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点点头,张成做事她一向是很放心的,也不用担心这个当真会出现什么大的幺蛾子来。接着又吩咐了一些事情,得到张成的明白和再三保证。方才带着那受惊不少,有些还没有回过神来的一些人离开这库房广场。
“公主,这东西太厉害,相信圣地这一次绝对会吃大亏了,太好了。”红娘子面色有些泛红的说道,那激动的神色不用形容已然具露。
涟漪只是笑笑,是很厉害,但是对付圣地,不用上这样的武器,她心里着实没有底,还有千寻,虽然大祭司一再的说千寻对于圣地来说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暂时的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心里就是有些泛堵,不安呢。
吩咐红娘子等人去准备行程上面需要的东西,自己则是带着烛离还有尦裘来到议事厅。
一进的议事厅,涟漪就坐在椅子上,单手拄着下巴低垂着眼眸,默不作声的。
烛离尦老头两人对视一眼,心里直打鼓,做什么呢这是?
“来人。”涟漪突然朝着门口的叫一声。
立马的门外就窜进一黑衣人,那真是从头黑到脚,脸上也是带着面具,只露出眼镜和嘴巴,初初见着还做事吓一跳。
“属下参加公子。”
“起来说话吧。”
“我问你,叶青回来了没有?”
“回公子,还没有。”
涟漪皱皱眉头,思索一会才道“你先下去,要是叶青要是回来了,就叫他立即来见我。”
“是,属下遵命。”说完就是一阵黑风,待看时哪里还有那黑衣人的踪影。
尦老头简直就是瞪圆眼睛,这隐身能力,这来去无踪的简直要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丫头你这里的隐卫就是厉害,都比过的老头子我,他们学的是什么功法,丫头可不要藏私喔。”尦老头眼冒金光一看就是在打着鬼主意,当然涟漪才不会上他的当,这些可是花费很多心血训练出来的黑鹰兄弟,哪里是这老头子那花腔的功夫能比的。
“想学啊,很简单啊,等着叶青回来了,你可以去请教一二,叶青是个热心肠会告诉你的。”涟漪好不在意的说道。
可是尦老头一听这话就焉气了,叫他去请问叶青,有没有搞错,那叶青他又不是没有见过,那就一副万年不变的棺材脸,除非这个丫头别人想要从他口里套出话来简直比的登天还要难,真是不知道,这个丫头是怎么训练人的。
“奇怪了叶青不是一直跟我们一起来的吗,刚到宝华城的门口时候我还见着的,什么时候离开的?”尦老头似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的模样说道。
“师弟你就不要尽说这些有的没的的废话了,既然是陛下训练的人,那当然是陛下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你能够明白要做什么事情。”烛离说着,转头看向涟漪。“只是不明白,陛下派走叶青离开是因为什么?”
涟漪转眸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作答而是将目光转移落在尦老头身上淡淡的开口“老师,你可知道溪涧漓的真实身份,我的意思是说他还有没有有别的什么身份之类的?”
“小溪子?真实身份”尦老头俨然没有料到涟漪会突然说起溪涧漓,眉梢抖了抖。
“没有了啊,他不就是只有西凉帝这么一个身份吗?不过你不要看那家伙平日里看着朗儿浪荡的,整日在外面晃荡不过问国事的,但是西凉国在他手中依旧是那样的繁华,屹立不倒,当然了这背后也少不了他那位了不起的母亲,小溪子呢,就是脾气古怪了一点,想起当年我想要收他为徒弟可是没少花心思。”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没有几句话在正点上。
涟漪有些扶额,她怎么就招惹了这样的一个老头子回来。这不是问牛答马吗?
“老师,你扯远了,我只想知道你对他的了解有多少,我清楚的就是她是若水的儿子,若水,我知道这个人前世的时候有幸见过一面,她似乎认识我的样子,不过那个时候只是冲冲一件倒是没有过多的交集。”她之所以和若水认识全是因为一次巧合,那是她刚去西凉的时候本来是奔着南月友好的情绪去相交西凉的,当然这是当年南月的那个老太婆吩咐做的事情,她就是因为在那使臣的见面大会上,因为一首词而夺冠,当时名声大震,后来她还听说她的那首词还被民间的人编制成了歌谣,这是后话了。
她见着若水是在筵席过后,她现在想起那个清冷的月夜,一位妙龄女子凭栏而立,一袭青衣,似初绽的青莲,一只合欢过廊儿下,更添风姿卓清,只是那满身的清华与平添的一抹忧愁连着天空清冷的月都要忍不住散发出一点温热安慰她。
这样的女子她很少见着,但是冥冥中有觉得有些亲切便是上前的打了一声招呼。
她现在还记得,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是惊讶,是不解,似了然,最后还冒了一句“是你。”是你?自己是谁,她知道?还有那过后的眼中一闪而过的亮光,但是眨眼间又转变成了落寞与哀伤。
她后来只是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便是消失在了长廊之下,当时的自己还以为是因为她见过自己知道自己是谁,所以才会有那样的情绪,毕竟在那个时候,樱花公主的名号已经是打响,知道她的身份太正常不过了。
现在她想起这些,才知道自己当时理解的是偏差了多远去,她知道自己,不是樱花公主的身份而是她身为东泽继承女王的身份。
“陛下,这些事情就由我来为你解答吧,之前我也为陛下说起过,若水是天宫的人也是西凉的公主,更是与着落明华有着婚约。想来当时她似乎是认识陛下,我想是因为你与老女王长得有一些相像的原因吧,至于溪涧漓,我倒是不甚了解了。”烛离说完看了看尦老头。
尦老头尴尬一下,啐了烛离一口,明明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清楚那么多的,还将这个问题丢给自己,就是这样当人家师兄的?
“老师?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丫头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小溪子就是西凉帝我就知道这一个,还有他母亲是若水妹子,他父亲就是那下落不明生死不明的落明华啊,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否还有什么其他的身份啊。”尦老头惨兮兮的叫着,就差没有哭出来了。
“好吧,我也希望是我多想了,你们先出去吧。”涟漪淡淡的摆摆手,揉揉眉心倚靠在椅子上。
两老对视一眼方差一前一后的离去。
涟漪着一小憩,便是直接到了夜幕降临。
直到房间门被人推开,房中的蜡烛被人点燃,方才微微的睁开眼镜。微眯着看着那忙着点灯的人,有些疲惫的仰靠在椅子上。
“王后,你醒了,要不要再继续休息?”风景夜察觉到身后人的动静,淡淡的问着。
“都到晚间了。”涟漪闭上眼睛费力的揉揉眉心说道。
风景夜嗯了一声。
涟漪起身,缓缓渡步来到那半开的窗子傍边,外面清华一片,窗台上落满了,合欢花花瓣,艳红的,粉白的,在清白的月色下更添娇丽。重重吐了一口气,望着天空升起来的冷月,月还是那个月,心境却不是那样的心境了,千寻,也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对望着冷月,对月兴叹,想着我?
“怎么样了?”
涟漪收回目光落在窗外黑漆漆的不知名处淡淡的开口。
“还是一片平静,我想着是不是圣地的人是真的全部都撤离回去了。”风景夜说,这两天他带着人,明察暗访的,就是想要查探是否还有圣地留下来的眼线,可是两天收索还是一无所获,看来圣地的眼线们早就撤退了。
涟漪轻蹙娥眉,真的都离开了吗?
“王后还要继续去暗访吗?”风景夜问着。
“先松懈些,这些天一直到等着流火球的制造,你安排下去,派少部分的人手,当做小贩一般又走街头,你们就不用亲自去了。我不能留下这样的后患在。”不能总是被一双眼睛给盯着那感觉总是如芒在背的。
“主子,叶大哥回来了。”风景夜真要说什么门外就传来一声通报声。
涟漪微微眯眼冷声道“叫他进来。”话音一落没有多会儿一道黑影就飘了进来。
“主子。”
“嗯,怎样,可有发现什么?”
“请,主子责罚。”叶青单膝下跪沉声说道,不卑不吭的。
“怎么回事?”
“属下无能,我,我跟丢了。”叶青顿时羞愧的说道,没有想到这时候还有让他跟丢的人,算是一件奇事了。
“不是吧,我耳朵没有听错吧,小叶子,这天下还有让你跟丢了人,是谁,是谁?”风景夜惊诧又期待的看着叶青,要知道叶青是涟漪亲自教出来的,本来就黑鹰兄弟的老大,经过涟漪的特技训练更是说第二没有人敢轻易说第一,今个儿这是怎么回事,叶青居然会跟丢人。
“溪涧漓。”叶青看了风景夜语气有些凉凉的。
“啥,他?”风景夜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看向涟漪。
涟漪似乎对于叶青会跟丢这一事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微微挑动了一些眉毛,那表情似乎在说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起来吧。”
“主子。”叶青羞愧的站在一旁。
“你会跟丢早就早我的意料之中,要是真让你丢中了,那就是另外一番情况了。”涟漪如此说道。
“啊,我不明白。”风景夜有些犯懵。
“我就是让叶青去追,就是想证明我心中的一个怀疑,准确的说是对溪涧漓身份的一个怀疑,如果叶青一路顺顺当当的,那么就说明我的怀疑是多余了,可是现在,叶青跟丢了也就恰恰的证明的我的怀疑还是有根据的。”涟漪冷哼一声,转身回到太师椅上坐定。
“原来是这样,溪涧漓除了西凉帝之外难道还有另外的身份。”风景夜也疑惑了,经过王后这么一说自然是明白了一些王后的用意,只是王后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上溪涧漓的,这个说起来那溪涧漓还是王后的救命恩人,难道从那个时候就是故意接近王后到的,毕竟在大峡谷的时候她们是有机会找到王后的,只是有人先一步将王后给带走了,这个人应该就是溪涧漓吧。
“是什么身份还不好说,不过溪涧漓身上有秘密现在是可以确定了,他背后掩藏什么了。”涟漪说道这里便是拧紧了眉头。
“不过看着那西凉帝对我们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啊,也不像是那种背后捅刀子的人。”对这一点风景夜还是可以确定的,毕竟他看人也不会多差不是。
“有没有恶意现在还不好说,还是说我们对于他来说还有着别的用处。至于背后捅刀子的事情,那脸上也没有说不会与会,便是不定的,谨慎点总是没有错的。”
“全听王后安排。”风景夜抱拳应道。
涟漪这才看向叶青眉头再次微微拧起“说说,你是在哪里把人给跟丢的,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有没有暴露身份?”最后一点至关重要,如果溪涧漓身上对着他们有着某种,如果被发现被跟踪就是打草惊蛇了。
“回主子,没有暴露行踪,是在西凉地界的一处叫做聚宝阁的钱庄跟丢的,我明明见着进去的,然后我就等了一会再进去,却是没有发现他的踪影,我假装的兑换了银票才慢慢的离开,出了聚宝阁之后我并没有立马离去,而是一直守在暗处,可是那就再也没有见着他的行踪,就是这样跟丢的。”叶青想想也觉得奇怪,那么快的,就一口茶的功夫,后来也不见着人出来。
“不用想那个聚宝阁的钱庄应该就是溪涧漓名下的,进去自己的钱庄想要弄出消失很容易。”涟漪冷笑一声。
“可是我一直守在外面的,那聚宝阁的四周我也仔细的查看过了,聚宝阁的位置很是独立,四周也没有什么与之相连接的房屋店铺,也没有什么后门之类的。应该不太会从后门,后窗户之类的地方离开。”叶青说着,这些地方他也很注意的监视着,就是没有发现人。
涟漪闻言摇摇头说道“平日里见你还是很灵光的,怎么这会子竟会犯这样的傻,没有后门,后门窗户并不代表着他没有办法出去。”
“当然他有可能真的还在聚宝阁里面并没有出去,或许他走了地下通道早就离开聚宝阁了。”溪涧漓那人精一样的人物怎么会那样容易的就让人抓住小辫子的。
“啊?!”叶青一副恍然大悟道。
“可是,王后照着你的这样说的话,那溪涧漓已经发现了有人在跟踪他,才会故意不叫人发现。这样的话,我们……”他不是已经知道我们在怀疑他了吗?如果他真的有问题,还能容我们轻易发现吗?
