东方空气蒸腾,丝丝火光窜上天际,下一秒陨落。
“主上,东阁那边......”侍者焦急的看着自己主子,很是捉急。
落无恨摆摆手,转而看向烛离“大祭司说得对,圣地从来就没有因着什么反天宫的说法,你想必也知道圣地的价值,那是一块福地,天宫怎么可能让他脱离自己的掌控,当年这只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意义,可是后来就不是这样的了,圣地这一块世人眼中的福地似乎不愿意再眷顾我们前年的传承,它想要摧毁这块福地。这才有了那恒定条约,当然为了不惊动更多的人,会有了后来人的圣地背叛了天宫,自立为王。哈哈”
“师父......”溪涧漓一把抓住落无恨的手沉声叫道,他感觉到了他师父身上所背负的担子有多重多深。
“落千寻呢?”涟漪沉声说道,她现在才不管天宫与圣地之间存在着什么条约,落千寻的下落才是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好,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落无恨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师父。”
落无恨转头看向他“你为什么就不能笨一点。”有些伤感,有些叹息,有些无奈,千万的愁绪仅仅化作了这么一句话。
“师父,难道道了现在你还不明白吗?这些担子压在你身上已经太久太久,太深了,而且你已经做错了一步了,你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当年的落家,这样一个庞大的家族几乎满门屠杀囚禁,仅仅是为那个可笑的条约吗?师父,圣地没有了,天宫没有了我们还可以创造,什么传承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们都还好好的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
落无恨深深了看了他一眼,眼中有过安慰。
朝着涟漪便是抱拳道:“女王陛下这就随我来吧。”
一行人越过圣峰直达一处峭壁前。眼前是万仞的峭壁,身后是万丈悬崖,呼啸的风声刮得人耳膜发疼。
“这里是?王被关在这里?”风景夜望着身后的万丈悬崖,在看看身前的峭壁。
“走吧。”落无恨看了他们一眼,一掌风准确的击打在悬崖三米处的一方严重凸出的石头上。
下一秒‘嚓’的一声,那一方石头就似一个能够活动的头颅,一个翻转仰头就消失在了崖壁,露出一道暗道一样的通道。
“王就被关在这里。”风景夜紧跟其上探头看了看那略显幽深的密道。
落无恨点点头跳了下去。站在暗道口子上就没有了动作。
“怎么回事?”涟漪心头涌上一股不好的感觉率先冲了下去。
“这是,这里出事了。”溪涧漓也是大惊失色,暗道边上的照明设备几经破坏有不少的夜明珠掉在了地上,和着鲜血,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光亮。
“千寻呢。”
“在里面的石屋里。”
“该死的,你敢耍我们?”涟漪怒视着落无恨,闹腾了这么一大圈就是故意耍他们就好趁机转移关押千寻的位置,该死的。
“不是,这不是我的下的命令。”落无恨也皱紧了眉头。
“是啊,涟漪,我师父不会的,既然不是师父下的命令就一定不是,我们先去看看情况吧。”溪涧漓也急了,既然不是师父做的,那究竟是什么人,如果落千寻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估摸着最后倒大霉的就只会是圣地了。
涟漪冷哼一声快速朝着落千寻关押的石屋子行去石屋子里面没有什么东西,就一张床,一方云台,两盏烧了近半红烛。
最显眼的还是地上那一条沾满血迹的铁链子,似乎是来人充满没有来得及收回,又或者是故意为之。
“落无恨你最好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这是什么?”涟漪抓着那血迹斑斑的铁链子血红着双眼锁住落无恨。这是什么东西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锁住琵琶骨,这群该死的混蛋,千寻到这里到底受了多少罪。
“这是,是有人背着我对付落千寻,究竟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落无恨也是震惊莫名的看着那铁链子。
“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溪涧漓也慌了,现实这里被劫,再是看见落千寻在这里受的狮虎都出乎了人之料。
“为师只是吩咐过将落千寻带到此处看押,并不曾下令用刑,毕竟我们需要他的合作。可是......”
“云姑,难道是云姑?”落无恨睁大了眼睛盯着地上的铁链子蹙紧了眉毛。
“云姑?”
“嗯,当初她自动请缨要亲自过来和落千寻谈合作的事情,那是玄铁链,也只有云姑哪里才有这样的材料。”
“什么云姑,我现在只要知道千寻去了哪里。”涟漪几乎咬碎了压根低声道。
“女王陛下,抱歉,现下吾是真的不清楚落千寻的下落了。”落无恨一脸的抱歉。
“你......”涟漪正要发作。
“砰砰,砰砰......”又是连续几声炸响声,地动山摇,石室也有龟裂的痕迹。
“我们快离开这里,这里快要塌了,危险。”烛离一把带过涟漪沉声说道。
“是啊,王后我们先出去再说,王既然不在这里,那说明已经出去了,我们先出去。”
几人狼狈的窜出来,还是吃了一鼻子的灰。
“快带我去找云姑。”涟漪铁青着脸看着落无恨。
“涟漪你冷静一点,我知道你现在很在意落千寻的安危,但是云姑,若是人真的在云姑的手上想要找出来确实不易,不如我们从长计议。”溪涧漓皱紧没有说。心里也是纳闷,云姑怎么会插手管这事。
“云姑究竟是什么人,听你们的口气似乎对她有些畏惧?”
“她是前一任圣主从中土带回来的,好像是立功了,圣主将此女带回来只是告知岛上这是圣主请回来的贵宾,久而久之的也就没有人敢去招惹,当然也是因为这个云姑一直住在水崖,很少出面。”
“中土来的?”
“是啊,中土来的,不过后来她回去了一趟中土,也就是在她回去的时候前一任圣主闭关了,吾才成了新一任的圣主。想想也过去四十年了。”落无恨有些悲哀的说道,四十多年了,他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到圣地在他手中已经到了这么糟糕的地步。
“我问你,你口中的云姑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圣地的,又是什么时候离开圣地的?”
“二十多年前,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云姑还是一个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也就在圣地待了三年左右的时间,便是消失了,十年后又从新回到了圣地,便是一直在水崖,至今。”
“四十年前?二十年前。”涟漪喃喃道,二十年前,不是南月发生大事件的时候吗,是巧合吗?还是有联系?
“怎么了?”溪涧漓诧异的看着涟漪有些惊恐的脸色。
“二十年前不就是我被害的时间吗?还有南月政变的开始吗?落无恨,我问你,对于二十年前,凌郡王王府的灭门惨案你知道多少?”
“如果吾说吾不清楚,你会相信吗?不过三十多年前吾确实做了一件让吾痛苦后悔一辈子的事情,吾也一直在想着办法来补救,吾......”
“师父,我能理解你,你那样做固然可恨,但是也是为着圣地安危着想,他们不会怪你的。”溪涧漓沉声说道。
“你做了什么事情?”烛离定定的看着落无恨。
“血祭。”
“落家族。”
点头。
“什么,你是说,怎么会这样,难道说那寓言是真的,是真的。”烛离后退好几步稳住自己的身子,满目惊恐的看着落无恨。
“那不是寓言,那就是真实的事情。”落无恨叹息一声。
“那东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烛离看向落无恨在也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
“唉,劫难啊。”落无恨摇摇头仿佛间老了十岁。
“师父,不用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
“这个说起来就是恒定条约的由来。”落无恨摇摇头。
“陛下,老朽想请求你一件事情,不知道可否。”
“大祭司有什么事情就明说。”
“是,圣地的大劫难就要来了,我知道你现在很担心陵兰王的安全,但是只要陵兰王在圣地那么就不仅仅是他有危险就连我们都一个逃脱不了,还请陛下三思。”
“你的意思是?”涟漪蹙眉,这是要她放弃寻找千寻了,可是圣地的安危与她何干?她不是一心巴着要摧毁圣地吗?
“陛下,你放心,吾会亲自派人去寻找落千寻的,吾看得出来那云姑对落千寻有些特别应该不是害他,水崖也在东方,吾会格外注意的。”
“是吗、?不会害他还会用到铁链锁住琵琶骨?”涟漪冷然的看着他,简直可笑之极。
“这......”
“好,东方是吧?要是你说的是假话我不介意帮着你们口中的劫难毁掉圣地。”涟漪冷酷一笑,什么大劫难都没有她的千寻重要,不要说她自私,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的,是劫不是劫,能过则过,但是千寻绝对不会放手。
几人对视一眼达到一致的意见。
朝着突变的东方行去。
金光耀眼,秋色迷人。
“轰......”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轻扬。
几人快速穿梭在座座山峰之间,求着最快的速度达到东方。
这时候等候着他们的是圣地的文武百官和带着焦急与恐慌的圣地百姓。
这声轰响声,众人瞬间抬头。望着那抖动的东海群山。
“原来圣地的百姓都被转移到这里来了。”风景夜停下脚步看着下面那黑压压的人头一脸恍然大悟。
”怎么回事?圣地的百姓怎么都被转移到这里来了?”烛离的惊讶不亚于风景夜。
“这里离着东南港口比较近,只是圣地的人数众多这一时半会的还很难转移,再加上东海群山砰塌已经,通往东南港口的路暂时已经被堵住,就都滞留在这里了。”
察觉到山峰上的动静。
下面的百姓满目喜悦的转过目光,中间有着特殊标记白色服饰的白髯老者望着这边脸上露出松一口的快速走了过来。
“主上。”圣地五尊齐齐上前拜道。
“情况怎么样?”落无恨焦急的问。
“情况不容乐观,震动暂时被压制住了,新的一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主上还是早做决断的好。”一身白色袍子唯独在袖袍上绣着奇异金色纹路的金尊说道。
“不管怎样,几十年前的悲剧绝对不能再次上演。”
“可是主上,那边怎么交代。”金尊也焦急了。
“还能怎么办,说不定灭亡就意味着重新开始不妨试试,何况现在落千寻已经被云姑带走了,下落不明,女王陛下已经接受这件事情了。”落无恨说着看了涟漪一眼。
“怎么会,云姑为什么要劫走落千寻?”
