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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余真真走出了公司,一出大门,便看到骆骏的车就停在楼下。
她打开车门,坐到他身边:“我们是不是去二人世界啊?”
他笑道:“你这个当妈的,想方设法的跑出去玩儿。”
“好吧。”真真有些失望,她还以为他来接她去吃饭跳舞呢。
他当然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凑到她耳边说:“儿子让龙沧海接走了,所以接下来的这几天,都是只有我们两个人。”
“真的啊?”于是这对无良的爹娘打从心底里笑了出来。
两人在舞厅里泡到很晚,才搂搂抱抱的从里面出来,余真真的身子几乎挂到骆骏身上,两人站在门口的台阶上等着他们的车开过来。
这是有少女提着篮子走过来:“先生小姐,买点玉簪花吧,可香呢。”
那股清新馥郁的香气迎风传来,让人精神一振,骆骏吸吸鼻子,凑到她耳边说:“这就是那天你身上的味道,让我情不自禁。”
真真斜睨着他,竟是比他还要色眯眯,她还记得他闻到她那香喷喷的身体时,表现得多么的疯狂。
“这一篮子我都要了。”真真从骆骏身上掏出钱包,大方把整篮玉簪全都买下。
“买这么多做什么?”他亲亲她的樱唇。
“当然是要迷死你啊。”在骆骏面前,余真真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害羞。
骆骏心里得意洋洋,心猿意马。恨不得马上就回家。
两人回到家里,不但嘉睿和两个伴读都去了龙沧海那里,就连两位家庭教师也一起去了。家里一下子安静了,两人觉得一片轻松。
进了卧室。余真真就迫不急待的跑去洗澡。她小心的把玉簪花一朵朵摘下花瓣,洒到浴缸里,然后把整个身体泡进去,哇,好舒服啊。
热气在浴缸里蒸腾,散发出缭绕的云雾。如轻纱一般,玉簪花的芳香沁人心脾,香气弥漫中,她全身放轻,沉醉其中,微烫的水让她的皮肤泛起微红,每个毛孔都放松了。
迷迷糊糊的,看到骆骏走进来,他冷峻的脸凑到她的面前,她微微睁开眼睛。婉转流动的黑眸深处,早已孕满掩饰不住的柔媚春色,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抬腿也进了浴缸……
他伸手轻轻抚弄着她的玉体,她舒服的娇吟出声,他温柔的吻着她。坚毅的唇也变得柔软起来,她闭着眼睛任由他带着享受这无尽的温存与热烈,时而尖叫,时而轻吟……
水温渐渐转凉,他这才把她从水里抱出来,擦去她身上的水珠,把她放到床上.
“冥想”已经燃起,香炉中轻烟袅袅,玫瑰红的床衾衬着她那柔润的娇躯,眼前的玉人肤如凝脂、眼含春水,让他意犹未尽,他又一次覆到她身上。
昏暗的灯光下,两个年轻的身体紧紧痴缠,肌肤上浓郁的玉簪花香与这满室的”冥想”的气息凝在一起,似乎把两人心底的猛兽全都释放了出来,蛊惑得连这夜色都醉了。
清晨,真真伸个懒腰坐起来,她梦到小时候爬到树上摘桃子,被大妈追着骂,一着急,她就醒了。没有看到满树的桃子,倒是看到了那一床的狼籍。
她推着身边的男人:“起床了,我要吃水蜜桃。”
骆骏懒洋洋的睁开眼睛,看到真真覆着身子,由上向下看着他。
他伸手揉弄了一下她的酥胸。诧异的说:“怎么变得这么大了?”
真真忍不住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问道:“变大了吗?”
他的脸上满是欣喜:“比以前至少大了两圈。”
真真心中一惊,她生了孩子之后,身体比以前丰满了很多,但是骆骏再次见到她时,已是这之后的事情了,可是他现在为什么会说了这样的话呢?
“老公,你刚才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比……比以前大了呢?”她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骆骏脸上一片茫然:“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好像是在军营里,我和你……”
真真扑进他的怀里,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老公,你想起来了,你想起来了吗?”
当年在杭州的军营里,那是她的初夜,她就算脸皮再厚,也没有把这件事对骆骏描述过,她甚至没和他说起过第一次是在什么地方!
