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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来,走进卫生间。
趁他转身离开,余真真使劲蹬腿,试图从床上坐起来,无奈胳膊被绑在床头,她挣扎了几下,只好无奈的继续躺下,如待宰羔羊一样等着他回来。
片刻后,他从卫生间出来,居然端了一盆水,胳膊上还搭了条毛巾。
他在她身前蹲下身去,居然用毛巾给她擦洗下身!
她本能的抬起腿,想踢向他的头,可是腿悬在半空却没有踢下,她忽然记起以前,他每一次温柔的对待,都令她怦然心动。
对他,她终究是不忍心!
他却发现了她的小动作,讥诮的说:“想踢我是不是?有你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她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虽然嘴巴被毛巾填得满满的,但仍然有呜呜的声音发出来。
他听到她的哭声,停下手里的动作,站起身,看着她。
然后他伏下身子,用手臂撑着身子,几乎和她面对面:“我见过你三次,你每次都哭,有你这样接客的吗?”
她却哭得更伤心,她边掉眼泪边在心里说:“我辛苦找你,你却不认识我,还要打我。”不过所有的话只能化作一声声含乎不清的呜咽。
他疑惑的看着她,她一侧的面颊已经肿起,精致的脸蛋上几道红红的指印,显得惨不忍睹,嘴角还在淌血。
她的眼镜已经在刚才的纠缠中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小脸上全是泪水,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无助而又悲伤,再也没有前两次的媚态。
看着面前的这张脸。他忽然感到一阵晕眩,自从遇到这个女人后,他总是有这种感觉,他使劲闭了闭眼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忽然自嘲的笑了,坐到她身边:“小妖精,我差点又让你骗了,哪有你这么差劲的妓女,除了哭就是打人,客人还不都让你吓跑了。”
她委屈的看着他。抽泣着。
他侧身在她身旁躺下,用下巴抵着她的头,轻轻的说:“第一次遇到你。你假装摔倒骗我;第二次遇到你,你把我打晕了,还把我捆起来扔到路边;这一次你居然骗我说你是妓女。你这个妖精,你到底要让我怎么样?”
她使劲扬起下巴,嘴里呜呜的。暗示他给自己把嘴里的毛巾拿出来。
他笑了,整个身子压上来,用自己的嘴把堵在她嘴里的毛巾拽出来,然后,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吻住了她。
他辗转着用舌尖将她的双唇撬开。随后探入其中。与他表面的冰冷不同,他的吻火热奔放,划过她口中的所有地方。肆意妄为、攻城略地一般的占有着她。
他的整个体重都压在她的身上,他的呼吸沉重,越来越混浊的热气喷到她的脸上身上,弄得她全身发热,裸露的双腿不由得缠住了他的长腿。
她晕晕沉沉。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当她觉得自己快要没有呼吸时。他终于放开了她。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她抬起眼睑,看到他一向冰冷的眼睛里划过一丝不知名的情愫。
四目相对,他嘲弄的说:“心跳的这么快,呼吸这么急促,想要了,是吗?”
她的大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嘴里发出一声轻哼,把酥胸向上抬了抬,于是他马上明白了。
他仔细的解开她旗袍上的盘扣,把她的双峰释放出来,她躲避似的向上仰起身子,却不经意的更加靠近他,他再也控制不住,低下头含住了她。
她不肯放过这个机会,被绑住双手的身体轻轻晃动,胸前的项链坠子荡在他的脸上,他终于抬起头来,看到了这个坠子。
真真的心因为担心而咚咚的跳着,晶莹的玉峰也随着轻轻颤抖。
她轻声说:“你觉得这条项链眼熟吗?打开坠子看看啊。”
他迟疑的看看她,终于打开了项链坠子。
“这……这……你怎么会有我的照片?”他有些吃惊,照片上的他只有十*岁,青春的脸上带着倨傲。
她痴痴的看着他,喃喃的说:“老公,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她说的是国语,声音清晰而又柔媚,就如同在梦中对他每一次的呼唤。
“你叫我什么?”他记起上一次和她交欢时,她也曾这样叫过他。
“你是我老公,你是骆骏,我以为你死了,我为你哭了四年。”她泪眼婆娑,声音期期艾艾的,如同一朵寒风中颤栗的小花儿。
他的大脑中有些什么闪过,但却如一缕烟,想抓又抓不住。
他颓然的放下手里的项链,摇摇头:“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是青木武夫,我是日本人,我的妻子也是日本人,不是你。”
“你说什么?你说你妻子是日本人?你结婚了?”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刺激到她,她一下子暴发了。
他吓了一跳,问道:“你……你没事吧?”
