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坦思扭身,“怎么,愿意跟我一起过去?”

阿里将多宝的手攥住,缓缓起身摸向萧坦思,触及萧坦思的身体,并向她腰间摸去。

萧坦思诧异,“耶律阿里,我好心来和你聊天,你难道要打我不成?”

阿里冷静的说道,“别叫唤,让人看见不好。”

萧坦思眼珠一转安静下来,阿里没瞎的时候都不敢对她怎么样,况且现在已经瞎了,还能如何?

阿里从萧坦思腰间摸出一个香囊,问道“是何人给你的?”

萧坦思一把抢过,“何人给的与你无关。”

阿里勾起嘴角,“太子妃若是以后您满身溃烂,成了丑陋之人,莫要怪阿里今日没有提醒过你。”

阿里转身在多宝的搀扶下又坐在了石头上。

萧坦思张大了嘴,片刻缓过神来,走到阿里身边轻声说道,“你以为这种挑拨之计可以成功?”

“是不是挑拨你自己想一想就知道,何必再来问我?”

萧坦思眯眼思索,前几日就觉得浑身瘙痒,但痒过后就没什么了。今日刚刚喝了些酒之后浑身又有些不舒服,她原以为是天气太热再加上饮了酒造成的,可没想到竟然是这个香囊。

萧坦思向侧妃射去一道刺骨的目光,然而此时的侧妃正被太子拦着腰,娇柔的媚笑。

萧坦思收回目光,小声的向阿里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阿里没有先回答她的话,对着多宝说道,“今日的葡萄干很好吃的,姐姐还想吃些。”

多宝应承,“好嘞,姐姐等一会儿,我顺便上个茅房,一会儿就回来。”扭身跑掉。

阿里喊道,“上完茅房可别忘了洗手。”

“知道啦”

阿里侧耳听着多宝跑远才开了口,“闻着沁人心脾浑身舒爽,但实际上,不过是害人于无形的恶毒,这个味道我今生都忘不掉,因为在我小的时候,姨娘就是用它害了我娘。”

萧坦思面容浮上冷霜,“你明知道我有除你之意,现在却告诉我这些,你不觉得太可笑?”

阿里勾起嘴角,“其实你不用除我,我也命不久矣,你也应该知道我现在不仅仅是瞎了眼睛,而且体内有毒,怕也撑不了几个月。

我告诉你这些当然是有我的想法,因为我想在仅有的几个月中,能够平平静静的度过,只要太子妃您高抬贵手,容我剩下的日子活的轻松些,就好。”

“包括你跟太子?”萧坦思咬牙问出,满面的嫉妒。

阿里黯然低头,“若是她死了,我也死了,还有谁会跟你争?再说,我最爱的,还是阿奴。”

萧坦思皱紧了眉头,握了握手中的香囊,又瞟了一眼正在与太子对饮的侧妃,将香囊递到阿里手中。

阿里攥住,塞进自己的腰带内,“走吧!”

萧坦思将阿里扶起,向着众人走去。

宝信奴瞧见阿里过来,从萧坦思手中接过,“那边不凉快了的?多宝怎么不陪着你?”

“多宝上茅房去了,再说有太子妃姐姐陪着我,我们聊得也很开心。”

洪基惊奇的望向萧坦思,眼中带着疑问。

萧坦思微笑不语,走到小桌边斟了两杯酒,递一杯到阿里手上。

“我与二皇妃今日聊到小时候,原来我们都喜欢捉蛐蛐,一时兴起就多聊了些,发现我们许多地方竟是相同的。”萧坦思面上带着纯真的喜悦。

阿里也是意兴阑珊,“是呀,所以我刚刚提了议定要为了今日的开心与太子妃姐姐干上一杯。”

萧坦思与阿里手中的酒杯轻碰,“来,喝了吧!”

两人仰头一饮而尽。

阿里说道,“不过瘾,不如再来三杯可好?”

