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西井别墅灯火通明。

二楼,周旭尧趁着秦桑去洗澡的时候,去了隔壁儿子的房间。

周继谦小朋友正趴坐在地毯上全神贯注的玩着堆积木游戏,他虽然有些调皮,但是唯独有一个很好的有点,就是对一件事情专注的时候,会投入全部的精神,不容易被外界所影响,所以开门的声音他没听见,更不知道周旭尧走了进来。

周旭尧见他还在玩,不慌不忙的在一旁盘腿而坐,盯着小家伙全神贯注的模样,眼底倒是有几分慈父的情绪。

周继谦长得更像秦桑多一些,皮肤比普通的女孩子还要白皙细腻,加之又长得有些小胖,经常被人误认为是个女孩。

周旭尧倒是觉得男女都无所谓,可是见过温绍庭家那位小宝贝,他便觉得果然还是女儿好,萌萌软软的,撒娇起来的时候真是想给她当牛当马,但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做出那种撒娇的行为,他就浑身像是被跳蚤咬了一般无法忍受。

因为更喜欢女儿,周继谦又喜欢跟他对着干,于是乎父子俩在秦桑的背后基本就是大眼瞪小眼,谁看谁都不顺眼,周旭尧很多时候都想,若他不是这小子的亲爹,小家伙又长得像秦桑多些,真是多看一眼都嫌弃。

周继谦用积木堆了一个房子模型,完成最后一个版块,终于发现了身边的周旭尧,白白嫩嫩的小脸蛋一瞧见周旭尧,瞬间就瘪了下去。

周旭尧挑眉瞥了他一眼,长腿一伸,哗啦一下,周继谦好不容易堆起来的模型轰然倒塌。

“啊!我的房子!”周继谦看着一堆散木,怒目瞪着周旭尧,“爸爸,你把我的房子弄坏了!”

“抱歉,爸爸不小心碰到的,”周旭尧盯着儿子气鼓鼓的表情,漫不经心地道歉,“你再重新堆一次就好了。”

周继谦一下从地板上站起身,这样才跟坐着的周旭尧视线持平,红扑扑的脸蛋像个苹果,“我告诉妈妈!”

说完就要往门外跑,然而刚跑出一步,就被周旭尧从后面拎着他的领子一提,小短腿离地,被周旭尧轻轻松松的丢到了儿童床上。

还没爬起来,小屁屁就啪啪的挨了两记巴掌。

周继谦捂着自己可怜的屁股,嘴巴一瘪,作势要哭,周旭尧出声威胁,“你敢哭试试看?”

周继谦掀着大眼睛,委屈的噙着水光,抿着嘴巴不敢哭出声,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然而周旭尧已经不吃他这一套,挑了挑眉,慢条斯理的开始行使作为老子的绝对权力,“你下回再敢乱跑又撒谎,我就把你送到小伍叔叔那里住,知道没有?”

周继谦瘪着嘴巴,大眼睛挂着几滴眼泪,抽抽噎噎的回答,“知道了……”

“现在,躺下去睡觉,”周旭尧帮他掀开被子,“今晚的事情若是跟你妈妈告状了,也送去小伍叔叔那……”

周继谦手脚并用的爬进被窝里安安分分的躺好。

周旭尧帮他盖好被子,这才退出了房间。

推开卧室的门,秦桑正在涂护肤品,见他进来,“谦谦睡着了?”

“睡着了。”周旭尧来到她的身后,从后面将她圈住,低头在她的脖颈上嗅了嗅,声音黯哑道,“很香。”

秦桑笑着避开,“痒!”

他却开始手脚不安分,抱起她就往床边走,把她压在被褥里。

撩到一半的时候,他附在她的耳边低声耳语,“桑桑,我们这恋爱也谈两年了,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是不是该把结婚证给扯了?”

