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儿,怎么样,准备回来了没?”后赶过来的某传媒集团模特朴美子问道。
“其实我也明白,我是准备要出来了。”水梦笑了笑又道:“人的能量是有限的。我的灵感不可能会一直持久下去,终归会有那江郎才尽之日。”
“是啊,更何况你儿子也需要一个好的教育环境啊。我也是一个人带儿子在这边,虽然累,但是孩子受到了好的教育啊。”朴美子说。
“我想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不过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适合北京这所大都市内过快的生活节奏了。”
“你是谁啊。你是欧阳水梦啊。怎么能有你不适合的呢。”兰子叫着。
“哈哈,就是,兰子说的对。如果你想在北京找份工作,估计要有很多大企业争着抢着要你呢。”
“就是,一位拥有资深经验的博士生,并精通五国语言,我估计那些企业还不抢破了脑袋。”田田道。
“哎对了,梦儿,不如这样吧。明天在国展有一场大型招聘会。是招管理层人物的,你倒不如去看看啊。”兰子道。
“明天?”水梦一愣。
“是啊。我明天还要过去找点素材。这样吧,咱一起过去,我找素材,你找需求。就明天了。”兰子道。
“我还没琢磨好,要不要留下来呢。”水梦又犹豫了。
“你琢磨什么啊。这事就这么定了。”兰子不容质疑地说。
“是啊是啊。梦儿,你就去看看吧。权当没事去遛弯不行吗?”季叶道。
“是啊,你就去看看吧。其实即使你不过去,投份简历到任何一家公司,都会被重视的。”
“我还是去国展吧。”水梦喃喃自语。
“哎这就对了嘛。”女人们齐声应和着。脸上浮现出一抹胜利的喜悦。
“梦儿,电话给我。我最近一直在国内,如果有事,到时候我好给你打电话。”约翰探过头对水梦说。
“好。”水梦将电话抄录给约翰又道:“我近几日也不会离开北京,没事一起出去玩。”
“好的。哥们们,这次来到国内,还没过去看我叔父。我先走了啊。”约翰跟大家伙道别
“你丫怕喝醉了买电脑吧你。不许走啊。”大江叫嚣,不准任何人离开。
“我告诉你大江,你小子根本不是我对手。我如果不是有事情要去办,我非喝趴下你。”约翰不示弱地说。
“那你别走,什么事这么重要。”大江叫着。
“我还就是不告诉你。”约翰如孩子一样道。回首看了看梦儿道:“晚上通电话,我们聊聊。”
“约翰,你等等。”龙恺叫道。
“怎么的?”约翰看了看这两人“意思是我非灌趴下你们二人才走得了是吧?”说罢他又坐了下来。
“那什么,你为啥晚上要给梦儿打电话。难道你也对梦儿有意思?哦?”龙恺说这声“哦”的时候,脑袋硬是歪向郑可这边。
“我对梦儿只有欣赏,不象某些人,可是有着不堪的念头啊。”约翰不甘示弱地回击。
“叮铃铃。”正看着众人嬉闹的水梦电话铃声忽地响起。
看了看电话上的来电显示,竟然是丽莎。
“丽莎。”
“梦儿,干嘛呢?你那边好吵啊。”
“在汉拿山吃饭呢。”
“哦。”
“你呢?”
“在家呢。”
“哦,吃饭了没有?”
“恩吃过了,我老公做的。”
“哦?你老公在家啊。”
“他今天回来的。”丽莎缓缓地道。
“那我明天可得去看看。你老公可是真好啊。刚回来就给你做饭吃啊。”
“明天不行了。梦儿。”丽莎道:“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我们明天一起到婆婆家去,婆婆明天过生日。”
“哦,这样啊,改日吧。”水梦道:“我明天还正巧没有时间。”
“是谈拍电影的事情吗?”
“不是,我明天去国展,那有个招聘会。我合计着,过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工作。”
“啊?”丽莎大叫道:“你不是不留在北京吗?”
“……”
“宾水那边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孩子接过来就是了。”
“可是……可是。”丽莎可是了几声不知该说些什么。听上去似乎有点慌。
“怎么了?丽莎,你不喜欢我留在北京吗?”水梦有些不悦。
“怎么会呢。我只是……”
“好了,你还是和你先生缠绵去吧。”水梦说罢挂断了电话。忽然她打了一个寒颤,那个猛地袭进大脑的念头,将她击得木讷呆滞。
“梦儿,你怎么了?”郑可看到她瞬间的变化问道。
“没事。我出去透透气。”水梦说着站起身向包厢外走去。
“梦儿?”兰子站起身跟了出去。
“怎么了梦儿?”看到她双眼无神的样子,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兰子,我是个很失败的女人,是吗?”梦儿站在汉拿山的门口,看着黑茫茫的夜色,呆呆地说。
“梦儿怎么了?你一直很优秀,这是有目共睹的啊。”
“你们都在骗我。我真的是一个失败的人。”
“胡说。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自己的先生,在我怀着六七个月身孕的时候,而允许别的女人上了我们的床。我还不失败吗?”
“梦儿,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去为其痛苦。”兰子不知该做何安慰。忽然恨起这些男人来,非要灌酒。
“梦儿,谁的电话?”忽然想到那电话也许是罪魁祸手。
“丽莎。”
“她说什么了?”
