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你竟然也在中国啊?”水梦走过去拍拍约翰的肩。从大一起,她就认识了这位来自美国的帅小伙子。他能讲一口地道而流利的中文。之后又和水梦一起到首都经济大学攻读硕士学位。他着重研习中国的历史文化,在读其间撰写了多部有关中国历史文化分析的文章,并发表于美国多家媒体,目前任美国芝加哥当地的一家传媒机构的中文部执行主编,常往反中美两地。为了能更多地研习中国文化,他曾多次深入中国多个省市,目前可以说是一位地道的中国通了。
“梦儿好。”约翰那地道的中文可真不是假的。
“一直在中国吗?”
“前天的飞机,刚到中国。”约翰笑着说。
“哦。现在在研究什么呢?”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所能研习的太多了,即使穷其一生,恐怕也不能完成我的心愿了。”
“说得跟老学究一样。”水梦拍拍他的肩道:“有什么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可别吝啬你的语言啊。”
“我在芝加哥看到林子凡了。”
“哦?是吗?什么时候?”
“好长时间了,据说他已经结婚了。”
“是吗?很好啊。”梦儿笑了,林子凡结婚与否跟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不会又是一场‘即婚非婚’的婚礼吧。”张通插话道。
“这个我倒是没问,张通,你什么时候发明出这样一个词汇。”约翰听闻张通提及“似婚婚非婚“不禁追问了一句。
“这可不是我发明的,我可不敢居功。这是梦儿说的。”张通指着水梦道。
“哦?”约翰回首看向水梦。
“呵呵,我与林子凡有婚约,并有婚礼,我们有婚礼证人及主婚人,因此我们的婚礼是有效的。然而我们并没有办那张具有法律效力的结婚证书。故而,在我们分手的时候,是不需要签属任何文件。我总认为,我们之间即具有婚姻的事实,却又不具备婚姻的法律效利。使我们这场不受法律保护的非法同居的婚姻,还戏剧性地多了一种堂而皇之,无法去形容这是怎么样的一种婚姻,于是我称之为似婚非婚。”
“嗯,很有趣的中国文化。我就是这样说,我永远也不能透析中国文化的唯美与深遂。”
“其实中国文化很有趣,你可以把各式的语言叠加起来,这样就变幻出另一种不同趣味的不同境界来,这就是传神的中国文化。”
“你说的对。”
“约翰,有没有看到林子凡的新娘子。”兰子插话。
“没看到。上次我在唐人街看到他的时候,他在街上溜弯。我也想知道他新太太的情况。但是没有机会谈及此方面的话题。”约翰顿了一下说道。
“不急。如果我真想知道他太太是谁,用不了几天我就能查出来。只是没这个必要。”水水梦笑着说。眼神有一抹酸楚掠过,那抹忧伤看在郑可眼里,不禁为之心痛。
“你原本就不该一个人扛着这件事情。你将我们这些同学视若无物了。”郑可道。
“你是不是想让我成为一名见谁就诉委屈的怨妇呢?”水梦笑了笑,不知为什么她忽然想到了李默,那个知道她生活的点点滴滴,并在这两年与之共同经历欢笑与悲哀的男人。也许此刻,他正躺在世界上某个都市的角落里,身边或许正搂着他父亲为他钦点的女人。
“喂,想什么呢。整个一个花痴。不是想林子凡吧。”兰子推了她一下,将她推回现实。
“胡说什么呢。”水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怎么能把这说成是诉委屈的怨妇呢。将压力分担出去,压力就小了很多。将快乐分担出去,快乐就无限地被放大了许多。这一点你应该是明白的。”郑可道。
“我心里明白,班长,您就不要训我了哦。”水梦调皮地伸了一下舌头。也落坐下来。
“来,让我们先欢迎梦儿回归我们的团队。”郑可招呼到场的二十余人,大声地说。