“我只是梦到和你在一个军营里在做那件事,一直做,累死我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是冥想,一定是因为冥想,所以你想起来一些事情,可是为什么以前不行呢?”两人都有些奇怪,这些天他们几乎每晚睡前都会点上“冥想”,但除了睡得好些以外,没有任何异常。
索性不想起床了,两人靠在一起想着这件事,虽然两人的身上满是*的气息,但玉簪花的芳香依然在肌肤上若有若无。
“老婆,会不会是因为这些玉簪花啊,冥想混入了玉簪花的香味会产生特别的功效。”骆骏记起那一天他从外面进来,真真也是刚用玉簪花洗过澡,遍体芳香,也就是那次,她梦到了十八岁时的骆骏。
虽然不敢确定,但两人还是惊喜万分,开心的又在床上滚了一通。
“老婆,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大了这么多?”
“女人怀孕生孩子,是会变大的啊。”
“那你再多生几个孩子吧。”
“可是腰也会越来越粗的,我现在的腰比以前粗了整整一寸呢。”
“没事,就算你变成老母猪我也要你。”
……
骆骏虽然很想再记起更多的事,但真真却不让他马上继续尝试,她怕太过频繁会事得其反。
不过,嘉睿不在的这几天,他的爸爸妈妈的生活是绝对的充实。他们和当年热恋时一样,每天在外面玩到很晚才回来,然后再滚床单到深夜。
“老婆,以前我们也是这样的吗?”他问道。
“嗯,不过那时我们总是吵架,每次我都离家出走。”她靠在他的怀里陷入了回忆。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他们现在其实也总是吵架,只不过她再也不肯出走了。
几天后,两人踏上了去香港的客轮。
周楚翘因为店里还有事情,不能和他们一班客轮,要晚几天才能到香港和他们汇合,所以虽说是有正经事要做,但这三天三夜的航行,还是如蜜月一般的甜蜜。
“老公,上一次在船上有男人约我去跳舞,我没有去。”真真显摆着。
“嗯,你真乖。”骆骏很满意,马上夸奖娇妻。
“其实是因为我没有带着跳舞穿的裙子。”她终于说出实话。
于是小屁股立刻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现在我们已经正式结婚了,以后你不许再对男人勾三搭四,包括龙沧海也不行。”他开始立夫纲。
“那看两眼总行吧。”她使劲为自已争取权益,电影公司里那么多帅气的男明星,统统不让看了,那可亏死了。
骆骏想起她那春水般的眼神,马上摇头:“放电也不行!”
“九哥比你好多了,你太霸道了!”这个时候,她想起了龙沧海,上一次为了小夜,他虽然很生气,可是也没像骆骏这样啊。
一提起龙沧海,骆骏就更生气了,他可忘不了在天津时,亲眼看到他们两人在旅馆里紧紧的抱在一起。
“以后和他不许再搂搂抱抱。”据说这个老婆是他从龙沧海手里抢过来的,所以更要防着龙沧海把老婆再撬走。
“哎哟,是骆先生骆太太啊,真是太巧了。”真真回头看,见是一位珠光宝气的少妇,带着两个孩子,身后还跟着保姆佣人。
真真认出她是叶主席的儿媳,连忙道:“是叶太太,真的是巧啊,您也是去香港吗?”
“我娘家在香港,趁着孩子们放暑假,带他们回去。”叶太太很健谈,两个女人开始聊些首饰时装的话题,真真也趁机向她打听香港的事情,哪个戏院最豪华,哪个会所最高级。
骆骏无聊,便站在船栏,此时万里无云,海风微微徐来,海面平静得像绿色的大理石桌面,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点点金光,客轮带起雪白的浪花,让人感到无比的惬意和舒爽。
一个男人轻轻的走过来,站在他身边,和他一样凭栏远眺。
“邵帮主,好久不见了。”男人的声音也如这平静无波的海面,听不出一丝波澜。
骆骏没有看他,眼睛依然看向远处,淡淡的说:“我们认识吗?”
“看来我的情报没有错,你果然失忆了,我姓吴,吴昊。”这个男人穿着件半旧的青布长衫,在头等舱这些穿着衣着丽都的乘客中显得非常不协调。
骆骏听老汪说起过这个人,据说他现在已是不可小视的人物。
“吴先生有什么事吗?”他不动声色。
“外面都说这几年你在国外疗养身体,但我的情报却是不同的,你不但就在国内,而且还帮日本人做事,做了汉奸。”吴昊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如金属撞击,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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