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鬼天气!累死小爷我了!”云紫凝坐在一块木桩上喘着粗气说道。因昨夜酗酒再加上刺骨的寒风吹个不停,她此刻是头痛欲裂!将身上的被子紧紧地裹了裹,庆幸自己没有把被子也给扔了,不然就她穿的那骑马装非把她冻死不可!

“我们还是赶紧下山吧!现在雪越下越大,不宜久留。”白韶华抖落身上的雪花,伸手将云紫凝拉起来,顺手将她脑袋上的已经结冰的雪花轻轻拍打两下,拽着她继续走着。

“爷~要不让如花似玉背您?”走在最后的如花提议。

“得了吧!你看你们哪个手里有空背得了爷?”云紫凝紧紧地攥着白韶华的手,头也不回的拒绝。

也是,似玉和玉树临风在前面抱着白初夏的瑶琴还有烧烤架在前面开路,如花跟在最后手里也没闲着,实在是无能为力。

暴雪硬生生的砸下来,白浅秋几乎看不见前方的路,入眼处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她尚有内力护身且裹着被子倒不至于太过寒冷,但是湿漉漉的头发和几乎让她寸步难行的山路可是让她十分的恼火。

一个晃神就踩住了被角直直的扑向了雪地,所幸哑哥儿在她前面才没有让她翻滚下山。

被哑哥儿艰难的拉起来,将啃到嘴里几乎融化的雪吐了个干净,撩拨开凌乱的发丝,怒不可遏的把身上已经湿了大半的被子扯下,不解恨得踹了两脚后忿忿道:“我就是脑抽了才会想要来个野外宿营!!!”

这个说法在场的人深表赞同,但绝不会在她如此暴躁的时候说出口。

哑哥儿吐出一口浊气,默默地在她面前矮下身子,背对着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她上来。

白浅秋也不废话,直接爬上去搂住他的脖颈。她是实在撑不下去了。本来就是孩童的体质,之前又喝了好多酒,再加上暴雪袭击,早已超出负荷了。

众人继续艰难的小心翼翼的下山,可是没走几步就会接连不断的摔倒,白初夏一直被白安皓背着,却因为身子实在太弱竟然发起热来,甚至有些昏迷,大家不得不加速行程。

白浅秋趴在哑哥儿身上一直没个动静,知道他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才出声:“要不我下来走吧!这样下去很危险的!”

她的声音有些僵硬,趴在哑哥儿耳边说的时候,哑哥儿能够清晰的闻见她身上不易察觉地淡淡奶香。

稳定身形,将背上的她向上托了托,继续埋头下山。白浅秋也只有乖乖地趴在他背上断断续续的唤着意识渐失的白初夏。

三炷香之后,他们决定必须暂时休息一下的时候,山下传来隐隐约约的呼喊,这让他们萎靡的精神为之一震,因为他们听得出来那是白于飞的声音。

白安皓赶紧也在这边向着山下大声呼喊:“我们在这里!”

……

云家云紫凝的闺房里,白浅秋和云紫凝沐浴后挤在床上一人端着一碗驱寒的汤药,担忧的看着身边只是感染风寒而昏迷不醒的白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