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里面的因果牵连,怎么这么乱?”
连续甩动几下后,马松才说出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来。
我问马松是咋回事儿,啥因果牵连的?
马松说,具体的说不清楚,只有阴阳先生碰过之后,才能具体感受到。
我瞅马松的表情,好像没跟我扒瞎;可我记得上次碰胡老二那块血玉时,就是听到里面有怪异哭声而已,此外就没啥异样了啊!
难道说,马松的道行高于我,所以感受的更多?
我问马松,在刚才接触的瞬间,有没有从里面听到哭声?
他摇了摇头,说啥都没听到,就是感受到那团如同乱麻似得因果牵连了。
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俺俩的差别,为啥那样大。
打岔过后,马松又重新唠回了正题。
我与他这一组,如果能侥幸抢在前面,那马松就可以在里面待满一个时辰。
等出来后,马松会从十枚阴阳珠里,取出四枚分给我:这便是四六分的含义。
阴阳珠里有完美融合的阴阳气息,吞服后,对阴阳先生修炼大有好处;就算给普通活人使用,都大有裨益。
我暗暗点头,心说以我的道行,肯定没法和马松抢食儿,只能由他来打主力,我只要分得那四枚阴阳珠就成。
我都打算好了,到手的阴阳珠,都一股脑的给俺妹子服用;她被秦文灵在身子里种下天耳残根,正需要这些阴阳气息滋养。
我又问了一些细节后,冷不丁就想到了另外两名阴阳先生身上。
黄幺婆说,另外两个方位,也会各派出一名代表,他们是谁呢?
本来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也没指望能有啥答案;不过马松的回答,却让我吃了一惊。
我没想到,南面地界竟然是耿金喜为代表!
我答应过周月华,早晚会帮她那个大忙。
不过在那之后,荒沟村接连出现阴阳怪事儿,把我折腾的脚打后脑勺,一直没倒出空来找耿金喜。
没想到,这一次我俩却要在那样的场合下碰头了。
也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坑耿金喜一把;就算整不死他,哪怕多损耗他一些道行也好。
马松说,北面方位的阴阳先生,是个小娘们;具体叫啥名不知道,只知道她绰号七娘,听说很妖,乃是最近小半年里,才冒出来的狠辣绝色。
马松对七娘的描述,我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
一个小娘们,妖里妖叨的,那不很正常么?估摸着,她就算再妖叨,也比不过胡妮子。
我没忘了跟马松提要求:在阴阳先生聚会时,我得把俺妹子带上;她身上没有道行,也不算占用名额的。
马松皱了皱眉头,好心提醒我,带上普通活人,对他们倒是没啥影响,不过我要考虑清楚了,那里的头半段,阴煞气很重。
白灵如果非要跟去,那等她回来,就要大病一场,事后还要折寿十年。
我让马松吓唬的不轻,跟他相互留了手机号码后,就说我再琢磨琢磨;要是计划有啥变动,我再及时跟他通气!
我俩也定好了碰头时间,二月十五号中午;地点就在头道荒沟村儿偏北一些,跟二道甸子地界相连。
马松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唠过了正事儿后,一刻都不多待,扭头就走。
“胜利,到时候我也跟着去吧,还能照顾你啥的。”等马松走后,花淑芬就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不用跟过去;这也不是干仗,跟去那老些人干啥?
再说了,那是当天去、当天回,我就是打酱油,用符箓应对一波阴鬼而已,不会有啥意外的。
花淑芬嘴角翘了翘,手指头在我脑门轻点一下,“好吧!反正俺都听你的。”
说完这句,花淑芬又跑到外屋地,不知道忙活啥了。
俺家里屋又安静下来,白灵怔怔望着棚顶,不知在想啥。
我干脆把马松说过的话捋一捋,整理一下思路。
第一,马松对今年的聚会相当重视。
我看的出来,这家伙脾气极差,动不动就爱发火。
可为了俺俩顺利合作的事儿,他竟然能强忍住火气,可见他对最好的阴阳珠和那什么威压,是相当在意的。
第二,我们几个碰头的地点,竟然临近荒沟村地界,这倒有些出乎我意料。
原本我还以为,这得离俺们这儿相当远呢。
难道说,这个神秘的地方,跟荒沟村的阴煞地有关联?
第三,最后的威压,兴许就是黄幺婆所说的煎熬了。
道行剩的多还行,要是太少,估摸着要直接被压死了。
我想,那十枚阴阳珠才是真正的好处,威压啥的,只是在故弄玄虚而已。
想了一会儿,我就甩了甩脑瓜子,心说我想这些没用的干啥?
反正到时候是马松冲锋陷阵,我顶过第一波阴鬼后,就没我啥事儿了,就等着最后分红就成。
下午,张大侠给俺家送柴禾来了,能有小半车。
这才是纯哥们呢,知道我行动不便,张大侠就替我代劳了;要不是俺俩关系铁,别人哪会考虑这么周全?
……
……
“二丫,你现在天天自个儿上、放学的,怕不怕?”晚上等王娅回来时,我就逗咳嗽问道。
“我天天跟苟子仁他们一起走,那有什么可怕的?”王娅卡吧眼睛问道。
我说好你个二丫,原来以前都在瞒我;你根本没必要让我成天陪你的。
赶紧说实话,你成天黏糊我,让我接你、送你,到底有啥居心?
说话时,我还作势朝着她扑去。
兴许今儿个我在炕上坐的时间太长,腿有些发麻,身子刚刚抬起一半,就噗通摔了回去。
那架势,跟半身不遂可像了。
王娅吓了一大跳,赶紧过来问我咋样。
知道我是腿麻后,王娅就白愣我一眼,说该,谁让你生着病还不老实?非定武武喳喳的吓唬她?
嘴巴子上说的挺狠,可王娅的小手出卖了她内心想法。
她在我膝盖附近揉搓好一会儿,就开始帮我捶巴整条腿。
我知道她是好心,不过她太不专业,梆梆梆的,又把我腿当成假腿了。
我正要埋汰王娅两句,突然间我的手机响了。
听着这急促的铃声,我的心头又升起不妙的感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