“梦儿,欢迎你回来。我们似乎看到明日的北京战场上,又多了一名女强人了。”众人纷纷举杯,季叶代表大伙道。
“很高兴,我能有这一群永远支持我的好哥们。这是我此生最值得骄傲的资本。”水梦笑着举起酒杯。
“这话我老爱听了,听着就是舒服。”天津人许子处一口天津话。
“舒服就干一个吧。”吴喆一口京片子味。
“来,干。”众人各执满杯白酒一口喝下,女人们那豪爽的个性绝不输于现场的男人。
“痛快,坐。自己动手,谁也别招呼谁。”大江大叫着,抓过那烤得滋滋流油的墨西哥烤肉。
“你洗手没有啊。”兰子用筷子敲掉他的烤肉。“你不能讲究点用筷子啊。用叉子也行啊。”
“你能不能不装。”大江白了她一眼道:“等回家收拾你。”
“哟喝……”众人大叫着起哄。谁不知道大江怕兰子怕得要命啊。
“喊什么喊啊。不服的今天就在酒桌上见。”大江打着哈哈,早就倒上酒,和众人铁拼去了。
“梦儿,这次回来就别走了。”韩日道。
“呵呵,从我下了火车到现在,这句话已经听了不止十遍了。”水梦笑了笑没有给予回答。
“你打什么哈哈啊。”大海可不准备放过水梦。
“我不打哈哈。可我怎么也得琢磨琢磨啊。”
“你琢磨什么啊。”
“离开都好几年了,再说我的家人都在宾水,我怎么着也得琢磨琢磨啊。”
“你们甭听她的啊。她其实已经同意了。”田田尖叫着。
“嘿嘿。”水梦笑了笑。也许自己是该考虑考虑回北京来了。
“透过这眼神我就清楚地看到,欧阳水梦的心已经活了。看来,任何人都难以逃离这大都市奢侈的诱惑。”候小宝笑着道。他是一位广东人,讲话的口气总是难免脱不了几分乡音。
“算是你说对了三分之一,哈哈。”水梦哈哈笑了笑。之后看向张通:“张通,拍电影方面的事宜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其实呢,梦儿,拍电影你是外行,我叫你来也没别的意思,如果说针对于拍电影需要你出面的话,其实只是想和你谈谈费用。”
“费用?版权所属权的费用吗?”
“是啊。”
“那你大费周章地叫我过来干什么啊。”水梦郁闷地说:“我还以为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如果我不以这个名义让你过来,你会来吗?”
“哎,我说张通,那你答应我的电脑呢。”水梦大叫着。
“哈哈。他还想着呢。电脑是必须要送的,不过咱可说好了,从你的稿费里扣啊。”张通大笑起来。
“梦儿,你忘了啊。在大学的时候,他就是公认的铁公鸡,你想指望他拔下一根鸡毛来,那不是比登天还难吗?”福心大笑着。
“这可不对啊,现在登上月球的事情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连中国都登上太空了。”张通叫着。
“你的意思是你这只铁公鸡真要送梦儿电脑啊。那也送我一台。”福心耍赖道。
“大江!”张通朝大江叫着。
“干什么?”大江正跟龙恺大侃最近中关村的情势。
“把你那的电脑,给我整十台。”
“干什么?”
“送人。”
“有我一台不?”大江笑着问。
“你要脸不要。我跟你丫买电脑,你还想跟我要一台。你雁过拔毛啊你。”
“哎谁叫你是大导演呢。我不跟你要,我跟梦儿要,梦儿也不给我啊。”大江尖笑着。
“那让兰子把我的新电影,免费在她们报纸登个百十来期,我就考虑送你们家一台。”张通道。
“干嘛扯上我。”兰子大叫着:“来喝酒。谁醉了,谁买电脑送给今天现场所有的女性。哦女人万岁。”
“万岁。”现场的女性各个举起酒杯,这等偏宜事,谁不乐得个白捡呢。
“等等,谁醉谁送啊?”张通尖笑着看着魏相。
“别以为我是省油的灯。”魏相也笑了,张通明明就是说他不行喽?
“哈哈,那就来吧。”男人们一边疯狂地折腾着。女人们也凑到一起聊起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