“好了,金水二尊吾现在就要交代你们两人一个任务,无比要找到落千寻,安全的找到此人。”
“好。”一边答应着一边快速的召集人手去找人。
突然在经过涟漪身边的时候,涟漪没有多余的话可听见就听到了一个很清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落千寻被关在刑崖,就在前方的东联峰之上。”短短的一句话,扔涟漪神色巨变,朝着风景夜就打了一个手势,跟着一白袍人影就朝着东联峰狂冲而去。
也不用去管那可疑的白衣人是什么人,也不用去顾虑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个消息,但是一旦有了落千寻的下落,无论是怎样的因果在里面都绝对不能坐视不理。
余下的溪涧漓与烛离见此稍微一愣之后也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落无恨蹙了蹙眉也招呼着余下的三尊跟了上去。
秋风飞扬,阳光闪烁。
此间,杀气腾腾。
据此翻过一个山头就是东联峰,东联峰的第一座山峰上面是一座洁白的宫殿,风清气爽,白玉殿巍峨矗立。
一座白玉桥与东联峰的第二座山峰相连接,两峰之间就是圣地的刑崖,这里算是圣地最大的一处刑罚处置之处。
那白玉桥梁仿佛就是他们的救赎。
只见那带着希望的纯白之下依然是黑气萦绕。
无数漆黑的倒刺和荆棘从那黑色的山崖中生长出来。
就好像一直巨型的黑色刺猬蛰伏在下面,漫天之间正在肆意的伸展自己的庞大的身躯。
充满了阴森与恐怖。
涟漪他们站的位置正是东联峰的最末尾的一座山峰,站在上面可以将第一座与第二座山峰之间的状况看得一清二楚。
这东联峰的地势非常的奇异,放眼望去一共有九座形态各异的山峰,每一座山峰看似独立着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如果这样想就完全错误了,他们存在着身后的关系,九座山峰之间存在着相辅相成的关系,中间有着特殊的联系。
按照烛离的说法就是这九座山峰就是联系着整个圣地的命脉,总之它的重要性已经无法估量。
圣地的刑崖那是一处绝对可怕的地方,但凡圣地的人都知道,被带到刑崖处置的人必定是十恶不赦之徒,远远的经过刑崖,都会全身抖擞,战战兢兢的,绕边走。
那下面的倒刺是人工布置的。
那乌黑色的尖端还存留着隐隐约约的红色印记,是血迹没错。
而那地上的恐怖就不言而喻了,一堆堆的白骨零星般的散落在崖底。
干枯的树枝上停留着乌鸦与盘旋着的秃鹫,它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圣地在世人眼中是一个多么神圣的地方,没有想到的是这样一个神圣的地方居然有着这样阴森恐怖的一幕。
更为这块富饶的土地更添了寒冷与肃杀。
站在这方的落无恨和着溪涧漓还是五尊,见此那脸上的神色都不好看,涟漪的脸色简直可以用狰狞来形容不为过。
因为此时,那原本应该空空如野的刑崖上。
凌空吊着一人。
没有错这个人就是涟漪千辛万苦不惜摧毁一切要找的人,落千寻。
那个昔日里意气风发的陵兰王就被这样掉在尖刺上,看不清楚神色,因为此刻的他是被关在一方内心掏空的冰壳子里面,神色已然萎顿呈现昏迷状态。
但是涟漪却似清楚的看见了,落千寻此刻的状态虽然好不到哪里去,但是以着他的本事也绝对不会任何这样对待,那么为什么会这样,看那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就知道了,他在愤怒。虽然低垂着头颅,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是她感觉到了那是愤怒。为何?
随着那阴凉的山风吹过。
圣地之主落无恨看着前面的情况,脚下一扭,几乎就要跌倒。
好在眼明手快的溪涧漓一把将其扶住低语道“没事,一定不会出事的。”他知道那冰屋里的是涟漪心尖上的人,是绝对不能出一点事情的,否则圣地,不不,甚至是整个东泽就完了。
落无恨听着溪涧漓的话轻微的点点头没有说话。
你刑崖上面掉着的人是他落氏家主的人,连着圣地上一些姓落有些连带干系的都没有一个逃过,仅除了他自己和溪涧漓这个跟母亲姓的落家人。
只要那白殿中的人一声令下那那,所有的人,,掉在崖山所有的人都会顷刻间入黑暗的地狱。
本来以为早已经练到泰山崩于顶而泰然自若的人,这一刻却是有些把持不住了。
他改怎么办?该怎么办?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人会出手,他到底想干什么啊?多少年前已经害过一次了,难道还要重来一次吗?
他为什么要如此狠心,要害如此多的与之相亲相近的后辈,为什么?
看着那崖山飘荡着,嘶吼着的落氏族人,落无恨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全身都已经僵硬如铁,一颗心也随着那飘荡的人一起飘荡着。
“桀桀,真是没有想到圣地之主居然如此轻率不顾着圣地的安危,私自遣送走落氏族人,当真该诛。”就在这紧张异常的气氛之中,一道听上去万分阴森有万分神圣的声音至那白殿之中传出。
下一秒白殿莹莹闪光,一道血红袍子的秃头男子就凭空出现在白殿上方,那血红色袍子映得其人像极了暗夜中的嗜血恶魔,在冷风中更添诡异森冷。
血红色的头罩笼罩住了大半个头看不清里面的表情,看其形态也不过四五岁的样子。浑身散发着叫人不喜的血腥气息。
这个人仿佛是从地狱里面走出来的人,带着地狱与生俱来的煞气与冷酷。
冰冷的话落下,天地间没有一点声音,有些不可思议。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圣地之主身上,想要等待着一个说法。
“哈哈,到底是谁为了一己之私想要对一个传世家族赶尽杀绝?就凭着你凭空捏造出来的一段话,就先要诋毁圣地的任何一个人,未免想得太容易了吧。”听出这话潜在的意思,落无恨一时间脸色惨白说道。
“就是,就算圣地就此覆灭了,指责谁都指责不到主上的身上来。”金尊扛着一股子气开口说道。那吊着的白髯也是一起一伏的可见被气得不轻。
“别说我们主上没有至圣地不顾,就算是至圣地于不顾那又有什么关系,因为最终被谴责的人都不会是他,他已经为圣地做出了最大的牺牲,轮不到你说是非。就你不行,你没有那个资格。”木尊也火了,扯着嗓子就大喊道。
“这人是何物?”风景夜挑高了眉毛看着那白殿上的红袍怪物,摸着下巴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只气得人牙痒。
“哈哈哈,那就让我来告诉风相大人你口中的‘何物’是何许人也,他可就是圣地上一届的圣地之主。”溪涧漓朗声说道,那声音大的几乎每一个山角都能够听见。
“果真是他?”烛离眯着眼睛看着那血袍人,眼中闪过凛冽。
“怎么,大祭司,你认识此人。”涟漪感觉到诧异了。
“是的陛下,这人就是上一任的圣地之主,或许更准确的说就是当年签订恒定条约的约定方。”
“啊,难道说核定条约是他,签订的?”金尊脸色瞬间就难看了。
“桀桀,没有想到还有人能够认识我,还知道很多年前的恒定条约,你是天宫的人,怎么没有见过你,你刚才叫她陛下,难道她就是天宫的女王,哈哈,也不过如此。”那血袍男子看着涟漪眼中冲吗了鄙夷。
“呵呵,启天,那个时候的天元圣子,谁会不知道呢,虽然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小孩子,但是对于那个时候闹出大事件的人还是知晓一些的。”烛离不咸不淡的说道。
‘嘶’烛离这话才一落下就听到一连窜的抽气声,这个,烛离大祭司已经算是老一辈的的前辈了,少说也有七八十岁了,怎么说起来,对上那血袍怪物以小孩子自居,这个,这个怪物到底有多少岁了,果然是怪物。
风景夜溪涧漓嘴巴长得大大的,震惊啊!
“无知后辈。没有想到圣地轮到这一步也就连后辈们都如此无礼了,落无恨啊,我记得那小子你那传人吧,不过如此吗?”
“现在不知追问这个的时候,你现在已经不是圣地的主人,那么就请你最好不要插手圣地的一切事物,圣地的千年传承绝对不会在吾的手中就此消亡的。”
“哈哈好听话谁都会说,但是现在怕是已经山穷水尽了吧,不如就由我来做一些想做的事情。”血袍人的话一落下,虽然很是平静,冥冥之中却是透露出一股子危险与厉害。
“好一个口气狂大的前圣主,大祭司,这圣地之主不是一直都对天宫女王俯首称臣的吗?什么时候蹦出这么一个目无君上,不知所谓的渣子出来的?”涟漪冷笑连连的道。
“这个......”烛离摸摸汗水看着涟漪,心里有些叫苦这个小祖宗可能还不知道这个启天的厉害,就是当年的女王陛下,她的母亲在位的时候,对这个启天都是束手无策的,此人太过狂妄,又行事无所祭禁的。不然当年也不会闹出那样的事情出来,更加不会有什么恒定条约出来。说起来都是这个启天闹腾出来的。罢了,那些辱没耳根子的往事就不要拉出来说了。
“这个启天不再天宫女王的管辖范围内。”
涟漪眯了眯眼睛,轻轻哦了一声淡笑道“原来竟然是一个另类,想必是有特殊的对待方式吧。”
“好一个口齿伶俐的天宫女王,不过你倒是比起你那母皇多了点小聪明,不过最后你终究会败在我手中。”血袍人桀桀一笑。
“是吗?真够自信的,事实胜于雄辩,最终的胜利者可不见得是你。”涟漪微笑的说道,她刚才看见了,千寻朝她做了一个手势,千寻他没事,想着那个手势便是做了一个准确的推断,千寻是故意这样被对人轻易操控的,既然要这样做必要有这样做的必要性,既然知道他现在没事,那么她只需要好好配合演戏就好了。
那血袍人完后脚尖在他前方的白殿檐角凌空的龙头上就是狠狠的一脚踏过去。
那悬挂在刑崖上的落家人突然一声尖叫,那捆绑住他们的绳子松动一阵下坠,离那乌黑的倒刺更近一步。
“救命啊!”
“不要。”
“不。”一声声尖叫声救命声不绝于耳。
那站在峰巅的圣地之主落无恨此刻也是按捺不住,当下就脸色大变,一吼之后就冲了出去。
身如闪电一般的闪了出去。
早就料到了这圣地之主会有这样的动作,紧紧的抓住。
“你,放开我,吾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吾不能......”
