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瑞斯的唇欺近瞬间,张澜脑袋放空了一下,随即就感觉自己的唇被整个的、完整的覆压住了。
仅仅是两层皮上组织的触碰,阿瑞斯就感觉心在这一刻剧烈地鼓噪起来。上一次的吻记忆太过模糊,他只记得腥甜,直到这刻,他才真切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味道。张澜的唇线单薄甚至有些冷硬,但吻上去却柔软无比,离得这么近,他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张澜有些惊异的气息,和醉人的酒气。
唇与唇的辗转不过片刻,阿瑞斯呼吸变得深重,随即用力托住他微微战栗的身体,撬开他的唇,将舌尖抵了进去,逮住那有些呆滞的舌。
张澜半醉迷离的眼因为这一个突然的举动清醒了一下,却是一阵忧虑和心惊,满脑子都是“这厮是不是又想吸他的舌尖血”,想到这里,他拼命躲闪。但阿瑞斯“苦学多时”,岂能容忍他的逃避,越发使出浑身解数,吸.吮.舔.舐。
张澜发出一声无意识的鼻息,却把阿瑞斯撩拨得越发难耐,唇齿交缠得越发火热、激烈,空气中的情.色逐渐升温,直把完全没有经验的张澜亲得昏昏沉沉。半醉之余,身子都瘫软起来,甚至需要阿瑞斯托住他后腰才站得住——但是另一个地方却本能地石更了起来……
阿瑞斯惊喜地察觉到他的变化,再次重重地啃咬了一下,恋恋不舍地放开。
张澜喘着气,神色还有些迷茫,当视线下移看到俩人紧贴着的下.身那不和谐的反应时,脑袋嗡了一声,彻底清醒过来。
流星刷刷划过,近得好像要燃烧在触手可及的咫尺间,当真极尽绚丽的美。
阿瑞斯却“啪”地按下某个开关,包厢内的玻璃罩突然变黑,把窗外的星空完全隔离,形成一个绝密空间。
幽暗中,张澜看到了阿瑞斯充满欲.望、炙热的眼,也看到他金灿的眸中,自己那张红润迷茫的脸……
不妙。
张澜反射性地想要挣开他的怀抱,谁知阿瑞斯一个用力,把他压在冰凉的大理石吧台上,被他身体扫开的酒瓶酒杯乒乒乓乓碎在地上,张澜的心随着这些声响也沉了沉,但接下来阿瑞斯的话让他更是沉到谷底。
“亲爱的王妃,我知道你期待今天很久了,唔,本殿下也是,所以我们不要磨蹭了……”阿瑞斯的喘息又激动又急切,那眼神,恨不得要把他吃入腹。
“我、我哪有期待!你他妈的别胡说——唔!”
回应他的却是阿瑞斯重重压上来的唇,极尽挑.逗而且富含激情,三两下竟让他再次沦陷在醉人的唇.舌缠绵中。突然张澜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因为阿瑞斯的手竟然偷偷一路往下,握住了某个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部位。
天知道张澜长这么大从来没做过这件事,欲.望自然是有的,但每次萌生一点点念头时,他就用父亲教导的“清心咒”把那股欲.望压了下来,只要意识清醒,他就不会放任自己陷入这些对他而言没有太多意义的享乐中。
张澜又惊又羞又急,想去阻止,反而被阿瑞斯一手将他双手拉到头顶,稳稳摁住。阿瑞斯低笑一声,一边取笑道:“急什么?”一边手却越发放肆,把他毕生所学的所有技巧知识,如法炮制,逼得张澜只觉得阵阵热.浪源源不断迅猛地向下.身涌去。
张澜挣扎不得,最后的理智还不断默念“静心咒”,想把那股吓人的浪潮压回去,但阿瑞斯的手像带着魔法,最后,张澜发出溺毙一样的呜咽,在阿瑞斯蛮横却温柔的伺候下……缴械投降……那一刻,当真是舒服以极,醉生梦死。
“……”
张澜大喘着气,失神地看着天花板。
“这么多。”阿瑞斯得意地晃了晃爪子,“看把你憋的。”
“……”
他,他真的很想静一下!
