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当然知道,二张都不是隐世之人,之所以做出一副隐世的状态,无非就是没有遇到明主罢了。?
通过诸葛珪的牵线,苏辰先去彭城拜访张昭,令他意外的是,张昭上来第一句话就问道:“不知将军如何看待黄巾叛乱?”
对方不按常理出牌,他也不敢贸然回答,显然这个问题是在考较他对黄巾的理解,想了想,他说道:“子布先生这个问题问得好,依本侯所见,黄巾不过是活不下去的百姓而已,太平道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利用老百姓穷则思变的心态,以教义麻痹百姓,将其裹挟,为了满足太平道上层的私心,动叛乱,说到底不过是野心家的游戏,真正受苦的还是天下百姓。
本侯不说爱民如子,却也知道若是汉人人口锐减,那么异族就有肆虐中原的机会了,所以每一回战胜之后,对于俘虏,罪大恶极者配边疆修路挖矿,罪责轻一点的则迁移到边疆垦荒,为的不过是防范异族罢了。
本侯也知道,对于本侯的作为,朝廷公顷已经是怨声载道,认为本侯纵容黄巾,有不臣之心,要不是现在还用的着本侯,只怕本侯的脑袋早就搬家了,天地良心,本侯对大汉忠心耿耿,如何会生出二心?真是天大的冤枉。”
听了苏辰的回答,张昭有些动容,却不置可否,紧接着第二问问道:“不知将军如何看待如今的大汉?”
“这……”苏辰凝视着对方的眼睛,想了想,还是决定说真话,答道:“好叫子布先生得知,如今之大汉,犹如一颗苍天巨树,虽然主干尚好,可枝芽已经病了,需要裁剪,这时候就需要一名匠人,把那些病了的枝干砍掉,而且需从重从快,否则早晚会危及主干。”
听到这么直白的回答,饶是张昭镇定自若,也忍不住动容,这一番话传出去与谋反无异,不过他还是没说话,紧接着第三问问道:“不知将军如何看待世家?”
“这,这,这……”张昭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尖锐得苏辰都忍不住在想,这张昭该不会也是穿越人士吧?一连三个问题,似乎都和他目前的身份极不相配,看起来对方就好像知道黄巾之后就是天下大乱似的,而世家问题也是当今朝廷尾大不掉的根本问题。
张昭也是世家出身,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但世家就是世家,这个出身是无法更改的,苏辰不知道对方问出这个问题,究竟是何意图?
苏辰想不明白,也不好直接回答,唯恐不对对方的心意,只用了一句含糊的话,答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张昭听到这话,内心一震,有所明悟,随即就在苏辰震惊的表情中,大礼参拜道:“彭州张昭拜见主公!”
“子布快快请起!”苏辰慌不择乱地上前将他扶起,问道:“子布先生何至于此?”
张昭没有解释,回答道:“主公何必多问,主公亲临寒舍,给了昭足够大的面子,古之周公恐怕也就这样了,方才昭三问主公,主公的回答都非常符合昭的心思,所以主公便是昭心目中的主公,至于其它的,不说也罢。”
“这……”于是,苏辰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捞到了未来的江东萧何,“子布先生大才,本侯今后当以师礼待之。”
“多谢主公看重。”张昭拜了一拜,突然说道:“主公如今前往颍川剿灭波才,正是用人之际,属下有一好友,名叫张纮,颇有才识,若主公同意,属下亲自写信将他推荐给主公。”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应当是本侯亲自去拜访才是。”
“无妨,无妨。”
也不知道张昭信上都说了些什么,没过多久,张纮就来到了苏辰的军营,一见面就推金山倒玉柱地拜他为主,苏辰喜不自胜,当即设宴款待张纮。
二张投效他,怎么安置却是成了一个问题,华歆乃是如今他麾下谋士之,军师将军,张昭张纮二人才识不凡,也不能亏待,可他却没有那么多的官职封赏,所以一时间有些为难。