“好!”萧坦思应承。

侧妃自然不知两人的目的,赶忙将酒壶取来为两人倒上。

萧坦思含笑看她,“多谢妹妹。”

侧妃觉得诧异,但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只是可气的回应。

三杯酒下肚,阿里酒瘾被勾上来,还想要喝,宝信奴阻止,但萧坦思劝慰,说既然喝就要喝个尽兴。

于是阿里端着酒壶一阵痛饮,十分满足,最后红着小脸儿依偎在宝信奴的怀中。

谁知不一会儿的功夫,阿里凡是露出的皮肤都发了红,再然后浑身瘙痒不止,手臂上长出了红色的小痘,所挠之处迅速溃烂。

宝信奴大惊,立刻请来的御医在五銮殿的内室就地诊断,众人纷纷围于床前跟着紧张,可实际上真正关心的又有几个,又有多少人是在看热闹?

御医诊断结果,二皇妃身上佩戴了烈性毒粉,此毒粉平时不会发作,一旦沾了酒气便会将毒性诱发出来。佩戴之人会瘙痒不已,若是严重的话还会全身溃烂而死,再加上二皇妃体内本就有毒,所以今日这毒性诱发的十分迅速,若是不揪出毒物,怕是命都难保。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谁会对一个可怜的瞎子下此毒手?

宗真与萧皇后也是面面相窘,随后宗真向萧皇后闪出一丝疑惑,萧皇后立刻摇头。

阿里惊慌的从腰带中摸出一物摔倒地上,待大家看清时,侧妃的脸犹如一站白纸。

“太子妃,是太子妃给我的。”阿里的声音颤抖,小脸儿闪出无限的恐惧。

“阿奴,阿奴,你在哪儿,你在哪儿,我好害怕···”阿里慌乱的向着身边摸索。

宝信奴赶忙将她抱住,“阿里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洪基杀人的眼神令人胆颤,缓缓向萧坦思靠近。

萧坦思不可置信的摇着头,伸手一指侧妃,“是她给我的,她说那是她亲手做出,送给我做为姐妹之间的信物。可没想到,没想到竟是这种害人的东西。”

阿琏疑问,“既然是她送给你的,你又为何送给二皇妃?”

萧坦思流出委屈的泪水,“今日我与二皇妃相谈甚欢,十分尽兴,后来二皇妃说我身上很好闻,我就拿了香囊出来,她说很喜欢,问我还有没有。

我本想说没有的,可是她现在瞎了眼睛,身体也不好,已经很可怜。我怕若是不给她会让她失望,于是我就送给她,还寻思着回去以后让侧妃再做一个给我。

可没想到,侧妃竟然对我有这种想法,若是害了我就害了,却连累了可怜的二皇妃,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将这个香囊给她的,都怪我。”

萧坦思十分懊恼,仿佛这件事是她今生做过最后悔的事。

众人纷纷向侧妃投去怒视,这个女人竟然这么狠毒,连太子妃都要杀害,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洪基已是一座冰山,身上的寒气将整个内室渲染了遍,谁也不敢再此时发出声音。

‘噗通~’一声侧妃跪倒在地,将头磕的‘咚咚’响。

口中求饶,“我,我不是,不是,还求太子绕我一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还求太子念在你我数日夫妻恩情的份儿上,饶了我吧~”

“饶你,你叫我如何饶你,杀了你都不够赎你的罪。”

洪基目露凶光,走到一名侍卫处,拔出利剑,向着侧妃走来,侧妃见此情景瘫软在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旁静观其变的萧皇后开了口,“基儿莫急,今日之事全都是本宫的罪过,本宫统领后宫理应治理的稳妥,但今日之事始料未及。

传本宫的话,太子侧妃妒忌成性,心狠手辣,不配为我皇室妃子,将其侧妃名号去掉,念起与太子有过恩情,可免去死罪。”

侧妃听闻立刻坐起,连滚带爬的到萧皇后处,扒着萧皇后的腿,感恩戴德的抽泣,“多谢母后,母后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来世做牛做马定要报了母后···”

话未说完被萧皇后打断,“太子侧妃,死罪可免,但其有心加害太子妃,罪不可恕,故此,活罪难逃,来人。”

“在”

“竟此女拉下去,跺其四肢,挖其眼目,泡入酒缸之中。让她为自己的过错赎罪!”