但是阿瑞斯没给他机会,重新压了上来,用自己某个地方示威性地蹭着他,双手更是毫无顾忌地、又充满技巧地在他身上四处点火。张澜满脸通红,却没法抵挡因为兴奋过度变得力气更大的阿瑞斯。
阿瑞斯的眼神比刚才更加热烈,甚至满眼血丝,额头都暴着青筋,更古怪的是,他脸颊浮现出若隐若现的斑纹。但若说发作也不像,因为他还时不时地抱怨一句:“乖点不要动,急什么!”显然是有理智的。
不过这可怜的理智也极为有限,无论张澜如何推拒,甚至直白怒道:“我不想和你双修!”阿瑞斯依旧不管不顾,把他剥个精.光。
张澜一边蜷缩身体,一边咬牙切齿地飞快在脑海中思索怎么解决这个傻逼。不知为何,他感到全身的血流非常快,心砰砰直跳,全身的灵气因为紧张正在比往常更快地体内流动,而且诡异地更加顺畅。经过这段时间源源不断的次朱草供给,丹田的撕裂伤口已经痊愈,他再也没试过动用灵气,不知道会不会损伤……
他在陷入犹豫着要不要冒着再次撕裂筋脉的危险使用灵气时,整个人显得温顺得像只猫。
阿瑞斯因为他这一瞬的状似驯服而兴奋不已,再也克制不住,用充满情.欲的声音低哑道:“该我了,我要……和你一起!”
因为太过亢奋,阿瑞斯急切得竟然忘了关键步骤,手忙脚乱地就要直捣黄龙。那可怕的尺寸把张澜简直吓得头皮发麻,果断毫不犹豫地唤醒体内的灵力。
灵气运作瞬间,丹田果然开始隐隐作疼,但他仅仅皱了皱眉,随即勉力把一丝丝灵气输送到右手手指——他的空间戒指!
那是极其细微的一点灵气,但足以换取打开戒指的短短一瞬。果然,灵气钻入戒指时,它微微一闪,张澜瞅准那刹那,不敢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快速将意识探入其中,根据记忆取出一张符纸。取出的那一刻,他的右手就多出一张灵符。
阿瑞斯的情况妥妥是淫.邪入体、欲.火焚身,所以他要用“清心寡欲咒”把这白痴拍醒——咦,等等!怎么是“散力符”?而且还特么是低等散力符!对现在的阿瑞斯来说,根本不是那么合适好吗!
这时,突然感到有什么抵了上来,张澜登时吓得魂飞魄散,想也不想的,指尖微微一个用力,借住残余的灵气倏地将符纸往阿瑞斯头顶射去!
阿瑞斯正准备冲破最后的防线,冷不丁感到头上一阵风,啪茲一声似乎有什么贴在顶上,然后下一秒,他身体的力气瞬间被抽走。阿瑞斯瞳孔剧缩,踉跄了一下,咚地半倒在张澜身上。
“……?!”
阿瑞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想着用力撑起身体,继续他的辉煌大业,谁知他竟然真的使不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力气,有什么东西,源源不断地自下而上把身体的力量全数吸走,只剩下喘气和挪动手指的力气。
他一双红彤彤的眼睛,又惊又怒又不解还夹杂着失落地瞪着慢慢把他的身体挪开的张澜。
张澜把自己的衣服穿好,皱着眉看他龇牙咧嘴想要抓自己却怎么也抓不到的样子,明明没有力气,某个地方却依旧亢奋着彰显存在感,不由得想起刚才自己丢盔弃甲的羞耻样,尴尬地别开眼睛,转身想走。
“你就这么扔下老子!”阿瑞斯简直气急攻心,他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没有力气,这实在太丢脸了!但更让他恼怒的是,张澜居然就这么走了!他还这样那样的,张澜居然走了!
“你怎么可以爽完就走!?”