秦桑双眼迷离,微喘着呼吸,浆糊般的脑袋努力维持了一丝理智,断断续续的说,“嗯……不,不急……”

“谦谦马上就要上学了,你要他被人取笑他的父母是未婚同居的关系吗?”他继续蛊惑。

秦桑的眼神清明了几分,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但是他没给她时间,秦桑浑身难受的像是被蚂蚁在啃,酥麻无力,“周……旭尧……你别这样……”

“哪样?嗯?”

秦桑有些恼怒,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压住,低沉的一笑,“答应结婚,我马上满足你,嗯?”

“你这是耍诈!”

“兵不厌诈。”他慢条斯理,“答应吗?”

“不……呜……”

“结不结婚?”

“……”

周旭尧盯着她泛红的皮肤,勾着唇,忽然就撤去了手,坐在一旁,“不答应啊,那就这样吧……”

他刚要走,秦桑一把将他给拽了回来,咬牙切齿的说道,“混蛋,有你这样求婚的吗?!”

两年了,两人的感情一直都很平稳,周旭尧对她也是好得无可挑剔,现在两人的状态已经跟一对夫妻没有什么区别。

而这两年时间里,周旭尧提结婚也不知道多少回了,总之被秦桑用各种理由拒绝了,她倒是十分享受那种毫无拘束的恋爱关系。

虽然有一个儿子需要照顾,但是有保姆和周旭尧帮忙,而盛兴集团的事务全权交给了项屿打理,集团的业务可谓蒸蒸日上,内部那些分派对抗的情况也被项屿化解了,所以秦桑可以说是过得挺轻松。

她无需为金钱犯愁,优渥的环境与以前当秦家大小姐的时候无异,甚至被周旭尧宠溺的更厉害,然而她却没有再想当年那么天真放任自己随波逐流。

她跟项屿学习管理的同时,还跟她的老师慕秋岚合资开了一家面向小资产阶级人群消费的小资珠宝店,根据客户不同的性格特点,由专业的设计师专门设计符合其人的各种饰品,时尚又有品位,很受欢迎。

看着她一步一步愈发成熟,优雅又美丽,稍不留神就被男人搭讪,周旭尧越发的患得患失,想要让她冠上他姓氏的欲望也愈发强烈。

盯着她愠怒的表情,他低低的笑了,“所以你是答应了?”

秦桑咬着唇不说话,忽然觉得无名指上一凉,抬手就瞧见了上面那一枚铂金戒子闪烁了银色的光芒。

“先定好,等改天我再给你一场盛大的求婚?”他决定趁热打铁。

秦桑有些哭笑不得,嗔骂道,“你就是一个强盗加土匪!”

有谁会在对方不同意求婚的时候还强行把戒指给套上去的?而且还是套了戒指再不求婚,他怎么不说想结婚再求婚?

周旭尧一边亲吻她一边低声喃语,“嗯,我是土匪,所以我决定把你绑回来当压寨夫人了,你就乖乖从了我,让我好好疼爱你。”

秦桑的心底甜得跟吃了蜜一样,身心都化作了一滩水。

卧室里的温度逐渐升温。

唇息相缠到极致,周旭尧刚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卧室的门忽然就被拍得惊天响,与此同时还传来了周继谦的哭叫声。

“妈妈……妈妈……”

秦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下子就将周旭尧从身上推了下去,因为两人靠着比较近床边沿,被她猝不及防的一个力道,周旭尧成功滚到了地板上,砸得木质的地板发出一声闷响。

秦桑也管不了他黑得滴墨的脸色,胡乱的往身上套好衣服,又将他的扔了过去,“赶紧把衣服穿好。”

周旭尧咬着牙根绷着声音,“秦桑,别管他,我们继续!”

该死的!他现在已经临脚一门,却被强行叫停,不坏掉也会出问题!