涟漪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这样的猜测并没有错“你说的对,很有可能他已经发现的叶青在跟踪他,只是叶青还没有发现。”
“那我们怎么办,他很有可能是圣地的人。”叶青皱紧了眉头,一想到因为自己的大意让这样的一个不知敌友的人潜藏他们的眼皮子低下,实在不是好事。
“也先不要想得太悲观了,毕竟那溪涧漓也是若水与落明华的孩子,落明华是圣地的牺牲品,如果没有死的话应该还在圣地人的手中,那若水应该是恨着圣地的,那么溪涧漓的立场也可以简单的分析出来了。”
“王后,要是溪涧漓不是我们猜想的那样呢?”风景夜说道,如果溪涧漓正是圣地的人呢,或许那若水皇后并没有将落明华的事情说给他,那么……
“不排除你的说的可能,所以这就要需要我们自己的注意了,记住了行事要小心的,尽量的低调些。同时注意一下就行,也不可表现得太过明显了。”
“嗯,我们明白。”
“嗯,下去吧,顺便准备一下,还有陵兰那边,风相应该都已经交代明白了吧?”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必要的后续工作还是要做全面的好。
“嗯,陵兰那边有楚林在,他会处理好一切的,至于南月嘛,还有老皇帝在,暂时倒不了的。”
“嗯,对了,我记得以前跟在千寻身边的还有一个叫十一的,可是我去陵兰后那小孩就不见了,想来应该是北野图的儿子吧。”这个才算是北野图的亲儿子吧。
“十一公子啊,王早就将他派到黑水河去锻炼去了,要是他走不出黑水河就永远都出来不了的,王这样做也是为了他好,王后怎么会想起他来?”风景夜有些笑笑的说道,已经快两年了,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需要保护的小家伙应该长大了吧,也不知道现在在黑水河那边怎么样了,只是这是王的命令,而且没有王在那块奇异的土地是不会开出一条路来的,也就是外面的人进不去,至于里面的人,如果战胜里面的凶恶鬼怪便是能够寻到出口,从而离开那个鬼地方,当年王就是从那里锻炼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没有想到千寻早就想到了,也罢,风相你传信给那南月帝,将十一的身份告诉他,就说陵兰王的意思,南月帝的位置就留给十一,名正言顺。”
“王后?”风景夜惊诧的看着涟漪,仿佛是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虽然说十一公子是南月帝亲子,没有错,也是当年王在一个机缘巧合下救下了十一公子,可是……。
“你是在遗憾什么吗?其实你们王的性子你们应该是清楚的,南月帝这个头衔他并不稀罕,也相信他当初要这要训练十一应该就有着这一份意思吧。”涟漪说道。
“好吧,我会去办。”风景夜应道,涟漪说得没有错,王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在南月称帝。
“没有别的事情了,你们先下去吧。”涟漪揉揉眉心,颇为疲惫的说道。
屋子里再次陷入了安静,涟漪微眯着眼镜望着那清冷的月光洒落在窗台上,忧伤了屋中的人儿啊!千寻……
同样的冷月洒落窗台,只是这里的窗台是白石窗台,在清冷的月光下越发的清冷入骨了,屋中的摆设很简单,一张黒木床,两把太师椅,一个小圆桌,上面摆放着茶具,屋中最不和谐的就是屋子的中央摆放着一方三次多的寒玉台,寒玉台上面正盘坐着一人,一身白衣,似乎与寒玉台化作一体了,这名白衣男子双目紧闭,脸色惨白,一双嘴唇却是异常的艳红,俊美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那白得有些透明的脸色没有使他俊容减退,反而生出一股子女子的我见犹怜的感觉。
外面传来脚步声与谈话声,一个女子声音。
“这些天他还是那个样子吗?不愿意睁眼,不愿意说话?”女声如此问道。
“是的,云姑娘,我们之前也按照你的吩咐做了,可是他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一男声有些恭敬的说道。
“把门打开,我进去看看。”
“云姑娘?”那男子似乎有些犹豫。
“怎么着,我都不能进去吗?”女子似乎有些恼了。
“不不,哪里话,云姑娘来了自然是要放心,小的只是怕那人伤到了云姑娘,公子那里不好交代。”
“不需要你去交代,把门打开。”
“是。”砰砰乓乓的一阵链子的声音。
来人一袭紧身的紫袍,那紧身的袍子将身体美妙的线条完美的勾勒了出来,就那该凸该凹的线条就足以勾得男子血脉贲张。
一张姣好的脸,脸上虽是经历了些岁月,但是岁月却似乎很眷顾她,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一丝丝的痕迹,如果不是知道认识她的人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位妙龄少女。
女子进来现实在门口站了一会才缓缓来到白衣男子身边,微微的倾身,似无意似有意将女人最以人为傲的高峰凸显在男子的脸前,垂眸凝视着白衣男子檀口轻启“我知道你是清醒的,也是什么都想起来了,还是不愿意睁开眼睛,你就那么不愿意看见我,哪怕是一眼。”似抱怨,似控诉,似嘲讽。
“落景倾,不,该是落千寻才对。我叫你睁开眼睛,你听到没有。”女子终是有些控制不住愤怒的情绪低喝道。
“不睁开眼睛是吧,没有关系,我有的是时间等,终有你会睁开眼睛看我一眼的。”
“呵呵,我倒真没有想到,她居然那么有心思,最后到死了都还求着那烛离老头采用秘术给你移魂,才能使你继续存活下去,不过也好在有她这样来一招,不然我今生也不能在见到你的,千寻,千寻,这个寻字是在寻她吗?你的心里终究都只能有她吗?你难道忘记了你前世就是因为她而丢掉性命的吗?没有想到从来一次你还是这样,当然这已是我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再次毁了。”
“你或许还不知道,她身边一直以来都有我们圣地的人,她太自大了,不过这样正好,正好给了我们机会,你不合作没有关系,只要我们将楚涟漪制服了,不怕你不同意,当然到了那个时候就算你同意了也没有多大关系了,到时候等他们收拾掉了楚涟漪,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千寻,你也是我的千寻,你知道吗?”
女子说了一大通,奈何白衣男子就是不给半点反应。
女子终于是怒了勾手一把抓住男子的衣襟给半提了起来“你当真以为我不能拿你怎样是不是?还是你当真已经不在在乎那人的生死才能做到如此的波澜不惊。”
“哼,不说话,我由着你,你放心,我会每天都来看你一次,顺便将楚涟漪的最新动静告诉你,你还不知道,她过两天就要圣地了,你很快就能见到她了,当然了我也是不会那么容易的让你见到她的。”
“我就是看着她痛苦,就是要看着她再次惨死圣地。”女子很是恶毒的说道。
但是白衣男子还是没有点点反应,女子咬咬牙狠狠的瞪着他,眼一狠伸手一把扯过白衣男子身后的银链子,在手中一阵的收紧。白衣男子脸上再一次惨白了,额间也有冒出水珠,眉峰深深的隆起,像似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没有想到只有这样才能让你脸上多上一些变化,落千寻,你真是,很好……”女子狠狠道随即丢掉手中的链子,只见白衣男子腰后的地面上渗出一些血迹,秀眉皱了皱。
脸上的表情又是一变,蹲下身子道“落千寻,我给你机会,只要你合作,以后跟我在一起,我就可以放你走,以后就我们两个人,没有人能找到我们,我们好好的活好好的过日子,你可愿意。”
白衣男子默不出声。
“很好,你骨头够硬,心也够冷,落千寻你记住终有一天我会刨开你的心看看是不是装的冰块在里面。”
“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想要早日解脱这里的痛苦,你明白该怎么做的,相信被穿的琵琶骨的滋味很不好受是吧。”直到传来一阵锁门声音和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石屋子里面再次恢复了安静。
落千寻良久后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古井不变的眼波深处流露出一丝丝的担忧和一些看不明白的光。眸光微转,落在那落满清华的石窗台上,眸光变得柔和情深,他什么都想起来了,从噬魂蛊从身体里面清除的那一个他就什么都想起了。他知道他就是多年前的落景倾,也是那羽扇公子。只是等着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却不是在靖国,而是这个石兀自里面,浑身功力被控制,还被穿了琵琶骨,运不得半点内力。但是他还没有废,还没有……
涟漪……想着这个人而便是甜蜜的闭上了眼睛。
转眼两日即过。
南方的气候已经渐渐的闷热起来了,这一日,烈日当空,那光亮大开的照耀着这壮丽山河。
这一天,宝华城城主府。
涟漪一身白袍高坐大椅上,身下两方,坐着的是烛离大祭司和尦裘长老。
大堂气氛,是从来没有过的肃穆与安静。
“启禀王后,陵兰军队准备就绪,出海的船只等也一切安排妥当,靖皇那边的军队也已经到位,西凉的那十万军队也在静候,就等出兵圣地。”风景夜上前一步,铿将有力的声音掷地有声响彻整个大堂。
“嗯,很好。”涟漪眼角一扬,轻灵的声音直上九重天上。
“两天过去了,还是没有溪涧漓的消息,西凉那边也没有结果?”涟漪一想起这个事情眉毛就不由自主的打结,这个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本来还以为着他们这就要出发了,还有借给自己那十万军队,怎么着也该出面的,居然到现在都没有现身?
“没有,西凉那边表示他们的陛下没有回去,都已经在派人去寻找了。王后要等他吗?”风景夜问着。
“没必要,整军,出发。”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从城主府大堂蜿蜒而上,直上苍穹。
经历的两世的恩怨仇恨到了这一刻终将是要有一个结果了。
目标,海外东泽地界的圣地。
三国联盟,同仇敌忾,坚决拥护讨伐东泽,为着那些无辜枉死的兄弟姐妹报仇。
入夏,海风吹来一阵阵的海腥味,勉强的能解去一丝丝的酷热,天越发的高广,高高盘旋着海鸟引歌长啸,似乎也在为他们着一行人助威呐喊,便是注定了这个夏季会比往年的任何一个夏季都要炙热,火辣。
作为南月临海的城市邱洛城,此刻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船只停靠在邱洛城的海域,一眼望去,几乎看不见边,只有那成千上万的船只。
然后就在这些战船上,无数的士兵静悄悄的似一根根的木桩子一眼的矗立着,还有一部分士兵还在搬运那一车一车物质,还有一些铁皮罐子装着的东西。一批一批的被运上了船。
待一切妥当,涟漪等人才相继上了最后方的那艘通体黝黑的战船上。
涟漪改穿了一身紧身黑袍,头上戴着一顶黑金色的遮阳帽子,后面及膝盖的是长长的后摆。
身边色是站着一身白袍,袖袍处绣着标志性橄榄枝的烛离大祭司和尦裘长老。在身后面站着的则是楚乔楚飞楚尘还有大祭司手下的三大使者,扶风,扶华和扶落。
“王后,可以下令出发了。”风景夜上前来拱手说道。
“嗯。”涟漪点点头,面无表情。
“全军听令……”
“等等,等等我们。!”风景夜那出发两字还没有喊出来,不远处就传来一道盖过了风景夜声音的叫喊声。
涟漪等人闻声望去,远远的就跟过一群人,真的是一群,还有华丽的马车,侍卫,宫娥,溪涧漓正骑着高头大马扯着嗓子叫喊着。
“是西凉帝?”楚乔惊叫道,这人怎么这会子出现了,先前可是没少话他们精力与人力去寻找这个人,这会子倒是自动送上门了?
渐渐的近了,这才看见,真的一辆华丽的宫轿,而那驾车正是一位白粉粉的中年男子略微显得有些阴柔,应该是名太监不假,这溪涧漓这是唱的哪出?
涟漪蹙蹙眉头,心中大概了有了一个谱,也是啊,这样大的事情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她应该是最在意的吧,看看这行头,应该是要跟他们一起去吧。
“小溪子?”尦老头趴在船舷上揉揉眼镜,似乎不确定眼前见到的人,疑惑的叫了一声。
“老头,你们怎么能走了都不告知一声?”没由来的溪涧漓对着尦老头就是一阵大喷口水,没办法因为他不敢对着涟漪大喷口水就只有可怜这个老年人了。
“涟漪,你也是的,怎么的就想着这样的逃走我十万军队就跑路了啊?”溪涧漓风流倜傥的走过来看着涟漪挑高眉毛说道,不似质问却甚是质问。
“是吗?我倒是想就这样跑路了,但是你还不是追过来了。”语气淡淡不蕴藏半点的情绪,也没有意思探寻她派叶青跟丢的事情,毕竟道现在为止她还么有彻底的看透这个人,有些事情还是掩藏一些的好。
“这是怎么回事?”也不用多管溪涧漓会怎么想看着那停留岸边静然以待的马车人流。
溪涧漓摸摸鼻子,这个涟漪还是这么的让人不爽快,三言两语的就把人给打回了原型,没有一点幽默感在里面,可是自己就是喜欢这样子性子的人,他是不是欠虐待啊?扰扰头顺着涟漪的目光看过去。
“一个想见你的人。”
涟漪没有说话,移动步子缓缓来到马车旁边,就那么静静的凝望着马车。
良久后涟漪率先开口说道“若水,多年未见,别来无恙啊。”
身后的溪涧里听见涟漪的这声开场白差点晕过去,能不能在强悍一点,那个是西凉叱咤风云的太后娘娘,自己见着这个母亲都大感头痛的,哈哈,不过就是这样的才会是他喜欢的涟漪不是。兴味十足的在一旁静静的观看着。
涟漪才不会顾及着她这话问得是有多么唐突是不合适,但是在她看来,马车里坐着的并不是那位站在高位,受人尊崇的西凉太后娘娘而是她认识的那个满眼满身带着忧伤与落寞的女子,若水。
良久后马车帘子终是有了一些动静,宫人皓腕轻挑起那一幕帘子,西凉太后娘娘正蹲坐其中。
仔细的算起来也有二十年没有见面了,现在若水早就不是当年那位依靠在廊下独自哀伤的少女若水了。
在两位宫女的搀扶下,渡下马车行至涟漪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这才看清这位叱咤风云的西凉太后娘娘,观其年龄也不过三十多,脸色并不似三十多岁应有的年龄似乎要憔悴苍老一些,那眉宇间虽然早已经没有当年的青春略微的还有一些凌厉,但是多看上那么一会却是能见着时不时流露出的伤痛。还在为那个人伤心?