“啊!”一声惊呼,侧妃晕倒在地。

萧坦思心中得意,好一个阿里,真有你的,帮我出了一害!

众妃胆战,这种活罪倒不如一刀杀死,萧皇后想得出这种办法便是杀鸡儆猴,提前将那些蠢蠢欲动之心掐死在襁褓之中。

此法实在是令人畏惧,原本那些看笑话的妃子也都收了嘲笑的心,安安分分不敢再多瞅一眼。

当晚,萧皇后独守空房时才又为她今日的做法感到后悔。

原本她今日精心布置的家宴,已经将宗真对她的冷漠缓和了不少,却在她的这番惩治之后,宗真看着她的眼神又冷了一分。

萧皇后懊恼,为什么总是憋不住,为什么总是越来越敏感?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里本就中毒,虽然有御医为其开的补药和偏方,但也只能保证平日里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今日又经过这么一折腾,更如风中的蜡烛,奄奄一息。

回到南院,阿里仍旧躲在宝信奴的怀中,洪基与萧坦思均是一脸关切,被宝信奴好意拒绝,让他们早些回去休息。

御医开了药方吩咐熬成浓汁,每日三边为二皇妃擦身,十日之后便不会留下疤痕。

娥眉将药水端来放在床边退了出去。

屋内没了别人。

宝信奴轻柔的为阿里解开衣裳,一件一件缓缓褪去,直到她身无上再没有一丝束缚。

屋内,一支烛火微放着光亮,两人身影投在床榻之上。

阿里低着头,面上早已红晕,不敢与面前的男人直视。

宝信奴拿起面巾沾了药水,缓缓沾拭着她身的红斑,为了避免她会尴尬,先从后背擦起,慢慢转到前身、面颊、脖颈、前胸、以及一对儿挺立的饱满、腰身的曲线、平滑的小腹、甚至大腿的内侧、翘弹的臀部、笔直的小腿、每一根手指脚指。

直到全身涂抹完毕,他取来薄毯将她裹住,将她放好在床上,然后规矩的收拾东西,吹熄灯火转身出了房门。

当这个男人再回到屋内时,已经洗漱了一番,换了身清爽的薄袍。

床上的女子还没有睡,他便躺在她的身边,将她揽入怀中,额头轻酌一下,她没有反对。

宝信奴略带责备的轻道,“你应该事先与我商议一下。”

阿里撅起了小嘴,“事情突然,怕商议完就来不及了。”

“若是身上留了疤怎么办?”他有些担忧,将她又搂紧了一些。

阿里嬉笑,“御医说了不会的,你担心什么?”

“万一留了呢?”

“哦,以为你不是只看重相貌的,原来与他们一样,凡夫俗子。”她面上闪过不乐。

他轻笑,“你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毛头小子,以后也改不了。”

“咦~,你还是有怪癖,我看这辈子都别指望你变成正常人。”

闻言,他一个翻身将她压于身下,黑夜之中四目相对。

不一会儿她就低下头,因为他的眼睛里包含了太多她不能接受的东西。

他将她的下巴抬起,“看着我。”

她便又乖乖的抬起头,她也不知道为何会这般听他的话。

再一次的四目相对,一个炙热的唇贴下,轻轻触及,缓缓吮吸,向她口中探去,她没有反对,任小舌被人探触,被人品尝,甚至被人掠夺。

他是这般的温柔,仿佛吻着的是一块水嫩的香豆腐,不敢任意妄为,每进行一步,都要先感受她的反应,若是她不反对,他才敢继续。

薄毯中的身体变得炙热,一双玉臂将身上的男人环住,男人受到了鼓舞,将她娇体每一寸,揉揉的抚摸。

薄毯被磨蹭的松散,渐渐滑下,她的玉体触手可及,可却有些不敢再继续,轻声唤着他给她起的名字,“阿里,阿里,我可以吗?阿里,告诉我,可以吗?”