“别闹了,孩子在哭呢!”秦桑却没理会他的怒气,凉凉的扫了他一眼,“难受的话,你的左右手或者冷水,二选一。”

周旭尧,“……”

秦桑已经转身走到门口拉开了门,下一刻周继谦就扑到了她的怀里,抱住她的腰,小脑袋蹭啊蹭的,“妈妈……”

“谦谦,怎么了?”秦桑蹲下身,摸着儿子的头,柔声问。

周继谦抽抽搭搭的说道,“妈妈,打雷了……我要跟你睡。”

他的话刚说完,漆黑的天边又是炸开了一道响雷,轰隆隆的,很大声,更是往秦桑怀里用力钻。

“好。”秦桑牵着他的手把他带进卧室,然后抱上床,和他一起躺下,轻拍着他的背,轻声细语的安抚,“谦谦不怕。”

周旭尧从浴室里穿好了衣服出来,发现属于他和秦桑的大床中央躺着一个碍事的小家伙,脸色更差了,“周继谦,回你的房间睡觉。”

周继谦怯生生的往秦桑的怀里钻,显然是很怕他。

秦桑见状,抬眸凉凉的睨着他,“他今晚跟我们睡。”

“他已经快三岁了。”

秦桑不以为意,“那又怎么样?外面在打雷,他自己一个人睡会害怕。”

“男孩子怕什么打雷?”周旭尧皱着眉头,作势要把他提起来。

秦桑拍掉他的手,“不管男女,小孩子都会怕打雷,别说他才三岁,我到六岁了因为害怕还跟我爸睡呢?”

别说六岁,她怕打雷,十二岁都还跑去跟陆禹行睡呢!当然,这个她没必要跟周旭尧说了。

男人一双能沁出墨来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秦桑,你别太宠他了!”

只要是有儿子在,她就会自动忽略他,想想都觉得憋屈。

秦桑的眼角眉梢挑出温温淡淡的笑意,似笑非笑问他,“周旭尧,请问你今年贵庚?”

周旭尧蹙眉。

“四舍五入都四十岁了吧,”秦桑不紧不慢的说道,“还跟自己三岁不到的儿子较真,你不害臊?”

不止一次了,这个男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年纪越大越幼稚,整天跟自己的儿子斗气,也真是够了!

“他小就无敌了?”周旭尧十分不爽。

这混小子就是一个小恶魔,周旭尧怀疑他到底是谁派来的小间谍,以前他还小,周旭尧想跟秦桑亲热,他好好的就放声大哭,然后秦桑什么都不管,忙着哄他去了,现在都两岁多了,还是这样,他能不气?

秦桑哭笑不得,“你有意见就自己去隔壁房睡。”

周旭尧,“……”

……

周继谦的生日快到了,他和陈眠女儿的生日相差不了太多,于是两个女人决定让两孩子一起过生日。

庆祝的地址自然是定在江城陈眠他们家,庆祝会的安排陈眠会安排好,秦桑只需要带孩子过去就行。

周末,秦桑要出门给孩子挑选礼物,本打算独自出门,结果周旭尧和周继谦也跟着一起了。

夏日炎炎,温度搞得几乎能将人烤焦,ZR商城里却人山人海。

其实温绍庭很宠他的女儿,锦衣玉帛供养的比公主还要矜贵,哪怕他女儿说想要天边的月亮,估计他都会摘下来会给她。

所以秦桑也想不到可以给小女孩送什么比较适合,犹豫不决之下,直接干脆的在一家童装里挑选了一套衣服。

一家三口,男的矜贵俊朗,女的妩媚精致,男人怀里的小孩虽然有些胖,但是粉嘟嘟的模样十分可爱,漆黑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让人想要抱过来亲一口。

女店员一个个盯着他们,眼底迸发出欣羡的光。

秦桑看中了一件粉红色旗袍,她记得陈眠也有一件类似的款式旗袍,买这个给小姑娘的话,正好让她娘俩凑一对了。

“太太,这件旗袍的面料真丝,柔软又舒服,而且上面的图案是手绘牡丹,”店员替秦桑介绍,“不过这个只是样板,太太是要给您女儿买的吗?我们可以帮她量量尺寸,专门订做。”