涟漪勾唇一笑低语道:“谁说的我是要放弃他们,只是想到你这样冲出去照样救他们不得反而会更快的害死他们。”
“这......”落无恨拧紧了眉心,没错,那启天就是想要逼着自己出手他就可以随心所欲的踩下机关。这样一想更是恨得牙痒痒,稳住心神不再冲动。
而此时那刑崖上下坠的落家人却是在这一刻停止了动作,像是被药物控制了一样定格在半空中摇摇欲坠。
不远了,眼看着那崖底的倒刺就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惊叫声,狂怒声,惨叫声,自己越来越混杂在一起。
“王后怎么办,王......”风景夜也捉急了,王也在那里面难道眼睁睁看着,怎么可能。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
“那怎么行,你一个人去,不行。”风景夜考虑都不用考虑,开什么玩笑,要是王后出了什么意外那自己不就惨了。
“少说废话,我自由打算。”涟漪凛然命令道。
在空中就是几个翻腾舞动,落在第二座山峰上,静静看着启天。
“桀桀,果然是天宫女王,倒不是一个草包,不过即使这样你也一样救不了他们。”血袍人残虐一笑,脚再次踏上那龙头上压下。
“不要,不要。”涟漪正要出手,突然传来一声叫喊声,打断了她的动作。
身后传来一道细小的声音‘云姑’。
微微眯了眯眼睛,云姑?她就是云姑,早就该想到了不是吗?凌云。
“你不是答应过会放过他吗?你怎么可以?”凌云血红着眼看着掉在崖底的落千寻有看向血袍男子。
“真是愚蠢的女人,我可没有答应你这样愚蠢的条件。”
“启天你怎么可以这样,别忘了我们是有协议在先的。”凌云狠狠的瞪着血袍人。
“桀桀,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你的愚蠢,协议似乎我早就已经给你的,现在你已经没有资格合价值与我说这些东西了。你还是看看你的老朋友老情人们如何下地狱吧,或许你也可以去陪他们。”
“凌云!?”涟漪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红衣女子,是凌云,那个前世里柔弱胆小的凌云,只是现在似乎不再是那个凌云了吧。
“桀桀,没有想到啊,天宫女王还记得这个昔日的故友,桀桀,我想你们应该需要好好的聚一聚吧,比如你前世的惨死,桀桀......”血袍男人阴测测的笑道。
“小云,是你,真的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涟漪平静的问道,要是按照刚开始的心情,面对这样的一个大仇人她会采取必须手段,不过现在,总得有个说法吧。
红衣女人目光不善的盯着涟漪冷笑一声:“没错就是我,你没有想到吧,真是没有想到你真的回来了。”
“你为什么这么做,你......”涟漪皱紧眉头说道。
“哈哈,为什么这么做,哈哈,你说我为什么这么做,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都是你,都是你,凭什么什么都是你,当年你是万丈光芒,风华绝代,所有的光芒都照耀在你的身上,连最优秀的男子都愿意为你甘愿放弃自己的性命,凭什么?”凌云咆哮般的吼道。
“你就是因为这些原因,你就是因为这个。”
“没错,就是因为这个,你还不知道吧,你本来就不是郡王府的郡主,我才是,我才是郡王府的郡主,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你,不仅郡王府的所有人都喜欢你,连皇宫里的人都愿意出来帮着你,捧着你,甚至连我唯一看中的男子都愿意为你舍去性命,这不公平,不公平,我才是郡王府的郡主,我才应该受到那些光环与崇敬的目光,那个人应该是我。是我。”
“所以当年的事情都是你做的,我的身边就只有你,我没有防备,我前世的惨死是你一手策划的?”涟漪说道。
“哈哈,没错,就是我,就是我,是我联系到的启天圣主,我暗暗发誓,我不能得到的,你也休想得到,我更加的恨你,所以我要让你不得好死,所以我可是为你费心的好长一段时间,只是没有想到,即使如此你居然还没偶死,居然还能够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这不公平。”凌云已经彻底疯狂了。
“这个女人是疯了。”渡过来的溪涧漓看着那张牙舞爪的凌云,直皱眉头。
“凌云,对于前世你对我所做的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现在你不应该招惹他,这是你不可触碰的。”是的,前世的恩恩怨怨她可以不计较了,但是现在她居然胆敢伤害她身边至亲的人,不可饶恕。
“好了,你们昔日好友叙旧的时间已经道了,现在就来做做正事了。”血袍男子阴测测的说道。
“你违反我们之间的约定,我将楚涟漪招来你就必须放了落千寻,现在你想要出尔反尔?”凌云看着血袍男子,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之间的约定引来涟漪,放掉落千寻?
难怪千寻会被人从石室里带出来。
“哈哈,真是愚蠢的女人,天宫女王我不会放过,当然着落家的小子,尤其是这个小子我更加不可能放过。”说脚下的动作就是一压。
“你住手。”凌云大惊朝着那红衣男子就冲了过去。
“不知死活的东西,你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说完好不留情的朝着凌云就是一张拍了过去,后者重重落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倒地,不知死活。
涟漪看着那不要命的凌云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眉毛便没有多余的动作。
瞧着血袍男子的动作朝着风景夜是一个眼色。动手,救人。
刑崖处尖叫声,惊恐声不绝于耳。
涟漪二话不说,一手狠狠将短剑刺入刑崖石壁,掏出天蚕丝缠住就朝着落千寻的冰屋荡去。
溪涧漓朝着落无恨眨眨眼睛也是纵身一跃,跳下去救人,师父不适宜救人,他可是无所谓的。何况下面的那些人跟着自己或多或少都有些血脉关系。
“桀桀,都来送死,我正好成全你们。”血袍男子残忤一笑脚下更是加大了力量,已经早前一步被飞来救助的落家人被控制在了崖壁,其余没有来得及救助的便是毫不留情,似下锅的饺子一样哗啦啦的掉了下去。
惨叫声起,血浆脑花崩开,尸骨无存,惊起秃鹫乌鸦一片,似惊吓,似激动,随着那些血肉模糊的死体盘旋,嘶叫。
溪涧漓单手抓住崖壁的树干,一手紧紧拽住下面的三人,看着那支离破碎的同族人闭了闭眼。
风景夜这边也同样拽住了三人,正在艰难的向上攀爬。
涟漪蹭到冰屋旁边,狠狠一脚踹开那细小的窗口。
“怎么样?”
“死不了。”涟漪点点头,看得出来,这个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强人,受了罪,但是脉象平和,没有大碍,似乎功力也大增了。这是好事。
涟漪点点头,眸光一转颇为费力的将落千寻从冰屋里解救出来控制在自己的天蚕丝上面,好在这天蚕丝韧性好,他们两个人的重要绰绰有余。
涟漪颇为费力的将落千寻护崽自己身边。心里暗暗发笑,这个家伙还真是会演戏。
血袍男子见着涟漪将落千寻救下,身边散发出一股子邪恶的气息。运足掌风就要进攻。
“启天圣主,就让我们五尊来领教您的高招。”圣地五尊齐齐站过来将启天围住。
“桀桀,一群没有的四肢动物还妄想做出大事情来,可笑之极。”
“废话少说,你已经不再是圣地之主,俗话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做过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还妄想上天会站在你们这边。”金尊冷声道。
“这群老家伙要交手就最好快一点,还那么磨叽。”涟漪愤愤的道。
“他们在等待一个时机。”
“什么时机?”涟漪举得很奇怪,总是觉得这圣地的气温有些高,来到这里东联峰更甚,难道进了火炉了不成。
“火神之怒。”
“啊?火神之怒,什么东西。”涟漪皱眉有些不明白。
“据说火神每一次发怒就会喷射大量的毁灭天地的液体,一触碰到哪里,这个地方就会立即化作飞灰。”
“呀?”涟漪睁大了眼睛看着东方,手里一抖差点两个人都掉了下去。该死的该死的,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鬼地方啊,火山啊?难怪呢,她说怎么越是向东边走越是感觉到炎热,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我们要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不然到时候我们所有的人都会在这里化作飞灰。”涟漪低声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什么火神之怒,那是大自然的馈赠,而你是无福消受的。
心思一顿涟漪扭头就往那东方望去,一看就忍不住要问候祖宗十八代了。
该死的,那就是一连窜的活火山啊,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喷出炙热的岩浆,那时候你插翅难飞。
“涟漪怎么了?”落千寻‘虚弱’的低垂着头颅看着涟漪,有些不懂涟漪这过激的反应。
“千寻这么跟你说吧,好吧那岩浆喷发出来杀伤力是我们小小人类无法阻挡的,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离开这里。”
落千寻闻言咪头紧皱却是轻微的摇摇头低语道:“逃不出去的,何况我也不能放任圣地这么多无辜的人葬身岩浆海。”
涟漪默然是啊,这圣地毕竟是他的家,还有他的族人在这里,更有很多无辜的人,就算逃出去,也就只是那些少数人。
“我的袖袍里有地形图,你看看。要救圣地的生命就必须找到狱门,我之前听那启天说的,狱门是先祖开创出来的一条逃生之路,深达海心,只要找到狱门,打开就能获救。”
涟漪挑眉,感情这什么先祖的早就意识到有这么一天的?快速的从袖袍中掏出地形图。
“那些标记有红星的都是曾经发生过的地方。”
涟漪看着地形图上的标记忍不住再次问候祖宗十八代,只见地形图上也就那么几块地方,更是山峰林立,没有被标注红星的地方屈指可数,这圣地到底是一个怎样变态的地方的,居然还被传言为一块福地,应该是死亡之地才对。
“看见那一条黑色的条痕了吗?应该就是狱门的途径。”
“按照你的说法,这一条路直接通向了西海,几乎是贯穿了大半个圣地,何不选择走着一条道路。”黑色痕迹的周围虽然说还是有火山地带但是比起那些紧密的地区崖好上很多,倒是可以选择这一条逃生之路。
“本来我之前也是这样想的,但是这一条黑色地带似乎是一处绝地,就是说先祖都不曾去过,凌云好像提及过是一处大峡谷,容易迷失方向不说,里面还有很多毒气,绝对不能作为逃生之路。”落千寻紧靠涟漪肩上凑近耳边低语。
“你说得很对,就算这条路没有毒气都不能够走。”临沂一拍脑袋怎么就没有想到,这处地方既然是大峡谷,那就是地势比较低的,周围都是活火山,一旦爆发,那炙热的岩浆必定会朝低处流,毫无疑问,这大峡谷便是最佳的聚集地。走这里就是嫌命太长。
“看样子是非得找到狱门,将它打开才能不叫安稳的离开圣地,可是狱门会在哪里?”地形图上面并没有标注狱门的位置,如何去找?
“放心,找狱门的事情容易,它跟圣物有关系,这也是启天这些年来一直想到得到圣物的原因。”
“他?想找到狱门。”
“嗯,折腾这么一番就是想找到狱门所在然后等待着火神之怒将圣地的人都引到这里来,要一网打尽。这是一个阴谋。”落千寻低沉的说道。
“疯子。”
“桀桀,你们不是我的对手,不过本座今日不想与你们拼个彻底,今天就到此结束吧。”
“你想走。”落无恨咬咬牙看着五尊绝不是启天的对手,凌空而至。
“桀桀,落家人。”说完就是一浑厚的掌力推打过去,掀起一阵狂风。
“走。”涟漪见此提着落千寻就似倒滑的流星向上窜去。
这边风景夜与溪涧漓也到位了。
“怎样?”
“没事,他们?”
