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哥,你赶紧接电话啊,想啥呢?咋滴,我帮着你捶捶腿,你就美的神经错乱了?”
看我还在愣神,王娅就催促说道。
不过这死丫头不会说话,张口闭口、全是见不得我好。
我不由得大怒,说等你晚上睡着的,我非得给你展示一把,啥叫真正的神经错乱。
撂下这句狠话,我就赶紧接起了电话。
电话是三道荒沟村儿独眼刚打来的,说是村里有个小娘们不知咋滴,突然间老邪性了,让我赶紧过去瞅瞅。
我说刚子,先不忙撂电话,你跟我简单说说,她到底是咋个邪性法儿?
这眼瞅着都快十点了,俺妹子都开始睡上了,我怎么都要问明情况再说。
而且,那只相当生猛的阴鬼,给我留的心理阴影面积老大了;不到万不得已,我是真不想摸黑出门。
“胜利,她是老张家的二闺女,平时可文静一姑娘了,平时她都低头走道。可就在今天傍黑天后,她就不正常了。”独眼刚在电话里说道。
她瞅人的眼神,贼拉妖性,媚里媚气的;而且,在她的身子里还多出一股莫名其妙的香气来。
独眼刚说,老爷们只要闻到那股香味,就可想和她亲近了,就觉得她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小娘们。
我一愣,说这没啥稀奇的吧!
小娘们身上要是有了香水,不都有吸引老爷们的功效?
单凭人家眼神不对路,以及有香味、吸引老爷们这几点,就判断人家妖性,那未免太武断了。
“不是啊,胜利哥!你不知道,老张家这二闺女,还有个外号叫二号钢叉,她那模样长的,跟母夜叉好有一拼啊!我每回瞅到她那模样,对人生就可自信了。”
“还有啊,她吸引的老爷们,可不只是普通的老爷们,还包括老张头呢,你说这事儿邪性不?”独眼刚补充说道。
独眼刚后面的两段话,才真正引起了我的重视。
卧槽……在那小娘们的身上,不知道发生了啥变异古怪,竟然来了个无差别攻击,连老张头都不能幸免。
想了想,我就追问说,除了她的那些异常外,还引起啥严重后果没?
独眼刚说那倒没有,就是几个大小娘们在看着对方,片刻不敢离开,更不敢让老爷们轻易靠近,免得被她迷住。
我“嗯”了一声,说等我四十来分钟,我随后就到。
挂掉电话后,我在俺妹子身上推了老半天,才把她弄醒。
白灵迷迷瞪瞪揉了揉眼睛,再瞅向我时,那眼神就有些不善。
我长话短说,笑着把老张家的情况说了一下。
没想到白灵丁点儿兴趣都没有,“哥,我才不想折腾!他们扣扣搜搜的,不给瞧病钱。”
让白灵这么一说,我才立马反应过来,今天两次给金小伟瞧病,白灵都没收到啥好处;倒也不是人家抠门,而是忙活忙活的,就给忙忘了。
兴许是看我要忙正事儿,王娅也不跟我犟嘴了,反过来,帮着我一起劝白灵。
花淑芬则是消停待在小屋,不插嘴、不多话,本分的不得了。
五六分钟后,白灵才松了口,说去三道荒沟瞧病也行,不过出诊费要增加一百,这叫误觉费。
我卡吧两下眼睛,连忙答应下来,说等见了面,马上就提这茬。
我心里还划着魂儿,心说俺妹子还长能耐了呢,淘腾出新名词儿来多要钱。
误工费我就听说过,误觉费……俺妹子真敢想!
……
……
我领着白灵来到老张头家时,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独眼刚带路,介绍我跟老张头他们认识后,就着急忙慌的离开,说是困的不行了。
我翻楞翻楞眼珠子,心说这二半夜的谁不困?我两腿还发抖呢。
可不论我咋折腾,荒沟村的阴阳事儿我都得管一管。
我是阴阳先生,说啥都得担起这个责任;父老乡亲那么多条性命呢,可不能让脏东西瞎J8祸害。
老张头没敢跟我进屋,在独眼刚介绍过我之后,他就喊出他老伴儿来领我们进去,他自个儿则是老脸通红的留在了院子里。
我注意到,老张头说话扭扭捏捏的,一张老脸还黑里透红。
“大师,说也奇怪了,就在刚才你进屋时,小菜就猛地打了一个机灵,而后昏睡了过去。你说,她这是咋回事儿?”
把我和白灵让到里屋后,老张太太跟另一个老娘们嘀咕两句后,皱着眉头转向我问道。
张小菜,就是她二闺女的大名。
在说话时,老张太太还拿手背贴了贴张小菜的脑门子。
我瞅她的表情,应该没出现啥发烧感冒的症状。
我和白灵进入到里屋后,那些看护在张小菜身边的那些娘们,就自动的散开。
张小菜她娘摆了摆手,示意大家离开;有阴阳先生在,她们留这儿也没啥用了。
等屋子里人少些,我就对张小菜她娘说,你别管我叫啥大师,我就是个晚辈,你喊我胜利就成。
我又转向白灵,寻思着等她不惑天眼看过之后,会怎么说。
没想到,白灵一发现我瞅她,她就仰头看天花板;小鼻子抽了抽,那小模样可犟了。
我太了解俺妹子了,她做出这幅架势,那就是在提醒我,要先管人家要瞧病费还有误觉费。
我心里这个尴尬,可又不能不提要钱这茬。
根据老张太太的描述,那脏东西铁定见机不妙、提前跑掉了;张小菜身子里,现在是个啥情况,我并不清楚。
没了俺妹子的天眼辅助,丫蛋它们又不敢冒头探察,那我整个就是一睁眼瞎了。
我犹豫了好半天,这才脸红脖子粗的提出瞧病钱的事儿。
好在,人家老张太太相当的敞亮,听说要六百块,人家都没犹豫,直接掏出六张红票票来。
俺妹子的大眼睛,眯缝出月牙形;等把这些钱收好后,白灵就盯着张小菜,开始描述了起来。
张小菜的身上,已经留有一个记路标志。
那标志像一朵纯白的雪绒花,绒绒的几缕白毛,向着四面散开。
在标志的最中间,有两团很小的阴煞气,黑乎乎的,看着就像是两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