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孔雀开屏 之疯狂的墓埃(1/1)

“该死的!维斯肯郡那个女巫!有回信吗?我要求迅速调回!梨形大鸟和破壳兽,迅速调回!”独臂人魔拜发飙大吼,他的一支分流已被昂族昼联盟队全部围困,寿终正寝。

粲尼罗的德-亥司脾性虽不至唯唯诺诺,可在这番窘境下实在无力辩驳,他根本联系不上维斯肯郡,也不知道维斯肯郡到底把梨形大鸟和破壳兽调到了哪。

“该死的女巫!蛊毒师!混账!我要向统领讨个说法!下作的女巫!”独臂人已经不能控制自己情绪,有团火焰在他体内燃起,发展到了任何人靠近都会被无辜殃及烧成灰烬的状态。

这个状态对于昂族极妙,不利局势下领头羊的恼羞成怒不会对不利的局势产生丁点帮助,反会促使局势更加不利,他们在魔族种植的溃疡已经溃烂了一片,区域达到三分之一...这是个好征兆,不过昼联盟队首领还是做了个提醒:趁热打铁要继续,但要赶在梨形大鸟和破壳兽被调回主战场之前更加高速高效地趁这把热劲狠狠打这就快完毕的铁!

对此,工从会的鼻涕虫先生虽没意见,可他担忧昂族一方高兴得早了,魔统如不是到了自顾不暇的地步,是不会纵容主场上魔族如此大规模亏损的...他担心重击仍旧放在了最后边...

鼻涕虫先生的担心在片刻之后被证实是具前瞻性的。

生死对抗的间隙拉长了,越来越多人注意到东方天际出现了一副奇特的影像...

雾霭朦胧了月盘,皎洁的月光经过一层滤网从那光源洒散地表,变成了混沌乳白的色泽,一个又一个跳跃的影像自朦胧的远方侵近,那片混沌中只能看清它们的大致轮廓和他们奇特的前进动作...

跳跃?

幅度大得惊人...

近了一些,那向两边伸展的、横亘的双臂被辨识出来,跳跃高度和跨度一次达两米而双腿却不打弯的奇异姿势被辨识出来...更近了,褪去一层朦胧的遮掩,主场上魔族和昂族都看清了这帮数目足有二百之多的东西...

“又是哪个未知领域派来支援我们的队伍?”站在鼻涕虫先生近旁的男巫挪甲平笑盈盈说道,“我想我们不需要了吧。”

几个人响应了他的打趣,然而大部分人还是默不作声。

魔族人马对这批不速之客并不比昂族知情更多,魔族和昂族一样分不清来者是敌是友,并也一样提防和担忧来者会是对方的力量。

这二百个...正是沼泽地下密室里派俹地从一口口棺材里启活的那二百个...几个月前魔族铿盾关跟厄贝斯加的黑白菱格棺材铺订制了一批数量不小的棺材,就是用来做器皿培育这批魔法怪物的...魔统亲自为它们起了个名字,叫:微笑稻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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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斯肯郡眼里墓埃的灵魂召唤计划毁了,而墓埃的眼里某种东西重生了。

被他拉下大化兽的塔央不明缘由缓慢从地上爬起,空气中的无形之手突然将她双臂向后束缚,拉她退远了魔族破壳兽几步距离,并调整了塔央面朝的方向。

“墓埃,你在干什么?”驾驶犰狳蜥在上空盘旋的焕-汀无力发问,她的伤口虽浅,可血却止不住地流,她的面色白成了和犰狳蜥脖颈之羽一个颜色。

眼见此情此景魔罗和大小斐蒙带领的活死人以及贝安鲁-卡的食泪人都不敢贸然行事,局面成了召唤场的外围东向盘踞着男巫范兹林的四头魔法巨狮和后赶来的活死人、食泪人,而召唤场的核心区域被魔族的破壳兽全部占领,透明人墓埃和塔央则夹在这两方中间,面向西南方向站立。