涟漪摇摇头“风相立刻传下命令,让尦老师他们与楚乔他们带领着军队奔向西海,接应我们立刻马上。”涟漪几乎是吼出来的。
“这,是,我马上去传令。”风景夜第一次看见涟漪的脸色有这么差,当下不敢迟疑。
“涟漪怎么回事?他没事吧。”溪涧漓蹭过来,蹙眉看着靠在涟漪身上的落千寻。
涟漪顿觉有些好笑,脸上的紧绷也松懈了不少,这家伙是演戏上瘾了是吧。
“没事,好得不得了,从来没有想到你这么关心你堂哥?”涟漪难得调侃语气的看着溪涧漓。
“切,谁关心他了,我只是在想,如果他就这样歇菜了,未免有些可惜,我会少掉很多乐趣,仅此而已。再说了他还是我的情敌,没了他,我不是更有机会。涟漪你说是吧。”溪涧漓这下子可得瑟了。
涟漪只是但笑不语,她知道有一个人会说话的。
“敢肖想你堂嫂,欠收拾。”落千寻支起头来酷酷的说道。
溪涧漓顿时嬉皮笑脸的。
“没有想到落家小子功夫倒是不错只是可惜生错了时候。更加碰错了人,就注定要被消灭。”
“大言不惭。”
“轰......”这一声惊响,一眼望过去,摸不着边际,看不到尽头。
只能隐约的见得东方的天空丝丝热气蒸腾起来,连那一方的空气都变得有些扭曲,紧接着就是浓厚的黑烟伴随着零碎的火星窜起。
那是......
顿时东联峰下那些被暂时安置的圣地臣民惊恐的望着东方。
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声:火神发怒了。
一时间下方就彻底乱了,吵杂声,尖叫声,惊恐声,和着各种声音混合在一起。
就如通海面上的风暴巨浪一样袭来。
吵杂到了极致,让人反而听不到什么,只觉得耳边嗡嗡的响。
只是下面的声浪,已经到达了一个极致。
铺天盖地,无穷无尽。
此刻那东方的情景,也是叫人震撼难言。直达天际的黑烟,期间夹杂着混混火红的液体冲上高空又似流星的陨落砸落下来,排山倒海的咆哮着。
这样的景象足够所有人为之变色。
下面的臣民拼了命的想要往高处攀爬,身体踩踏着身体,以求自保,完全乱套了。
只是那通天的愤怒,那炙热的温度,就算是隔着有几重山,依旧让人身临其境的感受个清清楚楚。
这就是火神发怒的威势?!。
“桀桀,终于是来了,终于是来了。”这方血袍人启天看着那东方天的变化,犹如见到了梦中情人一样。
“你这个疯子,你是故意缠住我们你是想毁掉圣地。”落无恨吐出一口血,也看见了东天的变化,脸色顿时煞白瞪着启天。
“桀桀,终于被我给等来了,桀桀,这个地方早就该毁掉了,早就该毁掉了。”血袍启天疯狂的大笑着。
本来是冰凉的秋风,此刻也被烘托成为了犹如夏季的炙热。
站在崖山已经看不清东天的真实情况,只听见嗡嗡的咆哮声由远及近的来,惊天泣鬼神的。
启天早就已经疯了。
落无恨收下攻势带着受伤不一的五尊退回到涟漪他们这边。
“他没事吧。”落无恨有些愧色的看着落千寻。
“无事。”落千寻站直身子,冰冷的眸子再次绽开光彩看着落无恨道。
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哈,原来落家小子居然给本座演戏,不过眼下你们也逃离不得,这个蠢女人。”启天一把提起地上半死不活的凌云将其强行弄醒。
“女人,看看,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男人,人家根本就对你不削一顾的,你啊,还真是可怜啊,可怜。”启天的话就似魔音一样传进凌云的耳朵里面。
凌云顿时癫狂了,“不,不是的,不会的,那个女人,我要杀了那个女人,都是她,如果没有她,我才会是他眼中的人。”
看出凌云眼中的杀意,启天阴测测的笑了“很好,现在本座就给你这个机会,去吧,杀了他们,落家那小子就是你的了。”
“好!”
“她受了蛊惑?”金尊看着凌云渐渐血红了的眼睛道。
“嗯,终究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早点给她解决也是好事。”烛离说道。
“我来吧。你们速速将下面躁动的人安排好,尽快离开这里。”涟漪冷冷的说道。身影便是飘了出去。
“楚涟漪,我恨你。”奔驰而来的凌云看着站出来的涟漪瞬间就扭曲了脸。
“凌云,我没有想到你居然在背后给我捅刀子,你要知道,我最憎恨的就是有人在背后给我捅刀子。”
“废话少说,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涟漪冷冷一笑,先前对她还有一丝怜悯,现在却是什么都没有了,这样阴邪的人留在身边迟早都是一个祸害。
涟漪眯着眼睛看着凌云,双手凝结成印,一道银光闪过,牛毛般的细针就至手中疾飞出去。
无影神针。
“哈哈,无影神针,不过如此,楚涟漪你死定了,前世你死在我手上,今生也会是。”凌云胜利一笑。
“是吗?恐怕结论下早了一点。”
“涟漪小心。”
下一秒就看见凌云手中一条红色的似毒蛇一样的东西就绕着涟漪的身后窜了过来眼看着就要咬住涟漪的肩膀,那是毒蛇?
“哼。”涟漪冷哼一声,下一秒就似鬼影一样闪到凌云背后三步之遥的地方,嘴角噙着凉凉的笑意。
“女王这是什么身法,好生诡异?”圣地五尊无一不揉着眼睛细看着,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落千寻则是在嘴角挂着好看的月半弯,涟漪这身法他见过,确实很是精妙奇异。绝对是武学中的精髓之最。
“咦!”血袍启天临近看着涟漪,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时间都给静止了,没有丝毫的动静,凌云僵持着手握紧红色小蛇鞭的动作。涟漪紧紧的站在她身后三步之遥的地方。
“怎么会?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输,我.......”
“噗”话未尽一口黑血就喷了出来。反观凌云的脖子上齐齐没入了三枚银灿灿的银针,那是涂抹有剧毒的。
“早就说过了你结论下得早了。”涟漪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
“我不甘心,不甘心。”
“楚涟漪你也别得意,我会死,你也会死,你逃不过的,过不了多久你们所有的人都回来陪我,哈哈哈...哈,呃....”红风舞动没有生机的身体似坠落的流星朝着山崖跌下。自始至终涟漪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
“没事了。”落千寻扶住她的肩膀说道。“她这样活着也是痛苦,你正好结束了她的痛苦。”
“小云从小到大都是柔柔弱弱的,没有想到我们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场面,我最后还了解了她。”有些伤怀是难免的,毕竟曾今也是有在她的保护下过。
“王后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圣地的臣民已经安抚聚集好了,接下来应该怎么走。”风景夜奔过来看着涟漪。
“桀桀,想走,本座可是没有同意。”血袍男子残虐一笑,这一刻缓缓揭开头上盖着的头罩露出一张不算是人脸的,脸上一般还算是人类正常的皮肤而另一面却是狰狞的似癞蛤蟆的背皮一样的东西,瞠目之极。
“咳咳,原来这启天张成这幅鬼样子,还真是,真是对得起这个鬼物一词。”溪涧漓摸着手臂道。
“轰。”
东天再一次火光冲天,黑烟重起。
“不行,得尽快带着圣地的人离开这里。你们先走我留在这里。”落无恨拉过溪涧漓,落千寻等人,朝着涟漪叩首一拜。
“女王陛下,圣地的臣民就全靠您了,请您,求您务必务必将他们带离圣地,拜托。”
“我,尽量。”
“师父,我陪你留下来。”
“走吧。”
“可是,主上,他,?”五尊也不赞同落无恨独自一个人留下。
“他要的人是本王。”
“千寻?”涟漪一惊。
“你都知道了。”落无痕看着落千寻神色有些复杂。
点头“有了前世的记忆,想起了一些事情罢了,何况这段时间我也听到了不少东西。他的目的是本王。”
“怎么回事?”
“涟漪你还记得那个关于圣地的传言吗?就是圣地之主爱上了自己的姐姐的事情?”
点头,难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我娘就是就是那个姐姐。”落千寻点点头。
这?涟漪一愣,千寻的娘就是启天圣主的姐姐,那岂不是?圣地与天宫虽说都是东泽不可侵犯的圣地,但是两地之间又存在着明显的差异,但是婚配方面,天宫有着绝对的优势,拥有主动权。只是没有想到那启天圣主真的爱上了自己的姐姐。
“烛离大祭司,你赶快带着带着他们速速道这个地方去。吾随后赶到。”落无恨见着情势紧急连忙将手中的一副羊皮卷交到大祭司的手中,让其带走。
“师父,那你呢?”溪涧漓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
“我要留下来拦住他,小漓圣地的臣民就托付给了。”
“不可以,要走我们一起走。”他怎么可能留下他师父一个人离开呢,他冒着这样的误解与指责,将涟漪他们带到圣地来不会要放弃他的。
“快走,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记住你肩上还有很重的担子要挑起,为师就将圣地交给你了。”
“师父,不......”
“涧溪,听你师父的吧,这里才是他的战场。”涟漪制止他继续纠缠。
“大祭司,五尊劳烦在前面带路,千寻,大祭司,涧溪,我们走。”
“小漓,你做得很好。”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落无恨说道。
“桀桀,你以为给了一份地图就能出去了吗?可笑之极,既然你执意要留下来,我自然会满足于你让你死得很痛快。”启天残虐一笑,掌风迅速抡起。
“好,今天就战个挺快。”落无恨一咬牙,扑了出去。
一招一式,惊天动地,连着远处的咆哮都消减了不少。
“你的意思是说要找到狱门就能出去,可是,照着这地图找到了狱门,我们也出去不了啊,开启狱门的条件我们还不具备啊。”金尊皱紧了老眉毛不肯松开,这事情难啊。
“既然主上叫我们走狱门,就一定会有办法的,大哥就放心吧。”木尊说道,对落无恨是绝对的相信的。
“大祭司,开启狱门真的需要四件圣物就可以了是吧。”涟漪握紧手中从千寻哪里得来的地形图皱眉说道,真要四件圣物的话,她手中也只有三件啊。
“是的陛下。”
“可是我的手中也就三件,这样根本就不可能打开狱门。”
“传言最后一件圣物血灵珠潜藏在女王大印里面,可是刚辞啊我也仔仔细细的研究了,这里面没有。”烛离拿出手中的紫色大印直皱眉头,是啊。
“或许传言血灵珠在女王印里面只是一个谎言。”
“血灵珠,天机阵图,无字天书,这三件东西之间可有什么联系否?”落千寻说道。
“我记得当初能够顺利取到琉璃火戒是那银制锁片帮了忙,后来找到天机阵图是琉璃火戒帮的忙,之后三件东西便是有了某种联系一样,那么我们要知道无字天书中的血灵珠也一定与前几者有着必然的关系至少跟天机阵图有关系。”
“对,千寻的分析很正确,这几者只见一定存在着某种奇妙的联系,那究竟是怎样的呢?”涟漪想了想还是想不明白。
“后面的人跟紧了,不要走掉队了。”风景夜吆喝一声,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王,王后,刚才收到消息,楚乔,尦长老他们已经收到了消息,已经带领着军地退出海域五十里外。”
“很好。”落千寻点头。
“轰......”东方的轰鸣声没有停断过,一声又一声的。
“加快速度。”金尊神色一边盯着手中的地图脚下就跟踩了风火轮一样。
“啊,救命啊。”
“我不想死。”
“我要离开这里。.....”