“我的手快要断了,你给我解开.”她忽然说.
他这才记起她的手还被绑在床上,连忙给她松绑。
没想到她的双手刚一自由,就忽的一声朝他扑了过去,一下子把他扑倒在床上,像疯了一样跳到他身上拳打脚踢,又撕又咬。
他惊呆了,刚才还楚楚可怜的小女人,忽然间就变成了母老虎,而且还是最凶的那种!
“哎,你……你疯了吗?”他一边躲闪,一边喊道。
“混蛋!我辛辛苦苦给你守寡、给你养儿子,你却娶了别人,王八旦,我杀了你!”一时之间,秦香莲、王宝钏一批光辉灿烂的苦命妇女形像全在她的脑海中闪过,她觉得自己就是世上最苦最苦的那一个。
“你等等,你听我说,行不行?”好男不和女斗,面对这么一个疯婆子,他只好举手投降。
她却没有停手,依然哭喊着捶打着他,声嘶力竭,几乎昏倒。
望着眼前这个状似疯狂的女人,他竟不觉得厌烦,反而心里涌上一丝酸楚,他抬起身,一把抱住她。
“好了,宝贝,不闹了,你慢慢和我说。”他说的是国语,声音柔得连他自己都吃惊。
他不明白是为什么,自从遇到这个小女人,他就总是失控,这种情绪让他很烦燥。
“你不认识我了,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你还娶了别人,你说过这一生一世只会娶我一个人的,你说过的……”她痛苦不堪,说着说着,急火攻心,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这一下,他真的吃了一惊,鲜血喷到他的脸上,他浑然不觉,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她的脸因为肿胀已经变形,双眼被泪水浸得红肿,他下意识的用手捧起她的小脸,声音轻得似乎怕要吓到她:“可能我和你认识的人长得很相像,但是我真的不是他。我从小在名古屋长大,前几年才到的中国,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是那天开车差点撞到你。我承认我被你迷住了,可是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
她呆呆的看着他,忽然伸出手来,急促的解着他胸前的扣子,他不明白她这又是怎么了,没有动弹,任由她解开纽扣,把他的上衣一件件扒下,整个上半身全都*在她面前。
她扳过他的身子,用手抚摸着他身上的每一处伤疤。
她的声音嘶哑苦涩:“那一年你只有十九岁,从法国逃回来找我,一下船就中枪了,就是这个疤,你在床上躺了整整半年。”
她的手又摸到另一处:“这里,你受了重伤,以为自己会死掉,就拼着最后一口气跑到我面前,把这条项链交给我。”
“那年我和你一起去杭州,一颗子弹飞过来,你用身体帮我挡了一枪,这些你都忘了吗?”她用手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到他的背上,亲吻着每一处疤痕。
“对不起,这些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我身上的伤疤是我在日本接受军训时留下的,并不是你说的那样。”他有些不忍,这一刻,他真的很希望自己就是她深爱着的那个人。
她把脸从他后背上移开,怔怔的坐在那里,目光呆滞,他可以打她骂她,但为什么会不认识她呢?
他竟然什么都不记得,或者说在他的记忆中,一切都被改变了。
她忽然又记起一件事,如同落水的人看到最后一根稻草。
“你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第一次遇到我就……就对我有感觉?”她大胆的,毫无羞涩的问道。
“是你勾引我的。”他依然嘴硬。
她却不死心:“那第二次呢,我明明在马路边好好的,你把我抱进小胡同里做什么?”
“危险啊,那天晚上戒严了,我只是想让你躲起来,没想到你又勾引我。”他那副无辜受害人的样子和当年一模一样,让她气得牙痒痒。
“你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只要看到女人就忍不住要……要做那种事,是吗?”她继续逼他。
他果然无语了,苦恼的低下头,好一会儿才说:“我和我妻子已经分开很多年了,她一直在其他城市工作,你是我这些年来,碰过的第一个女人。”
余真真终于笑了,她的脸上肿胀不堪,原本应该是丑陋狰狞的,可是此刻却是妩媚灿烂,令他心里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