女人闻言,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知道这男人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若是同意,他必行不会再做一丝停留,立刻突破最后一道防线,与她融为一体。

但若是她不同意,他也定会不再继续,两人会像什么也没发生,各自安稳的睡觉。

这个男人与她朝夕相对,对她细心关怀,呵护备至,她很清楚那些人前的恩爱他不是做给别人看,他是发自内心的。

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遇到如此深情的男人,就算是千年玄冰也会有被融化的一天,更何况是她呢?

要答应吗?还是不答应呢?她脑中恍惚,有些飘摇!

男人再次轻柔的呼唤,“阿里,阿里,告诉我,我可不可以?”

然而就在她想肯定的时候,另一个缠绵翡翠的声音在她脑中响起。

“夜,我爱你,嫁给我···”

“沈让,你,你的夫人离开还不到半载,你是急着给自己找个填房么···”

“对,我夫人离开不到半载,我是要给自己找的填房,你可愿意?”

“可,我有一些事情还没做完,我不可能一直停留···”

“夜,若你愿意,我陪你一起去完成你要做的事。若你不愿意,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你一年不回,我便等你一年,你五载不归,我便等你五载。若你永远不会来,即便白发苍苍,佝偻游离,我也会一直等下去,可好?”

一个满身狼藉,满鞋子黄泥的男人单膝跪在床前,“我爱你,嫁给我···”

那颗大树下,他环住她的腰身,故作委屈的说道,“又谋杀亲夫?这种女子谁还敢要?”

黑夜的树林中,他柔情的说道,“功夫怎么进步的这么快?连为夫都要斗不过了。”

战场上与吐蕃军对决时,他自信满满,“夫妻二人共同作战,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

冰天雪地之中,他将她追到,对她说,“你可知,你早已占据我的整颗心,再没有一丝余地留给别人。夜,你可知我爱你,胜过任何人。”

一副副柔情蜜意的画面在她脑海中闪过,那些记忆,是她今生无法忘却的至宝,有一个男人愿意等她一生。

若凡后来,他伤了她,伤的很深,很疼,可是并不代表她不再爱,正是因为爱,才会在乎,才会心疼。

那个男人虽伤了她,却依旧是她最爱的那一个,在她心底最深处,抹不掉,挥不去,永远永远。

宝信奴似乎有些忍受不了,如顽石一般抵着她的娇肤轻蹭,“阿里,为什么不回答我?”

阿里被拉回了神,瞧着身上的男人,怔了片刻,眉头轻皱,黯然的说道,“对不起,我~”

宝信奴停下动作,眼中泻出伤痕,深呼吸,不再留恋,翻身而起,双手将面部狠狠一揉,声音沙哑的说道,“没关系,我会一直等到您愿意。”

他下了床,大步向门外走去,不一会儿听到另一间房子关门的声音。

阿里知道,他去了小音哪儿。

第二日太子殿内流传出一条小道消息,二皇妃满身涨了红斑太恶心,二皇子看不下去,昨晚在失宠已久的妾氏房中缠绵了一整夜,那个妾氏要升成妃子。

凉亭中,萧坦思与阿里对坐,悠闲地饮着茶水,听着婢女将传言讲述。

阿里从头到尾没有一丝不开心,仿佛在听着别人的故事,一双空洞的眼睛平平静静,始终浮着微笑。

萧坦思不忿的问道,“你还笑得出来?都快要被人传成什么?我要是你,可笑不出来。”

阿里更是觉得更好笑,反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太子不会注意你?”

萧坦思撇撇嘴,“还不是被你害的,以前我可很是讨人喜欢,哪是这个样子。”

阿里不笑了,面色一定,很正经的说道,“其实,太子心里还是有你的,要不然怎么会只将你妹妹打入青云殿,而留你在身边?只不过我对于他来说不能轻易得到,所以他的心才会被我牵住。”

萧坦思恍然,“原来如此,那你的意思是?”

阿里微微勾起嘴角,意味深长的说道,“你明白的,不用我多说。”她缓缓起身,摸索着走出小亭。

萧坦思疑问,“耶律阿里,你为什么今日要与我说这些话?”

