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队明显是不大相信我,他想想估计师叔和长生他也叫不动,我去总比没人去的好,只得先让我去看看。
在车上我又了解了一下,刑警队里去卢家的八个人中间未婚的居多,竟然只有展队一个是已婚的,其他大多未婚,其中不乏大龄青年,当然展队顺便也跟我报怨了一下做刑警的难找对象,这个我也没去理会。
这些年轻气血旺的年轻人里面有五个二十多岁的当晚就做了**,都没好意思说,一直到第二天那个叫小何的说了之后跟旁边做侦查的对了口供发现他们的**完全是一样的之后,这些人才吃惊的发现他们这是集体批量生产的**,并不是女神眷顾单独入梦。
这下子那些原本沾沾自喜的年轻人开始慌神了,都将以前并不相信的护身符戴上,又是供了个观音在警局里,又是将警服穿得好好的,所有人都说好不睡。
就在昨晚所有人都没睡,还叫上展队在一边看着,结果却是原本没有的展队也中招了,更不用说他们这些已经被“女神”眷顾了两晚的人了。
那掌印开始还没有人发现,而是展队早上**醒来之后洗澡时不小心发现的,结果一看其他所有人的颜色都比他的深,小何的那个都已经跟画上去一样的了,乌青乌青的现在他的手臂上。
“就这些?”我听着好像除了刑警队这八个人,其他也没有什么不妥啊?
什么叫警局都没有安宁过?这展队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将自己代表整个警局了!
展队无奈的摇了摇头,开着车瞄了一下窗外,似乎怕窗户外面有什么人一般,小心的道:“这两天里我们都在忙着处理那些尸体所以没大在意局里的动静,就在昨晚我们都睡在局里的时候,才听到局里这两天里出了大事了。”
我想着不会又是许集体做**或是集体看到什么美女了吧?
就见展队脸色重重一沉道:“警队里的厕所的镜子里每晚十一点到五点之间都会有一些白色的影子闪过,就连玻璃只要能照到人影就会有那些白色的影子闪过,而且一个跟一个还是不同的。”
展队说得平淡,我听着这倒有点渗人,刑警大队我去过,为了彰显刑警大队的形象,整栋大楼都是用的深色的玻璃做外墙的,也就是说除了一楼其他的楼层往外看都是玻璃,到了晚上只要里面开了灯估计整栋楼都能照出人影。
这样的话整栋刑警大楼都是白色的影子晃动了,估计只要刑警大队的人乐意,比鬼楼更像鬼楼,就能坐着收门票了。
展队沉沉的叹气道:“我昨晚还奇怪怎么高局跟我们一块熬夜呢,结果到了晚上我做梦醒了去洗脸,结果就见镜子里一个个人人影闪过,而且还能看到不同的脸。高局办公室更是惨,他坐的地方两面是玻璃,就跟看电影似的,一个个的人影从他背后飘了过去,我看得都渗了一身的汗出来。”
“那你们这两天晚上还有人肯执班?”我想到那种场面,估计没有人能撑得住吧?
展队无奈的笑了笑道:“所以高局想了个硬办法,将电话搬到局前面的空地里,大家露天办公不去管那些玻璃和镜子,这样就看不到人影了。”
我还没想到那位高局还有如此大智慧的时候,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脑中却飞快的转了下刑警队的这些事情。
如果说是灵体的话,这估计跟卢家那些尸体有一定的关系,但卢家死的那些人的灵体已经离体了,怎么能作祟了?
就算是作祟也应该找卢家的人啊?怎么找上帮他们申冤的刑警了?
还有那些白影,一个个的在刑警大队的楼里每晚都去晃荡却不表达意思,就是在抗议死得太不轰动了?
到了刑警大队时,展队还一再强调我不要太声张,高局并不想将这事扯到灵异或是玄学上去,对外只是说局里在做影学实验,所以刑警大楼才会出现这么多白影。
对于高局这种长年不升职但却又如些智慧的老领导实在是报以十二分的敬意,果然劳动人民的力量是伟大的。
我一进刑警队,就发现大厅里点着几根高香,是那种巨无霸型的足有我胳膊粗细的那种,在香的旁边坐着几个年轻人在打着瞌睡,脸上都带着青色,明显就是失精的现象。
看样子这几个守着烧香的年轻人估计就是展队带去卢家的那些人了,这真的是做了**啊!
