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斩月差点被这股浓郁的味道呛倒了!他以前闻到的帝女之桑的味道从来都是淡淡的带着草木的清香灵气的,什么时候会像现在的这个样子?他倒是有些害怕宫千缈会死去,不然的话哪里会来这么浓的帝女之桑的味道?
双腿跟灌了铅块似的怎么都迈不动,白斩月心里越发地急了。银色晃过眼前,挡不住银红眼眸里深深的骇人。
宫千缈要是出事了他该怎办?来不及细想后果白斩月不顾一切地冲向了前方暗淡的光线里。
双手朝着眼前一挡,整个空间赫然都是一片热气腾腾。可奇怪的就是他偏偏全身都发冷起来,里面越是炽热他就冷得越厉害。
银发上满是霜冻,连眼眸上的眼睫都被冻上了冰霜。
他好歹活了那么几万年什么没见过,可现在有没有人能够告诉他现在遇到的到底是属于哪一种情况?越热越冷,他从来没见过也没有听说过这么稀奇的事情。现在自己遇上了,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动手挥了挥周围的热气,前方热气聚集的地方淡出一圈浅浅的紫色,透明的色彩在热气的蒸腾中几乎都看不见了。白斩月打了一个冷战朝着前方迈进,厚重的雾气里正有一个身影若隐若现。
缈缈?白斩月动动嘴巴却没发出声音来,只是感觉全身都冷得快要连接在一起了。身上穿的袍子更是不复飘逸,僵硬得像冬天里被冻着的树枝。
一步上前,那薄薄的一层结界里宫千缈半身赤/裸地躺在一张石床上,结界的上方有个小圆珠子在发出亮如夜明之珠的光,将床上的宫千缈照射住了。
他认得那颗珠子,那正是在月城宫千缈得到的幻月宝珠。
目光往下移动,白斩月怔住了双眼死死地瞪着躺在石床上的宫千缈。想过千种万种再见的场面,唯独没有现在这一种。
她侧躺着身子,眼眸紧闭,双唇嫣红得如同三月里盛开的艳红桃花。湿漉漉的长发一线一线,有的搭在肩上有的散在脑后。胸前的春光暴露在他的眼前,玉臂斜斜地搭在一边。下身的裤子完全湿透了紧紧地贴在了她的腿上,越发衬得她双腿修长。全身上下源源不断地冒着水珠,躺着的那张石床上更是像被水漫过了一样不断地朝着地面流下。
石床的周围雾气缭绕,在幻月宝珠柔和的光照射下,看着那样的她会产生了一种无梦似幻的感觉。
身上一热,白斩月顿时有一种血脉喷张的冲动。手指不由自主地弯曲,鼻子里热乎乎的。
汗,他什么样香艳的场面没有见过啊,这次偏偏会这么没出息想流鼻血。说出去真是丢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