阿里没有回头,淡淡的回答,“因为太子是好人,我想帮他留住值得留住的人和事。”

萧坦思眯起了眼,耶律阿里,你太不简单。

宝信奴近日被宗真排到巴林左旗检阅军队,估计一个月都回不来。

阿里每日都会无聊的坐在月色之中,空洞的双眼总是若有所思。

萧坦思近日得了阿里的提点,对太子关怀备至,却丝毫没有要与太子同房的意思,太子的心反而被钓了起来,今夜竟意外的与萧坦思同榻而眠。

二人*过后,萧坦思心满意足的酣然入睡,梦见她生了三个可爱的可汗继承人,梦中她笑的得意且不屑。

然而事后,洪基不知怎地,心中空旷,好像少了些什么,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起身披了薄袍向殿外走去。

踏入花园,一抹瘦弱的背影摸索着向南院走去,洪基诧然,是阿里?

他知道宝信奴近日不在临潢府,阿里这几日都是一个人,经常见她坐在庭院中发呆,她是在想宝信奴吗?难道她真的已经将我忘记?

一股不甘涌上心头,不,他不相信,他很想知道在她心中,他是不是真的已烟消云散?

洪基追着那抹身影而去。

步入南院,一股幽香扑鼻而来,令洪基周身一振,这味道他很喜欢。

恍然间,他看到阿里站在屋前徘徊,似乎摸索不到门在哪里。

洪基快步走过去,将阿里小手攥住。

阿里感到这人是谁,正欲转身推脱,反而被这人一个打横抱起,她要呼喊却被他的唇瓣封住了嘴。

洪基抱着阿里向院外走去,拐过一个小弯儿,进了一间没人的小屋。

他原本是要问问阿里,究竟心中还有没有他,可是此刻被迷人的小唇勾住了心魂而不能自拔。

他已经多久没有碰过她,此刻她就在他怀里,触手可得,一股烧身的大火遍布全身,他顾不得再说什么,反手将门关住,任她挣扎都不管用,直接抱到床上。

这男人劲儿大,几下就将女人的衣服解开,扯下裤子,大掌将两条*···一个猛子···。

这男人立刻被舒爽觉控制住大脑,那感觉,就像酒后逢到了甘露,让他周身每一个部位都得到了最美好的缓解,撇不开,放不下,心绪漫天飘飞,翻腾在无际的天边。

身下的女人也渐渐不再挣扎,开始缓缓的与他配合。

这一夜他不知又拥有了她多少次,直到精疲力竭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当洪基醒来,阿里早已不见,床榻之上只留下一片片爱的痕迹。

他有些懊恼,他说过不会再伤害阿里,但是昨夜他又做了什么?面对爱着的女人,又有几个男人可以忍住?

当中午议完朝政,洪基心情颇好的回到太子殿花园。

萧坦思拿着沙布沾了些药水,为阿里擦拭特头的伤痕。

洪基快步走进凉亭,关心的询问,“怎么伤到了额头?”

“阿里今早出房时被门槛绊倒了,瞧瞧,都碰成什么样子了,哎~”萧坦思一边擦拭一边回答。

哀怨的叹了口气。

阿里半低着头,额上的青紫伤痕有些严重,但她面上浮着红晕。

洪基立刻明白,定是早上阿里摸索着离开时不小心碰到了,他心中泛出一丝心疼,随后又泛出甜蜜,因为阿里又成了他的女人。

第二日洪基传令下去,整个太子殿内所有能将阿里被绊倒的门槛,统统锯掉一半儿。

就连前一日他与阿里缠绵的那个房门的门槛,也被锯了,而且锯的干干净净一点不留,或许他心里还盼望着与阿里的再次缠绵。

自从上次贺兰山战败之后,宗真对于契丹的文武大臣,不但没有任何怀疑,反而时不时的赞赏有加,借着机会将以前好多不受重用的臣子提拔上位,甚至官居要职。

满朝文武虽不明白可汗究竟所为何意,却依然倍受鼓舞,不管是处理国务或议起朝政,较之前都更加的一丝不苟恪尽职守。

一日天气晴朗,微风清爽,阿里在屋子里憋的太久,很是没意思,于是准备带着小音和多宝一起上街逛逛。

萧坦思闻讯赶来,劝她,“妹妹想逛街是好事,原本我也可以陪着一起去,可是姐姐我今日身子有些不适,要么等哪日姐姐我身子好了再陪妹妹去逛,今日妹妹还是不要去的好!”

