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缓缓凑近,鼻尖轻轻的蹭过男子的颈间,清冷的眸子泛起欲念的色彩,原本怨念的表情也渐渐的柔和起来。
“这么多天都不想着人家,我还以为今夜又要独守空房了呢?”
女孩不满的嘟起嘴唇,销魂的眼神直直的盯着男人紧绷的冷峻面庞,男人将身体缓缓的贴近,风吹的有些发白的唇紧紧的贴着女孩的炽热红唇。
这宛如干柴烈火的的男人终于难以把持,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双手快速的褪去女孩那早已经凌乱的衣裳,目光灼灼的盯着女孩暴露无遗的娇弱躯体。
渐渐的,这眼神变得如狼似虎,仿佛一匹狂奔的骏马放肆的驰骋。
女孩轻柔的身躯随意摆动,狂乱的长发随着头微微后仰,如墨般的倾泻在了嫩白的后背之上,女孩的下巴微微的抬起,双眼早已眯成一条缝,原本妩媚的神态更显娇媚。
“师兄,轻点!”紧紧抱着男人火热的身躯,女孩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顾忌的道:“您那几把刀真的没有怀疑到我们头上吗?”
男人突然停了下来,目光慵懒的瞥了他一眼,戏谑的道:“不过是几条被人牵着的狗而已,不足为虑,如今我借刀杀人除了大患,等到最后一张图到手,我就杀了他们!”
“如果他们查到你,你将如何?”
“放心吧,杀人灭口的道理我比你懂!”男人似乎很着急的扩充自己的领地,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
女孩一把推开他,娇媚的道:“到时候你以什么名分娶我进门?”
男人有些无奈的道:“这个时候能不能先不聊这个?”
女孩倔强的道:“不行!”
男人坏笑的道:“那我就严惩严惩你!”
两个人轻声欢笑,屋子里面骤然变黑,只听见男人女人愉悦的低喘!
......
江城位于远离凉州千里之外的安州,与凉州不同,这是一个奇怪的地方,一年四季如秋。
离江城不过二十里的青山之上有一座寺庙,寺庙整体以灰色调为主,夹杂着些许的白色,诗情画意,名曰水月庵,院落中此起彼伏的偶尔可见红色的枫树将枝叶伸展开来,红枫灼灼,让人留恋。
其实水月庵是江城一家流传将近三百年的尼姑庵,因为皇帝常将先帝的妃子贬到此地出家为尼,又因为庵里的师太乐善好施,所以一度让水月庵在这偌大的大华帝国颇受赞誉,但是随着太平盛世的到来,天下动荡的减少,前来祈福的人们也渐渐的缩减,香火钱虽远不及当年,不过也还说的过去。
穆昔月的母亲在水月庵出家已经大约十几年,法号慧因。若是依然健在,今年她应该四十有二。在北平王功成名就的时候,慧因师太毅然决然远离红尘,来到这千里之外的江城出家为尼。
当时北凉虽然百废待兴,但是这寺庙尼姑庵却是不少,可是慧因师太就是固执的来到这千里之外。她常说眼不见心不乱,可是王府之中的任何人都知道,她是不想王府中人隔三差五的去看她,也不想尼姑庵中的人因为他是北平王妻子的身份对她青眼相加。如此跋山涉水,慧因师太全然不感觉辛苦。
......