我让展队先将他们一块带到一个会议室,然后叫人找了八个中医熬夜用的瓷碗,装满井水,必须是活井的井水。
展队立马带着人去办,然后有点为难的朝我指了指被封做了的洗水间道:“要不现在进去看看?”
我摇了摇头,都说了要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两点了,具体我也要见过之后才知道,这警局里以前都没有出现过这种大型的鬼影表演而是最近才出现的,明显就是跟镜子本身没有关系,而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
展队见我坚持,忙又带着我上楼去找高局。
我一上去就见这位没职升的领导撑着下巴在睡觉,抬头就是我,差点从椅子上跳上来。
一把抓住我的手道:“来了啊!快点坐,展队都跟你说了吧?现在更麻烦了,我都想报警了!”
我听着就是一乐,高局果然是把有问题找警察给铭记于心啊,只是不知道又出什么事了。
高局急急的拉着我坐下,然后带着我朝他那办公室后面的洗手间快步的走去。
我还没走进就感觉到洗手间里阴气十分之重,忙拉着高局站住脚道:“你不要进去了,里面阴气太重。你进去慢伤了身体。”
“伤身体有什么大不了的,我都快顶不住了,至少那年那个什么重瞳子抓进来刑警队被破了一次之后,我还专门找人摆了镇宅的东西,连门口的狮子都是重新开光过的,怎么最近这些东西就全都找上门来了!”高局说着就开始急了。
我听着高局跟爆豆子一样,忙朝他摆了摆手,让他跟我进去得了,至少听他抱怨的强。
一进这全局上下唯一开放的洗手间,我就感觉全身一阵发冷,开始后悔赌气来得太急了,连阴龙和厉蛊这两护身“神兽”都没有带,这下子万一遇到什么厉害的角色虽说我不怕,但万一误伤了高局或是展队就不大好了。
不过也幸好现在天色还早,那些东西还不敢出来,引了一张驱灵符在前面开路。我又用食指给高局和展队开了额头的天灯,这才率先走了进去。
高局说的还是镜子,那原本光亮的镜子这时就跟春天水泥墙回潮会渗出水滴一样的挂着一颗颗红色的液体,当然如果这些液体不发出点点的腥味的话,估计以高局这位常年坐阵怀化的老局长而言肯定直接用手给擦了。
镜子上的水就是血,浓而且带着腥味,还十分均匀的密布在镜子上,以这种非人为手段以达到的均匀迹象向我们表明这是一种非自然现象。
“我擦过一次了。”高局指着洗水池边的一块抹布,有点无奈的道:“擦过之后我都以用眼睛看着那些东西一点点的渗出来。”
我听着有点不信,伸手拿过高局指着的那块抹布。用力的将玻璃擦了个干干净净。
整个厕所里阴阴冷冷的,却并没有那些脏东西的在,我一边用眼睛的打量着厕所的其他布置,一边拿眼睛的余光瞄着镜子不敢放松。
果然不一会就跟一杯热水在镜子前面喷着水汽一般,玻璃镜子上慢慢的渗出了小滴小滴的血红色的液体,开始还中有水雾般大小粉红粉红的,在我们三人的眼睛下面慢慢的凝结变大。似乎整个洗手间里的水气里都是血,只是这会凝在这面镜子上面才显现了出来。
“你看,整个警局的洗手间都是这样,我才不得不下令将所有的洗手间封了,让大家去外面借洗手间的。”高局十分无奈的指着那面镜子,朝我叹气道:“早上展队说要去找你们我还说要考虑一下呢,总不能为了几个梦和一些看得见摸不着的影子让你们来吧,展队刚刚一走就有一个文职人员被吓晕在了洗手间里。”
我伸手抹了下玻璃上的红色液体放在鼻子尖下面一闻,跟血的味道一模一样,就连触感都是一样的。
“你们这里有加湿气吗?”我又瞄了瞄洗手间的四周,吸了吸鼻子感觉了一下湿润程度。如果再擦一次再加点湿不知道这些血还能不能这么凝结成血了。共岁他亡。
高局立马出去打了个电话让人送了个加湿器到办公室,他不敢让别人看到洗手间那一面镜子的血迹,竟然亲自拎了进去。
正好这时那几个去拿碗端水的回来了,让我去会议室,我看着加湿器开始运作了,伸手拿了纸巾将玻璃擦得干干净净,然后又拿着加湿器直接对着玻璃吹,我倒要看看那些血到底是从空气中凝结来的还是从玻璃后面渗出来的。