她的女儿?秦桑的视线落在周旭尧怀里的儿子身上,情不自禁的笑了出声,“我只有儿子,没有女儿,这是打算给我朋友的女儿买的。”

店员看着周继谦粉可爱的脸蛋,震惊又尴尬,“抱歉,您儿子瞧着太漂亮了……”

“没关系,”秦桑温柔的说道,“他经常被误认为是女孩儿。”

长得太过精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订做的时间太长,应该来不及了,你们有现货吗?标准尺码90就可以了。”

“有的,您稍等。”

秦桑转过身,发现周旭尧抱着孩子站在一排公主裙前面,专注认真的盯着。

“这个很好看吗?”秦桑上前问道。

周旭尧收回视线,盯着她的脸,淡淡道,“随便看看。”

其实秦桑也有发现,周旭尧很喜欢陈眠他们的女儿,每次过去江城找他们,他抱着小萝莉的时候温柔得完全不像平日那个和儿子争风吃醋的男人。

秦桑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商场的一层设有儿童乐园提供孩子玩乐,挑选完礼物之后,秦桑把东西都丢给周旭尧,带着周继谦在儿童乐园里与其他的小孩子玩得不亦乐乎。

周旭尧在外围的椅子上坐着,视线一直盯着他们母子两,秦桑虽然成熟了不少,但骨子里还是有很丰富的孩子天性,一旦和孩子玩起来,她自己也会变成一个孩子。

这跟周旭尧也有一定的关系,毕竟他完全是把秦桑当成女儿来宠。

儿子之所以会特别黏秦桑,并非因为她是母亲这一层身份,而是秦桑能跟他当朋友,而周旭尧这个严肃的大家长,管得太宽还严厉,自然会被排斥。

两人玩累得出了一身汗,周旭尧起身,“你们先在这里坐着等一会儿,我去买水。”

秦桑用纸巾帮孩子擦汗,随口应着一声好。

“谦谦还要不要玩?”

“不玩了。”周继谦也有模有样的学着秦桑,从她的手里把纸巾拿过来,“妈妈我帮你擦。”

秦桑很配合,低下头配合着小家伙的动作,“谢谢谦谦。”

“不客气。”

秦桑被他一板一眼的话给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母子两人都没有发现,在他们的身后,有一个女人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子不动声色的靠近了过来。

……以下字数防盗,明早替换……

周旭尧报了一串号码,慕秋岚用手机记下,周旭尧的手机很快便有信息提醒,他拿出来点开瞟了一眼,笑容愈发温柔迷人。

慕秋岚发誓,她的出发点一定是好的。

吃完饭,周旭尧和秦桑松慕秋岚回她的住处,分别之前,慕秋岚拉住秦桑,“桑桑,这个男人是个极品,比陆禹行那个品种酷多了,你好好把握,用你的身体征服他的灵魂!”

秦桑用手肘撞了一下她的身体,“你脑子里那些想法适当收敛一下,否则再优质的男人也被你吓跑了!”

“我跟你说真的,你看你以前倒贴着陆禹行那货,人家也不瞧你一眼,倒不如好好看看眼前这个对你好的人。”

秦桑扯唇假笑,“我不想听一个恋爱失败次数十根手指头都数不完的女人说爱情经验。”

“我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保证他更适合你。”

“得了,你那些经验留着自个儿用,我先走了。”

秦桑并非把慕秋岚的话放在心上,重新坐回车内,朝她挥手。

身侧的男人情绪有点不对,秦桑很敏感地捕捉到他那微妙的变化,应该说是他表现在脸上的情绪太过明显,想要忽略有点难。

明明出门的时候都还是一副好心情,怎么忽然就变脸了,都说女人的心是海底的针,照她看,周旭尧的脸比这六月天还要容易变。

一路沉默,直到回到别墅,车子在车库停下,下车之前,秦桑终于憋不住问,“你到底怎么了?”

