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玄丹,顾名思义就是用正宗的道家手法,以道家真火炼制出来的丹药。因为一来修真界玄丹丹方稀少,二来炼丹手法都是各门之秘,所以修真界的炼丹师很少。三则是炼丹师需要有火性体质,凝练火性真元,这样凝练出的真火才能炼丹。就算不能是纯火之体,也要是半火之体,这也是炼丹师稀缺的原因。

方辰的师父南阳真人也是一位炼丹师,身为天一门药阁长老,纯火之体,所以在门内地位颇重。

可惜方辰不是火体,这让他师父摇头叹气,不然一身炼丹本事倾囊相授,方辰在修真界可以横着走了,毕竟炼丹师不管到哪个宗门都是座上客,魔门大宗也不例外。

虽没学到炼丹本事,方辰却也见师父炼过不少丹,对一些丹药颇为熟悉。

他一看到这四颗丹药就大吃一惊,因为这是正宗的丹药,虽不知品级如何,但一个筑基后期修士身上带着四颗,足以让人吃惊。

就算这余烨是华岳宗掌门之徒,也不可能这么富有,连方辰是天一门的修士,也从未有过这么多道门玄丹,何况他师父还是药阁长老。

“不知这是何种丹?看样子像是疗伤玄丹!”

方辰说道。他有些眼力,跟着师父见过一些丹药。修真界道门玄丹分为三大类,一类是疗伤丹,这种丹最为常见,还有一类是聚气回血丹,就是气息衰弱,元气耗尽,或者血气缺失时,这种丹药能快速恢复气血。最后一类就是修为丹,有利于修为的增长,其中一些珍贵的更是能助人突破瓶颈。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辅助丹药,减轻伤痛,麻醉神经,都有奇效。

“既然是丹药,不如我们一人两颗,说不定以后能有大用!”方辰提议说。

虞婆也意动了,丹药对谁都是很珍贵的,更何况是她一介散修。

“既然如此,老身也不推辞,先行谢过方道友!”

她从身上拿出一个精巧的盒子,从方辰手里接过两颗丹药,小心翼翼放进盒子里。

方辰本来想提醒她丹药要放在特制的盒子里,以免药效外泄,见她的盒子似乎精巧无比,想来也不普通,遂笑了笑不再说话。

突然他眉头一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侵入了身体。

他浑身一颤,之前强行压住的伤势瞬间崩溃,气血乱冲,他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啊!”阿秀一声惊呼,忙将方辰抱住。

方辰口里涌出鲜血,染的衣服一片血红,连带着她的衣服也是血迹斑斑。

虞婆一个闪身近前,伸手搭在方尘辰手上,又在他脑袋,颈部,胸口按了下,说:“他身体里伤势很重,气血逆冲,怕是强行压制被反噬了!”

随即出手帮方辰经脉穴位一阵推捏,把他的伤稳住。

老秦头在一旁着急,说:“到我家里去吧!”

虞婆点点头,阿秀吃力的扶着方辰身子,欲要迈步,老秦头连忙过来帮忙,扶着方辰朝他家那边走去。

方辰确实虚弱了,本来伤势虽伤了五脏六腑,但他还能以修为压制住,出不了大乱子。没想到突然有一道强劲的气息突然出现,攻入他的心神,使他心神受伤,身体上压制的伤势也一并爆发出来。

好在刚好得了疗伤玄丹,恢复伤势倒没问题,就是这痛楚躲不过,要实实在在体验一番了。

高老爷一回府,就看到自己的五姨太扭着妖肢迎过来。

“老爷,前几天你给三姐买了城里沐芳斋的水粉,奴家也想要那个,你托人去城里给奴家也带一份好不好!”

高老爷心头烦着,一言不发就走过去,顿时这姨太太就眼里蒙着水雾,哭闹起来。

“滚一边去!”高老爷见此心里冒出一股火来,大声骂了一句。

这五姨太愣神了,印象里老爷从没对自己发过火,只要自己软声细语,再使个哭戏,基本上说什么老爷都答应自己,这一幕让她不知所措!

眼见高老爷理都不理自己,往前直走,她咬了咬牙,扑上前去,抓着高老爷的胳膊,露出哀求的样子!

“滚!”

高老爷肥胖的身躯一甩,直接把她甩在地上。

五姨太娇柔的身子摔在地上火辣辣的疼痛传来,但这不及她心中的疼痛,因为老爷从来没有这般对过她。

“我不活了!”她娇喘着哀嚎,泪珠滚滚,却眼睁睁看着高老爷的背影消失。

她心道:“老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却不知,她并不是第一个这样觉得的,在她之前就有人跟他同样遭遇了。

这种遭遇还在继续。

“哭哭哭,就知道哭!要不是你宠着他,事情会到这种地步!”

高老爷冷着脸,对一个坐在椅子上哭哭啼啼的妇人喝道。

“看他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事!要不是你宠着护着,老子都打断他几条腿了,看他把高家名声败成什么样了!”

妇人哭道:“他可是你的儿子!”

“哼!”高老爷一声哼:“老子宁可不要这种儿子!”

“儿呀,你看看你这狼心狗肺的爹!你还躺在床上生死未知,他就说出这样的话,儿呀,你睁开眼看看吧!”

妇人大哭着,扑到房中一侧的一张床榻之前,床榻上一个青年昏迷不动。

高老爷走过来,听着妇人的哭声,看着床榻上的儿子,重重叹了口气,扭身出了房间。

在一间精致的房间,高老爷坐在软椅上,面前是一张摆着文房四宝,放着一堆账本的书桌,这里正是他的书房。

这些年他精打细算,各处敛财,使得这份家业增大了数倍。所有的账都是他亲自过手,除了两个负责收集下面账单消息的伙计,他一个人就把账房所有事包揽了。

可是做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唯一的儿子不争气,以前被人私底下议论成废物,现在是真废了。

这偌大的家业,又该交给谁?

他眯着眼睛,脑中思绪纷飞。他不是不精明,相反异常精明,虽然身材肥胖,但脑瓜子这乡里怕是没有人比得上他,不然何以攒下这片家业。可是对儿子太过宠溺,这是他唯一失了精明的地方。

他揉着太阳穴,手指在桌上敲着,突然眼睛一瞥,目光落在桌上的一个地方。

一个账本旁边,一堆碎银静静躺着。

这是丘四的五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