墓埃调整他们的位置没有再离着魔族更远一些,也没有再离着昂族救兵更近一些,没人知道他想干什么。

“维斯肯郡!认识这个人吗?”隐藏在空气中紧紧束缚住塔央的人冲上空大喊,雨水就势越下越大。

焕-汀紧锁眉头。

维斯肯郡意会不出。

“噢,看来她还不是你的最佳心腹。”墓埃的目光拉近看向塔央,不过这目光谁也看不见。

塔央感受着身后实实在在的触碰和威胁,“墓埃,你疯了?你想告诉魔族我是缪氏家族唯一的幸存者?你想他们杀了我?”

“唯一的幸存者...哼...”墓埃冷笑,“缪氏家族没有幸存者...”

塔央的脸上被骤然降落的大化兽犰狳蜥扑腾上一撇泥浆,汀跌撞着朝她跑来,“墓埃?你在做什么?”那次在保卫号船上墓埃不顾塔央性命做出的背叛赫然浮现在汀脑海,她不明白在这个时刻墓埃到底用意何在。

“站远点!你!”墓埃对焕-汀喝令,不容争辩。

“你到底在干什么?”

“先让我们几个在场的一起回忆一下...”墓埃发声变得柔稳邪魅起来,“就从活死人谷开始,亲爱的们...活死人谷被暴露之日起我就在怀疑,我们几个当中存在不同道之人...让我来罗列一下...死了的猎人舒可不再追溯,死人是最令人放心的...那么有,巅亡人,岱普诺,你,还有我,就在我们的行动之日,魔罗带领魔族人马进谷...进入活死人谷的方式和进谷时间是我们当中的一个透露出去的...”

“你忘记了,在何彼的小木屋里,看完表演活死人都离开了后,除去我们几个还有一个形迹可疑的人...”塔央说。

墓埃笑了笑,“那人现在也在场,她就是维斯肯郡,也就是后来以巫术化身出现在困兽之林、营救了魔罗的焕-汀。”

这一部分的当事人——维斯肯郡心知肚明,墓埃的推断没有错。

“后来得知魔罗倒戈,我想,咖法儿,当初直接让魔罗从白狐吊桥坠下悬崖会更合你的意吧...”看不见的墓埃对维斯肯郡揶揄了一句。

维斯肯郡不动声色等待墓埃的表演继续。

塔央也笑了,反问墓埃:“维斯肯郡是魔族的人,她混进我们中间,那你说是谁把消息传递出去的?”

“回忆到这,暂且可以让维斯肯郡背这个锅,不过先别急,我们继续追溯...当巅亡人告诉我一个奇妙的场景,我的怀疑更深刻了...逃出困兽之林去往幽贡森林的半路,他用他的水晶球指引方向,并实施了结局预演...参与人是...”

“我,猎人舒,岱普诺,汀,不,是维斯肯郡。”塔央说。

“水晶球熄灭了...”

“是,这里面仍有维斯肯郡。”

“对,这里面仍有维斯肯郡...不过范围缩小到了你们三个...继续...之后,没多久,你们便遭到活死人骑士讨伐,魔族从不轻易启动活死人骑士...恰逢在你们要秘密赶往幽贡森林寻找野游魂对付活死人骑士的时机点上,魔族也派出了活死人骑士欲将你们在抵达幽贡森林之前一举歼灭,这不是巧合,显然这个不同道之人再一次传递了信息,时机把握得十分精准...”

“维斯肯郡仍然在。”

“对,她还在,她还帮你们剿灭了活死人骑士,这一点是值得感恩的...”看不见的墓埃讪笑了一下,上空的维斯肯郡仿佛看到了他脸上的讪笑,不舒服地抿了抿嘴。

“后面发生这些都很巧妙地被维斯肯郡赶上了,那就让我们把时间往回倒一倒...”墓埃接着说,“倒回到迷竹林被攻破的那个时期前后,倒回到你第一次见到岱普诺的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倒回到你失踪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