头上并没有华丽的发饰与点缀,只是乌云繁复盘于头顶,用着一只看上去有些年岁的木制簪子别着,外加几只银色的珠花,一身素篙,这是众所见过的最朴素最洁廉的太后娘娘的,说句难听点的,语与其说她是穿着装扮从简,还不如说是在为某人服丧。难得一位深情的女子呢,只是命运的捉弄,才落至此步。但是无论怎么的,若水是一个坚强的女子。
若水也静静的打量着涟漪,虽是没有过多的情绪表现但是那眼底却是浮现了丝丝的欣慰。
“是啊,别来无恙啊,真是没有想到在我的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你,也好在你回来了。”若水说着就是淡淡的一笑,这或许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笑容来,似松了一口气,似终于找到了一个倾诉点。
“是啊,我回来了,因为有着很多我眷念的东西和我爱的人。”涟漪说道。
“你现在叫涟漪是吧,我可以叫你涟漪吗?”若水轻轻的问道,虽然知道对方身份,前世名动天下的樱花公主,那个世人眼中风华绝代的奇女子,今世更是东泽云上天宫尊贵的女王陛下,而自己虽然也是天宫出来的来,如今归为西凉的太后娘娘但是始终是要矮上东泽女王一些。
“当然可以。”涟漪淡淡一笑,这些虚名她从来都不在意,也不会时时刻刻的标展在身上,如果没有那么多的事情她们或许真的会成为最要好的朋友。
“谢谢。”若水说着微微想涟漪低头,这一声谢谢里面包含的内容可是多了。这些涟漪自然知道明了。
“你和我们一起去。”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嗯,十多年了,也该去看看了。”若水望着望不见海面悠悠的说道。
“你也不要想得太悲观了,或许他还活着,只是被掩藏起来了。”涟漪不知为什么要这样说,或许是不想的看着这样一个深情却被命运的捉弄伤痛了大半辈子的女子在继续的伤心吧。
“我也是这样一直的告诉自己的。”若水笑笑,脸上看不出半点伤心,但是涟漪知道那些潜藏在心底去了。
“那我们走吧。”一路浩浩荡荡的人也纷纷的上了主船,说浩浩荡荡也算不上,也就而几个吧。
“兰姐姐,兰姐姐,你可算是来了小喜鹊好想你。”从新回到船上就听到一声惊喜的欢叫声,就见得一直安安静静似变了一个人的小喜鹊扑腾过去就抱住了一个人,随即便是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当然全是废话没有悬念。
兰姐姐?涟漪想了想再看看那女子,一身黄衣,似水,空灵干净,不染尘埃的,似乎有点印象,喔,想起来了,就是自己受重伤那段时间照顾自己的女子。后来被好像是被溪涧漓调走了。叫兰兰。
“兰兰,拜见女王陛下,陛下万福。”想着那兰兰就恭恭敬敬的拜了过来。
“兰兰,起来吧,仔细的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当初那么细心的照顾。”
“不不,陛下这样说就是折煞兰兰了。”说着就要下跪。
涟漪蹙蹙眉说道“好了,你也别这样见外,大家相识一场也算是朋友。”朋友之间无需这些虚礼的。
“这是莫寒,华池?”这时你尦老头似乎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激动的窜过去,围着两位俊逸非凡微微带着些邪气的青年男子细细打量着,还不断的拿着手揉着自己的老花眼。
涟漪挑眉这是溪涧漓带来的两人,只见那黑衣的莫寒,犹如夜间的精灵,给人深沉又危险又不得不靠近的邪气,而那华池则似海之精灵,给人轻灵干净的气息,让人觉得呼吸都瞬间好上很多,哈,溪涧漓身边有这样的两人在,也难怪会是那样的性子了。
“尦老。”两人微微朝着点点头表示礼仪过后便是好笑的看着尦老头抱抱拳行礼。
“哈哈哈,果然是你们两个,哈哈,没有想到这多年未见你们两个倒是越发的标致漂亮了。”尦老头笑眯了眼睛赞美着。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冷汗潺潺的,标致?漂亮?这是在赞美人,这应该是赞美娘们儿的词吧?!
“若水妹子啊,你们将这两位给带来了,你难道不知道小溪子他就是迷恋男色嘛?还是赶紧的给他两物色好媳妇儿的好,那样小溪子也能快点完事了。”尦老头一大一小的声的说道。
硬是将两人本在标致与漂亮之间挣扎的莫寒与华池焦得外焦里嫩的。两人这会子反应快速了,快速的看向溪涧漓那是要多幽怨就有多幽怨。
“咳咳,咳咳,看着爷做什么,老头说得对,你们得赶紧了找媳妇了,省得老人老是替你们操心。”说得一板一眼的。浑然不觉得自己才是那其中的重中之重。
两人更加哀怨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啊?要不是因为他,尦老会惦记上他们两个?
“我是管不住他了,也罢也就由着他吧,终有一天会长大的。”若水看着溪涧漓,眸子里难得的流露出柔和的笑意。
“多年未见了,难得你现在比及当年也看开了很多。”烛离深深的看着若水有些感概有些心安。
“大祭司,人总是要往前看的,当然也不能忘记过去,忘记那些人,当年还没有好好的谢谢大祭司,谢谢!”
“你本事天宫的子弟,何须言谢,只是这些年来苦了你了。小溪子也没见的为你分忧,还似小孩子吧。”大祭司悠悠叹气,对于她的执着他不能说什么,毕竟她一心的都在那人身上,那便是她的精神支柱。
若水摇摇头没有说话,苦吗?也许吧,但是一想到明华,一想到他们还有一个儿子,便是不那么苦了。
溪涧漓闻言瞬间摸摸鼻子蹭到一边去,他又不是小孩子,还需要长大?
短暂的温馨见面会结束便是真正的要出发了。众人深深的望了一眼那背后的秀丽河山,这一去也不知何时能回来,及或许是再也回不来了。便是多看上两眼吧。
“全军准备,出发!”伴随着涟漪的手势一挥,嘹亮的号角声和风景夜的命令声尘起飞扬而走。
“开船。”
“开船……”
霎时间,此起披伏的拔营声接踵而起。
黑金色的陵兰王旗,从涟漪他们的主船上上升起来。至于为什么竖立陵兰的王旗,当然这是涟漪的意思。
在海风中猎猎飞舞,那上面飞龙,似乎要破出旗帜,向着九天遨游而去。
张扬的不可一世。
成千上万的旗帜,成千上万的船只。
那种气场,那种氛围,那种肃杀与威严,举世不可一见的。
扬帆起航,万千战船从海面上分出一条道来,向着那遥远的天际滑游而去。
涟漪,若水,溪涧漓,烛离,尦老头,风景夜;楚乔,扶华等人所乘坐的两艘大型船只行于最前方。
海天相接处,似乎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伴随着一声声出发的命令身后的船只也朝着朝阳初起的地方迎去,最后面则是那运载着黑武器用铁链连接在一块的并列战甲船。
三十万大军,近万船只,黑压压一片,一眼望过去,不见了碧海青天,只见得一片铁黑色在天水间铺成开来。
锦旗飘飘,声势惊人。
站在战船上,涟漪双手撑在船舷上,轻轻了嗅了一口略带清亮的海风,还夹杂着丝丝的腥味,那是属于海洋的特有的气息。
前方,距离明大陆万里外的地方,东泽,那个神秘异常的国度,前途未知,生死未料,还有千寻。
圣地……
心中还未及多想,身边便是多了一个人,学着涟漪的样子双手撑在船舷上。不是溪涧漓是谁。
似乎察觉到身边有人,涟漪微微侧头了看了一眼便是转移了目光。
溪涧漓也在意涟漪的态度,脸上的招牌笑不减,反而还放荡不羁的笑出声来了。
涟漪微微蹙眉,这个家伙抽什么风?
“在怕什么?在担心什么?”
溪涧漓收起放荡不羁的笑意,无比认真的问道。
怕?涟漪眉峰微隆,她在怕?怕什么?是千寻,还是这么多伙伴的性命?
“是啊,我在害怕,到了最后没有死在圣地人的手中而是死在了自己的朋友手上。”涟漪没由来的说了这么一句。
“尖细啊你说的,怎么会呢,你是楚涟漪呢,云上天宫的女王陛下呢,眼睛可以说是火眼金睛的,什么妖魔鬼怪都可以看出来,怎么会分辩出好心与歹心。”
“是吗?”
“是啊。”
涟漪沉默了。
“你也不用担心了,我都相信你,一定会心想事成的,你也要相信自己。”溪涧漓咧着大大的笑脸说道。
“是吗?敢问游手好闲的西凉陛下,你这是哪里来的自信,来相信我?”涟漪挑高了眉毛问道。
“哈,那是因为我会算,我早就算准了,你这次去一定会心想事成,而且还能将圣地从里到外的来一次大清洗。”
“是吗,什么时候西凉伟大的皇帝陛下改行算命了?我倒是没有看出来。”
“嘿嘿,这是我的副业,怎么样?是不是想要多多了解我一下,是不是想多多来探索,其实我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功能喔”溪涧漓咧着大嘴巴,就差到耳茬了。
涟漪瘪嘴“没兴趣,你还是留个你那两位标致漂亮的美草吧。”
溪涧漓顿时嘴角抽了抽,不过下一句回答道的倒是符合他溪涧漓的作风“嗯,你说的很对,我确实要好好考虑考虑一下这个问题,毕竟他们也跟在我身边很长一段时间的,得负责人不是。”
这会子换做涟漪嘴角抽搐,转过头去,实在是不想跟这个人说话了。
溪涧漓嘴角挂着招牌笑,也不多说。
良久后涟漪率先开口道“西凉太后会来是你去告知的。”
摇摇头“自然是不算是我回去告知的,别看我那母亲一直呆在西凉似乎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是消息确实很灵通的。”
涟漪点点头也没有说什么,她这样一问不过是想问问这个溪涧漓着几天失踪的行踪,哪怕是一点蛛丝马迹的也好,不过这个家伙似乎很警觉。不过那西凉太后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会主动请缨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无需多说。
圣地可以说是她的半个家,不过那个家也已经不算是一个家了,更多的则是丧夫之痛,刻骨铭心。
她要亲自出马,是绝对的事情。
不过她对圣地的了解远远的要比自己要多,甚至比起烛离大祭司还要知晓得多一点。
涟漪和烛离大祭司,有她在,如虎添翼。
涟漪淡淡的看着那临风而立的若水,似乎感觉到涟漪的视线,回一缓缓一笑,那一笑赛过了无数的风景,就在那一笑之下开口朗声道:“就在分道走吧。”若水说道。
涟漪看着她,还有身边跟着有的尦老头,莫寒华池等人,通过两船之间的甲板跳跃到楚乔他们那一辆战船上去。
望了望海面,重重的点点头。
若水立刻手一挥,带着西凉的军队脱离了涟漪他们的航线朝着另外的一个方向行去。
这是他们上船后新商量出来的战略,本来是打算一举攻向圣地的,但是后来若水来了又对于路线又是极为的熟悉,再有就是想到圣地的地势十分的适合两面夹击,虽然说绕道侧后方去要花费多出他们正面而去的路程的三分之二,但是这是绝对可行的举动。
涟漪看着若水领着大队人马彻底的脱离,扬了扬眉厉声喝道“加速前进。”
“是。”
正面朝着圣地的方向,飞驶而去。
碧海蓝天的,他们终于是要碰上面了,终于要做一个了解了,经历了两世,现在,最后的对决终于是要拉开序幕了。
海,蓝得深邃;天,高的空旷。
东海的尽头哪里有一方肥沃的土地,虽然论及总体面积只有南月的三分之二,但是绝对的肥沃,绝对是顶级的存在,不论是哪一方面都不是明大陆上可以比拟的,当然那里如今存在两大霸主,其一是云上天宫,其二就是圣地,这两处霸占着整个东泽大域,这些年一直上演着楚汉争霸的局面,这两处仅仅只是隔着一道海峡,相互对望。
当然着两处有着绝对的地势诧异,云上天宫主要是山峰较多,那些宫殿基本上都是建筑在山峰上的,山峰与山峰之间有着铁索桥相互连接,一年四季多逢海雾萦绕,云上天宫便是由此得名,而圣地则是恰恰相反,地处相对平缓,没有较大的山峰,最高不过就是一个小山丘,别的倒是没有多少特色在。听烛离大祭司说在圣地没有分出天宫的时候,那处地,是练武和种庄稼的地方,只是后来改变了。
由于地处最东方,这里的季节就是要比明大陆上的要快上那么多,明明还是夏季,可是在东泽就可以算是初秋光景了。
百花芬芳,香气四溢。
碧海蓝天,青草悠悠。
好一处神仙福地。
听完烛离大祭司的介绍,涟漪微微眯眼算是对圣地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现在更是多么的庆幸两方夹击的战略方针。
若水他们需要绕过天宫与圣地之间的海峡,即为圣地的大后方,他们出面的则是正面,专门攻打其面门。
“还有一天的路程便就到了。”溪涧漓晃着那风骚的公子扇悠悠的说道。
“是吗?你好似对圣地的路线很是熟悉?”涟漪面上无波的问道。
溪涧漓则是打一个哈哈“瞧你这话说的,怎么说来着我算是半个圣地的人,而且还算是圣地的仇人,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些基本的岂会不知道。”一副看傻子似的看着涟漪,仿佛她那问题是多么的傻气。
涟漪挑眉,没有做声,是这样?行吧,你不愿意说,或者有些事情不方便说,那么她有的时间等着你说,不过在这之前你最好安分,不要给我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了,否则就不会管你是什么西凉帝,还是圣地的血脉了。真正的招惹上她了定会叫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求爹拜娘的要求再生一回。
一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断,但是大家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所以这时间也是在不知不觉中就这样过去了。
此时,圣地的一角渐现轮廓了。
一身黑色劲装的涟漪站在船头,远远的望着那渐渐变得清晰的白色沙滩和那久违的绿色。
“圣地的人应该是清楚的知道我们这大动静的,怎么会没有半点反应?”指尖轻点在船舷上,脸色平平,仿佛是在说一只小小蚂蚁躲藏在自己的巢穴里。
“确实有点奇怪,恐怕是早就已经知道我们会来这一遭,也想着要做一个最后的了结,知道阻止不了干脆大大的迎接。”烛离闻言恭敬的站在涟漪身边,一脸淡然的接了一句话。
涟漪听言,平静无波的双眸中散发出凛然的幽光“但愿如此。”不带丝毫的恐吓。
却是听得烛离心底一颤,脚下一阵虚晃,这是一股由内心散发出来的杀意与凉意,足以毁掉一个人的毁灭气息。
相对的,圣地的登望岛上,登望岛,算是圣地通向明大陆最大也是最全面的一个港口。
一身白衣的绝煞,头上戴着雪白的头罩,罩住了大半个头,面部也掩映在那白头罩下面,此时盘踞于登望岛岛主的府邸。
“他们有消息了吗?”背负着双手望着正堂墙面上那壮丽山河,语气淡淡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都已经五天了,还是没有来,难道他们不来了,或者是不敢来了。”登望岛岛主恭敬的佝偻着背,闻言轻视的说道。
绝煞一听,冷漠的双眼从登望岛主身上凛然而过。
不怒而威。
仅仅是这样的反应却是吓得那登望岛岛主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就差跪下去请罪了。
战战兢兢的不敢再说一句冒犯的话来。
