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鱼继续说:“这次我在日本见到我师父,我问了这件事情,但是师父之字不肯透露,大约也是朋友之间的承诺,但是我知道我师父有个记手札的习惯,后来我想方设法的拿到了师父多年以前的手札,里面寥寥数语却倒出了一个惊天秘密,原来燕家所有人活不过27岁,是因为牧景山在治疗燕家人先天心脏病的时候加入了一位自己研制的中药,这种中药看似对心脏的治疗有利无弊,但是是毒是药,完全看配方的比例,虽然这种药表面上对心脏治疗有疗效,但是长此以往,毒性早已侵袭入体,所以燕家的男人体质特殊,虚弱的不能承受做手术的风险,而燕家男人活不过27岁,均是因为当天牧景山会在当天改调配方的比例,平时吃的药也就变成了毒药,会心脏衰竭而死亡,并且医学上检查不出任何端倪。”
所有人的几乎都目瞪口呆。
尤其是李青榕和苏开心。
李青榕脸色惨白,犹然不敢相信:“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存西每天都在喝药,几乎喝了27年,可是你现在告诉我,我儿子每天喝的其实都是要命的毒药?”
苏开心也觉得不可思议。
想这两年他们在外面环游世界的时候,千辛万苦也是要煎药。
为此,还吃了不少苦头。
那些药苦的像是地狱的岩浆,燕存西是不愿意喝的。
可是每次苏开心都会劝,会命令,甚至偶尔还会同他闹脾气。
可是苏开心也万万不能接受,自己费尽力气让燕存西可以多喝一口的药是毒药。
脊背发凉,像是爬满了无数的虫子,苏开心不敢动,不敢说话,只觉得世界黑白一下子都颠倒过来。
在此之前,谁也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牧老看上去是那样慈爱的老人,平日里也总是笑米米的捋着自己花白的长胡子,甚至连脸上的皱纹都透着和善的气息。
但是苏开心真的不能接受这是真的。
周小鱼拿出手札的复印件,递给李青榕:“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有理由相信。”
李青榕看了手札以后,一时间都站不住。
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想抓住什么东西,也没有抓住,幸好旁边的燕京昊扶了一把。
李青榕拿着手札的手指捏成的拳头,只见发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害我们燕家,要让我们燕家断子绝孙才肯罢休?燕家向来将他视为上宾,竟是没有想到竟是引狼入室。”
周小鱼说:“具体是因为什么,师傅的手札上并没有记录,师傅之所以将此事记录在案,并且挂在嘴边多次,是因为他一直想知道牧景山的配方。”
苏开心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心有余悸,若不是牧老突然脑梗塞,现在燕存西恐怕……
但是燕存西现在到底在哪里?
李青榕说:“我问过医院了,牧景山被抢救过来了,但是现在还在昏迷之中,没有度过危险期,人心险恶,也是我们燕家命不该绝。”
接着李青榕跟医院那边通了一个电话,让医院那边全力医治,不惜一切代价。
她倒是一定要弄清楚,燕家一向待牧景山不薄,他到底何以要赶尽杀绝?
苏开心说:“我想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先找到燕存西。”
苏开心能想到的地方都找过了。
她下午的时候,甚至亲自去了一趟明日乡。
燕存西说过,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去那个地方。
可是老米说没有见过燕大少爷。
晚上的时候,苏开心接到一个电话,说牧老已经醒过来了。
一回来,苏开心已经驱车去了医院。
牧老醒是醒了,但是意识似乎不怎么清醒。
牧芊芊一直守在*边,给牧景山擦身子,眼睛红肿。
李青榕原本是愤怒万分,但是进去以后却突然冷静下来。
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现在躺在*上,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氧气罩下面是微弱的呼吸。
就像是一盏油灯,即将油尽灯枯。
李青榕站在病*边,面容冷峻:“能听到我说话吗?”
牧景山躺在*上,微微点了点头。
“好,牧景山,我有些事情要问你,事到如今,你还是说实话,否则别怪我李青榕不敬老。”
牧芊芊站在旁边:“夫人,爷爷刚刚醒过来,让他休息一会儿吧,有什么事情等爷爷身体好些了再说好吗?”
李青榕推了牧芊芊一把:“小白眼狼,你也绝不是无辜的,过会儿再收拾你。”
见李青榕如此待牧芊芊,牧老便要坐起来。
眼中似乎夹杂了一丝愤怒的生气。
牧芊芊赶快去扶牧老,已经哽咽:“爷爷。”
牧老挥了挥手,示意将他扶起来。
最后,将病*摇起,牧老虚弱的靠着坐了起来。
所有的人都看着他。
似乎在等一次审判。
牧老微微颤抖的抬手。
牧芊芊哭的稀里哗啦:“爷爷,你不要这样,爷爷……”
但是,最后牧老还是一把将氧气罩给扯了下来。
然后大口大口的喘气。
但是,过了一会儿,牧老的精神就像是好多了一样。
苏开心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牧老的嘴角竟然扬起一抹笑意。
那抹笑意讽刺中带着一种认命似得:“夫人,想要问什么?”
李青榕看着病*的老人,他的面容竟然还是那么和善,好像一张摘不掉的面具。
而这么多年,他们竟然全部被这张面具骗了。
“你为什么要害存西?为什么要害我的丈夫,你到底对我们燕家做了什么?我们燕家到底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样很绝?要我们燕家断子绝孙?”
牧景山淡淡的笑:“看来你们都知道了。”
“这么多年,燕家是怎么待你的,我是怎么待你的,你竟然恩将仇报,害了我的丈夫不够,还想要害我的儿子,你这种人简直应该下地狱。”
“我自然是要下地狱的,万事有因皆有果,你们燕家当初中的恶果,自然也该自己尝尝。”
所有的人皆不出声了,因为牧景山的表情变了,似乎陷入了一些痛苦而久远的回忆,表情微微有些扭曲:“我父亲死的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让你们燕家世世代代噩梦缠身,不得好过。”
“我们牧家世代御医,尽管历来依赖燕家生存,但是也是兢兢业业,战火纷飞的年代,燕家带着我们一家逃亡大不列颠的那年,我还记得那一年我才四岁。”
“当初我们牧家真的很感激你们燕家,并发誓以世世代代的忠诚作为报答,可是,我们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毁在燕宸那个*不如的东西身上。”
满座皆惊,燕宸是燕存西的曾祖父,也是燕宸集团的创始人。
牧景山说道此处只是激动的大喘气,满腔悲愤:“当年燕家的大少爷燕宸竟然在一次醉酒之后*了我的母亲,后来父亲知道了,气愤不已,但是燕宸自小狂妄自大,又是燕家唯一的继承人,受燕家长辈的*溺,事情被揭穿之后,便也只是被燕家主家训斥了几句,从此之后,燕宸便更加肆无忌惮,我父亲终于忍无可忍,带着母亲和我逃离燕家,却被燕宸设计陷害,当初燕宸开车撞死了一个英国使官,却设计让我父亲当了替死鬼,我父亲就这样被陷害至死,死不瞑目,那年,我父亲才2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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