瞧瞧,阿里刚刚帮了萧坦思得到太子的眷顾,这称呼就立马不一样,原来还是‘二皇妃’,现在一口一个‘妹妹’,多亲!

阿里笑笑,“太子妃不必这样想,我实在无聊才想出去转转,再说有多宝和小音陪着,我不会有事的。”

萧坦思轻蹙眉头,“妹妹现在可不比以前,毕竟你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万一在街上掉了根头发或者磨破了点皮,那太子和二皇子肯定会怪罪于我没有照顾好你。”

阿里莞尔,“太子妃怎么会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若是不放心阿里的安全,叫人在后面跟着就好,定不会有什么意外。”

萧坦思犹豫片刻,对着婢女吩咐,“你们派顶架椅伺候,若是二皇妃有什么闪失,本妃为你们试问。”

“是。”

阿里坐在架椅上,一路晃晃悠悠的被抬到临潢府外,多宝和小音在后面紧紧跟着。

集市上,小贩的叫卖,人们的嬉笑言语,各种声音嘈杂的声音汇在一起,喧哗热闹,车水马龙。

阿里很久没有出来过,想要自由自在的逛,便让多宝命令这些人原地等待,回府的时候再招他们。

几名婢女和随从有些不愿意,又不敢惹二皇妃不高兴,只能服从命令。

在小音和多宝的搀扶下,阿里悠闲地在街上闲逛,每日呆在死寂的宫墙内,让人觉得冰冷,此时熙熙攘攘的人流反而觉得亲切,

走过几个小摊处,一股飘香四溢的腊牛肉闻钻进阿里的鼻子里,她使劲儿的吸了几口,馋虫被勾了出来。

“多宝,你闻到了吗?你快闻闻?”她眉开眼笑的询问。

一辆装着牛粪的手推车从几人身边路过。

多宝有心逗她,鼻中故意发出‘吸吸’之声,“姐姐,问到了,味道真够正宗的。”

“那就快去买,姐姐要吃好多,快去快去。”

多宝故作疑问,“姐姐,那可是拉牛粪的车,你怎么吃?姐姐什么时候改着爱吃牛粪?”

阿里咬了咬牙,冲着多宝出声的方向伸了一个绣花拳,“臭多宝,你故意的?”

多宝侧身躲了过去,口中笑的‘嘿嘿’,“姐姐没打着,真笨!”

阿里准备再打,被小音拉住,“二皇妃别追,一会儿不小心摔了可不好。”

阿里对着多宝的方向威胁,“要是再敢逗姐姐,小心扒了你的皮,快去买牛肉!”

多宝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模样摆着手,“行行行,帮你买,哎,女人真是麻烦!”

他奔着牛肉摊儿走去。

小音搀扶着阿里走到大树下,等待美味的腊牛肉。

阿里流了口水,忍不住的‘吸溜~吸溜~’。

小音被逗得乐了,“二皇妃,那东西就真的那么香,我怎么从来就不觉得?”

阿里撅起嘴,有些不忿,“你故意气我是不是,你不知道吗?但凡是眼睛看不见的人,别的器官就会特别发达,所以那香味你们没觉得怎么样,可对我来说就香的要死,肯定比太子殿的要好吃的多。”

小音迷了眼睛,伸手在阿里面前晃了晃,半弯下腰,有些不相信的轻声询问,“你的眼睛,真的看不见?”

“你以为我是装的?”

“可他不是精通药理的,怎能治不好你的眼睛?”

“我怎会骗你?”

小音低了低头,再抬起头时眼中泻出寒意,瞬间抬手,一根银针刺向像阿里的脑袋,然而却在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停住。

阿里面前闪过一股细风,从头到尾没有一丝异样。

小音将银针扔掉。

“你刚刚,试探我?”

小音没有回答。

阿里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小音,有些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是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好”

“你是在疑惑,我没说出究竟让你做什么事?”

“对,自从上次你让我先答应,但是到现在你都没有提过。”

------题外话------

小音,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