圣地中心与这些边角岛主有着天壤之别,就算他这里还算的上一方而尊的岛主,可是却是连去圣地核心地区的资格都没有,说白了,他们就是一个小小的守门的。
更不要说眼前的这一位是位高居臣的绝字护法,说不定身份翻一翻就是尊主了。
他一个小小的看门的岂敢得罪,岂敢让其动怒,借他是个胆子也不敢啊,不想要脑袋了。
绝煞目光越过他看向远处道:“不见其人就乱下结论,本护法看你是不想要这岛主之位了,你可知道圣主为这件事情花了多大的心思。”
“绝爷,饶命,绝爷饶命,下臣,下臣知错,下臣不是那个意思,下臣……”
“报,东海面出现大量的陌生船只,期数不下千艘。”
就在登望岛主诚惶诚恐,汗流浃背的当口,海面上最新情报就到了,也暂时的缓解了他的危局。
复着的手缓缓的松开,超侧面弹了弹,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似乎很满意听到了这个消息。
很好,终于是来了。
“来人,去将天地护法给我叫过来。”
“是。”
立刻的就人接了命令而去。
岛主府邸顿时陷入一片沉静中,那登望岛主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静静候立在角落里。
直到门口传来脚步声,是天字与地字护法到了,也打破了着堂中的沉静。
天字护法依旧是一身暗红色的袍子罩体,混上上下遮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地字护法也是一身艳红色罩体,带着头罩,看不清头罩下的面容,盈盈的看着有些苍白之色。
微微的朝着堂中央负手而立的白衣男子缓缓点头“二哥,可是他们有什么消息了?”天字护法铿将有力,实属难得。
绝煞点点头,将目光移到天煞与地煞身上。
“小天,小地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要将女王的势力削下,我要让他们大势而去,要是做不到,主上那里二哥就帮不了你们了。”淡淡的很平静,好像是谈论今天天气如何,可是这中间却是夹杂着生死与血腥。
“二哥放心,绝对完成任务。”天地二煞没有任何的迟疑,接过命令,直接转身就走,并且快速的离开了岛主府邸。
“绝爷,人元圣子找你,说是今日又得到了一曲新曲子,人元圣子邀请你过去点评一二。”
绝煞才走到门口,外面就跑来一传令兵如此说道。
绝煞闻言,脚步一顿,纤美的手指轻轻弹了弹雪白的衣袖“是吗,前几日就听说人元圣子在闭关谱曲,想必是有了好曲子了。”
说罢,理也不理那佝偻着背站在角落里的登望岛岛主,朝着一个方向扬长而去。
那登望岛岛主见此,颓废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使劲的擦着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水,待得情绪的平复了不少才缓缓爬起来。
绝爷没有过问他那就说明他的这一条命算是保住了。
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看着绝煞离开的放下过去目光闪了闪,转身就朝着后院行去,正好他府上早前培养一批擅长音律的伶女,正好可以送给人元圣子,看看能不能讨个什么赏赐回来,搭上这一条线可就飞黄腾达了。
夏荷娇艳,秋风送爽。
圣地的人根本就没有把涟漪等人当成一回事,就像绝煞,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去听曲,那岛主也还有心情去献媚。
不知道是太有恃无恐了,还是绝对的有恃无恐了,压根就没有把涟漪等人当做一回事,仅仅是只派了两个护法带人来应对,还信誓旦旦的说绝对能够削涟漪的势力,让他们大势而去。
不知道到底是谁大势而去,这还说不定呢。
终于在第二天的下午时分,碧海蓝天下。
涟漪,烛离率领着上千艘战船横陈一字排开,虎视眈眈的对着圣地最大的港口,登望岛。
铁黑色的战船在港口形成一道完美的风景线,浩浩荡荡,威风凛凛。
圣地的地字护法,率领着圣地的红袍鬼子,在登望岛上罗列阵势,与涟漪,烛离,对持而立。
虽然地字护法带来的圣地红袍鬼子在人数上抵不上涟漪带来的军队,但是在气势上绝对不会输。
相反的还有一些高高在上的凌然之气。
涟漪望着着阵势眯了眯眼,圣地果然非同凡响,连着这些红袍鬼子的气势都是如此的凌然。那就是一种千锤百炼的杀气,绝对不是一般的士兵可以比拟的。
那扑面而来的海风吹得战旗噗噗作响,更显得杀气腾腾。
剑未出鞘,已经见血。
菱形的阵势排列,进可攻,退可守。
站在眺望台上,地煞鬼冷眼的看着眼前海面上那黑漆漆一片一字排开的陵兰军队,眼底闪过不屑与鄙夷,就这些焉货还妄想撼动圣地,哼,做梦,二哥也是太看得起他们了,这样的角色根本就不需要要他们俩出面,就这登望岛岛主就可以应对了。真正是大材小用了,二哥还说什么有天宫的烛离在里面,这不是看见了吗?那有怎样,对方还有天宫的女王了,当初在宝华城的时候就已经交过手了根本就不怎么样。
毕竟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可不是南月或者宝华城什么的。
海战可不比陆地上的战场。
在这里说你能战那就能战。
哪怕你曾经是陆地上的王,达到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成神的地步,那么到了这里,你就一蚯蚓。
曾经在南月或是陵兰你可以做主,那么到了这里,嘿嘿,既然来了就不要想着回去了。
地煞看着陵兰的军队居然城一字型排开,这样的作战方式完全是外行中的外行,简直就是找死,现在看来一天就能解决掉,唉真是没有挑战性的一战,地煞鄙夷的想着。
站在船头,涟漪静默的看着那呈菱形散开的红袍鬼子。俨然已经看出来,圣地似乎一点都不将他们当做一回事,就派遣这么些个虾兵虾将来了。好啊,那就给你送一件大礼来好了。
“老大,圣地也太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陆虎呼哧呼哧的喘气看着圣地派来迎战的人鼻子都快要气歪了,他们着一行人至少都有十万人,可是圣地居然只有千人来迎战这不是当面扇他们的耳光吗?实在是气人,一定要好好给个教训。
“稍安勿躁,他们越是这样将我们不放在眼里越好,这样我们行事就能方便很多。”涟漪可是一点都没有计较说对方的人数。
反而越是这样她就越是高兴。
“陛下,还是小心些,虽然他们人数少,但是绝对不能轻视,就拿这个菱形的阵型就是可攻可守,可进可退,千变万化的,一定不可以大意。”烛离上前大底的看了一眼岛上的圣地红鬼子说道。
虽然他们人数不多,但是绝对要比他们带来的人要更善于海上作战,到时候大意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是自然,我从来就没有小看过他们。”涟漪嘴角一扯,露出一个残忤的笑意。
“陛下你看看我们需不需要改变一下阵型?”烛离看了一眼呈现一字排开的阵型心底实在是诶有底,更加的不明白陛下心里在作何打算。
“无妨。”涟漪看着对方威风凌凌的站姿,眼中划过凌厉,语气淡淡的说道。
烛离闻言也索性点点头不再多做说词。
“溪涧漓呢?”涟漪在转头之际终于是发现有一丝丝的不对劲。
“不知道啊,之前还一直站在老大身边的,什么时候离开的?”陆虎扰着头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溪涧漓的影子疑惑的说道。
涟漪眯眯眼,这是巧了,关键时刻就找不到人了,是有意还是巧合,她宁愿选择有意的。
海风呼呼的吹过,就在着森严的杀气中,圣地的人突然动了。
那就如同离弦的箭一样,狂冲而来。
带着尖锐的杀气与划破空气的破响声。
“呜呜,呜呜……”号角声起,划破长空。
既然是个废才的阵势就根本不需要多做等待了还是早点解决了好回去交差,它们你可不愿意在这吹海风。
涟漪见此嘴角却是成的勾起了丝丝笑意。
“噗”涟漪快速的舞动手中的旗帜。那艳红的旗帜在空中不断的废物旋转,久久不能停息。
连带着整个一字型的阵型整体的快速的后退,足足的退离海岸一丈远的距离遥遥相望。
地煞鬼眉眼微跳,这是做什么,不战而败吗?
快速的扫了一眼那退出海岸一仗距离便是不再动作的陵兰战船,这会子是真的不知道对方葫芦卖的什么药了。
可是就在地煞鬼心中直打鼓的时候。
涟漪这边终于是有所动作了。
将一架架的投石机齐齐的排放在穿透,投石机上摆着那一个拳头大小的黑球,那是第二号黑武器。
“发射。”一声口令,数以千计的第二号黑武器就划破空气砸落在登望岛上面,那些红袍鬼见之连忙躲闪。
定睛一看才是一颗颗的黑球,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没有想到对方会用这样的招数。
地煞鬼也是一脸晦气的盯着涟漪这边,怎么也想不到对方竟然选择是用这些黑色的石头来攻击他们,这简直是……
地煞顿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也对涟漪他们鄙夷到了极点,没有想到对方就是人数多凑数的,根本就是胡乱着的来,还妄想用这些黑色的石头打倒他们。
这样的对手,要对付起来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一声冷哼,手中的长剑一挥,一剑就朝着涟漪的方向指去,主上要的人就是这天宫的女王。
奈何他们身后的红袍鬼子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什么动作就是一阵‘砰砰砰’的炸响声。
只见得一阵阵火光从红袍鬼子的人群中沸腾起来,黑烟冲天,乌烟瘴气。惨叫声也由此一声一声的传来。
这些黑色的石块会爆炸?冷漠的天煞也脸色巨变,连忙躲闪着空中掉下以及地面上横七竖八的黑色球体,原来这些东西并不是石块。
眼看着自己带来的人就这么一下子就死伤无数,天地煞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快,跳到海水里去,攻击他们的船只。”天煞朝着那些四处拍打自己身上燃烧的火苗说道。
‘扑通扑通’的一阵落水声音,那声音可是响亮了。
登望岛码头上是一片火光了然,海面上也是无数的红色的影子朝着涟漪的战船方向游去,主要的目的就是破坏船只攻上战船。
“老大,现在怎么办,这些红袍鬼子水性极好,他们想要破坏我们的战船。”陆虎正意气风发的指挥着侍卫投射那霹雳流火球,这一下子发现那些红袍鬼子尽数跳水了,也就意味着这些霹雳流火球就失去作用了。
“怕什么,我要的就是将他们逼下水。”涟漪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明朗了。
呃……
陆虎扰着脑袋实在是不明白自己老大这样的做的目的在何?
“准备第一号黑武器。”冷酷清冽的命令响彻整个这一片海域的上空。
涟漪端坐在王座上将手中的明黄色的旗帜朝下狠狠一挥。
身后下一轮的士兵便是将一罐一罐的装载有黑火油的铁皮罐子整齐划一的放上投石机上面。
银白色和着青黑色的铁皮桶,在阳光中散发着冰冷的光芒。
这就是涟漪口中的第一号黑武器,无敌黑火油。
这时候溪涧漓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缓缓移到涟漪身边,涟漪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溪涧漓自然是一个精乖,见此也什么话也没有说,倒是兴致勃勃的来到投石机前,倚身懒懒的靠在船沿上,见着有条有稳的安排好,扬了扬手。
一排排铁皮桶再次抛上高空再是砰砰的落下砸在海面溅起浪花无数。
圣地的人又是一阵咒骂,这对手实在是太TM缺德了,砸到他头了,砸到他腰了。
扑腾扑腾的在还说中划动更为用力了。
那些装有黑火油的铁皮罐子盖子并没有多么的严实几乎大部分的掉落在水中盖子就散开了,黑色的粘稠物一一的铺散开在海面上仅仅是一会的功夫,那原本还蔚蓝色的海面瞬间就变得黑漆漆的一片。
好了,第一步工序已经做成功了。
战船再一次在号令下后退了一段距离,天地两煞站在岸边安全的位置,满脸怒火,朝着海中的红袍鬼子叫道,较快速度,绝对不能让他们逃脱了,一时间坐船的,海水面游着的。
“进攻。”圣地的人也不是丝毫没有准备,这时候那原本还显得空荡荡的穿上居然奇迹般的多了一些机关,无数的利箭参杂其中。
地煞鬼在指挥台上长剑破空一划。
“放!”浩瀚长吼震碎天际,直窜高空。
细密的箭雨似及时雨般砸射而来。
涟漪见此冷哼一声立马的就有士兵拿着盾牌密密的遮挡在船舷处,当过了一波箭雨。
地煞看见涟漪等人竟然能够这样轻易的就挡住了这一轮的攻击,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冷笑一声,也就这么一点本事,还妄想要对战他们圣地,不要忘记了他们圣地可是经历了千年,况且这里是海域,是他们的地盘。
冷笑中夹杂着无尽的嘲讽。
手势一转下一把箭雨已经到位,叫你能够挡住几个回合。
先发制人,想得到好。
涟漪看着再一轮的那密密麻麻的箭雨,冷哼一声,好啊,今日就叫你好好的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先发制人,后发制与人。
圣地的战船,还是在水里游的都已经到位了,很好!
手中手势一挥,一只火红色的旗帜再次扬起。
“发射。”伴随着这一声铿将有力的命令声,带着无比张扬的气息。
铁皮桶,燃烧着的火石,就这样的横空出世了。
几乎惊奇一幕就是那么不起预兆的发生了。
“轰。”的一声惊天巨响,那燃烧着的火石才一砸向海面,本来以为是应该熄灭的,你要是这样想就完全错误了。
火石落入海面的那一瞬间就是惊涛的火龙乍起,摇曳的燃烧起来。
原来是那铁皮桶中的黑火油倾倒了出来漂浮在海面上,本来就是易燃之物,这样子纯度的原油遇到火星都会山烧起来更别说现在是燃烧着的火石,那不燃烧起来都没有天理。
一时间就只见得火焰凛乱,舞动得虚空都扭曲了。
火和水,本来就是一个绝对相互克制的克星。在水面上能够燃烧起火焰就是特么玄幻的事情,更是从来没有的事情,可是多么玄幻,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此刻正实实在在的在眼前上演着,海上燃烧起汹汹的大火,火焰滔天几欲焚尽一切。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对,绝对是幻觉,一定是他们被铁皮罐子咋晕头了,产生幻觉了。
可是你那炙热的温度,那疯狂涌过来的火舌,张牙舞爪的刺痛的皮肤,使得他们瞬间惊醒,这不是幻觉,这是真的火焰,大火,朝着他们疯狂的涌过来了……
震惊与惊诧也就那么一瞬间,逃生的本能却是没有是他们多做停留。
“啊,火,快退,后退。”
“起火了,天啊,好大的火,快烧起来了。”
“快退啊……”
惨叫声,呼喊声,命令声一时间不绝于耳。
慌忙的后腿,慌不择路,几乎是落荒而逃。
就怕自己慢了一步,就被那极度诡异的大火给吞噬了,那是妖火啊!
