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菊此时也不知跑去何处,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苏玉兰瑟缩得地一步一步向后退,忽然脚步一踩空,扑通一下掉进一口水潭!
“救命!救命!”
她惊吓得在水里胡乱划着水,男人没有得手只好作罢,悻悻地跑开。
“二少奶奶,你在哪啊?”
墨菊见自己玩兴过头,把二少奶奶给弄丢了,连忙惊吓得掉转头四周寻找。
听到墨菊的呼声,苏玉兰用尽全力泅到潭边,抓住潭边一条粗壮的藤蔓,大声叫:
“墨菊,我在这里!来救我!”
墨菊闻声寻到水潭边,见二少奶奶在潭里挣扎,两只手紧紧抓住一条长满荆棘的藤蔓,双手被刺得鲜血淋漓,身侧的潭水都被血印红,吓得脸色煞白!
她慌忙用吃奶的力气把苏玉兰从水里拖上岸,抱着全身湿漉漉、浑身哆嗦的苏玉兰哭道:
“二少奶奶,你怎么会落水?你吓死墨菊啦!”说着,墨菊呜呜地哭了起来。
“快……快……扶我回房,我很冷。”苏玉兰惊魂未定,有气无力地说道。
回到房间,墨菊给苏玉兰换了身干净衣裳,又煮了一碗姜汤,待她安静睡下,这才拿起换下的湿衣服去清洗。
待墨菊离去,苏玉兰愣愣地睁开眼睛,只觉记忆一片凌乱,想着若非刚才掉下水,清白险些不保!
她愤愤地想着,这进杜公馆一月以来,接连两次遭遇龌龊。她该怎么在这人心叵测的杜公馆求生存?是防守还是远离?想着这些,后背生凉,只觉自己成了人家眼里的靶子,无处可躲!
她思绪烦乱得想着,不知不觉进入梦中。睡至第二天夜晚,苏玉兰仍然昏昏沉睡。杜太太焦急得在客厅等候她苏醒。
“佑良,救我!救我!”
苏玉兰惊吓得梦呓,双手在被衾下胡乱的挣扎。
“老夫人,二少奶奶醒了。”
墨菊见她醒来,连忙去上房禀报。杜太太一听人已苏醒,连忙跟着到二媳妇房。
“二少奶奶嘴里说着什么?”
“回老夫人,二少奶奶一直在喊救命!好像被追赶很累的样子。”
墨菊贴近她枕边细耳倾听后,充满担心的回道。
“昨天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昏迷?不对,我们昨日走后,二少奶奶去了什么地方?”
杜太太一听,充满疑惑。她以多年的宅斗经验,敏锐地觉察出事情并不简单,她目光严厉地逼视怯怯的女佣。
“我们去了后花园赏花,后来……后来……”
墨菊害怕老太太责罚,后半句结结巴巴起来,不敢明说。
“说!恕你无过!”
“后来我一转身,二少奶奶失足掉进了后花园那口深潭……”
墨菊嚅嚅的说道。
杜太太听地满心狐疑,她意识到事情并非偶然,一定还有幕后真相,她吩咐佣人照顾好二房媳妇,便不动生色地离去。
她心想这后面还有大鱼,不能打草惊蛇,就装作若无其事,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落水事件后,苏玉兰总觉得身后多了一双诡异的眼睛,她知道是陈姨娘太在暗中盯视自己,陈姨娘生怕她把那日他们在园中苟且之事抖出来。
苏玉兰不想树敌,也不想管那种龌龊之事,何况此事也没有拿到在场的证据,人都跑远,也不知那男人是谁,她只有装作什么也没有见,依然自若的和大家照面,面对陈姨娘狐疑探究的眼神,她装作视而不见,游园之事只字不提。
一连数日,府中平静得可怕,连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没有发生,女眷们相安无事,各自客客气气,面和心不和。苏玉兰陪着婆婆在厅中小坐后,便回到厢房休息。陆幼薇也在自己屋子消遣。她和碧草玩着两个人对打的纸牌。见媳妇都回了自己房,杜太太也在李嫂陪伴下回到自己房歇息。
入夜,万籁俱寂,虽未入夏,远处花塘里的青蛙却开始了一阵阵的叫唤:“呱呱呱!”
墨菊推开一扇窗户,让蛙声传了进来,兴奋地说:
“二少奶奶,你听,是蛙鸣!真好听,就像在唱歌似的!”
“这夜真是静啊,这么远的蛙声都能传来。睡吧。明天要早些去给婆婆请安呢。”
主仆二人三言两语后,关窗熄灯睡下。突然,门闩被人拨动了几下,苏玉兰一惊,慌忙睁开眼睛,她眼尖,就着月光,一眼就看到了一道人影从窗前掠过!
她惊恐得望了一眼床边打地铺的墨菊,可那丫头说睡就睡,早已开始梦周公了。
她摇了摇墨菊,没有醒!她下意识地抓了抓四周,却是一把空气,打了个冷颤只好躲进被衾,屏住呼吸,警觉地倾听外头的动静。
“这边!”
一道轻轻的“吱呀”开门声从隔壁屋传来,那是陈姨娘的房间,在这寂静的夜晚,声响格外清楚。
“急什么?!”
陈姨娘慵懒的声音嗔怪道。灯刚一灭,忽然听到有一行人举着灯笼喊着“捉奸!”。
“不好!被人发现了。赶快走!”
陈姨娘慌忙拉着窗栓,却发现被死死钉住了,顿时傻眼!
原来有人早已做了手脚,专等着引蛇出洞。她第一个念头闪过的便是二房媳妇苏玉兰出卖了她,她绝望的叫了声:“不好!”,仓皇拉开门栓往屋外仓惶逃。
“给我追!亮起火把,点亮灯笼!不要让那对狗男女给跑啦!”
杜太太像天兵一样从天而降,这次捉奸,她早已布置得天衣无缝,就等那贱男女钻进自己的手心!
那男人嫌陈姨娘是个累赘,早就丢下这货,自己脚底板抹油跑了,留下陈姨娘衣衫不整的捉了个现形。
家丁把陈姨娘结结实实大绑,拖到了老妇人面前。
嘈杂的院子里围了一圈打着灯笼、火把的佣人,杜太太怒目端坐太师椅,一双目光凄厉,直接射在陈姨娘脸上!
陈姨娘见状,知道自己死路一条,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杜太太死命磕头,嚎啕大哭:
“太太,饶命啊!饶了我这一回吧!”
“贱人!不知廉耻!”
杜太太“啪”的一掌照陈姨娘太的脸颊猛掴过去,喝道:
“不要脸!上家法!”
管家奉命拿来家法,又把陈姨娘绑在桌子腿上,然后杜太太怒气冲冲得挥起皮鞭,朝陈姨娘身上一顿猛抽,皮鞭虎虎生风地抽在肉体上,和着陈姨娘惊悚的惨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