“镇定,大家不要慌乱,不要慌乱,跟着队伍,不要掉队了。我们一定能够出去的。”见着有些乱的人群,纵使再怎么镇定的涟漪也是眉毛紧皱。
“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会带着大家安全离开圣地的,大家不要慌乱,跟着我们走。”
“就是啊,有天元圣子带领大家,一定会没事的。”
“谢你了。”溪涧漓看着有些灰头土脸的地元圣子抱拳道谢。
“说什么话,虽然我早就猜测到这个结果,虽然现在你有很重的分量,但是啊,我是不会放弃的。”地元朗朗一笑,依旧的意气风发。
“就是啊,我还一直以为着天元根本就是一个幌子,倒是没有想到会是你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不过你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倒是服你了。”一身花里胡俏的人元圣子也蹭过来拍着溪涧漓的肩膀说道。
突然凑近挤眉弄眼的道:“小心点噶,地元这个家伙现在是人模人样的,把你不准出去以后就会是你最强劲的对手喔,加油!”
“哈哈,这也是一件趣事不是吗?”溪涧漓无所谓的笑笑,转移目光,有些担心。
“会没事的。”涟漪拍拍他的肩膀,这家伙对落无恨终究是最担心吧。
按照落无恨给的地图加上落千寻得到的地形图,一路寻找过来,终点却是一个。
摇摇望过去,那是狱门?!
“那里就是狱门的所在?”溪涧漓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是扭曲的,那里哪里像是什么门啊,分明就是一处绝壁吗?隔着他们现在的位置绝对不是一步之遥啊,就算你清空再高也不可能渡过去啊,就算是渡过去了,可是还有身后的这些没有功夫的臣民,他们怎么过去,那绝壁上光溜溜的啥也没有,开什么玩笑?
涟漪扯过地图细看,位置没有错,就是这里,只是这里。
哪里是什么逃生之门,根本就是死亡之门。狱门,地狱之门吗?
“怎么会这样?这里根本就没有存活的可能性,老天爷是在给我们开玩笑吗?”金尊留着血泪望着对面的绝壁山崖。
呼啸的冷风鬼哭狼嚎一样的在山崖之间的无底深渊窜上来,带着决绝恐怖的气息。
“不会的,师父说是这里,应该就没有错的,何况这两张地图所指的位置都是一个地方所以有此看来根本就不可能是错误的。”
“我们再找找。”溪涧漓提议着,实在不愿意相信是师父搞错了,这可不是儿戏。
相互之间有着联系?回事什么呢?
涟漪抬手放在项链的位置,没错是应该有些联系。
“陛下,老朽觉得是不是把已经凑集好的圣物拿出来,再仔细的研究一下。”
“大祭司可是有什么想法?”涟漪照做将圣物接下来房子啊手中,这三件东西基本上都快要成为一个整体了。
“回陛下既然地图上所指的位置就是这里,我们何不在这里好好的找找,或许应该有什么发现。”
“大祭司说的有道理,时间紧急大家分头找找,记住,不管找到没有半个时辰之内必须回到这里,可明白。”
“是。”人元圣子当下就带着人手去寻找。
“我们也去找找,五尊也相继带着人手离开。”涟漪见着各自寻找起来才缓缓看向烛离问道。
“大祭司有什么话就说吧。”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陛下。”
“可是跟血脉有关系?”涟漪蹙眉,心中微微有些波动。
点头“老朽猜测应该是这样的,不然的话没有理由这百年来狱门会成为一个传说,看看吧,不管是地图还是这份简陋的地形图都指向了这里,那么这里很有可能就是狱门的坐在,既然知道其所在,照着圣地的能力没有道理至今无人开启过。”
“所以说跟着血脉有关系,开启狱门实际上就是要承接血脉之力。”涟漪看着手中的三小物件淡淡说道。
“应该是这个理。”
“可是我们现在连着狱门的位置都诶有找到,又如何去验证是否为血脉之力。”
“又会是怎样的血脉之力?”落千寻目光幽深的说道。
“找到了。大家快来这里,在这里......”
就在三人眉头紧锁之际,传来一声惊喜的叫声。
“走过去看看。”
“涟漪你们快过来看,是这里,一定是这里。”溪涧漓摸着石壁上凹凸不平的地方语无伦次道。
“不会吧,我看着跟其他的石壁没有什么区别啊?不可能吧?”人元圣子怀疑着摸上那石壁,感觉不出有什么不同的。
“五尊,你们怎么看?”
“似乎有些不同寻常。”金尊探了探说道。
“似乎.....”
“咔擦......”涟漪的话还没有说完脚下就传来一声咔嚓声,很轻微但是绝对不能叫人忽视它的存在。
紧接着就是“砰”的一声,那原本还凹凸不平跟蛤蟆背似的石壁突然凹陷了出来,露出一个灵台似的东西。
“这是,什么?”众人面面相觑。
只见那灵台上面是一副圆形图案,说是图案有点不符合,因为上面并没有什么东西。只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刻痕,那些刻痕似乎有的已经模模糊糊的,似乎历经的岁月风霜,不再清楚。
圆形图案的中央位置有三个小圆孔,似乎是放置什么东西用的,最外面的刻痕似乎通向的石壁内部没有尽头,不知道通向里面哪里。
“这个难道就是狱门?怎么跟个灵台似的,不过上面怎么什么都没有?”木尊扰扰头一副不明所以的感觉。
“或许是要在上面做些什么才可以。”
“陛下的意思是?”金尊看向涟漪问道。
“这个类似灵台的东西或许就是开启狱门的关键所在,但是这个并不是狱门,或许我么要做些什么才可以。”
“做些什么?那要做些什么啊?”火尊也恼了,那火爆的性格蹭蹭的直往外窜火,差点烧起来。
“自然是有用的了,嘿嘿,要做什么自然得问问老头子了。”一道有力却是充满了孩子气息的声音响起,循声望去就见得一白髯飘飘,红颜异彩的老者凌空而来。起身后还跟着三四人。
“哈哈,丫头,我们又见面了。”
“老师,你怎么会来,难道没有收到。”涟漪急忙走过来询问。
“放心了,撤退的消息老头子自然是收到了,不过这里有这么好玩的事情自然不能让我错过了,嘿嘿。”
“师弟,你,唉。”
“烛老头你别叹气,听着你一叹气老头我就想揍人。”尦老头威风赫赫的示威。
“涟漪。”
“王后。”
“你们怎么也来了。”
涟漪这才看清其余的几人,不正是若水,长倾,楚飞他么吗?
呃,这位红红火火的少年是,涟漪挑眉,这红衣少年是,眉眼间有些熟悉,只是......
目光似乎是看向千寻的,难道说是来寻千寻的?
下一秒就证实了涟漪的猜测。
“九哥。我回来了。”红衣少年定定的看着落千寻,良久后才吸吸鼻子骄傲了一声。
九哥?难道是?涟漪有些诧异的挑眉。
“很好,没有叫我失望。”落千寻看着眼前的红衣少年满意的点头。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九哥是谁,我自然也能安全的出来。”红衣少年朗朗一笑,眉宇间尽是意气风发,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阳光。
落十一,当年那个护着千寻,爱哭鼻子的小小少年。难怪当年一面之缘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小少年,原来是被千寻送去黑水池历练去了,她听风景夜说过,千寻当年就是从哪里出来的,后来才有了现今的千寻,可以说那里就是一个活地狱,出不来就永远在里面承受煎熬最终死亡,出来了那你就是王者。
看看眼前这个红衣少年就知道了,绝对是第二个落千寻。
“嫂子,还记得我吧,我是十一。”感觉到涟漪的目光,落十一咧嘴一笑。嬉皮笑脸的道。
“如今的十一似乎不会再哭鼻子了,这样你九哥以后就轻松很多了。”涟漪淡淡的猫了一句。
“咳咳,那个嫂子,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怎么还记着啊?”十一脸上一红,一脸尴尬。
“没办法,记忆犹新。”涟漪耸耸肩一脸无谓。
“呃......”
“哈哈哈哈。”看得落十一暴汗的模样,众人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难得的气氛松懈。
“涟漪,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你放心,军队我们已经调度到安全的海域去了,听说的圣地上的事情才急忙赶来。”
“若水,你。”涟漪蹙眉,在信中她已经向若水简单的说了一下当年落明华的事情,希望她能看开吧。
“我都知道了,这些年过去了我也不怨恨了,只是重来不知道明华会如此的舍生为人,我感到骄傲,怎么说这里也算是我半个家,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被毁掉。”若水说道。最后看向溪涧漓。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跟娘提及,一个人去担负,不知道娘会心疼啊。”看似责怪,实则是更多的关心与疼惜。
“咳,这不是没事吗?不过,母亲,你现在还嫉恨师父吗?”溪涧漓问得小心翼翼,那个是他看做父亲一样的人,他自然是希望他的母亲能够接受。
“好了,说起来这些也并不是他的错,说到底他也有难处吧,毕竟是自己的本家。只是启天,我是不会放过的。”若水道,从前是不知道事情的始末,现在知道了,冤有头债有主,启天当年为了一己之私开启血屠杀阵,差点导致圣地灭亡,明华他们才会以己身来控制。
“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想来小叔叔泉下有知也该欣慰了。他毕竟是最爱你的人。”落千寻一把搂住涟漪的腰身说道。
“呵呵。看到如今你,他或许会更欣慰。”若水淡笑的看着眼前的两人,带着微笑的祝福。
“这个自然。”落千寻意气风发的道。
“切.”
“你切什么,我九哥和嫂子是最配的一对,我记得你,哼,小心点。”落十一这才认出溪涧漓一副护崽的表情道。
“你个小毛孩子,你得叫我一声哥哥,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溪涧漓一扇骨子敲打在十一脑袋上一副言传身教的样子。
“你......”