华朝六年,正月初。
狭窄悠长的雁门桥,横跨在清淮河上,伴随着如雨的马蹄声,一人骑白马呼啸而过。
天色已渐渐暗淡,夜色缓缓朦胧,星光的轮廓开始显现,帝无邪当前的目的,便是寻一间客栈先行住下。
出的凉州穿并州,但是如今日已西沉,怕是出不得这并州城,前面这家风凌客栈,既卖酒,又卖茶,还招待过往打店的客人。
不一会,帝无邪骑马而至,店小二接过马的缰绳拴在了马棚里,掌柜的细细观之,这人眉清目秀,脸色沉稳,白中透青,眉宇之间英气十足,穿着一身白褂金丝镶边的流云紫缎袍,手中一把雪魄刀更显寒暄的江湖气。
帝无邪进去坐下,点了壶老酒,几碟小菜,只是在那里自斟自饮,并无反常。片刻之后,进来几个人坐在了帝无邪的身后,帝无邪只是浅淡的瞥了他们一眼,并未在意。
帝无邪是江湖人,纯纯粹粹的江湖人。所以有些人,他一眼便能看出身份,师从何门,内力如何,功道几重。这是他八岁的时候就学会的本领,就像武功秘籍一样,烂熟于心。
身后桌子左边坐着的是一个大汉,穿着平常人的衣服,颔下一缕胡须,根根粗如钢丝,生的浓眉阔口,颇具英武之气,但是表情冷酷,眸中隐隐闪现杀机,不像是云端之人,应该是个打手。
正对着他的是一个女人,一袭黑衫,长得不丑,脸色微微红晕,看起来有二十几岁,手中一柄青色的长剑,应该是这几个人中的领头之人。
桌子右侧的这个人穿着也是极不普通,衫是上好的棉布,脚上是华贵的踏马靴,眉毛生的很淡,天生一对笑眼,不是家中富贵,就是官家的仆人随从。
这几个人贼眉鼠眼的凑到一起,怕是一向狡猾的徐风,背后之上也要透出几分冷汗。
酒菜上齐之后,几个人边吃边聊,声音很小,帝无邪内力高深,还是能一字不落的听到。
那大汉狂饮了一口酒道:“你拿着我们青衣楼的令牌,说是师弟让我们星夜兼程,来北凉究竟是何事?”
帝无邪心下疑惑,青衣楼传言只招收女弟子,为何会有男人?但是这三个字确实从此男子的嘴里说出来,应该不是假的。这呼风唤雨的江湖五大神秘组织之一,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帝无邪有些想不通,继续听着几个人的谈话。
那瘦子一脸不屑,只顾吃菜,良久才道:“我只是负责传命而已,主子的事,我哪知道,他每次和我见面都是蒙着面,没人看到过他的脸,你们不是一样不知道他的真面目!所以啊,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就不知道。又何须再问?”
“你......”
那大汉有些恼怒,却被女人按下,柔声道:“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别动气。何况师傅在北凉多年,常和师弟在一起,师傅让我们听从师弟的吩咐,自然有所打算,我们又何必杞人忧天呢!”
那大汉冷哼一声,强行压制住怒火,埋头喝起酒来。
而那瘦子只是浅笑的摇了摇头。
......
对于水月庵,帝无邪并不陌生,当年自己练刀险些走火入魔,身子酷热不退,多亏水月庵中的尼姑照顾,才算留下了这样的一条小命,如今自己名震江湖,水月庵中的尼姑早就有所耳闻,来之前自己已经飞鸽传书,毕竟还算有些交情,只不过那个时候自己太小,根本不记得慧因师太这号人物。
这一天,帝无邪于暮色中独身入这水月庵。
水月庵“静心思过”的牌坊下面,正站着两个一老一少年龄相差甚远的小姑娘与老尼姑。
一人自然是当年苦心救下帝无邪的老尼姑,如今的水月庵掌教师太慧缘。而另一人是这老尼姑的女儿,面色青秀,身材窈窕,虽然在水月庵中长大却不是尼姑,她叫慕容念。
故人相逢,客套寒暄反而显得有落俗套,小姑娘只是沉声喊了句“无邪哥哥”,而老尼姑和帝无邪只是相视一笑,之后三人缓步登山。
入得水月庵内,小姑娘慕容念亲自为帝无邪煮茶。时不时的还抬头望帝无邪一眼,可是甫与帝无邪的目光一接触便像含羞草一样缩了回去,面色微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