“呵呵,其实我早该想到的。”水梦凄凄然笑道:“我真的很失败。”
“梦儿?”兰子看着死党那反常的表情忽然大悟:“梦儿,你怀疑那女人是……?”
“嗯。”水梦点着头,看着远处的夜空,泪,瞬间溢满了眼窝,心不由自主地抽痛起来。
“这……不可能吧。她怎及你万分之一啊。”兰子喃喃地叫着。如果这是真的,还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这才是我失败的地方。”水梦忽地趴到兰子怀里。如果她的推理是正确的,丽莎就是夺去自己丈夫、夺去儿子父亲的女人,这叫她情何以堪。
“梦儿。”兰子无言以对。如果这第三者真的是丽莎,她真的理解梦儿了。她心中的痛自己实是不敢想象,只能轻拍怀中女人的香肩,而不知该如何安慰。
“发生什么事了?”随后跟出的几个女人,纷纷看着兰子。
“也许,梦儿知道那女人是谁了。”兰子皱着眉头,心里一阵不舍,是什么样的不公平,让怀中这个娇巧的可人,承受着这么多,她不该承受的痛苦啊。
“哦?”众女人吃惊地叫道。“谁?”
“丽莎。”兰子低沉地说道。
“什么?”众人再次惊呼。
“那个梦儿的发小?”福心惊问。
“嗯。”兰子点点头。
“梦儿……”众人一阵心痛,如果真的是丽莎,叫水梦该如何再平静地去面对这场婚变啊。
“发生了什么事?”随后跟出来的郑可问道。
“郑可。”田田悄悄地趴在郑可耳边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郑可一愣随即道:“证实了吗?”
“不清楚。”田田等人摇摇头。
“兰子,怎么回事,证实了吗?”郑可问兰子。
“还没有。”兰子摇摇头。
“梦儿。”郑可轻轻揽过水梦的香肩,强迫她逼视着自己的眼睛道:“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
“班长。”水梦的泪水泉涌般溢出眼窝。
“别哭。”郑可心碎地轻拍着:“梦儿,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
“直觉。”梦儿哭着说。
“嗯?直觉?”郑可一愣。
“女人的直觉是最敏锐的。”季叶道:“我一直觉得那个丽莎不地道。”
“梦儿,听我说。”郑可道:“也许事情不是这样的。在没有经过证实之前,你不要胡思乱想。”
“勿须证实……”水梦离开郑可的怀抱,轻拭滴落香腮的两行热泪道:“我很傻,还一直为她祝福着。我很笨,一直没想到,其实只有她才有机会自由出入我的家。我真愚蠢,也只有她才能够随意走进我的房门,我真的太傻……”说着,她嘴唇抽搐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梦儿。”看着眼前的人儿那抹心痛,郑可不舍地说:“也许不是你想的。事情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不要这样委屈了自己。身体重要,如果想哭,就大声地哭出来,不要憋着。这样你的身体会垮掉的。”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我对谁不是用一万个心思呢?究竟为什么啊。”水梦的泪就这样流着,任她怎么擦拭,依然擦拭不去。
“梦儿,这世上有千万种人。你也先别哭了,事情过去四年之久,你都不曾如此痛苦地哭过吧,那你此时为何会哭成这个样子呢?难道,让你留恋的不是婚姻,而是你和丽莎的友情吗?”乔娜在旁说道。
“不错。当你知道林子凡与另一个女人在你的家里,上了那本该属于你的床。你可曾如此痛心疾首?”田田道。
“你们不懂。梦儿那时所承受的已经达到了极限了。此时,当她发现,那女人竟是自己多年最信赖的朋友,她必然是新伤旧痛一起袭来……”约翰走出来,低沉地说。
“约翰?”兰子吃惊地看着这个老外同学。
“其实,我早就已经知道了。上次在美国,林子凡无意中说漏了嘴。我本打算今天晚上打电话给梦儿,先告诉她事情的真相,不曾想,她竟然自己知道了。”约翰皱着眉头道。
“果真如此?”郑可看着约翰。
“不错。”约翰看着众人,肯定地回答。
“可恶。这个女人,可恶!”郑可不会骂人,那张因愤怒而涨红的脸,异常可怕。
“梦儿,我们先回去休息吧。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怎么也要面对啊,你不想别的,为了孩子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兰子心痛地抱住她。
“别。”张通走出来道:“去KTV吧,大家一起去K歌。如果此时回去,让梦儿去面对空阔的房子,也许不是好事。”
“是啊。我赞同张通的说法,先不要回去休息。大家一起出去,也好商量一下,要怎么样对付这个可恶的男人和女人。”吴喆等人也走了出来。
“也好,明天不用被老板K的,今天都去K歌,谁TM不唱破喉咙,就甭想走人。”郑可骂人了。
在场的男人们,哪一个会闪呢?纵使明天真的被老板K,他们也会义不容词地奉陪到底。
“不用了。你们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水梦神情恍惚。
“别说这些没用的,上班为了什么,为了赚钱,赚钱干什么,寻找快乐。如今我们的哥们欧阳水梦她不快乐,我们赚钱还要干什么?”魏相道。
“不错,秀才,你真TMD有才,赞同!”众人大叫着,男人们纷纷走到停车场,开出自己的车子,在众人的簇拥下,水梦则被大伙一同拉去了KTV,在那里,也许能释放她许久不曾燃烧的痛苦。然而,能这么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