“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涟漪捂额,这两人怎么还是老样子。一见面就互掐的。
“这真是太好了,主上知道的话也一定会很高兴的,要知道,对于当年的事情还是若水姑娘主上是最愧疚的人了。”火尊一拍手喜道。
“嗯,恩怨能够化解是最好的事情了,只是圣主那边也不知道怎样了,我们这边也要加油。”木尊说道,气氛一下子又冷却了下来。狱门?
“老师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狱门?”涟漪转头看向尦老头。
“嘿嘿,丫头,你总算是想起我刚才说的话了,没错,狱门的事情那个我呢,确实知道一二,不过要真的打开狱门还得你,嗯还有徒弟女婿一起才能。”
“师弟,你是怎么知道这狱门的,可不要乱讲。”烛离拉住尦老头,这老家伙从来都是不安牌理出牌的。
“我怎么就是乱讲的,别的你可以当我是乱讲但是这件事情绝对的,绝对的不是乱讲,你一位这些年我在外面就真的是逍遥自在去了啊,虽然我不守在天宫却并不代表我没有为天宫或者圣地做事。”
“那你,你真的知道。”烛离松开手慎重的看着尦老头。
“自然。”
“老师,究竟要怎样打开狱门,还请老师详说。”涟漪也慎重的看着尦老头。
“四件圣物是不可少的,初次之外还需要两样稀罕东西。”
“是什么?”
尦老头看着烛离神秘一笑“丹王药鼎和九幽地狱火。”
‘噗’金尊一个站不住差点喷血。
嘴唇不住的抖擞,费力的挑起一指头指着尦老头吞吞吐吐的“丹王药鼎,九幽地狱火......”
其他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师弟,你这是在开玩笑吗?丹王药鼎都还好说,毕竟...但是那九幽地狱火,这世界上哪里有啊,那根本就是逆天的存在,胡闹。”烛离止住尦老头,生怕着老家伙再说出什么叫人深受刺激的话语出来。丹王药鼎他知道,就在陛下的手里。可是那九幽地狱火......
“老头,我怎么胡闹了,我怎么胡闹了,要打开狱门就得这样,四件圣物,两件绝世宝物,总共六件东西缺一不可,你们真以为这狱门是那么容易打开的啊,真是,你们真是......”
“不是,尦长老不要生气,我们自然知道这狱门要打开不容易,不然百年来也不会一直尘封着,只是你说的,这打开狱门的东西实在是,不可能得到啊。”金尊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苦哈哈道,丹王药鼎,那可是炼药鼻祖的宝贝啊,曾经是出现在天宫,后来遗失了,下落不明的,这就算了,但是那九幽地狱火,那是什么东西啊,那可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啊。那就是神物了,从来都只是听过这个传说,也只是传书,具体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东西还是未知数呢。
“嘿嘿,瞧瞧,你们就这么点出息,这样子就把你们给唬住了,真是白活了这么大的岁数。”
“老师,那九幽地狱火难道就是......”寒冰之火?涟漪拧紧眉头有些不敢相信。
尦老头看着涟漪神神秘秘的一笑。
涟漪了然,果然就是。心下明白了,这老头大一开始追着收自己为徒弟就打了这个主意吧?奸诈的老头。
一旁的落千寻也看明白了着两人之间的互动,眉峰抖了抖。
“嘿嘿,你们呢也不要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好吧,既然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我呢自然就不是光给你一个不可能的期望,嘿嘿这些东西了都具备的,现在的状况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师弟,你啥意思?”
“丫头。”尦老头只朝着涟漪嘿嘿一笑。
涟漪也顾不着众人会是什么反应,掏出一只携带在身上的丹王药鼎,安放在灵台的三个小圆孔里面,位置刚刚好,似乎那三个小圆孔就是这丹王药鼎量身打造的一样。
“啊,这是丹王药鼎,鼻祖的药鼎在女王的手中,这,这,这,”金尊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很难捉摸,感觉就像吃了一只死蛤蟆一样。
“真的是丹王药鼎呢。这东西怎么会在女王手中,原来如此啊”难怪这尦长老敢如此开口了。
“只是着药鼎是有的,那九幽地狱火就......”这才是问题之最啊。
“丫头将你收集到的圣物都丢进去吧。然后放血。”
涟漪蹙眉,放血,说的那么理所当然的,只是因为放的不是他的血啊?
“嘿嘿,这个,这个必须要是纯净的血液,这里就女王的血液最特殊,也最接近当年的祖先了。”尦老头尴尬一笑,他说的实话不是嘛。
“多少。”涟漪割破手掌看着那药鼎中快要达到一般的红色液体冷然问道。没有想到这个丹王药鼎个头不大,装量还不小。
“喔,快了,放到哪个进嘴口就好了。”尦老头瞅瞅说道。
“真有用?”落千寻扶住涟漪的肩膀,看着脸色变得不太好看的涟漪危险的说道。
“咳,真有用的。”尦老头脖子一缩,妈呀,眼神要杀死他了。
“可以了,可以了,然后用你的寒冰之火煅烧。”尦老头凑近说道。
涟漪收回手止住血,深提一口气,怎么回事,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虚弱了,放点血就虚成这个样子了。
“还好吗?”
“没事。”涟漪缓缓一笑。
运转内力,房里身体内潜藏的那股子凉意,使得手臂血脉逆行至那股寒意之中,导出。
双手合一,凝结出一个怪异的手势,两根食指相互按下,相叠的拇指紧贴食指上面,氤氲有幽蓝色的光晕在指尖晃动。
下一秒就听得‘啪’的一声脆响。一团幽蓝色诡异的火焰就雀跃在涟漪的指头。
“现在开始煅烧吧,直到将这里面的血烧干。”尦老头看着涟漪手指头的蓝色火光整个人都眉开眼笑起来。
“这是,这火是,师弟,难道这火就是九幽地狱火?”震惊的烛离瞧着那幽蓝色的火焰诧异极了,这活他之前是见过的,就在陛下那一次为陵兰王炼制解药的时候。没有想到那个寒冰之火就是九幽地狱火,师弟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叫陛下无习练,还故意改了名字,就是为了今天?
“嘿嘿,烛老儿震惊吧,没错,这就是九幽地狱火,我那时候是故意给它改名字了,才有了寒冰之火,要知道九幽地狱火的名号,为了不引来麻烦所以哈,你明白的。”
“天啊,尦长老,这个,这个,这个真的就是传说中的九幽地狱火,那个传说是真实的,哈哈,真实大开眼界啊,今日居然见到了传说的九幽火,就是现在立马死去我也瞑目了。”木尊捉急的说道,那脸上的激动与兴奋无法形容,整个一个扭曲状态。
“难道还有假的九幽火。”尦老头一脸得瑟的说道。
“真是九幽地狱火,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我们有这样的火在手中何愁这狱门不会打开。”金尊也惊喜了,这真是绝望中拾到了意外惊喜啊。
“轰。”正在大家都兴奋的时刻,东阁那边也开始不安静了。
站在这里可以清楚的看见那东阁的位置,喷发出来的红色液体,带着毁灭一切决绝的气息迎面而来。皮肤感触到那炙热的温度,一股灼烧感清晰传达没一根神经。
“火神真的怒了。”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惊恐了吼了一声,真个沸腾了起来。
落千寻等人齐齐皱眉头,这个状况不容乐观啊。
“大家安静,不要慌,不要慌,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将大家顺利带出去的,现在大家要镇定,安静。”金尊朗声说道。
“是啊,现在已经有办法打开狱门了,我们不会有事的。”人群中有吼了一声,躁动得到了控制。
“怎么样,还有多久,恐怕我们的时间。”烛离扯过尦老头细声说道。
“多久也得等下去,不然那个怎么着,丫头刚才丢失了那么多血,再加上对地狱火的控制还不是那么熟练,必须要慢慢来,否则当场会灼化成灰烬。”
“那我么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等待了,帮不上忙?”问道这里,落千寻的目光也转移了过来。
尦老头摇摇头“帮补了,你也知道这里练成地狱幽火的就丫头一个人,我也担心啊,这一鼎烧干之后还要烧一鼎。”
“你说什么?还有?”落千寻冷冷的看着他。
扰扰头“是,还有一鼎,那就是你的血,你们落家早前本来就是天宫的祭祀,知道落家因为某种原因被调到了圣地,还换了人,但是你的血脉是最纯净的,这一点你也知道,也就是这个原因,这第二鼎血必须要你的,真正的开启无字天书中国的奥秘,两种纯净血脉融合才呢过凝结成血灵珠,打开狱门。”尦老头说道。
“哧”尦老头的话一落下,药鼎中就传来一声响声。
“要干了,快,你的血,立马注入。”尦老头焦急的叫道。
落千寻不迟疑,划手,放血,动作利索顺当。
整个过程都小心翼翼的看着涟漪的每一个变化,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额间豆粒大汗珠一颗一颗的直往下落。
看得众人心都提到嗓子眼去了,却硬是逼着不敢开口说话。
要多少?落千寻晃了一下滴血的手,看向尦老头。
“看见里面的那块小晶片了吗?要等到那小晶片不再吸食你的血液就可以了,我们就成功了。”尦老头激动的说道。
听得这话大家也是激动了一把,又紧张又期待的看着那药鼎中的晶片,一直都在吸食血液。
“轰。”又是一声巨响,这一次似乎要比之前的声音要大上很多,连着他们所在山峰都在晃动,炙热的温度越来越接近,越来越高了。
“现在怎么办,难不成我们会等不到狱门打开就会化作灰烬?”
“金尊,就算火山全面爆发离着我们这里能有多少时间?”落谦虚望了望涟漪越加苍白的脸,心颤了。
“这个,这里是无底深渊,就是真的喷发过来了,也不好说多久,但是一时半会是不会威胁道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里的无底深渊,到底有多深,下面的环境是怎样的,没有人能够清楚。”金尊也不敢保证了。
“该死连我们就只能等吗?什么都做不了了。”溪涧漓抓狂了。
“启天你哪里走。”当下天空就传来一道利喝声。
迎着南面的山峰一前一后的飞来两道人影。
不正是那启天与落无恨吗?