还是张昭识大体,主动告诉苏辰,官职不重要,只要能为他效力就行,苏辰听后越觉得心中愧疚,于是宣布逐渐军机处,协助他参谋军师,军机处以华歆为,张昭,张纮,孙卲,孙乾四人为辅,负责为他出谋划策,凡是入了军机处的人员分为两等,直接帮助苏辰参谋军事的称为军师,位同将军,而辅助将军校尉一级参谋军事的统称为参军,位低军师一级。
华歆,张昭,张纮都是军师级谋士,而孙卲和孙乾则是参军级谋士。
至于将军级人物,则是独领一军之人,目前有太史慈领狼骑,徐晃领背嵬军,鞠义领先登死士,张飞领青州兵,张辽领汉影轻骑,这五人都是将军级武将,虽然张飞和太史慈名义上还是校尉,五人级别相当。
而次一级则是校尉都尉级武将,六健将,徐庶,田豫,张郃,祝公道,孙宾硕都暂时属于这个行列。
最次一等就是司马级武将,犹如周仓,司马俱,唐周,管承,徐盛,吕岱诸人。
受限于朝廷规矩,他自然不能分封主将官职,可实际上却是让手下武将分成了三等,剩下的就是普通将官了,他都不必知道名字。
而今后他的将令将会通过军机处决议之后,直接由军机处下到各部手里,他就是军机处的领,今后军机处将管辖诸将。
这么一来,虽然权利交出去不少,可他的负担却大大减轻了,有军机处出谋划策,也能避免他独断专行,毕竟场面越来越大,全靠他那点水平已经有些捉襟见肘了。
大军从彭城一路西行,很快就到了颍川郡,途中也遇到不少黄巾阻路,结果全都被杀得丢盔弃甲,进入颍川郡之后,他并没有急于赶去长社,而是决定暂时在许县驻扎,准备先和皇甫嵩取得联系之后,再伺机而动。
先头部队刚刚进入许县,没成想就被当成黄巾贼人和当地村民打了起来,为了让行军度保持稳定,所以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实力最弱的青州兵。
周仓在那为的膀大腰圆的壮汉手下没撑过十个回合就被对方挑落马小,而且对方还是站在地上和他打斗。
张飞听了,当即也上前与那壮汉都在了一起,没成想二人竟然打了个不分胜负。
唐周是个伶俐人,他不敢怠慢,快骑马往后军奔驰,把前面的情况回报给苏辰。
“你是说那个壮汉竟然和翼德打得不分胜负?”
“是的主公,周司马不到十个回合就被对方挑落马下,现在那壮汉正在和张将军缠斗。”
“有点儿意思!”听到唐周的话,苏辰摆摆手,说道:“你前面带路,领本侯亲自去瞧瞧。”
打马来到前军,果然看到一个光着膀子的壮汉和张飞在地上杀来杀去,满地尽是残影,不过两人的动作他却还能够勉强看清。
他约么看了半个时辰,可二人依旧不分胜负,他大概猜出此人是谁了,于是喝道:“翼德住手!”
听到苏辰的话,张飞抽了个空隙赶紧回转,那壮汉也没继续上前,两人于是错身开来。
苏辰打马上前几步,对那壮汉抱抱拳,说道:“壮士好武艺,本将军路过此地,本欲在此停歇,没想到被壮士当成了歹人,之前手下多有得罪,还望壮士不要往心里去。”
那壮汉正要回话,村子里面突然出来一个老头,看到雄壮的汉军,赶紧跪拜道:“将军恕罪,犬子不知轻重,得罪了将军,还望将军恕罪。”
苏辰下马将那老汉扶起,说道:“老丈言重了,本来就是一场误会,说开了也就罢了,敢问老丈,此地是何地界?距离长社还有多远?”
那老丈听他问起长社,灵机一动,问道:“将军是朝廷派来的援军吗?”
“不错!”
“那太好了,将军有所不知,颍川被黄巾波才肆虐,老百姓苦不堪言,皇甫将军如今被困在五十里之外的长社,也是束手无策,我们许庄百姓也经常遭到黄巾贼子的侵略,所以才组建了庄丁,保卫家园,之前犬子将将军误会成黄巾歹人,是犬子的不是,老头子在此赔罪了。”
“老丈言重了!”
原来这里是许庄,如此说来,刚才那个人很可能就是许褚了,苏辰直接问道:“你就是许庄的勇士许褚?本侯五原苏辰,如今得到朝廷召令,前去长社为皇甫将军解围,这一路上,经常听到你许褚的大名,怎么样?可愿随本将军去收拾波才?”
“将军就是屡败黄巾主力的北中郎将苏将军吗?是小老儿眼拙了,仲康,苏将军看得起你,你还不赶快谢恩。”
“多谢苏将军,俺许褚愿意!”
大军当即在许庄扎营,苏辰被请进了许庄盛宴款待,经过和许褚父亲一聊,这才知道,原来许褚年少时随村中勇士去山中打猎,遇到一条成了精的大蟒蛇,许褚生来力气很大,竟然杀掉了蟒蛇,误食了蟒蛇的内丹,精血,本来都要死了,恰好这时遇到一游方道人经过,救了他一命,而且还传授他武艺,这才有了如今这一身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