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爱, 因为你的订阅比例不足一半, 48小时后恢复正常可看。 “李思,我想去韩国,见见韩非……这些日子,我反复思量着韩非所著之书,不见其人,我心难安。”嬴政手中握着仍旧是竹简之书。

“这种时候,王上不宜往韩。”李思忙劝道,秦王金贵之躯, 若是来往途中遇到危险可如何是好。

可在这宫里, 嬴政度日如年, 不达目的誓不甘心:“韩非大才, 可为帝王师。如今秦国内忧, 并非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我去韩国亲眼见韩非,听听他所识所闻。”

这……可不能怂恿嬴政去韩国啊, 一去一回,要真有个什么刺杀好歹, 李思可担不起这重责:“王请三思!”

“我已思虑再三,非去不可!”嬴政眸光明亮,语气凌厉,“若有人能去韩国, 说动韩非, 入秦更好。”

李思一听便明白了嬴政的心思, 她便道:“臣愿出使韩国, 请韩非入秦。但……臣没有把握能请动韩非。”

李思再清楚不过,韩非宁死也不会背弃韩国,她请不来韩非入秦。

嬴政微微叹了口气:“可借南巡之名。”嬴政可与吕不韦商议,微服南巡悄然去韩。

“臣叩请王上,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李思双腿一曲,行了叩拜大礼,“王上即便真要去韩,也请让臣先安排妥当一切,再行事不迟。”

“李思。”嬴政薄唇轻启,伸出双臂有力地托起李思的身体,“你是懂我的……你我君臣同心,永不相负,共闯天下!”

李思抬头,他对她说话的口吻虽很温和,却又透着不容置疑。

嬴政的目光炙热如火,这是李思见过中最震撼心魄的眼神……嬴政,这普天之下,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有如此炽热的眼神。

他就是天生的帝王,懂得如何做这天下之主,整颗心被抱负雄心塞得满满的。

这样的目光,让李思多看了眼,也忍不住内心震撼:“李思不负王恩。”

“我有个请求,愿王准许。”李思欠身。

“说。”嬴政应声。

“王翦将军的堂弟王翰可入宫为侍卫副统领。”李思入宫以来,也观察了不少人,她觉得王翰忠厚老实,可以留在身边,而且他又是王翦家族之人。

“王翰?”嬴政想了想,是个很普通的副将,没什么特别之处,但李思既然提了出来,也就准许,“准了。”

拜别秦王后,李思回到风月馆,回去的路上她思考着一个问题:不求流芳百世,不求闻达诸侯,为何一定要不留余力辅佐嬴政。

在其位谋其责,当嬴政是如此信任她的时候,她感觉到了莫名的责任感。

就像是时代赋予她的使命,与其碌碌无为活一辈子,若能尽显才能,或许更有意义。

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兼济天下……这一刻李思才真正被嬴政的雄心壮志所感染,创造一个更好的世界,能让天下过得好些,她以及家人也能过得好些。

哦,对了,等这个天下真正宁静的时候,她才能挑一处山清水秀之地,让韩兄种田养花啊。

李思一念及此,心境豁然开朗。

……

春去夏来,天儿变得闷热了,连风都是热的。

嬴政依照李思之计,对赵太后的私事视而不见,太后宠幸嫪毐,尽其所能地满足嫪毐的私欲野心,如此秦国一股新的政治力量诞生。

朝堂上吕不韦上书,请求联姻赵国,秦王迎娶赵国公主为秦王妃。

太后为赵人,吕不韦有意与赵国亲近。

嬴政跟吕不韦商议,有心南巡,看看大秦风光,吕不韦不能扫兴秦王,便连连赞成。

半月后,嬴政升李思爵位为官大夫,六级官爵,出使韩国。

“恭喜啊,李思贤弟,听闻你做官大夫了。”孟玉道贺。

这日李思路过廷尉府,就见了见孟玉,李思笑了:“不过个虚职罢了。”

孟玉从父亲那儿有所耳闻:“听闻王要派你去韩国出使,你将行至韩。”