瞬间,混乱的局面呈现,你撞向我,我推到你,你想逃命,我也想逃命,谁都想第一个逃到安全的地带去。
那些圣地的战船,和着海中有着的红袍人,一个哀嚎不断,任你怎么扑腾都难以逃出那汹汹大火的包围。
涟漪双手抱胸站在战船上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混乱撞击的船只,哭喊着的红袍人。
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与不忍,眼中也是冰冷一片。
先发制人,这就是。
圣地神圣不可侵,海上的霸主,任你是天上腾飞的天龙她也有办法将其变成一条没用的蚯蚓。
这一个回合,他们以着绝对漂亮的姿态取得了胜利。
陆地上的霸主就是陆地上的霸主哪怕是到了海上依旧是霸主,这,毋庸置疑。
“王后,这,这,太犀利,太霸道了。”风景夜丢到手中的旗帜窜过来,张口结舌的,这个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他有点在梦中一样,没有回过神来。
“陛下,这,这,实在是太快了一点了。”一向稳重的烛离也不停的抹汗看着眼前的战况惨烈焦黑一片的圣地船队。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你早就计划着上演这一幕了,刚开始的那退缩就是故意做给他们看的。”溪涧漓点着鼻子看向涟漪。脸上也是掩饰不住的惊诧,涟漪会有这样的一举他们之前着实是没有想到,本来他们都是以为着涟漪带着那些东西是因为要去就落千寻的时候用着,原来是在这里。
涟漪看了三人一眼,缓缓的点点头,居然很客气的说道:“对于海战,我们的速度和力量,以及战略,都不是能够跟他们站在一条线上的。”
“相对于他们来说我们实在是太弱了,当然事实上也是如此。”涟漪对于这一点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认。
“所以我们的要的不是战略,不是要和他们明面上的战斗,而是这里,那么他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了。”涟漪点点自己的脑门邪邪一笑,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必须要这样做,要绝对的威慑到圣地的人,他们本来就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就那这次对战来说,完全是把他们当做是软柿子来对待的,这样下去啊,就没有气场与圣地较劲,甚至顺利的救出千寻。
只要绝对的威慑到他们,让他们将他们放在眼中,有忌惮的情绪,那么在就千寻的事情上就会顺利很多,甚至在这段时间内千寻也不会受到什么要紧的伤害。
这便是不敢相信这样的胜利,可是相对于天地煞两人来讲,那绝对是无法用言语用言语来形容那脸色难看的程度了。
海上漫天大火中就只能听到地煞那惊恐焦急的大吼声“退,快退,以两翼散开,推开,离开那黑色覆盖的海面。”震响九天,下达深海。
他们错了。他们失算了,他们败了,还是以这么惨烈的姿态落败了,几乎是全军覆没。
天煞浑身颤抖的站在眺望台上,几欲目次欲裂,眼中充血,像极恶鬼现世。
地煞早已经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脸色雪白。
火光闪耀,那妖冶的颜色,沸腾的火焰几乎有几个人那么高。
那熊熊燃烧的火墙吞噬掉了他们带来人,他们尽数丧命在这样诡异的妖火中。
那炙热的温度,烤的,这一方空气都扭曲,变得稀薄,呼吸都呈现困难状态。
热浪,灼得他们汗流浃背。
也更是将这个即将入秋的海域还原成了,炙热的夏季。
“这一局,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完胜,太漂亮了。”风景夜狂喜的跳了起来,此刻也终于是认识了消化了这来得太快的胜利,满满的幸福。
背负着双手以着一种绝对胜利的姿态眺望这那渐渐消散的哀嚎声,和还在舞动的大火,真是震撼啊!
“这里是海上,不是草原上,也能这样子燎原,涟漪,我服你了,彻底的服你了。”溪涧漓在短瞬间的惊诧与蹙眉之后朝着涟漪佩服的抱拳,这样的打法实在是震撼。
似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了。
平静,整个海面上下,此时此刻正洋溢着一种绝对的平静。一种极度慌乱中的平静。
夕阳无限好,橘黄色的颜色将那一方天空装点得美轮美奂,如梦似幻的。
那璀璨的流云至天空中穿透而来,那是一种奇观,天地间最震撼人心的奇观。
站在船头,涟漪等人静静的伫立着,望着那瑰丽的水天一色。
海风吹拂起他们的黑发,衣襟,那是一种王者驾临,藐视一切,唯我独尊的强大气场。
黑火油再是厉害,再是能燃烧,也有燃烧尽的那一刻。
一阵阵黑烟,飞扬在九天之上的时候,海面上怡然没有的火苗子。
黑火油燃烧殆尽。
慌乱的圣地战船队伍已经是支离破碎。一具具焦黑的尸体漂浮在海面上,已经辨不清谁是谁。
那密密麻麻混乱的船只几乎完全的挡住了陵兰的战船路线,不远处一些侥幸逃脱火海的红袍鬼子已经狼狈的上岸。
落荒而逃,真正的落荒而逃了。
看着零零落落上来的为数不多的狼狈红袍人,天煞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差不多六千的人,现在就剩下这么不超过百个人,就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惨败,回去要怎么交差,是直接交脑袋了吧……。
“三哥,现在怎么办?”地煞勉强的站起身子看着天煞。
“怎么办,现在还能怎么办?我们已经大败,对方没有花吹灰之力,回去了还不知道要受起什么样子的惩罚。”天煞面无表情的说道。先前还在二哥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完成任务,现在却是这样的结果。硬生生的一个响亮巴掌,甚至比着这个还要狠。
“我们……”地煞脸色一白颓废的坐在地上,这样子回去是要掉脑袋的吧?
“我们也先不要绝望,二哥大哥绝对不会放任我们不管的,只要将事情说清楚,这女王带来的陵兰军队并不似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相信圣主哪里也会进一步周密计划的。”天煞咬咬牙如此自我安慰道。
先前拿人家当一块软柿子来捏,现在才发现那哪里是软柿子了,分明比顽石还要可怕。
“那三哥我们现在是,是回去禀告二哥吗?”地煞问道。
“不这样子做,还有更好的法子吗?”天煞狠狠的瞪了涟漪等人一眼,命令着艰苦逃命出来的狼狈残兵往回撤。
看着圣地人这样子惨败后夹着尾巴就逃之夭夭的,风景夜有点不乐意了。
“王后,就这样放任他们离开了吗?”
“是啊,老大,他们这样子一会去铁定会脸绿,圣地的人就一定会对我们慎重起来,那个时候我们就更加的不好的对付了。”陆虎难得精明一次一双眼睛熠熠生辉的。
“喔?那你们的意思呢?”涟漪面上无波看着那些狼狈逃走的圣地残兵淡淡的问道。
“当然是趁胜追击了,这是我们难得的一个机会。”风景夜说道。
“那然后呢,跟圣地在武力上拼个你死我活吗?你们不要忘记了我们所要面对的是什么样厉害的人,千年的传承不是嘴上说说的功夫,今天他们的惨白完全是因为自恃清高,却不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道理,这样一回去铁定会周密计划最起码的不会再次将我们当成小虾米来对待,我们不能就地取材,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算是有了双倍的人手,对方也能不费吹灰之力。”
“再者不要忘记了我们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在未能得到千寻的确切下落的时候绝对不能彻底的与圣地的人彻底的翻脸。”涟漪语气冷冽的说道。这是她的底线,要不是因着这个原因在这里,她早就放开手大干一场了,但是千寻……
“王后,你说圣地的人会不会拿王来要挟我们?”风景夜蹙紧了眉头说道,这是他最不愿意提及也是最有可能的事情。
“难说,不论怎样,我们现下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找到千寻。”涟漪抿唇说道,虽然是大祭司一再的说明,千寻身上的噬魂蛊已经彻底的解除了,因此的还得了百毒百虫无不侵的体质,但是不要忘记了,这些毒物折磨不了一个人,还有其他的方式折磨一个人,远远要比那些毒物还要可怕千倍万倍。
“天都快要黑了,怎么小天他们还没有传来消息?”举起手中的一枚棋子,绝煞抬眸望了一眼天边那摇摇欲坠的夕阳,蹙眉道。
“放心好了,陵兰来的人能有多大了能耐,就是出动地煞以下的三煞坐镇都足够了,何况还有天煞在那里,想必是早已经解决定了,这会子正在处理后续工作了,放心吧。”对面的一蓝衣锦袍的男子生的妖里妖气的,浑身上下一股子邪魅的劲,尤其是那一双勾魂摄魄的丹凤眼,看上一眼觉得自己都少了一魂。此人正是鲜少露面爱曲成痴的人元圣子。
“但愿正如三公子所说的。”绝煞收回目光落下一子。
“我听着那几个老头前些天在议论纷纷的说是天元圣子要回来,小绝可知道这件事情?”
绝煞抬眸看了他一眼,淡笑道“喔?没有想到一向对音律成痴的三公子也难得知道这五尊的事情,也是该关心关心了。”
“唉,你可不要拿这话来搪塞我,我可不是因着这个原因呢才询问了,只是纯属的好奇?”人元圣子说完放下手中即将要落下的棋子,侧身仰靠在椅背上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怎么也想不明白啊,这个天元圣子究竟是何许人也,这么些年来只是闻此名号却是从来都不知道还有这样一号人在,你说圣地的人又有谁见过这个天元圣子呢?”人元摇摇头嗤笑一声。
“我也很好奇这个天元圣子究竟是何许人,只是我倒是没有想到,三公子也不知道天元圣子是何许人。”绝煞略微有些惊讶的看着人元圣子。
“嗨,小绝可不要这样惊讶的看着我,别说是我了,我看啊,就是地元也不清楚这个事情跟我一样的,只是听说又这么一个人,但是没有见过。”
“难道说这只是一个幌子,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绝煞拧眉。
“不不,话可不能这个样子说,人是有这样一个人的,应该是被隐藏起来了,或许整个圣地知道见过此人的也就那几个老头和主上了。”
“三公子说的也是,既然五尊在商量着天元圣子要这次要回来,想必也是该露面的时候了。”绝煞揉揉眉心,怎么心底有些不好的感觉?
绝煞正做次想外面就传来急促的奔跑声和吼声。
“报,报,报,主帅,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
绝煞揉着眉心的手还没有放下,一道传令兵突然就冲外面急冲而来,口吐白气,脸上的神色何止是慌张与惊骇。
“做何事如此慌张,出了什么事?”绝煞放下手,立刻脸色一沉,厉声吼道。
“报告,主帅,陵兰,陵兰,天地护法带领的人手被陵兰大败,现在陵兰的人已经入境,我方大败而归。”传令兵抖抖擞擞的说完已然迭跪倒了地上,脸色煞白。眼中还有着不可置信的惊恐与慌乱。
“什么?这怎么可能?”绝煞惊骇的睁大了眼睛低吼出声,连着人元圣子都挺直了腰杆细细的品位着传令兵话中的意思,他们败了,还是在没有几个回合之下就打败,这……。怎么可能?
“天地护法两人呢?”绝煞在绝对的震惊之下回过神来,低声问道。
“已经带领着剩下的人手回到了登望岛的岛主府邸。”传令兵战战兢兢的说道。
“来人,备船。”绝煞脸色一沉,一阵风似的就出现在了门口朝着外面吼道。
一边发号着命令,一边衣袖一挥就驾车扬长而去。
留下人元圣子依靠在门框上,那双魅惑的丹凤眼轻佻,不明幽光微闪呢喃着“败了,这倒是稀奇了,我记得带领陵兰军队来攻打圣地的领头人是天宫女王,还有那天宫大祭司,烛离。”
“等等……天宫的女王?莫非就是……呵呵,难道真的是那个人回来了,一定是了,难怪前段时间老是有人神神秘秘的出入圣地,要是她回来了的话,或许真的有所改变了吧,加油吧,我看好你喔!”
“登上了登望岛就以为着我们已经彻底的占领了圣地的致命港湾,要知道这登望岛是圣地出入境的最大港口。”溪涧漓抿着嘴唇说道。
“你倒是知道得彻底。”涟漪看了他一眼冒了一句。
“嘿嘿,话可不能这样子说,这就叫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先前我可是花费了不少的时间来收集关于圣地的消息。”溪涧漓嘻嘻哈哈实则脸皮厚的说道。
“是吗?那可真是难为你了。”
“王后,现在要怎么办?”风景夜看着那依山傍水的一座一座精美的建筑,不禁问道,这圣地不愧是千年传承下来的。这个地方简直就跟仙境差不了多远了。
涟漪看了看天色。
“既然我们已经占领了最有利的地方,现在先驻守再次,等待尦老那边的到位,那么这段时间内便是我们了解合寻找千寻的时机。”
“传令下去,将这一方地域彻底包围,岛主府邸便是我们临时驻扎的地方。”
“是。”陆虎立马领命而去,那叫一个雄纠纠气昂昂的。
“要上去转转?”溪涧漓懒懒抱臂问道。
“自然。要一起?”涟漪淡淡看了他一眼,眼中意思尽数表达。
“自然要奉陪的。”
夜色降临圣地这块作为东泽最璀璨的一个明珠怎会在这时候让人们遗忘他的光环。
整个圣地处处灯火通明,犹如一个璀璨的明珠镶嵌在了这一片蔚蓝色的海面上,熠熠生辉。
同样的地处幽暗的一处,灯火闪烁,一个人影轻盈的走动间,就如同鬼火一般的闪烁着。
鬼火停了下来,有些犹豫着什么片刻后。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
“把门打开吧。”
“云姑娘?”