周旭尧低头解安全带,漠漠道,“没什么。”

“没什么你阴着一脸干嘛?”

啪嗒一下,安全带弹开,周旭尧蓦然抬头看向她,秦桑被那一记眼神盯得心口倏地微凉,“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周太太比我想象中玩得开。”

车库里的光线暗淡,他的目光却幽深清明,在秦桑错愕之时,栖身靠了过来,高大的身躯将她困在他的胸膛和座椅之间,一方天地逼仄压抑,秦桑清晰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

“周旭尧……”秦桑无辜茫然地看着他,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

他停止了说话,一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头往下压,直到两人鼻息熨帖在一起。

周旭尧像一头危险的狼,嗅着她的鼻子,嘴巴,一路往下贴上她的脖子,这样缓慢的嗅闻,带着男人炙热的呼吸弥漫开,秦桑全身的感官都被无限地放大,变得异常的敏感。

“牛郎店,跳热舞,周太太还会什么?嗯?”低沉的嗓音震动着她的耳膜,字子击敲在她的心房上。

他声音温柔清淡,秦桑却听得心惊肉跳。

一瞬间便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该死的!

一定是慕秋岚跟他说了!她就知道,那个疯子不给人整点麻烦就不浑身不舒畅!

现在她该怎么回答?

周旭尧这种占有欲极强的动物,她说什么都是白搭吧?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可以让他消火的办法,秦桑哭丧着脸。

“周旭尧……不是你想得那样。”

虽然她上去了牛郎店,也确实跳了热舞没有错,但是她保证没有任何越轨的行为!

“嗯,那是怎么样?”

“就是……喝了酒跳了舞,什么都没有了。”

“穿得那么骚,在一对男人面前跳那么骚的舞,这叫没什么?”男人的声音愈发的温柔性感。

骚?她承认是性感了一点,但是他用词要不要那么艳俗?

“那……那是过去的事情了。”秦桑的思维变得迟钝,连说话都不顺畅。

下一秒,一阵柔软温热滑过她的肌肤,那濡湿感令秦桑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紧随而来的是一种刺痛感。

“周……周旭尧……”秦桑声音微颤,像一只可怜的猫在求饶,“别咬!”

“去那种地方无非就是找刺激,你喜欢刺激,我给你便是。”他的声线低沉温漠,隐忍压抑着某种难以辨明的情。

秦桑想要抗议,但是唇舌已经被他堵住,所有的话语都化作一阵咽呜声。

不容抗拒,无处可逃,在他的面前,她就是一直待宰的小羔羊。

一场酣畅淋漓之后,周旭尧心底的郁闷一扫而空,餍足地整理好着装,神情清爽得像是打了激素。

车内弥漫着一阵糜糜的气息,证明在这个窄小的空间里,刚才发生的一切。

秦桑有气无力地趴在椅子上,浑身酥软无力,累得连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周旭尧从后面抽出一条备用的小毯子,利索地将她裹住,然后抱了下车。

“保姆在家。”趴在他的怀里,声音软绵绵地说道,提醒他这样的行为举止不妥当。

“她习惯了。”

“我不要!”这一声抗议,大声了许多。

周旭尧闻言顿了顿,然后绕开了正门,从侧门那边走了过去,“走后门。”

然而他们都没有料到,保姆会在后门那边整理东西,打开门,就这样撞见了。

“先生,太太?”保姆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这是……怎么了?”

秦桑绝望地闭上眼睛,选择装死把脸埋在周旭尧的怀里,当起了鸵鸟,而周旭尧面不改色地瞥了一眼保姆,温温淡淡地道,“没事。”

尔后抱着秦桑,越过了保姆,绕过客厅往楼上走去。

“周旭尧,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阿姨!”秦桑火大得要死,漆黑的大眼睛瞪着他,脸蛋红白交错着,回到卧室直接发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