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们天玄门的待客之道?”

身穿淡黄色道袍的中年男子一身狼狈,气急败坏的吼着。

“若是携礼而来,我天玄门自然以礼相待!但你这道士好生无礼,还真以为我天玄门无人么!”

元琴冷着脸怒喝。

中年男子看着眼前不远处这个一身粉裙,美若桃花的女子,心里恨得牙痒痒,暗道:“敢对我出手,你们怕是不知已惹上大祸了,等宗门大军出动,看你们还怎么说话,到时求饶都没用!”

“本宗以令剑相招,你们却不理不睬,太不把我分阳宗放在眼里了,既然进了斜灵山,还不知谁是此地主人吗!”

中年男子傲然开口,虽在刚才被这女子打得颇为狼狈,但他有恃无恐,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他名卢廷,是分阳宗一位执事长老。因为对这个新入斜灵山脉的天玄门发了飞剑传书却没收到回应,他受命来此查看情况。

没想到一来此地便有些意外,这个小小的门派不仅有三位结丹期修士,其中一位还是结丹后期的修为。

不过他倒不惧,仅仅是意外了一下。他身为分阳宗长老,虽是孤身一人,但有宗门后盾,岂会畏缩。

看到元琴后他贼心大发,言语中颇有轻佻之意,顿时惹得天玄门上下对他敌视。其后他不知悔改,继续以傲慢高贵的姿态对待众人,终于惹得元琴不喜,出手给他教训。

“滚回你的分阳宗!”

元琴冷冷说着。她最烦这种仗着宗门之势在外趾高气扬的人,说白了这种人自己没什么本事,却喜欢仗势欺人。

“你们会后悔的!惹得大长老不高兴,谁也救不了你们!”卢廷招出法器,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的修为在结丹初期,自然不愿留在这里再受压迫,而是想赶着回去搬救兵。

元琴等人并没有阻拦他,看着他消失在天空。

“师妹,若真有元婴期来,我们该如何应对?”穆海神色凝重。

元琴美目一暗,叹着气,说:“没有元婴期坐镇,还是难以在修真界立足啊!”

“要是师妹晋级元婴,一切就好办了!”穆师兄道。

“谈何容易,结丹与元婴的分水岭之难过于筑基与结丹数倍不止,差距也是千里计数,我虽然触摸到了结丹后期的边缘,但离元婴期何止万里之遥!”

元琴叹道,眼神里有些迷茫。修道一途太过艰难,不是天纵之才要付出的辛苦太多了,就算是天纵之才也要走一段艰难的路。

穆海点头,他也只是无奈一提,元婴期岂是那么容易就修成,天一门以前这么多结丹期弟子,有甚者都修了三百多年,却也未能晋级元婴,门中的元婴长老,莫不是历年积累下来,最近几十年,还没有人晋级元婴。

“天纵之才也莫能成功啊!总是凋零太快!”穆海叹息。

高老爷变善人了。

河谷乡里这个消息四处传闻,起初人们都不相信,直到消息十传百,百传千,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了,这才引起了轩然大波。

先是那些小佃户,听到地租减了一半的消息,是高家的管家通知的。然后河谷乡的大河解禁了,高老爷宣布所有人都可以下河捕鱼,高家还成立专门的河鱼收购市场,乡民的鱼都可以卖给高家。

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消息是关于湾村的,高老爷宣布从此湾村的土地不再是高家的,而是全部归种地人所有。

很多人都不信,这高家这么多年鱼肉乡里,怎么会做出这么多的好事。有些人甚至说,听闻高家少爷被人废了,这高老爷不会是搞出这么一出来整乡民的吧!

不管怎样,当高老爷亲自在高家集宣布这些消息,人们才意识到这些事有可能是真的。

虽有乡里其余几个大户很不满意高家的行为,但高老爷发话了他们也只能把怨气吞到肚子里。

当地契条约都在乡民手底下亲见改过,他们才知道真的遇上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而最欣喜若狂的莫过于湾村的父老乡亲。

地契一一发到手上,看着白纸黑字,上面清晰的签字画押,好多庄稼汉跪地颤抖,一些老人老泪纵横。

土地,终于有了自己的土地!

对农民来说,拥有自己的土地是多么的幸福!

湾村一下子成了河谷乡最为炙手可热的村子,从最穷最偏僻的无人问津,到现在众人眼里的香饽饽,湾村男女老少都笑的合不拢嘴。

老秦头已经送走了七八户前来提亲的,他一张老脸简直要笑开了花,何时受过如此殊荣,这么多家的姑娘要争着进自己家门,这是他不敢想象的事情,他生怕这是梦,一醒来就飞走了。

秦大河一早就去地里了,他勤劳能干,之前租种着大量的土地,挥洒了多少汗水,没想到这一下全是自己的了。他开心的锄着草,心里想着下午去河湾捉鱼,现在这条大河解禁,他的捉鱼本事有了展示的地方。

“真是神仙显灵,保佑我家!”他乐滋滋的想着,忽又立马改口,道:“不对,是方道爷,方神仙!”

老秦头端着一碗茶水,推开里头静室的隔门。这茶水是前些天别人教他弄的,用来接待登门拜访的人,以前家里哪还喝这个,渴了都是直接舀水喝。

他往里一望,看到窗户边炕上盘膝而坐的年轻身影,小心翼翼的过去,把茶水放在炕边小桌上。

这可是他的活菩萨,老秦头分外恭敬,这年轻道爷的本事他可是亲眼见识过的,甚至现在河谷乡高家的改变也与道爷有关,那天道爷对高老爷说的话他可是在旁听的明明白白。

道爷说要行善,做好事,为乡民造福,这不没几天高老爷就开始行善了。

这就是神仙!而且神仙还住在我家!老秦头这般想着,心里乐滋滋的,又轻手轻脚出了房间。

他出去没多久,炕上的方辰睁开眼睛,长吐了一口浊气。

“这道家玄丹果然药效非凡,这次我能这么快恢复过来可全因它之功!”

说完方辰脸色阴沉了下来,他揭开衣服,只见胸口一个散发着赤色光芒的鸟雀印记若隐若现,这巴掌大的的印记虽然没有让他感觉到不适,但他知道这东西可不简单。

之前引发他伤势的那道气息就是这个印记,他想起了在宗门时所看到的典籍上的记载,提到过类似的东西。

“料想这就是那华岳宗元婴老祖的印记,他说要追杀我至天涯海角,看来还真不是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