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大军在许县扎营,许庄三老也就是许褚的父亲邀请苏辰进入村里做客,虽然没有好酒好肉,可也用了盛大的礼仪欢迎他,毕竟许庄已经许多年未曾来过这么大的官员了。
许父听闻苏辰对许褚很看重,当即表示让许褚拜他为主,此举正中他下怀,第二日他便让祝公道送来了一车粮食布匹,还有几坛美酒,算是给许父的谢礼。
随同许褚前往军营的还有三百许家庄的族人,这些人论辈分大多都是许褚的叔伯兄弟,其中许褚的兄长许定也跟随他来到了军营。
对于许褚,苏辰决定让他以及三百族人加入虎卫,成为他的亲卫统领,至于祝公道,他另有任用。
将祝公道叫来嘱咐一番,祝公道和许褚交接之后,就下去了,祝公道今后便不再担任他的亲卫了,而是去建立东北地区的刺刀总部,主要是幽州,这个地方今后将作为他的根基之地,且不说数年后的乌桓叛乱,即便是为了对付公孙瓒,公孙度,也得提前布局。
苏辰刚到许县,孙宾硕第二日就赶到了,他这一来,苏辰总算是有了可用之人,立即问道:“孙统领,目前颍川有没有刺刀的分舵?”
“回主公,属下接到主公密函之后,着重在洛阳,颍川以及长安三地建立了刺刀分舵,多亏英雄楼的鼎力支持,刺刀如今在颍川已经扎根下来了。”说起这个,孙宾硕侃侃而谈,显然这段时间成果不错。
“那就好!你派人去长社联诺皇甫将军,弄清楚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有,把波才的详细情况也呈报给我。”
“是,属下这就去办。”
趁着孙宾硕前去刺探军情的空隙,苏辰难得的有了些许空闲,一时心血来潮,准备视察一下张飞的青州兵练得如何了。
“站住,此地乃是军营重地,没有张将军手令,不能入内!”
好嘛,他今天难得换上了一身休闲的武士服,没想到却在军营之外被当成了闲杂人等,许褚作为苏辰的亲卫,当即就要上前呵斥那个士兵,却被苏辰拦住了。
他双眼盯着那个士兵,问道:“你不认得本侯?”
那士兵满头大汗,语气虽有些颤栗,却掷地有声地答道:“认得,将军乃是苏将军,只是张将军有令,没有他的手令,任何人不得入内,否则,小人就是失职,按照七禁令五十四斩,罪当斩。”
“哦?”苏辰没想到张飞竟然严格按照这严苛的军法来练兵的,当初他就是提了一嘴,让华歆告诉张飞,可作为参考,却不曾想,张飞完全照搬,而且执行得这般彻底。
“不错,你很好,忠于职守,看来你们将军将你们训练得不错,去禀告吧,就说本侯来了!”
“是!”
门口另一个士兵进去禀报了,不一会儿,张飞就出来了,听说那个守门士兵竟然将主公拦在门外,张飞出来就要训斥那个士兵,又被苏辰拦住了,说道:“翼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本侯今日没有穿铠甲,他尽忠职守,不但无罪,反而有功。”
说罢他看向那个士兵,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将军的话,小人名叫杜远,乃是周司马的兵,因为犯了军纪,所以被贬为执戟郎!”杜远也是个伶俐之人,看到这一幕,当然知道苏辰要重用他了,所以赶紧自报家门。
“杜远?”苏辰对这个名字不甚熟悉,随口答道:“你方才将本侯阻于门外,乃是尽忠职守,并无过错,本侯赏你一千钱,希望你今后多多杀敌立功。”
“多谢将军!”听到只是一千钱的上次,杜远大失所望,不过还是感激涕零地道谢。
“嗯。”苏辰没有说话,进了军营之后,忽然对张飞说道:“翼德,这个杜远心思太杂,喜好投机取巧,此等人,万不可大用!”