“是主上。”
“是师父。”
不同的惊呼声。
“桀桀,原来早就凑集好圣物,那是九幽火,没有想到你们居然连传说中的火都能够得到,真是小看你们了,好像正在关键时候,桀桀,还是都留下来吧。”说完一道掌风就凛冽的扫向涟漪的位置。
“挡住他,现在时候绝对不能让丫头受到外界的丝毫波动,拼死都要挡下。”尦老头惊叫一声飞身出去就要阻截。
“好咧,放心吧,正好给我找了点事情来做。”溪涧漓嬉皮笑脸的道,迎了上去,地元,人元也不落下齐齐迎上。
“有点意思,小爷自出来就没有遇到过对手,今天就拿你打打牙祭。”落十一小眉毛一挑就窜了过去。
溪涧漓看着那就像火箭炮一样窜出去的落十一,嘴角直抽抽,小爷,打牙祭,这个小屁孩够狂,够气势,够跟他一丘之貉,他喜欢。
“哼,就凭你们就想挡住本座。”
“大话谁都会说,试试不就清楚了。”溪涧漓风骚的掏出扇子晃了晃。
围堵战场再次拉开了序幕。
“不自量力。”启天冷喝一声,一道劲风扫过,围堵的人一个个都被扇飞了出去。
“你们怎样?”溪涧漓急忙爬起来询问队友。
“师父,可还好。”溪涧漓奔到落无恨身边,焦急问道。
“没事,别担心。”
“大家可还好?”
“还好,没有想到这启天居然这么强大,我们这么多人合力都不是他的对手。”土尊摸一把嘴角的血迹道。
“不管怎么样强都要扛下去,不能干扰到丫头。”尦老头颤抖一下站了起来。
“咦,小公子呢?”风景夜率先反应过来朝几人看过去,居然没有看见落十一的身影。心里一凉,难道......
“对啊,那小子呢?可别跟爷这么就挂了。”溪涧漓嘴角一抽也寻找起来。
“大妖怪看招,就凭你那掌风就妄想将小爷扇飞,那小爷的黑水池不是白待了。这下就叫你尝尝小爷的厉害。”落十一凌空而立,大马金刚似的站在那里,手中挥动着一杆火红色的长枪。整个看上去就像是人枪合一的状态。
“噗”溪涧漓看着这个样子的落十一,忍不住喷笑出来,这个小子太可爱了,太有意思了。
“小公子,居然这样厉害,不愧是从黑水池出来的。”楚飞眨巴着眼镜看呆了。
就间的那威风凌凌的十一,在空中翻腾了几个招式,收回招式就看见空中变了八个一模一样的十一,几乎分不出那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这是分身术?
“什么?”启天震惊的看着凭空出现这么多个落十一。
“这是分身术?跟王后的那怪异功法有异曲同工之妙,不顾很棒。”风景夜乐凯了花。
“老杂毛就让你看看小爷的厉害,敢欺负我九哥和嫂子,看招。”落十一大吼一声整个八个一模一样的落十一齐动朝着启天发动了攻击。
“臭小子。”启天恼怒的吼道,手中更是快速的结印变化,一道道凝实化的掌风齐齐朝着那八个落十一打了过去,不过一次发起的攻击也只能攻打道三个不知真假的落十一。
“十一爷小心。”楚飞焦急了叫了一声。
“哼,放心吧,老杂毛就这么点本事,小爷定能结果了他。”落十一说完冷哼一声,火红的身影流星似的在空中窜动,下一秒那些被启天打散的假的落十一又回来了。
“臭小子你不是我的对手,既然你这么执着那我就被你好好玩玩。”启天阴森森一笑,血袍在空气中疯狂的舞动着,双手转动着似一**转盘。下一秒就清楚的看见那不是大转盘而是手,很多的手,数以万计的手在旋转,看得人眼花缭乱。
“这老杂毛这是什么功夫,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十一爷能够扛下来吗?”楚飞咬咬牙,不禁为落十一担心。
“先看看,这小毛孩似乎有几把刷子。”溪涧漓挑着眉毛说道,对落十一很是期待。
“臭小子,本座这就送你去见你祖宗。”启天将幻化出来的千万只怪手齐齐打出。
“老杂毛这点烂招数就想控制住我,简直妄想。哼,来吧,谁怕你个老杂毛啊。”落十一鼻子一出气火气也上来了。迎头就窜了过去。
“不好,那落家小子不是他的对手。”调息过来的落无恨看清眼前的情况,满眼血丝沉声说道。
“啊?那怎么办?”风景夜也急了。
那无数虚拟的掌风已经慢慢的接近,就要碰上落十一那真假难辨的身影,周边的人都咽着一口气在喉咙里,担心啊!
就在紧要关头,一道有蓝色似火焰的气流凭空窜了过来触及到那无数的掌风,就似寒冰遇上了烈火,哧响声都没有发出半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
“十一小子,不来就出尽了风头,还不让你嫂子和九哥露露手啊。”一道清脆带着丝丝笑意的声音响起。
空气中一道凉意拂来,那凭空出现的深意不正是涟漪和落千寻是谁。
“是王和王后,他们......太好了。”见着这两人比见着自己的亲爹娘还要激动难当。
“九哥嫂子。”落十一也是惊喜。
“好了,你不是这怪物的对手退下吧。”涟漪舒展了一下脖子淡淡的说道。
“好咧!”咧嘴一笑就窜了下去。
“是你们,混蛋,居然这么轻易的就化解了我的千变术。”启天抖着血袍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怎么的。
涟漪闲闲一笑“千变术?千寻我刚才没有听错吧,刚才我还以为这老杂毛在给我们表演杂耍,庆贺我们成功开启了狱门呢,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有品位的名字。”
落千寻闻言嘴角扯了扯心知这丫头又要折腾人了当下也是满眼含着笑配合道:“夫人刚才没有听错,这老杂毛刚才确实将刚才的精彩杂耍叫做什么千变术。”
“是吗?还真是,不怎样。”断断续续的叫人气吐血。
“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
“你们小心,启天的千变术很厉害。”落无恨站起来说道,自己就是在千变术上面吃了大亏。
“是吗,今个儿本女王就要来好好见识一下。”涟漪扯出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缓缓的移动,举手抬足,转转,移步,每一个动作就好似特写的慢动作,看得旁边的人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这样子的能够战胜厉害的启天吗?
“嫂子这是什么功夫,这么慢,那老杂毛那样阴险厉害嫂子?”落十一看得直皱眉头。
“小孩你就放心吧,涟漪着功法可是厉害了,那老杂毛可是要好好吃上一壶了。”溪涧漓风骚的摇晃着公子扇道。
启天看着涟漪眉头紧锁。手中的动作越发的快速迅捷。
涟漪这边也好了,轻喝一声一下子就闪现出十个一模一样的涟漪的虚影,不似落十一那样的比较实际以至于分辨不出真假,涟漪这变化出来的就完全是虚幻的影子,本尊在哪里可以一眼鉴别出来。
“啊呀嫂子什么时候也学会的我的分身术?”落十一揉揉眼睛瞪大眼睛看着。
“雕虫小技。”启天冷哼一声,无数的手掌再次凝实朝着涟漪就攻击了过来。
涟漪冷冷的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劈天盖地的手掌,冷冷一笑不着急的双手结出一个怪异的手印对,氤氲的蓝色光晕在指尖调皮的跳跃着。
于此同时的另外十个虚幻涟漪的身影也是同样的动作,双手结出怪异的印记,氤氲的蓝色幽光在指尖跳跃着。
“老杂毛,结束了。”涟漪冷冷的说道将手中的蓝色火焰弹了出去。
下一秒惊天的变化就出现了,那原本还是一团氤氲的蓝色光团,才弹出去的那一个‘轰’的一声响就转化成了恐怖的蓝色火焰团,那一团火焰蓝得幽深,十道同样的蓝色火焰团将那无数的手掌印包裹得严严实实。
只听见‘哧’的一声,一缕青烟至蓝色火焰中冒了出来。无数的手掌印就这样给烧化了啥也没有留下。
“哈哈,赢了。”落十一一个蹦跳尖叫道。
“这,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启天那蛤蟆脸急剧狰狞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事实。
“哼,果真是杂耍呢,不费吹灰之力。”涟漪火上浇油道。
“不,不是的,你用的什么妖术,对了一定是妖术,不然怎么会轻易的就破解的本座的千变术。”启天扭曲的说道,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败给了涟漪。
“不对,蓝色的火焰,蓝色的,是九幽火,你居然找到了九幽火。”启天怒吼着涟漪,九幽火,这个世界疯,九幽火可是专门克制自己千变术的大克星。
“算你有点见识。”
“没有想到你居然得到了九幽火。”
“圣主,大祭司你们先带领着圣地的民众先离开圣地,这里交给我。”
“是,陛下。”
两人点点头,现下最终要的就是输送这些手无搏击之力的民众。
狱门已经打开了,一条银白色的扶梯,从山壁洞出通向对岸的山壁,哪里有一个出口,逃生的出口。
“大家不要拥挤,有序的随着我们离开圣地。”
“你居然打开了狱门,哼,想走没门,都得跟本座留下来。”启天大吼一声手掌快速的旋转,变化。
“哼,你的对手是我。”涟漪丝毫不惧怕。
“你的对搜是我们。”落千寻也处理好狱门的最后事情并肩站在涟漪身边冷冷看着启天。
“轰,砰......”僵持之下不远处又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跑响声。
这是......
啊!
“下面是什么?”溪涧漓顿住扇子定定的看着扶桥下面的无底深渊,那丝丝的黑气与不断升起来的温度,无一不再说明着一个事实。
下面,那下面无敌深渊根本就不是什么无底深渊而是一个岩浆海。
透过浓厚的雾层似乎都能隐隐约约的看见那火红色的东西在吞噬在沸腾在上升。
“下面是岩浆海,该死的。”涟漪看清下面的情况再次问候祖宗十八代,那天宫老祖脑袋秀逗了逃生之路建设在岩浆海的上面找死吗?
