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丹地所谓的名吃“炒饼”找到了。
呵,却让孙盘子这个怪人给搅的一点胃口都没了。
嘿,不期想这大过年真有开门营业的,当然,大饭店逢年过节属于旺季时分,决不会休业整顿,更不会放过这种码钱良机……包圆所去的石哲不过是丹地一个边陲小镇,干小吃买卖的人,决不会有很高的营销觉悟。
包圆驱车来到石哲。
听说镇上有家“明孩炒饼”仍在营业。
包圆一进门便高声嚷嚷:“来三份炒饼给爷尝一尝,另外还有甚球的特色小菜,一并给老子端上来!”孙盘子早在扬州已经开了荤,饮食上不加什么走地仙忌讳,于素于荤都不讲究。脑肥肠厚的明孩将炒饼端上来,包圆、肥毛二人尝了一口感觉还凑合。哪料,孙盘子却喋喋不休的挑起虫来,孙盘子儿时自然没吃过正宗炒饼,做了走地仙天南地北的奔波。但,孙盘子说正宗炒饼不是这个味,须用猪腥油为主炒,用料极其考究,饼丝必须现烤、粉条须是红薯粉、蒜苔、肉丝选材更须上乘,勾芡须用煮猪头肉的贡水等等,一盘炒饼差不多要七十二道工序。
反倒把饭店老板明孩搞糊涂了。
当地人取名饶是没个讲究,名字里有“明”便称其明孩,名字里如是有“锗”便顺嘴称猪孩,以此类推。
肥毛之前听孙盘子讲,丹地炒饼乃是前清先贤冯士翘、冯老先生首创,于是问明孩是否姓冯。
明孩否认。
肥毛听了,登时拍着桌子豪声质问:“妈的,老子听说丹地炒饼乃天下一绝,还听说丹地明孩最出名。你这狗屁炒饼就是用油大些,吃起来糊嘴,纯粹是挂羊头卖狗肉……呵。狗日的,你是不是以为老子没吃过好东西。你便拿喂狗的食来糊弄老子,去去去,重给老子做,做的好,大过年的老子吃高兴赏你三十、五十……”
明孩晕了,听肥毛说话口气如同电视上京味,哪敢得罪,但是就这水平。打死也弄不球不好。
于是乎,明孩向孙盘子请教。
孙盘子却把架子高高的端了起来,走地仙讲究忌口,孙盘子决非尝遍天下美味的老饕,虽知这明孩未将丹地炒饼做地道,要让孙盘子细细讲出个一二三四来,那是大大的不成,孙盘子只好说:“就这,凑合吃球的罢……”
三人如此一闹。
嘿,明孩这个年过的那叫一个闹心。当真不清楚是遇到了真神?还是遇到了捣老蛋的人?
却不敢发作。
丹地虽是个久负盛名的千年古都,历史上的名人骚客委实不少,坏人更是没少庶出……再者说了。此地即非旅游胜地,更非经济标兵县,此处哪有包家绝版景观别墅住的舒爽,孙盘子想找安家现址,包圆却生拉活拽要走,孙盘子只好权且作罢,等过完年后再计议,孙盘子路上寻思,当不当这人间镇恶使其次。但要搞清楚自已为何活。
一路无话。
包圆一回家倒头便睡,开车真不是好鸟事。绷着的精神一旦松懈下来,整个人如同瘫了似的。
杜沐晴在枕边告诉包圆:“宋鹏、平四贵二人来了。”
包圆奇怪的问:“咦。这俩狗日的不在家好好过年,跑这干嘛?咱们在岳阳不是商量好了,过完年再行事?”
杜沐晴悲伤的心情拾回来了,浅浅一笑,说:“还能乍?他二人一回家便被父母逼着去相亲,单是正月初一他二人加起来便相了三十多个女子……呵,这不算,可能为他二人介绍对象的认为这二人长期在外,没混出个啥人模狗样来,于是乎凤姐各种版本粉墨登场,还有不少离异的歪瓜劣枣,这俩王八蛋扛不住了,这不,躲山西来了!”