张飞好奇地看着苏辰,不知他为何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不过苏辰也没给他解释,留他一脸雾水的在后面抓耳挠腮。
还是后边的华歆给他解惑道:“翼德,方才那个杜远明知道主公身份,却故意将主公阻挡在外,虽说是尽忠职守,可也未尝没有投机弄巧的意思,想必他是想在主公面前出风头,获得重用,岂不知主公慧眼如炬,此等伎俩,想要逃过主公的法眼,是不可能的。”
“原来如此!”张飞这才明白了里面的弯弯绕,“多谢军师解惑,放心吧,这个杜远俺老张心中有数了。”
苏辰不知道的是,这个杜远本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在演义中,关羽千里寻兄,杜远下山巡哨,将二夫人劫掠上山,欲与廖化各分一人为妻。廖化问起根由,好生拜敬,杜远出言不逊,为廖化所杀。
门口遇到的这点小事儿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兴致,高坐在点将台上,苏辰让张飞阅兵,身后站着的则是军机处五位军师参军。
张飞在台上变幻将旗,台下的士兵变换出各种阵型,整个过程中,丝毫不拖泥带水,行动高效迅,令旗一出,各归其位。
待操练结束,苏辰由衷地夸赞道:“翼德,你能在短短一个多月就把一群流寇操练成这样,着实不错,虽然还有些瑕疵,不过瑕不掩瑜,算是大功一件。本侯想来有功必赏,有错必罚,说罢,想要什么赏赐。”
听到这话,张飞不好意思地说道:“主公,俺老张都是按照华军师的办法做的,要说来,军师才是该居头功,不过主公既然赏赐,俺老张也不能不接着,要不主公赏俺十坛醉仙酿吧。”
“你个憨货,十坛没有,稍后我让虎卫给你送两坛过来,不过咱们事先说好,只只许少饮,不能酗酒,要是因为酒醉耽误了大事,休怪本侯从此断了你的酒!”
“不敢,不敢,俺老张绝不敢酗酒,主公放心,俺一定小酌,小酌。”
“呵呵,你记得就好!”
青州兵现在已经初见效果,虽然还远远赶不上背嵬军,但卖相已经和正规军看齐了,接下来,苏辰不打算闭门造车,而是准备让青州兵打头阵,只有经过血与火的淬炼,留下来的才是精兵。
只是如此一来,死伤在所难免,这倒不是他心狠,实在是没有办法,要想短时间内练成一支足可媲美背嵬军的军队,只能出奇制胜,现在他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慢慢训练。
出了青州兵的军营,孙宾硕很快就告诉他,联系上皇甫嵩了,不过长社那边情况很糟糕,如今洛阳的援军还没到,皇甫嵩被波才五十万大军围在长社,已经快断粮了。
这五十万大军可不是老弱妇孺,都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精锐,所以才打得皇甫嵩龟缩不出。
听到是这个消息,苏辰有些为难,将五大军师参军召集起来,商议道:“诸位,方才孙统领已经将长社那边的情况详细说了,现在要想对付波才的五十万大军,有些困难,咱们和皇甫将军加起来不过才二十万,不到一半之数,这仗该怎么打,你们尽可畅所欲言。”
按照以往,往往都是华歆第一个说话,不过他如今乃是军机处之,若是他说了话,下面的人就不好说了,所以他闭口不言。
苏辰把目光看向孙卲,孙卲倒是很有表现欲,说道:“主公,自古以来,两军交战,必须讲究名正言顺,而要以弱胜强,必出奇兵不可,昔日霸王项羽在巨鹿之战中,破釜沉舟,以三万破百万,除了自身勇力之外,也是因为昔日秦朝气数已尽,项羽占了大义与人心,今日波才裹挟五十万大军肆虐颍川,此举不得人心,主公何不联诺颍川各大家族以为外援,如此也算是增加了我军的实力,此消彼长,要破波才,就没那么困难了。”
孙卲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可还是没解决根本问题,苏辰听后,说道:“孙卲先生言之有理,还有别的意见吗?”
孙卲抛砖引玉之后,紧接着孙乾说道:“主公,我军可与皇甫将军约定讯号,来个里应外合,或许可灭波才。”
孙乾的提议虽然很一般,但苏辰还是勉励了几句,这时候他把目光落在张昭身上,眼中充满了殷切。
张昭见此,当仁不让地说道:“主公,属下夜观星象,不日便有东北风将至,如今正逢夏日,天干物燥,而黄巾依草结营,犯了兵家大忌,主公何不以火攻之策对付波才?”
“火攻?”听到这话,苏辰有些狐疑地看了看张昭,心说以前看电视某某谋士开口就是夜观天象,没想到今日他也碰到了此事,至于靠不靠谱,他不敢完全相信,只好把目光看向了华歆,毕竟华歆的实力他还是相信的。
华歆还没说话,张纮也附和张昭的意见,说道:“主公可提前准备引火之物,将其屯在波才的大营周围,趁着火势一起,两军前后夹击,波才必破。”
他见张纮也赞同这个计策,心中又相信了几分,而后华歆朝着他轻微地点了点头,苏辰心中便有数了,下令道:“传令,由子布先生负责战前准备,协调人手,时机一到,一战灭掉波才,决不能给他喘息之机。”
“诺!”诸人各司其职,都下去准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