李思点了点头,的确如此,李思先行入韩,不久后嬴政也会以南巡为名悄然去韩国会见韩非。

秦王此行是秘密行动,以免各方势力得知后,对嬴政不利。

“那你就能见到韩兄了,可得为我问声好。”孟玉轻笑。

“好。”李思心情也是大为妙极,出使韩国最让她开心的正是能重逢韩兄。

李思告别孟玉,回到宫中收拾,数日后便要启程前往韩国。

嬴政令孟勤在宫外置了一所宅子,今后李思不必再住宫中风月馆,也有了自己的新宅。

李思是来不及入住了,待回来后再般进去。

临行前,赵高、赵灵兄妹前来探望李思。自赵高入宫后,以厨艺得到秦王赏识,赵高兴冲冲告诉李思,王将南巡,让他同去伴驾。

李思面露笑容,她心知嬴政身边不留不信之人,看来嬴政是打算培养赵高了。赵高比李思后入宫,短短时间取信于嬴政,必有他过人之处。

李思与赵高虽同处宫中,但各司其职,其实是少有见面的。赵高如何讨得嬴政欢心,李思亦不知内情。

赵高带了好酒好肉满满一桌,这些菜都是他做的,为李思践行。

李思尝了赵高做的菜肴,果然美味。

“二弟封王令出使韩国,必要当心。”赵高满是关怀的语气叮嘱道。

“我为二哥准备了这个天儿穿的新衣裳,粗布之衫,望二哥别嫌弃。”赵灵省了两个月的俸钱财买了好的布料,为李思精心做衣。

无论以后如何,李思看得出来,此时此刻赵高兄妹真心待她,她自回真心:“赵哥,三妹,亦要好好保重。”

三人举杯,开怀而饮。

与赵高这样的朋友饮酒吃肉是件轻松愉快之事,但有一点李思存疑,便是赵高问起了李思入韩的路线。平常人诸如孟玉这种都不会在意这种问题,可见赵高是个观察入微之人。

数日后,李思拜别秦王,带着一小队秦兵,乘马车前赴韩国。

李思将屋子里的菊花交给赵灵照看,右手轻轻握着腰间佩戴的“思非”宝剑,风采卓然。

她心里想着,韩兄之才远在我之上,若是能助嬴政说服韩兄,入秦谋事……哈哈哈,那就再美妙不过了。

这儿离停马车的位置还有点距离,李思双手抱着头嘀咕:“又不是夏天,雨是说下就下,出门时看天气好,也未带伞。”

“靠过来点。”韩非见状,担心一会儿雨会下得更大,便将外袍脱下,高举头顶,披在两人的头上挡雨。

李思靠在韩非身旁,韩非一手绕过她的头顶,两人往回走。

“贤弟,你身上是带了什么香囊吗?”两人靠近得亲密无间,韩非嗅到李思身上有淡淡的独特香味。

“没有啊。”李思抬起手臂闻了闻,她哪里会带香囊在身上,“不香啊,韩兄说的怕是花香。”

平时和韩非在一起,李思未曾多想,可这会儿偎依在他身边,李思感觉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护着自己,竟然开始心跳砰砰了!

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李思越想越是脸红,她好歹也是个女儿身,不该和韩非走这么近吧。

李思开始纠结起一件事儿来,那就是要不要告诉韩非,她其实是女扮男装来兰陵求学。

就在这忐忑不安之时,神色恍惚的李思脚下一扭,跌倒在地“哎哟”叫了声。

“怎么了?”韩非右手有力地扶起李思。

“……”李思脚踝处阵阵剧痛感,是扭伤了,脸色难看得要紧。

“小心点。”韩非关切道,“我看看。”

韩非蹲下身,轻轻捏了捏李思的脚,李思连连摇头,眼巴巴道:“好痛,动不了。”

“看来是不能走了。”韩非微微锁眉,“来,我背你。”

李思坚持着往前走了一步,痛得厉害,的确不能行走,于是红着脸:“劳烦韩兄了。”