包圆长长叹了一口气:“唉,沐晴,你说的对,他二人确实老大不小了,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杜沐晴潸然一笑:“包,姑奶奶我浇你那桶粪水,你还生气不?”
“不会,包小太爷怎可能如此小气?决对不会,包小太爷是谁?咱这肚子里不但能撑船,还能跑航空母舰!”
“是不是呀,那姑奶奶下回不浇你,改成一口口喂你喝干!”
“噗~”包圆晕了,这小妮子。
“呵,包,你还不知道哩……宋鹏、平四贵这两个龟孙王八蛋来了之后,瞧见我那好闺蜜方雨洁,真像两只绿头臭苍蝇似的,任凭方雨洁怎么赶都不离,我私下偷偷问方雨洁有没有看上哪个?包,你猜方雨洁乍说?”
“乍说的?”
“嘻嘻,她说,她看上的男人是个经天纬地、富甲一方、顶天立地的绝世纯男人……包,我一五一十的跟她说咱们是走地仙,方雨洁说她才不会嫁给做走地仙的人,让你哥们儿彻底死心,呵,同样,她也是让你死心!”
“呵,沐晴,你是让我死了那条心,并不是让他二人死心!”包圆笑着问:“沐晴,你见到父亲,他有没有跟你交待什么?有没有提到你爷爷?你爷爷尚在人世已成定局,我却不明白他为何要隐瞒你家所有人?”
说到这里,杜沐晴立时潸然泪下,再也不能自已,委身扑在包圆怀里哭了起来。
翌日,包圆还没起床,房间门便被人拍的啪啪直响,紧接着便听到宋鹏、肥毛、平四贵三人大叫:“老包,包小太爷,快起来呀,太阳都晒到你狗日的屁股了,你狗日的要是还不起,我们三个人可要冲进去了,哈哈!”
客厅里,一本正经坐在沙发上抽中华牌香烟的包贵生,听到他们三人这种顽皮话,心下甚是不悦。放在先前的确没什么,现在包家是这地面上有头有脸的,怎能如此没教条,生活水平提高了,素质也要跟着提升,乍还能“娘的、王八蛋”不断,包圆是小王八蛋,那我包贵生岂不成了老王八蛋?这三个小杂种,咳咳,得教育……
包圆卧室里,四位铁瓷好哥们儿聚齐了。
包圆寻思着,是不是该给自已卧室门口挂个牌牌了:聚义厅!
这次肥毛先行开口了:“包小太爷,妈的,肥爷我结了个婚结亏了,昨晚回来后,你狗日的呼呼大睡,老子可听宋鹏、平四贵二人讲了一宿洞庭湖湖底,呵,真他娘刺激!你竟然能用自已的血救人,还能用肉身菩萨抵挡洞庭湖急浪,牛逼,真牛逼,肥爷我说什么也不耽误了,老子等不及了,包小太爷,咱们去鬼屋,肥爷我想打鬼了!”
包圆有意打击:“呵,这会儿牛上了,不管去鬼屋能不能打得了鬼,总之,你回到家得先让虫闪闪打!”
“哪壶不开提哪壶。”肥毛一下了被堵了嘴。
“哟,乍打的?都打哪了?快让我看看啊,哈哈,关键的地方有没有打坏?肥毛,我问你,你狗日的是不是没能伺候舒服人家新娘虫闪闪,所以,虫闪闪才可劲削你,哈哈!哈哈!”宋鹏、平四贵二人乐的一塌糊涂。
“去去去,你们俩狗日的一张嘴便是挨板子的节奏!”
“哈哈!哈哈!”
包圆忽地意识到,匆匆将孙盘子从丹地带回来,似乎是个错误指令,应该让孙盘子了结了结往事才对,包圆心里清楚,并非这三个哥们儿在家呆不住,他自已个也有点呆不住,于是包圆宣布命令:“肥毛,接旨!”肥毛登时会意:“臣指旨!”包圆继续说:“朕命尔速速去趟银行,支取二十五万大洋,即时给北京的虫闪闪打过去,以定后方军心,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我军前沿将士正在浴血奋战,后宫决不可失事起火,务必办好,去吧!”
肥毛哼着说:“臣接旨,谢主龙恩!”心说:“去你娘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