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柔从没想过又遭一日会和郎宜单独的面对面坐在一起,心境还如此平静。

郎宜面对栾柔,表情有些不自然。

“柔儿,我……。”

栾柔轻笑。

“孩子最近好吗,好久没有见他了,那次见还是你生产的时候。”孩子满月的时候栾柔收到信却没有去。

郎宜笑容苦涩。

“恩,婆婆照顾着,一切都好。”

栾柔端起茶杯轻轻饮了一口。

俩人如此平淡的交流着,任谁都没有想过。

“你刚刚说告别,是什么意思。”

“我……。”郎宜挥了挥手,身后站着的东方雨玳默默走了出去。

栾柔示意,飞鸟同样离开。

屋内只剩下俩人,郎宜抬眸注视栾柔许久,苦笑道,“我要离开了,回南疆去。”

恩?

“挣扎了这么久,我还是输了,曾经我还天真的以为,我可以取代你在骆昂心里的地位。”

栾柔面无表情,对于郎宜的心里所想一点都不感兴趣。

“我嫉妒你,从知道你是骆昂的未婚妻那一刻起,从来没有变过。”

栾柔轻笑,“你觉得我应该高兴你这么说吗。”

郎宜摇了摇头,“我来不止是跟你告别,而是特意来跟你道歉的,若是没有我的出现,我想你会和骆昂成亲,还会有个可爱的孩子,只是这一切都让我毁了。”

毫无意义的话。

“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也很幸福。”

栾柔越是这样,郎宜心里越发不好受,奚贺是位王爷,毕竟是个傻的。

“这个给你。”

郎宜从腰包里拿出一个荷包。

栾柔瞥了一眼,她认得,那是她与骆昂刚刚定情时她做的。

“这个是骆昂受伤时,手里紧紧握着的,本来我想毁掉它的。”最后鬼使神差的留了下来……。

——

郎宜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攥着那个没有送出去的荷包。

她看的出栾柔的心已经没有骆昂了。

耳边忽然传来孩子的啼哭声。

郎宜放下荷包,起身走到床边把孩子抱起。

看着那小脸酷似骆昂的孩子。

鼻头一酸,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骆昂从外面回来,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里传出来的女人和孩子的哭声。

眉头轻蹙,站在门口踌躇片刻。

柔儿说的对,有些事再也回不去了。

他已经做好准备接受郎宜,履行自己的责任。

走进房内,看着郎宜哄着哭闹的孩子,骆昂上前把孩子接过。

“孩子给我,你休息一下。”

骆昂的语气突然温柔,让郎宜不由一愣。

——

楚王府。

“王妃,晚膳做好了,可以用膳了。”

栾柔揉了揉肩膀。

浑身疲惫,头还有些昏沉。

进入客厅,发现餐桌前空无一人,“王爷呢?”

飞鸟愣了愣,“额,王爷还没回来呢。”

恩?栾柔这才发现,她好像一整天都没有见到奚贺了。

“去哪了,走时说了吗。”

飞鸟摇头,一整天都没关注王爷,谁知道他去哪了。

栾柔坐在桌子前,心里涌出一丝惭愧。

身为人家的王妃,连自家王爷一整天没回来都不知道。

鼻翼嗅着桌子上的饭香,胸口突然有些憋闷,头昏昏沉沉,眼看着眼前清晰的画面,变得摇晃模糊。

一个头重,栾柔直接从座位倒了下去。

——

为了掩饰自己是出外游玩,奚贺特意换了一身衣服回来。

“主子,待会王妃问您去哪儿了,您就说去见太子就行了,属下已经打点好一切。”

奚贺虽然点头,心里却不甚在意,因为他知道栾柔才不会找他,哪怕他不见一天,估计栾柔都不会发现的。

站在王府大门口,还未等上前叫门,忽发现王府大门一直敞开着。

奚贺微楞,难不成栾柔特意给他留的门。

门内,九叔送别太医,嘴上连连道谢。

九叔抬眸见到奚贺,立即上前。

“王爷,您可回来了,王妃晕倒了。”

——

栾柔昏睡一夜,再次睁眼天已经打量。

屋内飞鸟蝴蝶忙碌着。

栾柔起身,经过一夜休息,身子有了些精气神。

“王爷回来了吗?”

听见栾柔的声音,飞鸟赶紧上前扶住栾柔。

“王妃,您怎么起来了,太医让您多休息,王爷他回来了,只是不知道怎么了,见你睡着后,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

“王妃,奴婢让厨房熬了参汤,奴婢这就去端来,太医说了,脾胃虚寒,所以你最近才总是恶心,太医临走时特意嘱咐您要夺休息,好好滋补一下。”

栾柔点了点头,怪不得最近总吃不下东西。

飞鸟嘿嘿一笑,“王妃,见您最近总是恶心,奴婢还以为你有身孕了呢。”

栾柔没好气的瞪了飞鸟一眼,她和奚贺才同房不久,怎么可能会有身孕。

——

书房内,奚贺脸上的不悦异常明显。

郭星一枫俩人默默站在门口。

“不是。”

奚贺突然大吼。

郭星一枫俩人吓了一跳。

“为什么不是。”

郭星推了推一枫。

“怎么了,主子。”

一枫摇头。

谁知道,自打昨天晚上看完王妃后就这样了。

奚贺闭着双眼,片刻后又睁开,怒视前方。

明明是有了的,怎么就便成了脾胃虚弱了呢。

他心心念念的小人就这么消失了。

笃笃笃。

门外传来敲门声,一枫把门打开一个缝隙,就看见飞鸟站在门口,轻声嘀咕几句。

“什么事?”

一枫瞥了一眼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