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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子知道杨中江是明知自己身份而苦不能言,闻言笑道:“能怎么办,不是胡搅便是凉拌了。”又道:“杨大哥,杨伯父都准备回来了,现在可以透露一点他的身份了吧,我看这里的军事管理区跟傅首长那里也差不了多少,伯父应该也是‘朝中要员’吧?”
杨中江笑道:“还算澜澜懂事,知道这事不能由她来说。我爸爸叫杨镜铢,说朝中要员倒也说不上,但有一定的影响力是真的,毕竟我们杨家世代都是做生意的,你也知道国家的规定,政府官员不能自开企业,因此他只是在商务部挂了一个闲职,做一个商务顾问。”
寒子心道:“好大的名堂!”嘴里却笑道:“嗯,所谓顾问顾问,顾到就问。不过话虽这么说,能做顾问的都是有本事、有能力有阅历的人,这样政府部门才会看重他。你们杨家世世代代经商,那应该是很有名才对,为什么我竟然没有听说过呢?你们家族有哪些产业,能不能透露一点点?”
杨中江道:“一般家族式的产业自己族人一般都不会出现在一线的,都是聘用社会上有能力、有影响力的人去管理,我们杨家也不例外,我杨家的产业涉及到能源、交通、电子工业、it传媒、粮食等很多的领域。”
说着他例举了在这些域中的家族产业,寒子听罢暗暗咋舌不已,原来社会上那些平时能排上国内百强、世界五百强之列的国内大企业,有很很多竟然都是杨家的产业,只不过他们总是把自己隐匿了起来,除了那些企业的高层,其他人根本就无从得知。
从这些产业在国内知名企业的比例来看,杨家只要跺一跺脚,国家的经济领域都要摇三摇,无怪乎商务部给杨家的掌舵人,也就是杨父安了一个听起来是闲职,其实是起到了举足轻重的参谋和稳定作用,尤其是粮食产业,那是杨家的传统产业,几百年来在中原大地上都占据着龙头地位,粮食,不管在什么年代、什么地方,都占据着非同一般的地位。
听罢杨中江对杨家产业的简单介绍,寒子笑道:“杨大哥,你们杨家这么大的家业,怎么你也不出来帮伯父打理呢?看来你的志向是想做个大官了。”
杨中江汗颜道:“那倒也不尽然,只是我从小就没有做生意的细胞,倒是澜澜自小便在这方面表现出了非凡的禀赋,因此我爸爸把未来的希望放到了她的身上。”
“可是澜澜其实虽有禀赋却无志于此,而是想做一个小小的记者和电视主持人之类的,所以才有了那个约定?”以前寒子听杨中江说过一些,现在经他这么一说,便即明白了。
“是啊,我爸爸对澜澜的期望很大,若是被你这么挖去了,他一定不会同意。”杨中江叹道。
这时,赵氏和杨澜澜走了进来,赵氏看也不看寒子一眼,杨澜澜则是眼睛红肿,似乎刚刚哭过。
“中江,你爸爸回来了,我们到外面去迎接。”说罢转身又出去了。
杨中江也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但老父回来,他这个大孝子不敢怠慢,跟着赵氏大步走了出去。
杨澜澜幽怨的瞅了寒子一眼,紧跟着赵氏也出去了。这一眼瞅得寒子心里发毛,不知道刚才赵氏跟她说了些什么,但这个时候又不好问,只能也跟了出去。
四辆车缓缓的从前面驶了过来,中间是一辆a级加长红旗豪华防弹防爆车。
车子缓缓停下,前面两辆下来了八个身着蓝色中山装的青年人,其中两人先走到了红旗车的门口左右站定,其余之人则是分几个方向面外而立。
红旗车的前面下来了一位中年人,快步跑了过去将车门打开,一个年约五十岁的唐装中年人缓缓的从车子里钻了出来。后面那辆车则是走下来了两个四十多岁的西装中年人和三个年轻人。
看到杨府的下人纷纷躬身行礼,赵氏、杨中江、杨澜澜三人快步迎了上去,寒子知道这个唐装中年人便是杨家家主杨镜铢无疑了。
果然,听到赵氏叫老爷,杨中江和杨澜澜恭敬的叫爸爸,而后面那两名中年人原来是杨澜澜的二叔三叔。寒子心想:瞧这阵式,杨家家族的男人来的都差不多了。
听到杨澜澜叫他,杨镜铢却阴着脸没有作声,在众人的簇拥下直拉进了别墅,自始至终都没有瞥过杨澜澜一眼,更不用说寒子了。
“哇噻,这未来岳丈好大的火气。”寒子心道,只好随着一起进去了。行进之时偷偷瞅了杨澜澜一眼,见她脸色有些苍白,身体微有些颤抖,估计又是紧张又害怕。看来这杨镜铢的虎威在小辈们心目中是极大的。
寒子紧赶两步,贴近杨澜澜时轻轻的握了她的手一下。杨澜澜会意,身体的颤抖才没那么严重了。
到了大厅中,杨镜铢坐到主位上,赵氏坐在他旁边,另两位族中长者分坐他们的左右,年轻一辈的则是分两边站着。
“澜儿。”杨镜铢目不斜视,突然肃然叫道。
站在边上的杨澜澜娇躯一颤,上前几步,小声道:“女儿在。”
杨镜铢的目光这才落到她的脸上,杨澜澜不敢看他的眼睛,娇躯再次微颤起来,脸色苍白,想是害怕之极。寒子却看到杨镜铢的眼中射出了威严的光芒,怒意正浓。
赵氏温言道:“老爷,女儿还小不懂事,你不要这样看着她好不好。”
杨镜铢哼了一声道:“还小么,都二十一岁了,还小?慈母多败儿,澜儿惹出这么大的祸事,还不是你给宠溺出来的?”
“老爷……”赵氏还想说什么,便被杨镜铢打断了:“你不必多言,我倒要听听这爱惹事的丫头怎么说。”
转脸向杨澜澜,语调倒是趁向了平淡,缓缓的道:“澜丫头,你说吧,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无端端的叫人把成风打得手臂粉碎性骨折,内腑严重损伤。”
杨澜澜先前还好一些,此时单独面对严父,心里紧张,娇躯抖得越来越厉害,听到父亲问话,“我……我……”了良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关澜澜的事,一切都是晚辈所为。”一个声音朗朗传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大步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