“打开。”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这是尊主的意思你们难道还敢违抗。”掀开头上戴着的红色斗篷,露出一张面容姣好的面容。
“是是。”
砰砰乓乓的又是一阵响动,红衣女子看着那打开的石门有丝怅然,眯了眯眼睛道:“这些天他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
“还是没有动静。好了,你们先退下。”
“是。”
女子这下子没有犹豫,进了石门顺便还将石门给关上了。
昏暗的屋子里,没有多余的摆设,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中略微显得有些冰凉。
屋子的正中央一名白衣男子闭眼坐在垫着蒲团的石台上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屋子中有人来,亦或者是知道有人来直接的无视了。
“还真是打算一直这样子下去吗?不知一声的。”女子静立看了半晌但是白衣男子似乎连睁开眼睛的打算都没有,不由得开口说道。
“你回去吧,告诉他,不要痴心妄想了。”落千寻没有睁开眼睛,冷冷的冒了一句。
“是吗?你以为主上会放任你多久?”红衣女子冷冷一笑。
随即勾唇一笑道“喔,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楚涟漪,我的那个姐姐,你的王后,果真是好能耐,既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天地二煞带去的五千人手打得一败涂地。你说主上对此事会有如何反应呢?哈哈哈。”
“是吗?我的王后真是好能耐。”落千寻愉快的声音,难得的,那语气中是慢慢的骄傲,为涟漪而骄傲。
“当真至于她的消息才能换得你情绪的变化吗?”红衣女子见此大怒一把拽住他的衣襟狠狠的提了起来咬牙切齿道。
“是,你早该知道如此。”落千寻睁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红衣女子。
“你该死。”红衣女子面露狰狞。
“是吗?而是你现在不敢杀我。”
“这么自信,不过我不会杀你的,因为我要你亲眼看着楚涟漪在我的手中如何惨烈的死去。会让你后悔前世今生选择了她是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你真是可悲,永远都只能活在涟漪的阴影之下。”落千寻讥笑。
“你,你等着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你就等着看着主上如何对付楚涟漪吧,放心,虽然你人被关在这里,但是一有新消息我就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红衣女子淡淡一笑,冷哼一声便是转身离去,直到脚步声远去。才缓缓摊开自己的双手,只见上面有丝丝白气冒起,额间在这瞬间也是大汗淋漓。快了,虽然这样的方法让自己承受很大的痛苦,但是好在效果是好的,功力已经恢复了十之四五了。相信这样的速度应该会很快了,后面的日子里面应该会更加痛苦,被锁住了琵琶骨,导致丹田气流调动困难。不过他落千寻怎么样的苦难没有吃过,还惧怕这么一点半点的吗?
“你这是哪里弄来的?”涟漪看着溪涧漓手中的地图有些奇怪。
“哎呀之前都说了吗?因着要来圣地,我可是做足了准备的。”溪涧漓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这里应该是圣地的主殿,圣主所在的地方。”溪涧漓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冰蓝色的建筑说道。
“正是,这个地方算是圣地最难进入的地方,是一处独立的山峰,四面环绕着水流,平日出入都是经过铁索桥。”烛离大祭司说道。
“众多的山峰,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山丘,这些山丘?”涟漪扯过溪涧离手中的地图眯着眼睛说道,有些迷茫的感觉,这些山丘看着怎么有些像是……
“山丘?这些山丘怎么了?难道你又有了什么新的作战方式攻打圣地?”溪涧漓凑过来眼冒星光的问道。
“没有,拿着吧。今晚我们一定要弄清楚圣地的地形。”涟漪将地图丢回溪涧离转头就走,脑中则是想着刚才在地图中多看到的,那些连绵的山丘,不会这样巧吧?
“那里是什么地方?”涟漪登上一块巨大的石头指着远处一处,那里泛着光似乎是一些铁笼子反射过来的光亮。
“哪里哪里?”寻着涟漪的目光看过去。
再在地图上对比了一下“那个位置应该是,应该是这里,啊,我知道,这里是圣地的囚牢。”
“囚牢?”涟漪眯了眯眼睛。
“是啊,也就是圣地犯错的人关押的地方。”
“你们说千寻会不会被关押在这个地方呢?”
“啊?有可能吗?”溪涧漓摇摇头,那个地方也就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地牢而已,也就是一些犯错的人暂时关押进行教育的地方,落千寻对于圣地来说可以说是比较重要的人物,应该是严密的关押着,怎么可能会关在那里?
“我们伟大的西凉帝,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越是危险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方吗?”
“这话我自然是听说过,可是,那个地方跟危险扯不上关系吧,顶多就是很不起眼罢了。”溪涧漓吸吸鼻子。
“正是这个道理,越是不起眼的地方就越是容易被忽视掉,或者就是这样的地方才是我们要去找的地方。”涟漪目光深深的望着那森冷铁光溢出的地方。
“啊?有可能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那是不是也太随便了一点了?”溪涧漓一脸不信的看着涟漪再看看那圣地人都知道的牢房,越想越是觉得不太可能。
“老朽儿倒是觉得陛下说的很有道理。”烛离微眯着眼镜单手捋着胡须说着。
溪涧漓闻言瘪瘪嘴,你觉得有道理你肯定觉得很有道理了,因为这是你的主子。只是……
“既然有可能那我么今晚是不是就来个夜探圣地囚牢?”一副雀跃一试的模样。
“我们回去。”涟漪点点头说道。
“啊?回去,我们不去夜探了?”
“不去了。”
“呃,那好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溪涧漓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再次回到登望岛上已经是深夜。
夜,很黑,头顶上的苍穹群星回避,冷月隐身,将天与海面连接成了一个整体,看上去就如同一个巨型的大口,要将地一口吞没。
海风呼呼的刮过,带着秋的清冷与寂寥。
港湾处,那耀眼的灯火,把这近海的地界照耀得纤毫毕现。
没有任何的船只与大型‘游鱼’敢在这样的灯火下偷渡而来搞什么偷袭之类的活动。
陵兰的军队,不时的传来巡逻的脚步声。
佩剑声交叉而过,不断循环。
么有一丝空隙,么有一点可趁之机,这里就是一个密密包裹着的天罗地网,任何飞虫都休想靠近。
涟漪等人回来后并没有其他的动作,而是吩咐各自下去休息,风景夜办事她放心,再则因为明天将要面对的或许就是圣地的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了,真正的正面交锋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天色越来月黑,越来越浓。
这样的黑与弄终是有过去的一刻。
隐隐间,夜已经悄然淡去,开始快要进入黎明状态了。
“呜呜。呜……”至海面上传来的黎明的号角成功的打破了沉静了海面,寂寥的黎明。
“怎么回事?”
“有情报。”
“快警戒。”一连窜有条有稳的命令一一的下达。
“王后,圣地的人出动了。”
“陛下?”
“嗯,我已经知道了,既然来了,那就正大光明的会会面吧。”涟漪沉静了眼,一脸无波的说道。
“风相,嗯,准备下去。”
“明白。”风景夜点点头就转身跃到眺望台上,号角朝着手中一摆,一阵呜鸣声起。
“整军,迎敌。”严肃的号角声中,陵兰的军队顷刻间整装以待,命令透空而出,响彻四方。
战旗在空中迎着海风肆意张扬,扬帆起航,磨刀霍霍。
登望岛仅仅是圣地的一处最有利的港口,换句话说就是一个眺望岛,隔着圣地主要的地域,还各着有一道不宽也绝对不算窄的海峡。
黎明时分,战旗飘飘,夹杂着明亮的灯火。
陵兰的军队以绝对犀利的姿态越过登望岛,穿越海峡朝着圣地中心地域挺近。
只是这个时候,圣地不愧是圣地海上的霸主,那备船的速度,开船的速度,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那是陵兰绝对不无法比拟的速度,就是涟漪对此也是赞扬的,没办法这便是对方的优势,何况这种优势不是你说能抵过就能轻易抵过的。
一炷香不到的时间,海峡内,两军开始了正式的面对面。
海风呼呼中,在这样凝重的氛围里,就是海风都变得有丝丝的凝固。
涟漪一身黑色的紧身衣罩体,双手交叠至于身前,神情冷漠的看着对面的集结得密密麻麻的圣地战船。
这就是圣地的真实力量吗?这个绝对不是昨天的那些走秀的炮灰,很强,几乎都不用她做很仔细的分析就能看出来对方的实力,单单是这样强硬的气场陵兰都要吃上大亏,不过呢,打仗可不是拼气场,结果如何还很难说呢。
对峙!
圣地的战船就那样静静的停留在海面上不前也不后退。
涟漪眯了眯眼睛也朝着身边的人挥挥手,敌不动,我不动。
海峡的风呼啸而来,呼呼的刮过,吹得人的脸颊发疼,扰乱了听觉,甚至模糊了视觉。
就在这样低气压的对峙中,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天上的昏暗终于是从中散开像是被巨斧从中劈开一样,深蓝的比海水还要深浓的天色继而取代了昏黑的天幕,展现出它独特的魅力。
天,亮了。
“王后?”风景夜上前凑近涟漪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后者连连皱眉,眼中闪过深沉与危险的光芒。
“人在哪里?”
“在后舱。”
“好,你先看着这里,等着,我要等到若水太后那边传来信号方可动手。”
“是。”
涟漪交代完头也不回的朝着后舱兴趣,溪涧漓,你果真要在这个时候给我楚幺蛾子吗?可千万不要是了,不然那代价是你绝对承受不起的。
“他人呢?”临近后舱并没有看到该看见了人,冷声问道这边守卫的士兵。
“陛下,在里面看押着。”烛离老眉深皱走过来轻声说道。
“陛下,不知道有句话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话就说,如果是为溪涧漓说什么好话就不要来了,等我见了他自会有定夺。”涟漪冷然了神色看着烛离。
“全凭陛下定夺,老朽只是想说,我那师弟虽然看着很不靠谱,做起事情来也有些颠三倒四的,但是重要事情上是绝对不会含糊的,当年他满世界的追着要收这西凉帝为弟子想必这背后是有原因的。所以……”
“好了,事情是怎样的,我自会判断,大祭司没有别的要说的就先退下吧。”
烛离张了张嘴,终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摇摇头转身离开。
“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交代的?”阴阴的,冷冷的,凉凉的声音,涟漪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犯事者到了这个时候还能这般的悠闲,一副浪荡不羁的样子,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西凉帝,不愧为之。
“涟漪,我对你可是一直都没有恶意的,唉。”溪涧漓挑起茶杯淡淡的说道,这是实话,他对她一直可都是很好的,怎么会蓄意加害呢,他真是太冤枉了。
“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恶意,从你救起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恶意是没有,但是你在我身上有着别样的寄托,你想要利用我帮你做一件事情,一件你无法做到的事情,你认为我做得到,所以你就一直跟着我。”
“甚至我还能想到更久远一点就是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知道了我,并且认为我就是那个可以帮到你的人,我想着这件事情是跟圣地有关系的吧。”
“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你不早一点来询问我,还将很多的事情都让我知道?这不像你。”溪涧漓坐直了身子,脸上不见丝毫的吊儿郎当,一本正经的看着涟漪,通过着大半年时间的接触虽然说对涟漪但不上知根知底的了解,但是也是大差不差的,绝对谈不上陌生,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接近她是有别样的目的的,按照她的性子绝对会疏远他才是,怎么会?
“呵呵,是啊,我也觉得这样子的我很不像我。”涟漪耸耸肩膀,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定定的看着溪涧漓。
“之所以没有防着你,之所以没有没有询问你,关于你的详细事情,是因为我相信你,信你并不是坏人,虽然看着总是那么的吊儿郎当的,实则本性不坏,再则就是你是若水的儿子。”
“哈哈哈,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涟漪我果真是没有看错你,你可知道我一直对你还有着别样的心思的,唉,可惜,天不怜见的,让我晚到世上这么久。不过有一件事情,你倒是错怪我了,当初在宝华城跟着你的时候,我并不清楚那么多,单纯的只是觉得你很有趣,而且那老头子居然也死缠烂打的要收你为徒弟这就更加的叫我觉得惊奇了,所以才会有了那次客栈的‘巧遇’帮你教训那群不知好歹的人,便可以顺理成章的跟在你身边。”
“至于知道你的身份是在我那次离开南月后,我回了一趟圣地,才知道你的另外一重身份,还知道了你会有危险,但是我不想让他们发现,便是寻找着机会暗中保护你,才会有在山涧下面‘巧遇’般的救下了你。”
“难怪了,我说怎么会那么巧合的,你会出现在那荒地大峡谷。”涟漪点点随即又是将眉头微皱。
“那是自然,爷那会那么闲逛,跑到那种人兽绝迹的鬼地方去,你还不知道,为了找那个鬼地方,爷可是花费了不少的精力,所以涟漪啊,对于这一点你要好好的感谢一下爷。”溪涧漓一副你欠我多大恩情一般的看着涟漪。
“是吗?说吧,你要我帮你做什么?这般处心积虑的跟在我身边,为的不就是你认为我可以帮你做到一件事情吗?”
“这个嘛,嗯,是有,我呢就是想你……”
“启禀王后,圣地的战船有动静了,风相向王后请示我们是否还是按照原计划行事。”溪涧漓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外面就传来士兵的传话。
“他们要动手了?”涟漪眉梢一挑朝门口看去。
“既然都对上面了,我们就去看看吧。”溪涧漓慵懒的支起身子说道。
涟漪微微眯了眯眼,随即跟在后面走了出去。对于溪涧漓反常的举动有些莫名,只见他不是一直都逃避着圣地的人吗?一见着他们出战便是立马的躲藏起来,这下子倒是怎么坦荡荡的迎合上去,打的什么主意?
天幕苍穹,深蓝色快速的被转换成了浅蓝色,丝丝金光从水平线上跳跃而出,刹那间金光万丈,那是希望的曙光。
“哧”“砰”天际有传来一阵响动,那声音清脆悦耳,听着像极了,信号弹的声音,在天空上绽放出绚丽的花朵。
“这是怎么回事?”圣地的战船上一黑红色袍子的老者仰望着天空中突然绽放的花朵老眉深皱,不明所以?