“没事儿,你拿着这袍子做雨披。”韩非把外袍递给李思,背起她了。

“是我太不小心了,走个路都能扭伤。”李思心里是万分过意不去的,暗暗自责。

“你不重。”韩非背着李思,一步步往前走着。

看来老天爷是不让李思告诉韩非,她是个女子的事实,罢了,那便不说了。

空山听雨,李思第一次亲身体会到这个词的意境,美景醉人。

“韩兄,有时候你会不会烦我?觉得我事儿多?”李思心里忽然冒出这么个想法。

“怎么会呢。”韩非很喜欢跟她在一起,他以前的世界是冷清孤独的。认识李思后,才有了另外一番心境,这种感觉很好。

李思甜甜笑了:“那我跟你讲个笑话吧。”

韩非唇角微扬:“好啊。”

“楚人渡江,剑从船上掉进水里,他忙在船上用小刀记号。船夫问他为何如此,楚人答,这是我剑掉下去的地方。”李思的头靠在韩非宽实的后背上,“船夫怒了,你刻记号我不管,但你为何在船底凿了个洞,现在船漏水了!”

“哈哈哈。”韩非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个版本的刻舟求剑。

不知不觉雨变大了,就这么一步一步,李思把韩非的外袍顶在她的头上,两人回到了马车所在之处。

回到桃李山庄,韩非让崔宁去请来大夫,为李思上了药膏。

大夫吩咐没什么大碍,上了药休息两天,别急着走路,就好了。

孟玉与王仲听说李思扭伤了脚,也来明月间看看她。

“李思小弟,我就说了嘛,爬山不好玩,还不如在房间里睡觉。”王仲泡了清茶,端给李思。

“明天啊,你就好好呆在房间里歇着,哪儿也不许去!”孟玉把今个儿玩兰陵城时,买来的各种点心带来,邀请大家品尝。

李思也不答话,她今个儿玩得开心着呢,就算是扭伤了脚,也抵不住心里的乐呵。

韩非方才被荀卿叫走了,所以房间里只剩下李思与他们两人。

“夫子叫走韩兄,莫非又是与宋卿有关?”孟玉敲了个二郎腿,吃着美味点心,挥了挥手,“你们尝尝这个桂花饼,甜。”

王仲拿起一个桂花饼咬了口:“谁知道呢,我心中对宋卿一直有困惑。”

“什么困惑?”李思问。

没了韩非,这三人八卦起来更欢腾。

“宋卿乃楚国第一美男,才华出众,风度翩翩,仰慕他的女子也不少,为何他不娶妻生子呢。”王仲眉头一皱,他比宋玉小十岁,家里都已有妻儿。

孟玉表情亮了:“你别说,我听过一个市井传言。”

“什么传言?”李思又问,学子们平日闲来无事,对各种消息道道都很感兴趣。

“宋卿奏曲阳春白雪,写《神女赋》都是为了一个女子,而宋卿为了这个女子立誓,终生不娶。”孟玉摇晃着脑袋。

“阳春白雪乃千古绝唱,完成传唱者是……”王仲惊然,“那宋卿心仪的这位女子,莫不就是莫愁女?”

李思仍然迷惘中:“莫愁女是何人?”

“此女名叫莫愁,国色天香的绝色美人,这世上没有哪位女子的歌比她唱得动听,舞跳得比她精湛。”孟玉解释道,“有人说,宋卿写的《神女赋》原本就是为了她。”

“你们知道的还真不少嘛。”李思眉头轻挑,“原来还有如此才子佳人一段良缘。”

“咳咳,只怕不是良缘,而是爱而不得。”孟玉耸肩,“楚顷襄王还在世的时候,万分爱慕莫愁女,而宋玉那时不过是少年。”

“额,其实我心里还有一个疑惑,来因韩兄。”王仲又抛出讨论点,“韩兄这个年纪,也该娶妻了吧。”

孟玉的表情再次亮了:“我又有一个耳闻!韩兄是不会急着娶妻生子的。”

“为何?”李思瞪大了眼。

孟玉左顾右盼后,压低了嗓音:“市井流言,不知真假,听说韩兄不喜欢女人。”