张澜脚下一滑,羞恼交加,气愤地瞪着他:“不许提到那个字。”
“你就是爽了爽了爽了爽了!而且爽完就翻脸不认,你、你这卑鄙小人……”阿瑞斯连着好几个“你”地指控,又怒又委屈,“本殿下纡尊降贵地用心伺候你这么久,你倒是心安理得——”
“闭、闭嘴!”张澜尴尬得恨不得把袜子塞他口无遮拦的嘴里,什么“爽到”……不不不,不要回味!禁止回味!
“你敢说你没有?!”
张澜面红耳赤,像被戳中心事,急道:“我、我又没让你那么做!”
“我不管!”阿瑞斯咬牙切齿地,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勉强伸手拉住他衣服的一角,“你爽了就想走?!那我怎么办!”
中了低等散力符的人一个小时之内不可能有行动力,除非中符者意念太强……张澜黑着脸转过头,却看到阿瑞斯一张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脸——他当然委屈,辛辛苦苦准备那么久,临时没有力气不说,张澜居然还弃他不顾!就这么让他在贝林厄姆最高最浪漫的云顶套房晾肉!
情急之下,阿瑞斯的脸青筋直冒,刚才一直隐隐若现的斑纹此刻变得极其明显,遍布在左右脸颊,像四道暗红的刀疤横在上面,眼睛也彻底变得血腥一片,似乎随时要滴下血,而手脚也开始出现微微的变形,分明是发作前兆。
张澜看得心惊胆战,忍不住搭上他的手,这一略略地把脉顿时吓了一跳:阿瑞斯体内的能量、情.欲暴涨,却苦于他的散力符无法发作,全都涌入某处——果不其然,那里已经变成紫色了。
张澜看着他一副濒临发作边缘、被汹涌的欲.望和颠狼症的燥热双重折磨下,痛苦难耐的脸,听到他时不时控诉一句,顿时也觉得自己似乎太冷血了些,同时隐隐记起夫妻守则的某条重要规定——夫妻双方有义务像对方提供性帮助……至于帮助到什么程度的界定倒没有说的太清,张澜羞耻地想起了刚才阿瑞斯对自己做的,暗暗道:只要不是没有意义的双修,稍微帮一下他,应该不算违反组训吧……
毕竟,也要礼尚往来不是。
张澜咬了咬牙,一双微凉的手僵硬地伸了过去……卧槽,真是太大了==
阿瑞斯猛地感觉自己被温柔如水地包裹起来,眼睛变得更红,更亢奋……
……
粗重的呼吸声渐渐平息,张澜揉着酸痛的胳膊,额头全是累出来的汗。这特么真是体力活,某牲口也太久了吧==
灵符的效果已消,但阿瑞斯仍然没有完全恢复力气,此时一脸并不是太满足的表情,不停地瞅着张澜看。
张澜为自己擦了一把汗,洗了手,看到阿瑞斯依然通红的眼睛,便要给他喂药。药丸到嘴边,阿瑞斯拉下脸来,支支吾吾道:“我不要吃。”
“你发作了。”张澜口气有些不耐烦,“不要以为你现在没有失去理智就掉以轻心,赶紧吃。”
说着,强硬无比地把药塞进他嘴里。
阿瑞斯猝不及防地咽下它,只觉得药丸划过的地方一阵刺激,吞下腹中随即一股强烈的晕眩感浮上来,便知道这次的药效非常猛,会让他很快晕过去。
阿瑞斯非常不甘愿地抱怨道:“为什么这次不用独家绝学让我恢复……”
张澜冷冷瞪着他:“已经用了。”
“!”阿瑞斯挣扎着不让自己即刻昏迷,慌张地问,“什么时候?!”难道他刚才把张澜上了不成!老天,他不会是又记忆混乱了吧?
“你不是没了力气了么?”张澜冷淡道,“那就是独家绝学。”
“……那、那就是你说的独家绝学?不是交.合!”
张澜脸色铁青:“当然不是!”
“……”
昏死过去前,阿瑞斯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各种观崩塌的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