“报,报,木尊,不好了,不好了。”冲船尾神色慌张的冲过来一人,张口就是不好了的叫喊着。
“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还像一名护法领将吗?有什么事情细细说来。”木尊立刻脸色一沉,厉声吼道。
“报告木尊,眺望岛,眺望岛被被,西凉的军队给占领了,他们进入了南海,占领了我们眺望岛的港口……”
“什么?你说什么?”可怜的地字护法还没有将话说利索,旁边的绝字,天字护法已经同时震惊出声了。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的?他们并没有受到眺望岛有战报传来啊,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就这么的出现在了南海那边,还,还占领了他们另外了一个港口,这简直是是骇人听闻,他们是什么时候窜到南海去的?
“该死的,为什么早前没有人的传报,那边的情况怎样?”木尊脸上很是难看,都快到发绿了厉声问道。
“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手段,我方没有发起任何抵抗就被,被完全给制服了。眺望岛失去了。”地字护法越说越小声的将完全的话艰难的说完了。
“混蛋。”木尊气得浑身发抖。
“驾船,备战。”绝字天字护法异口同声的说道,震惊是震惊,但是那心中的一口恶气是不得不出了,说完两人同时跳上快船,要亲自指挥作战。
身后的人员立马的紧张起来。
金灿灿的刚忙至天际散下来,蔚蓝色的海面一片波光粼粼。
那是一种感觉壮阔的美丽。
而此时,就在这美丽中陵兰的队伍却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一个个的脸上都仰着难言的喜悦。
涟漪徐徐来到船头眺望着南海的方向,脸上终于是这些天了绽放出第一次松一口气的笑容。
“老师他们到位了,做的很不错。”
“是啊,真是没有想到事情进展得这么的顺利,圣地的两个港口都被我们占领了,那他们就像是笼中鸟一样,这真是太好了。”风景夜笑哈哈哈的说道。
张成陆虎烛离等人也是脸露喜悦,一个个的叫好!
“是很不错。”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一袭紫衣偏偏而来。不正是溪涧漓是哪个。
“似乎比我预想中的要快了很多呢。”溪涧漓耸耸肩说道。
“是啊,记住了,我可不希望我们内部出什么幺蛾子。”涟漪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老大,我看他就是别有用心的跟着我们,不如我们先将他看押起来,免得到时候他出状况。”陆虎捞起袖子就要捆人。
“不用,量他也不敢。”涟漪制止着。
“呵呵呵,是啊,我怎么会呢?”溪涧漓摇晃着头颅站上甲板看着那渐渐近来的圣地战船,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
迎风而立,紫衣飘飘,神秘出尘,见此景,涟漪秀眉紧拢,这人是……
“溪涧漓?果真是你。”急速而来,木尊的战船如飞般,迎上了涟漪等的主战船,看着那甲板上的溪涧漓,脸色铁青,几乎是咬碎牙根低吼道。
“木师公。”溪涧漓斜靠着在船舷上,看着脸色铁青的木尊,眼中闪过无奈与叹息。
“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公,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公。”几欲目赤欲裂,木尊激动得白髯极具的跳动着,双眼紧紧的盯着溪涧漓,要不是因着中间隔着海域就要扑上来了。
那一身黑红色的袍子不知道是应为太过激动了还是太过愤怒了,居然有些冒烟的感觉。
溪涧漓见此站直了身子遗世独立般的站在船头,朝着涟漪比划着一个手势,涟漪见此皱一下眉毛,手势一摆,一连窜的手势就打了下去:暂停计划。
站立在船头溪涧漓耸耸肩膀一脸轻松的模样看着木尊淡笑的说道:“你本来就是我师公,我怎么会不知道。”
木尊听言一张老脸更是青红相加不断变化着,暴跳如雷的吼道:“你还还知道我是你师公,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事,你对得起你师父吗?”
木尊实在是气糊涂了“你说,你都做了什么事情,你这样做对得起你师父不,你说你对得起不,你还记得你师父是谁不,你说你师父是谁,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来。”
木尊的最后着句话就似一根木棍直直的打在了溪涧漓的脑袋上,那句你的师父就似咒语一般在脑中旋转,当即有些晕眩,溪涧漓忍下心中的万般情绪将其实实的压在心底,在嘴角化作一丝苦笑。
他的师父,他怎么会忘记啊?
对着木尊的怒视视而不见,抬首望了望天,一向不端重的脸上闪过丝丝酸楚与无奈。
“我的师父我当然是记得的,……不就是圣地的圣主吗?怎么会忘记。”
圣地的圣主,他们此次前来的终极敌人?
一听见此话,一直站在溪涧漓身边的涟漪脸上的惊讶并没有多大,只是深深的皱起了眉毛。当然其余的人不会意外的目瞪口呆的,瞬间丧失了言语的能力,圣地的圣主?这件事情对于他们来是是多么大的一个惊天响雷啊,他不是西凉的皇帝吗?怎么会跟圣地的圣主扯上关系,只是单纯的与着圣地圣主有点关系,还是有着更加深层次的关系呢?
他的师父居然会是圣地的圣主,他们的最终敌人,是儿戏吧?
天啊!陆虎的眯眯眼瞬间涨成了铜铃眼,这太惊悚了。瞬即看向涟漪“老大,他不会是圣地派来的尖细吧,这么久以来一直跟在我们身边是别有用心的。”
“你少说两句,涟漪不会清楚啊?”张成踢了陆虎一脚,这个笨蛋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不说话才是最好的选择吗?还在那里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看着涟漪的脸色应该已经是猜到一些了吧。
是的,涟漪却是是猜到了一些,但是也没有想到答案会是这样的,这个人到底是背负了多少,多深的代价?
既然是圣地的亲传子,在这个时候却是给圣地一个惨痛的打击,这就是典型的吃里扒外忘恩负义。
腥咸的海风吹过,本来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这一刻却是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
听着溪涧漓如此回答,那木尊是立马的红了眼睛瞪着溪涧漓,狮吼般的咆哮道:“好,好啊,你还记得你师父是那个,你还记得你师父,那你是怎么对待你师父的,你就是这么回报你师父是吗?你师父是怎么待你的,你却是这样的回报他?”质问的咆哮,响彻天际。
“我对不起师父。”溪涧漓望着天深吸一口气复杂的说道。
“哈哈哈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的对不起还有什么用,还有什么用。”
“你五岁就进了圣殿,一直在圣殿中住到十六岁。十一年啊,算起来你就在你师父面前待了十一年啊,我们也算是看着你一步一步长大的,我们看见你师父教你习字,教你练舞,教你谋略,教你为人处世,教你为君之道,教你杂学,几乎是你有兴趣的尽数都交给你,那些你没有兴趣的也想尽办法的传输给你,也是放纵你的随心所欲,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圣地也是绝对的自由,想出去就出去,想去中土就去中土,如此待你,你现在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从来都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哪怕是因为你父亲的事情你对其有所憎怨,你师父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每每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对月叹息,忏悔。”
“反而是对你,对你是纵容上了天的,圣地所有的人都对你礼让三分,所有人都宠着你,放任这你,任你为所欲为,甚至你的一句话想要去西凉当皇帝,说是要对得起祖宗,那好,明明也知道你是说的玩笑话,可是圣主确实当真,为你打点好一切,圣地在暗地里帮你解决掉不少的麻烦,有些特权也给你,你能这样轻松自由自在走道今天是谁在背后给你铺路,是谁给你那一点一点的爱护与栽培,是谁,是谁。”
“你说啊,你告诉我,是谁?你今日竟是做出如此忘恩负义的事情出来,你,你,溪涧漓,你。”
愤怒的厉吼声中,在腥咸的海风中,那一句句,那一字字却是叫人心尖尖上都在颤抖。
溪涧漓挺直了腰杆站在船舷上,没有动,就如一尊石像般伫立在那里,海风吃起他乌黑的发丝,掠过他那如冰的脸颊。
涟漪站在他身后望着你刚毅的背影,听着这样的话,看着这样的溪涧漓,心间顿时打翻了五味瓶。
没有想到圣地圣主跟着溪涧漓会是这样子的关系,这分明是将他当儿子在养育啊。有了今天的溪涧漓,完全就是圣地圣主耗费了不少的心血潜心培养出来的。
虽然说他们现在的立场与圣地是仇敌的关系但是好好的看了看,事实上并不适合那个样子的,毕竟圣地也是溪涧漓有着血缘上关系。
他们也与圣地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是师父。”好半响,轻柔如水的话语从溪涧漓的嘴里飘散出来。
此刻那招牌笑意的脸上挂满的是苦笑,一种感觉浓浓的说不出来的苦笑。
只因为……只因为……
“哈哈,你师父,你还记得是你师父,好,这一切算是我们瞎了眼,你的良心也给狗给吃了。”木尊一脸冰冷的瞪着溪涧漓,似乎要用眼神将溪涧漓洞穿。
“你去接近落千寻,真是当初救下楚涟漪,你师父都没有询问过你,都由着你来,在靖国,你在背后给他们支招,你师父也没有责罚过你,你师父是如此的纵容着你,宠溺着你,你就是这样报答的吗?啊?”
“如今楚涟漪领着中土的将是兴兵来犯,我们没有得知你在其中的消息,你师父和我们心中还甚感欣慰,知道你的心还是在圣地这里还在你师父那里,可是,我们都错了,大错特错了。”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居然亲自领兵来攻打,居然带着外面人来毁坏自己成长过的地方来害自己的师父,领着敌人来攻打自己的亲人,难道你忘记了在着圣地还有很多与你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朋友,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居然领着敌人来打自己的亲人,朋友,来打自己养如父的师父。”声声嘶吼,包含了多少的恨与怒就说明着是有多少的辛酸与失望,被自己的最亲,最爱的人伤害背叛才是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了吧。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的良心是给狗叼走了吗?竟然做出这种事来。畜生不如。”言辞激烈,伴随着心的绞痛,陈列在这一方冰冷的海域上。
身后圣地的战船在绝护法的指挥下,在一步的朝前行进了来,那熟悉的黑红色,那么的熟悉与耀眼。
也是多么的叫人心醉神伤。
静静的驶来,没有号角,没有呐喊声,连拍打海面的声音都没有。静,一种死寂。
那是一种悲凉与失望,所有的人对这个曾经的宠儿的失望。
阳光倾洒下来,落在溪涧漓的身上,不见得丝毫的暖意,反而是刺骨的寒意。
以着涟漪的角度看过去,那笔直的身影还是那么笔直的站立着,只是那五指狠狠的抓在船舷上,狠狠的抓着,指头都已经见血,可见是有多用力。
但是这一切溪涧漓却是没有半点察觉。
无声了叹息,溪涧漓,她从来没有去了解过,也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无论是他在自己面前是呈现的哪一面,她从来都看不透。
也许……可能……
溪涧漓久久的站立没有任何的动作,哪怕是一句辩驳的话语都没有。
他就这个的认了,他认了。
骄傲的溪涧漓,怎么会这般的就认了?
他认了自己的狼心狗肺,认了自己的忘恩负义。
耀眼的阳光中,风流依旧,只是那眼底深深的苦涩没有人看得见,也没有人能看得懂。
涟漪蹙眉,看着溪涧漓,不明白自己心中是做何想,但是却想着为溪涧漓去辩解,他不是被说的这样的人,这一点,她深信。
“老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成问着,虽然说这个西凉帝给他的印象不是很深,但是,但是也应该不是被人说的那个样子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西凉帝吗?怎么又跟着圣地有着那么深厚的关系?
“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来听听当时人是怎么表态的吧。”涟漪说着目光却是始终落在溪涧漓的身上。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对我们有所隐瞒吗?虽然我不知道那红袍老怪为什么要这样说你,但是,我也相信你定然不是这样子的人,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目光坚定。
溪涧漓没有动作,半晌后才缓缓扭动了一下脖子目光低垂看着海面。
“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我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畜生,其实我接近你嗯也是有目的的。”
“你个畜生,今日我就要代表圣主的意思除掉你这个畜生。”木尊跳脚的嘶吼道。
“你闭嘴,本女王在问话,你个老杂毛插什么嘴。”涟漪目露凶光暴着绝对仅有的粗口反击回去。
呃……
身后的风景夜几人顿时抹鼻子的有之,扭头的有之,翻白眼的有之……
这话,这话太掉价了,好歹怎么说来着涟漪也是主帅人物,天宫女王,陵兰王后,怎么这么粗鲁。
“你”木尊跳起脚就要叫骂,却是被人及时阻止。
“尊者,有密报。”身后红袍使者捧着一金卷递上来。
“怎么会这样。圣主已经知道了,谁去报信的?”木尊目光一凛,环视了一圈,眼神所过之处纷纷都是红袍盖住的后脑勺。
“是我。”
寂静的人群中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道黄袍老者凌空而来,在木尊身前落下。
“土尊?”
“老老哥你怎么来了?”木尊看清来人先是惊讶,然后和颜悦色的迎了上去。
“土老哥你是不知道,我们以前都想错了,溪涧漓他,那个忘恩负义的畜生,居然是他带着楚涟漪等人来攻打我们圣地,你来了正好,我们今日联手解决掉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免得主上知晓了心寒。”
“木尊你个老杂毛,你一口一个畜生的,畜生你骂谁啊?”风景夜按住溪涧漓的肩膀不怀好意的说。
“畜生……”
“主上已经知道了。”土尊适时按住木尊的肩膀,免得闹出笑话严肃的说道。
“什么?谁去告知的?”木尊凛然,脸上一白。
“这么大的事情,你以为主上真的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吗?早在天地两护法惨败而归时,主上已经知道了。所以这才传来了密报。”土尊说完看向溪涧漓。
“小漓,不管是因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但是你土师伯一直都相信你,不是一个坏心眼的孩子,至于是什么原因,你就亲自给你师父报备吧。”土尊说道,看着溪涧漓的目光有些负责,却也是坚定的。
“土师伯!”溪涧漓眸光闪动,复杂又苦涩的看了土尊一眼。
“老哥,你说的这时什么话,溪涧漓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们以前都被他给欺骗了,主上一定是很失望吧。”木尊狠狠的说道。
“好了,你也别多话了,现在主上已经知道了,要怎么处理主上自有定夺,刚才的密报你也已经看了,就照着主上的意思来办吧。”
“可是为什么,这样做太便宜他们了,主上是糊涂了吗,这样做就等于是将圣地献给他们了。”木尊满脸愤怒的说道。
“好了,别说了。”土尊有些疲惫的说道。脸上是顿现的苍白。
“老哥,你,你怎么了?”木尊一惊闪电般的在其未来得及反应扣住其手腕。
“脉象这么弱,你,谁伤的你?”