“若是小弟有失言之处,还望韩兄见谅。韩兄贵为一国公子,当然无须李思相护,是我口不择言了。”李思忙屈身一拜,想来古代的男人是尤其重面子的,该不会是她那话令韩非丢了颜面吧。

不对啊,韩非绝不是重颜面而轻感情之人,怎会因她一句“敬兄护兄”而怪罪她。

韩非伸出双手,将李思扶起:“贤弟莫要误会,我没有生气……”

说罢,韩非就背过了身去,飞快拭去了眼角的湿润,嗓音微微颤抖:“你今日之言,韩非记住了,无论沧海桑田如何改变,我也绝不负你这份心意。”

原来韩非是感动了?李思咬了咬唇,看来是她不该动不动就说些煽情话出来,破坏欢脱的氛围。

此时阵阵疾风拂来,乌云沉沉,李思抬头望天:“怕是要下雨了。”

“恩,那我们往回走吧。”韩非回过身来,冲李思轻笑。

天越来越阴沉了,春雨绵绵,雨滴飘落到李思头顶上。

这儿离停马车的位置还有点距离,李思双手抱着头嘀咕:“又不是夏天,雨是说下就下,出门时看天气好,也未带伞。”

“靠过来点。”韩非见状,担心一会儿雨会下得更大,便将外袍脱下,高举头顶,披在两人的头上挡雨。

李思靠在韩非身旁,韩非一手绕过她的头顶,两人往回走。

“贤弟,你身上是带了什么香囊吗?”两人靠近得亲密无间,韩非嗅到李思身上有淡淡的独特香味。

“没有啊。”李思抬起手臂闻了闻,她哪里会带香囊在身上,“不香啊,韩兄说的怕是花香。”

平时和韩非在一起,李思未曾多想,可这会儿偎依在他身边,李思感觉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护着自己,竟然开始心跳砰砰了!

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李思越想越是脸红,她好歹也是个女儿身,不该和韩非走这么近吧。

李思开始纠结起一件事儿来,那就是要不要告诉韩非,她其实是女扮男装来兰陵求学。

就在这忐忑不安之时,神色恍惚的李思脚下一扭,跌倒在地“哎哟”叫了声。

“怎么了?”韩非右手有力地扶起李思。

“……”李思脚踝处阵阵剧痛感,是扭伤了,脸色难看得要紧。

“小心点。”韩非关切道,“我看看。”

韩非蹲下身,轻轻捏了捏李思的脚,李思连连摇头,眼巴巴道:“好痛,动不了。”

“看来是不能走了。”韩非微微锁眉,“来,我背你。”

李思坚持着往前走了一步,痛得厉害,的确不能行走,于是红着脸:“劳烦韩兄了。”

“没事儿,你拿着这袍子做雨披。”韩非把外袍递给李思,背起她了。

“是我太不小心了,走个路都能扭伤。”李思心里是万分过意不去的,暗暗自责。

“你不重。”韩非背着李思,一步步往前走着。

看来老天爷是不让李思告诉韩非,她是个女子的事实,罢了,那便不说了。

空山听雨,李思第一次亲身体会到这个词的意境,美景醉人。

“韩兄,有时候你会不会烦我?觉得我事儿多?”李思心里忽然冒出这么个想法。

“怎么会呢。”韩非很喜欢跟她在一起,他以前的世界是冷清孤独的。认识李思后,才有了另外一番心境,这种感觉很好。

李思甜甜笑了:“那我跟你讲个笑话吧。”

韩非唇角微扬:“好啊。”

“楚人渡江,剑从船上掉进水里,他忙在船上用小刀记号。船夫问他为何如此,楚人答,这是我剑掉下去的地方。”李思的头靠在韩非宽实的后背上,“船夫怒了,你刻记号我不管,但你为何在船底凿了个洞,现在船漏水了!”

“哈哈哈。”韩非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个版本的刻舟求剑。

不知不觉雨变大了,就这么一步一步,李思把韩非的外袍顶在她的头上,两人回到了马车所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