会议室里那七个年轻人一个个都萎靡不振,尤其是展队说的那五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看到我进来,明显看不起我。抬了下眼睛瞄了我一下,又立马将眼皮一搭拉,并不理会我。
展队朝我介绍道:“这几个都是我们最近几年里新招进来的精英,各有各的专长,张小先生不要被他们年轻的外表给骗了。”
果然展队这话一落,这七个人立马都抬头看了我一下,眼里十分的不认同。
其实我是明白展队说那话的意思的,他那样说就完全是将我放在至少跟他同样的地位来说的,暗暗的提醒这几个年轻人不要在我面前摆谱。
这些人看不起我也是应该的,从年纪上说他们中间最小的至少都比我大个三五岁,从其他方面来说,人家都是刑警大队的精英了,整个怀化的治安就要靠他们了啊,估计都是怀化的十佳青年了,我在这些成功人士面前估计就跟不学无术的神婆差不多了。
“都打起精神来,别跟我装死!”原本站在门外的高局再也看不下去了,朝会议室里的人大吼一声,指着我道:“请张小先生来一趟不容易,你们都不要给我丢脸。”
“是!”高局话音一落,七人都弱弱的应了一声,明显也没有多大的转变。
展队无奈的瞪了他们一眼,看着我道:“晚上做梦真的有点累。”
我看着这七个刑警队的宝贝疙瘩,实在想不通怀化刑警大队什么时候搞来了这些人,居然让高局和展队都给他们开绿灯。
我从背包里掏出一银针,趁着最旁边的一个不注意,一把抽掉他撑着下巴的手,对着食指就是一针给扎了下去。
“你做什么!”那人沉喝了一声,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理都不理他,拉着他的手将血挤到瓷碗里的井水里,凝神看着碗里的水。
果然血一滴进去完全就没有鲜血应有的鲜红色,颜色深红就跟放了盐的鸡血一下入水就结。
“咦?”一个戴着眼睛的小个子男两眼立马放光,自己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他面前的碗里。
我听着血滴到碗里的声音,一边给挨着的人扎针一边去瞄那小个子滴到碗里的血。
虽说咬破手指的血滴大了很大,那一滴血就是凝结不散,整颗的沉到了碗底,就跟一粒圆形的深红色小果冻一样在碗底还滚了两下都没有消散在井水里。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的血怎么了?”那小个子立马就站起来紧张的看着我,指着碗里的血珠道:“我们的血怎么凝成这样了?”
高局和展队也急忙进前来看碗里的血,对于干刑警多年的他们来说,对于这种常识性的问题还是明白的,看完之后都对视了一眼不再说话了。
七个人扎完下来,果然有五个颜色最深也凝得最厉害,我特意又扎了一下展队的手指。
他的颜色虽说不是特别深,但也比一般人深了一些了。
“你是什么人?”小个子男性子最为急燥,看着我大声的喝问道:“为什么你一看我们就知道我们的血会成这样?”
“我是中医啊!”我好笑的瞄着这个急得上火的警察,拿着书上的东西道:“你们天天做**肾气肯定伤得厉害,肾主骨生髓,肾气伤得厉害,血肯定就凝得厉害啊!”
“你别敷衍我!”我最先扎的那个人又朝碗里滴了一滴血,沉沉的看着我道:“你叫张阳对不对?”
没想到这些才入警察局没几年的小青年还知道我,受**受惊的点了点头道:“我是叫张阳,不知道长官有什么吩咐!”
展队忙朝那人喝道:“小何,说话注意点,张小先生是我特意请来的。”
“我以前就听说过你。”那小何将袖子扯了扯,十分认真的又重复道:“我听陈阿婆和周亮说过你!”
乍一听到陈阿婆和周亮的名字我还真有点吃惊,对这个看上去有点骄傲的小青年倒也另眼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