“没有谁。”
“没有谁,那你,难道是,难道是,又开始动摇了是吗?”木尊瞪大了眼随即无神的望着东方。
土尊看了他一眼抽回自己的手点点头“是的,主上,还有其他三位兄弟都在那边,情况不容乐观。正因为这样才放他们行的。”
咽下一口气点头“老哥,我明白了。我这就去照办。”
踏着千斤般中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走向船头,目光如炬的看向溪涧漓。
“你们想要就此攻倒圣地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过现在我们给你们一个机会。”
“我们退兵,放你们进入圣地,但是仅限于你们当中的四人。”
“你们可敢跟来。”木尊大声说完挑衅的看着楚涟漪。
“你们又想玩什么鬼把戏,王后不要上了他们的当。”楚乔皱紧了眉头连忙劝住,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这很有可能就是圣地的一个阴谋。
“哈哈哈,没有想到中土和天宫的人都是些鼠胆之辈,来不来随便你们。”木尊冷哼一声,也不管涟漪等人如何看,如何想,便是急急忙忙的号召着战船往回快速的撤退。
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撤退得只能隐约的看见一点影子了。
“不是吧,他们真的撤退了?”陆虎猿猴似的在甲板上眺望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陛下,我们现在怎么办?”烛离也皱紧了眉头看着就要没影的圣地战船,这一转变来得太快了,他们还不能接受。
“是啊,老大不能相信他们的话,指不定就是故意的,定有阴谋。”张成说道。
“王后,此事还需要慎重考虑。”风景夜恭敬抱拳行礼道,涟漪是他们的王后,是他们誓死追随的人,是他们的主心骨,绝对不允许出任何事。
涟漪眯了眯眼了,看了看已经没有影儿的圣地战船,再看看一双双焦急担忧的目光,却是无所谓的一笑继而道“确实很是意外,不过……”
“王后……”
“陛下……”风景夜烛离同时相劝。
“嗯,我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涟漪摆手说道随即将目光移向那甲板上站着始终未动的溪涧漓微微眯了眯眼,脑海中突然腾现出一个想法,不如就……
“涧漓,你觉得我们是应该照着他们说的做呢,还是按照我们的原计划行事?”第一次,面对这样重大的事情她询问溪涧漓的意见。
果然,溪涧漓听得涟漪问话,倚在船舷上的身子颤抖了一下,默默的转头将目光移动到涟漪脸上,似乎不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着楚涟漪是什么意思?她是在征询自己的意见?道了这一刻还当自己是朋友,还愿意听他的意见,而不是将他当成跟他们口中一样的忘恩负义之徒吗?
“你?你,你叫我什么,涧漓?你叫我?”溪涧漓问得小心翼翼。
涟漪觉得好笑,扬了扬眉“是啊,你是我们的伙伴,朋友,叫你名字很正常吧,难道你不叫溪涧漓?”仿佛你是问了一个多么傻里傻气的问题。
彷徨,惊讶,不可置信,惊喜。
如捣蒜一样的直点头。
“是是是,我当然叫溪涧漓了,也可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西凉帝,溪涧漓,嘿嘿,只是难得哈,你居然会叫我,涧漓,这可是从来都没有人叫过的,不过,我准了。”溪涧漓扬起一抹轻荡的笑意。
涟漪嘴角抽了抽,眼中也是划过一丝安慰,那个唯我是从,风流不羁,吊儿郎当的溪涧漓又回来了,不错。虽然不知道圣地的人为什么会这样子认为溪涧漓,但是她楚涟漪认定的朋友,绝对不是别人口中说的那个样子,她对自己的眼光一样是很有信心的。
“我也很惊讶圣地这突来的变化,我也原本以为圣地这一次哪怕是鱼死网破也会给我是实打实的较量一次,只是,现在这样……”溪涧漓望着那早已经没有圣地战船影儿的海域,迷茫了眼。
“直觉的告诉我,圣地的内部应该是出现什么问题了。”涟漪肯定的说道。
“喔,陛下,这话何以见得?”烛离不解。
“你们刚才有没有注意到那土尊出现时候的神情?”
“土尊,这个我倒是没有注意,我那时候着实被他们爆出来关于小溪子的信息也惊诧到了,没有注意。”烛离实话实说着,心里惊诧的同时他还在想自己那位做事不靠谱的师弟是否知道这小溪子的真实身份?
“我想你们都应该没有怎么注意,但是我却是看见了,神色慌张,似乎有着大难临头的感觉。想来那圣主是因着这个原因才下了此等命令吧。”涟漪说道。
“当真?”溪涧漓一把抓住涟漪无比的激动的看着涟漪的眼睛仿佛在确定涟漪话里的真假程度。
“怎么?你想到了什么?”涟漪丝毫不惊讶溪涧漓有些过了反应。
“难道是,难道是,我想应该是了,不然以着那人的脾性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们,还让我们堂而皇之的踏入圣地。”
“你的意思是。”涟漪似乎读出溪涧漓这话里的意思了。
“照着他们说的做,他们现在或许已经顾不上我们了,我们可以跟他们谈条件,先救出落千寻。”溪涧漓说道。
“可是万一是他们自导自演的给我们下套呢,那不是太危险了吗?”风景夜有些不赞同。
“这样的可能说也不能说清楚,不入虎穴焉得虎焉得虎子。就按照涧漓说的做。”她也相信自己的判断。
“可是,我们?”
“他们不是准许我们四人上岛吗?不是正好,我,涧漓,烛离大祭司,风相,刚好就四人。”
“老大,我们……”张成期盼的看着涟漪,他们兄弟两也想跟着。
“你们留下,楚乔,还有你们两兄弟将这些人好安排,记住你们的存在远比我们去圣地要重要,如果有什么变动就全靠你们了。”
“我们明白了。”楚乔慎重的点点头。
“另外,尦老那边你们代为传信,不可轻举妄动,如有什么变动。我会给你们传信。”将剩下的相干示意交代完毕涟漪才转身坚定的望着小船。
“怎么样,我们出发。”涟漪看了看风景夜,溪涧漓,烛离一眼淡淡道。
三人同时点点头。
出发。
似然浩浩荡荡的驾着小船沿着圣地战船离开的方向探寻,当然也没有那么夸张至少有溪涧漓这个活向导在,路线的问题完全不用担心。
“涧溪,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一些相关的事情了吧。”涟漪挺直了腰板站在船头便,背对着众人语气淡淡近似冷漠的问道。
“唉,早也知道,以着你的精明,我的那些小秘密迟早会被你洞穿的,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真正对你们说出来的却是那木尊者。”似无奈,似叹息。
“不管是谁说出来的,我始终相信,你并不是他口中所描述的那样,至于究竟是怎样我需要你亲口回答。”
“是啊,你不是西凉帝吗?怎么跟圣地扯上关系了,还跟圣地之主有莫大的关系,太不寻常了,看得出来你在圣地的身份也绝对不是一个寻常角色。”风景夜划着浆,转过头来看着溪涧漓,很是不明白。
“其实这些并不是什么重大的秘密只是鲜为人知罢了,你们应该也知道圣地的掌权着的等级之分吧。涟漪我之前给你说过。”
“知道,三圣五尊一主。”
“是的,主自然是圣地圣主,那五尊自然就是金木水火土五尊,我们已经见过木尊与土尊了。三圣就是人元,地元,天元圣子。”
“三圣子就是下一任圣主的候选人?”烛离似有些明白的说道。
“是也不是。”溪涧漓摇晃着脑袋说道。
“我说他是是因为,一种潜在的淘汰,简单的说来就是天元圣子出了意外,那么就由地元圣子来继承,一次后推。”
“那么是天元圣子继位,那其余两位呢?”
“其余两位就只能是六大护卫的首领者。”
“由圣主继承人变成护卫,这跨度也太大了一点了吧?”风景夜咋舌。
“不要小瞧的这护卫,称谓上是护卫可是实际上的却不是这样子的,灭字和绝字护法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轻易出动的他们的手上还掌握着圣地的大权,说白了就相当于我们中土的丞相一职。”
“你就是那天元圣子。”涟漪转过身来看着溪涧漓,定定的说道,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风景夜与烛离两人相继惊讶了一下,天元圣子?
尤其是烛离,看着溪涧漓的目光那就是见鬼的目光,因为他之前对圣地的这些人员等级知道一些,其中问题最大的就是圣地的天元圣子,那怎么说呢,简直就是一个谜,任他想尽了办法都没能查出天元圣子的真是身份,他曾还一度的怀疑是圣地的人自导自演杜撰出来的一个名号。哪想到今日就这么出现在自己身边,不得不说圣地将他雪藏得太深了。
“被你猜出来了。”溪涧漓耸耸肩膀淡笑道。
“是的,我就是天元圣子,现在说出来了,感觉轻松了好多。”溪涧漓摊摊手,就是因为这些身份枷锁,他一直都活得好累,所以才会时不时的跑出来玩,将自己变成一个浪荡不羁的纨绔公子的形象。
“尦老应该不知道你的这一层身份吧?”
“不知,除了圣地的圣主与五尊者,便是再也没有人知道我的这一层身份。”
烛离点点头,这还好,要不然他那师弟要是知道了这样一个晴天霹雳还不知有何种反应呢。
“圣地出了什么事。”涟漪转身恢复之前的站直,挺直腰板,茕茕孑立却是形影单只。
溪涧漓望着那坚毅的背影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圣物。”
“圣物?”
“圣物?”三人皆是一惊随即不解,圣地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就是为了圣物?
“你说是那四大圣物?圣地的人要这四样东西,那么跟抓走落千寻有着什么关系?”涟漪蹙紧了眉头。圣地若只是单单要四大圣物,她手中就有三件。
“这个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溪涧漓说着垂下了眼帘,落千寻,怎么说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他的堂兄。这个现在他还不想让涟漪知道,因为他觉得憋屈,本来还是情敌来着的,凭白的变成了堂兄,任谁都会觉得心塞的嘛。
感觉到涟漪别有深意的眸光落在自己身上,溪涧漓先是有点不自然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一副嬉皮笑脸的看着涟漪。
“你也不要捉急,圣地的很多事情到现在我也不是很清楚,当然这些秘密迟早会捅破的,到时候你就知道。”
“现在呢,我只能告诉你,圣地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大灾难。”
“灾难?什么灾难?”烛离诧异的看着溪涧漓。
“想来大祭司应该是知道一丁点的,其实圣地并不是一块太平的土地,这一次的灾难也是与它相关。”溪涧漓沉了眼说道。
“竟是这样。”烛离有些恍然大悟的说道,转而像是想起了什么来“不对啊,如果真是我所想的那事情发生了,也定然是圣地内部有人突显了野心。否则不会找来惩罚。”
“大祭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涟漪蹙紧了眉毛不解极了的看着烛离。
烛离看着涟漪“回禀陛下,陛下可能不知,圣地一直以来都同天宫一样崇尚火神,相比之下,圣地对其的崇尚已经达到了一种不可自拔的地步。但是火神不是寻常的神,它易怒,一旦火神发怒将会带来无穷的灾难。”
“涧溪说的大灾难就是指那火神不久将会动怒,会给圣地带来灭顶之灾,才会有此举。”道了这一刻涟漪算是摸出了火门了,原来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到了。”风景夜丢下手中的划桨率先掉下船。
“这里是圣地的核心入口的一处要塞。”溪涧漓走在最前面说道。
“大家小心一点。”涟漪说道,打起十二分的警惕一路行一路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有点奇怪,怎么走了这么就都没有见得有个人影,方才我们经过的,看规模应该是一个村庄,房屋也不是多破旧却是没有人居住,着实有些奇怪了,怎么都感觉这地方处处透着诡异。”风景夜便说便四周查看,入眼的并不是草皮树木,而是光秃秃的一片,什么都没有,地上都是些焦黄色的泥土,说泥土有些不太适合了,应该是灰烬更为恰当一点。更为惊奇的是先前经过的那个村庄那房顶上似乎也覆盖了一层这样的‘泥土’。这地方着实有些奇怪。
“真是奇怪,这里不是一个沃土吗?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烛离捋着胡须一脸的不解,这是之前可不是这样的一毛不长的,曾经在天宫与圣地还没有分开的时候,这里可以说是云上天宫的粮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难道是火神发怒了。”溪涧漓看着东方喃喃道。
涟漪听着这话微微蹙眉,火神发怒?低头再看看地上的似灰烬的‘泥土’。灰烬?火神?脑海中闪过一丝东西,但是由于闪动的速度过快并没有抓住那一丝思绪。
“我们走吧,我们已经踏上圣地的土地说不定他们已经早早的就盯上我们了。”涟漪不再想着那抓不住的思绪缓缓道。
有着溪涧漓的带路,一路倒是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圣殿是圣地最尊贵的所在,它也是圣地的权利中心,圣主的宫殿。
此刻的涟漪等人已经在圣殿对面的山峰上,要过去圣殿就必须要登上这座山峰,因此给这座山峰一个不落熟套的名字望圣峰,对面就是圣殿,倒确实是形成了对望的感觉。
遥遥望去,对面的圣峰就犹如一根参天的擎天柱,此处山峰倒是不同于别处显得那么的荒凉,这里却是很有绿意,苍劲的古松深插峭壁,张牙舞爪的,似魔鬼的爪子,又似迎风招揽访客的向导。
在望去对面的圣峰,云雾袅绕,钟銮舆秀,隐隐袅袅,有一种如临仙境,身在此山中,不变东西北的凌然气息。
峰顶的圣殿在烟雾的袅绕下,金光的普度下,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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