“哈哈哈哈,终于,终于是来了,你们不要想逃,你们一个也别想从这里或者出去,别想。”启天彻底疯狂了。
涟漪蹙眉看向落千寻“千寻你去帮助大祭司他们,这个老杂毛我来对付就够了。”
“好了,你小心。”落千寻微微皱眉答应身子一转就朝着下面扶桥飞去。
“老杂毛想死还是你自己去吧。”这一次绝对要用尽全力,不能在延战下去了。
“那还很难说。”幽蓝色的火焰起,涟漪的真个身子都被包裹在幽蓝色的火焰中,被包裹在幽蓝色的火焰中,袖中一抖掏出落千寻临走是给自己的东西,那是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的是落千寻的心头血。
涟漪一咬牙戳破手指滴出一滴血,将两人的血混合,凝气,鲜红色的血液就瞬间迸出散落砸幽蓝色的火焰罩上,那小小的血珠就似细小的经脉贯穿了整个幽蓝色的火图案。瞬间那幽蓝色的火团就发生了变化,似乎有了生命一样。
涟漪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对面的启天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意。
“去吧,毁灭。”
幽蓝色火球像是听懂了涟漪的话,噗嗤了一声就朝着启天冲了过去。
“啊,不......”幽蓝色的火焰球无情的包裹着启天,尽情的焚烧,嗤嗤的响声渐起,焦糊味贯穿整个鼻息。最后化作虚无消散在空气中。
“好啊,秒杀,真正的秒杀。”溪涧漓冲过来就给涟漪一个热情的拥抱。
“下一秒一道冷酷的声音就响起,放开你的爪子。”霸道强横的臂膀将涟漪搂紧自己的怀中。
“还好。”
点点头“没事。”好了终于是没事了。
“切,不就一个拥抱吗?这么小气,涟漪这种小气男人,你可虑考虑换人的。”溪涧漓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
落千寻正要发作,涟漪却是抢先一步说道:“虽然是小气了一点,不过我喜欢。”
“你,你没救了。”溪涧漓喷着鼻子道。
“好了走吧,这里的温度是越来越高了。”溪涧漓摇摇扇子跟上人群。
“轰隆隆。”远处的山峰在咆哮,扶桥下面的浆海在沸腾,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想要上来。
“大家赶紧的,后面的人跟上。”
“我们也走吧。”落千寻至始至终搂住涟漪踏上扶桥。
这一场算是有惊无险的过来了,再下机关闭狱门,从此以后狱门将永远沉睡于此不会再被开启。
“大家稍作休息,就跟紧队伍离开。”落无恨安排可靠的人员分别带领着民众去稍作休息。
“呃......”涟漪懒懒的靠在落千寻身上,刚开始还好,这下子是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倾靠在了落千寻的身上去了,脸色极度的苍白难看。
“涟漪你怎么了?”落千寻大惊,盘膝坐在地上将涟漪抱在怀里就要为其渡气。
“没事,只是一时间肚子好疼。”涟漪缓缓说道,额间更是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掉,可是吓坏一堆人。
“怎么了?”尦老头,烛离,溪涧漓等人急忙围过来焦急的看着涟漪。
“风景夜好不过来给王后看看。”落千寻运转真气缓缓纾解她的不适。
“喊他做什么,我不是最好的大夫吗?”尦老头蹲下身子把上涟漪的脉搏。
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静止了。
围着的人一个个神经紧绷的盯着尦老头。一刻钟已经过去,尦老头表情淡淡眉毛一挑一挑的。
“师弟,陛下怎么样啊,这么就了你倒是说句话啊,真是急死人了。”烛离承受不了这样的沉迷率先开口说道。
“就是啊,老头你行不行啊,不行就换我来。”溪涧漓也捉急了,巴不得将这碍事的老头拧开。
尦老头眉眼一挑眼珠子一转环视着周围密密围过来的人群顿时眉头一皱扯着嗓子就吼道“都退开些,都推开写,你们围这么近,呼吸都不顺畅了,都走开一些。”
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更是将众人的心个揪起来了。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不要叫我们推开啊,难道.....”
“你少胡说。”尦老头没好气的看了溪涧漓一眼。
“到底怎么样?”落千寻目光阴阴的,凉凉的,冷冷的。
“哎呀,没事,只是动了胎气,来吧吃下这里药丸就好多了,这里空气也不好,我们要赶快出去。”尦老头笑眯眯的还掏出一粒药丸喂给涟漪服下。
“这样啊,还好没事,涟漪你只是动了胎气,没事的。”落千寻顿时松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才艺说完就眉头紧皱似乎哪里不对,似乎有些脑子不够使用,瞪大眼睛看看涟漪,再看向尦老头。
胎气?涟漪也惊讶的长大了嘴巴,目光落在自己的腹部,动了胎气......这么说是?
“原来是动了胎气啊,吓死我们了,老头你真是多事。”溪涧漓嘴角也露出笑意,月半弯还没有圆满就瞬间凝固,瞪圆了眼睛,大声聒噪“动了胎气?!”
“涟漪你怀孕了?”
“你小声点。”尦老头没好气的敲他。
“不是,老头,你没搞错吧,涟漪怀孕了,这,不是,这,这,这......”溪涧漓凌乱了,伸出手指一个劲的乱指。
“臭小子,你闭嘴,我怎么会搞错,丫头就是怀孕了,已经三个月了。”尦老头吹胡子瞪眼的,不能接受溪涧漓的怀疑目光。
“恭喜王后。”
“恭喜王。”
“恭喜陛下。”
“恭喜女王。”一连窜的恭喜声。
落千寻狂喜的搂紧怀中的人,他的涟漪怀孕了,他要做父王了,他要当爹了,真是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涟漪也笑着看着千寻,自己有孩子了,是她和千寻的孩子,真好!
三个月,算算时间,唔,应该是在靖国的那次。
“那现在孩子还好吧。”落千寻问得很紧张。
“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的赶紧了离开这里,这里人太多,空气不太好,加上之间又失血什么的,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立刻启程离开这里。”落千寻将涟漪宝贝似的护在自己怀中,他要抱着她出去。
“休息都够了,走吧。”
这条逃生之路果真是绝妙的,外面的世界怎样他们是不知道,但是绝对是好不到哪里去,但是这条道却是清凉异常。
一天,整整一天的时间,所有的群众终于是全部都安全的撤离出来了。
“王。”远远的就瞧见一行人迎了过来。
不正是楚尘等人是谁,连着楚林都来了。
“楚林?你怎么会在这里?”涟漪诧异的看着楚林,楚林不是被安排在陵兰处理南月与陵兰的事物的吗?
“他是受命再此等候的。”落千寻温柔的将她抱上船。
“王后怎么了?”楚林扯过风景夜担心的问道。
风景夜神秘一笑“嘿嘿,没事。”
“只是王后怀孕了。”
“啥,王后怀孕了,这,这,这。”
“太好了,太好了。”楚林哈哈大笑。
“走吧,回去了。”
“好啊,好啊,终于可以回去了。”
圣地的事情是完美的落下帷幕了,在大祭司的带领下是要从新回到天宫的。这一点涟漪也是同意的,本来他们就是一宗,本来就应该在一起。
尦老头似然依旧是浪迹天涯去了,做个逍遥人。
涟漪是天宫女王的身份所以行踪可以自己定,并不受什么限制。
这次中土的人依旧是中土来的人。
“回去了,终于可以回去了,本来心中还有很多仇恨,这下子居然什么都显得不重要了。”若水看着眼前茫茫的大海若有所思。现在什么事情都想开了,发现了突然觉得活着真好,真的很愉快,没有的枷锁。
“是啊,这才是我所熟悉的若水。”涟漪笑着说道,本来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只是因为命运的捉弄失去的那么对美好的时光,好在上天终是垂怜她的。
“是啊,现在放下了,感觉真好。”若水一笑。
“你呢,真的不打算回天宫了?不过你要是回天宫了是女王,那落千寻就只能是你的王夫了,那么骄傲的人,呵呵,不过我想他应该是很乐意的。你们生生死死经历的两世如今终于是在一起了,真是一件好事。”
“是啊。”涟漪也笑。
“瞧,来了,真是一点不忍放你一个人独处,涟漪,你要很幸福。”若水说道转身离开了。
涟漪看着她的背影悠悠舒了一口气。
“怎么了。”后背一阵热意,身子被人搂住,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若水终于是放下了仇恨,只是这样也剥夺了她一个支柱。”若水之前一直将为落明华报仇作为活下去的目标,现在却......
“放心吧,她不是平常人,会挺过来的,她若是真的明白小叔叔,就一定会好好的生活下去,再说了,不是还有溪涧漓。”
“他?”涟漪蹙眉,说起来溪涧漓那家伙似乎跟十一闹腾上了,一见面就互掐。
“好了不说他们了,回去就成婚。”落千寻霸道的道。
“可是南月那边?”成婚涟漪自然是高兴的,可是回去了还有一摊子事情要处理呢。
“不管,我不能再等了,那些事情有风景夜他们,这些都办不了的话,还待在我身边做什么?”一副拽拽酷酷的模样。
“那南月的皇位?”
“十一吧,也该认祖归宗了,南月我会交给他,也很放心。”
“老皇帝那边?”那老家伙不是一直将皇位留给千寻吗?何况从来也不知道十一的存在,唉,这样的父亲。
“他会乐意的,母亲已经救出来了,他们会有自己安度余年的生活。”
涟漪点点头,咂嘴忍笑“可怜的十一就这样被你这个哥哥给出卖了。”
“我们呢就回去陵兰,或者去天宫,过逍遥日子去。”落千寻说道,心中满满的都是幸福,两世换得一生共度虽然远远不够,但是这一世好好幸福的过完很好。
“噗,好吧,看来你什么都安排好了,什么都听你的。”
“耶,太好了。成婚,成婚,哈哈,早就等着这一天了。”楚林冲出来叫喊道。
“真的吗?太好了,一定要大庆,一定要前所未有的浓重。我这就飞鹰传信回去通知他们。”风景夜也乐开怀,所有人都动了起来,喜事啊!
“怎么他们比我们当事人还要激动?”涟漪挑挑眉,虽然会料想到这些人会激动,但是着阵势,着实有点......
“因为他们在就期待着我们成婚了,所有事宜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在准备了,几个月前更是重新整理了一遍,他们自然兴奋。”落千寻扬扬说道。
“这样?”涟漪有些怀疑。
“还是让微臣来告诉王后这是怎么回事吧。”楚林一脸老成朝着涟漪汇报。
“早在一年前王就传信说要操办婚礼要准备,所以微臣就一直留在南月筹划婚礼了,后来你们又发生了一些事情,又要来圣地,几个月前就从新整理了一下,就等着新人的到来了。”
涟漪扬扬眉,看着落千寻,原来有这等事,难怪呢,一直以来楚林都在陵兰处理事务,想必跟着这事情有关系吧。
只是这个人原来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已经在......
落千寻看着涟漪脸上洋溢着的笑意,满眼都是爱意深切。
突然凑近其耳边低语“我爱你。”
涟漪眉毛一挑迅速看过去,在落千寻脸上审视着,严重的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这个冷面寒霜不解风情的战神陵兰王也会说出这么情意绵绵的话出来。
脸上依旧是酷酷的,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转移目光那微微有些发红的耳朵透露了玄机。
哈哈,涟漪在心里发笑,嘴角更是早早的扬起了弧度,原来她的千寻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她好喜欢。
忽然凑近道“我也爱你。”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所有的痛与生离死别都显得微不足道,拥有现在的美好才是最愉快的事情。
与他们而言:得妻/夫如此夫复何求。
幸福,现在就掌握在他们的手中。
会永永远远,生生世世的,一直的这么幸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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