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句老话,许佳宁一直深信不疑,至少在她身上是应验的。上一次右眼皮跳了一天,果然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加上最近本来就不顺利,所以心里毛毛的。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个小时,她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与其杞人忧天,不如好好工作。最近就接了白桑一个单子,有点压力了,拿起手机联系客户,打了一天的电话。
临下班,说的嗓子都干的她,正捏着眉心休息,手机响起,屏幕上闪烁的号码,让她的眉心有些复杂地拧起。
“吵死了,还接不接啊。”隔壁格子间,陈佳佳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许佳宁拿起手机,划开。
“想我没?”
她喉咙里涌起一股腻腻的感觉。“没有。”
“我想你了。”
“我们之间不适合开这种玩笑。”
“不是玩笑,是真心话,这几天我人在国外,但心一直在你身上,魂牵梦绕。”
许佳宁印象中,楚寒是第一次说这种情话,可惜不动人,而是油腻和虚假。“没什么事我挂了。”
“我回来了,一起吃晚饭?”
“我要加班,没事别给我打电话,就这样。”她挂了。
晚餐在公司随便吃了点,然后一直忙到晚上十点。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里,自己孤单的影子,许佳宁忽然有些茫茫然。今天连续工作了十几个小时,可是什么都没有做成,就是在瞎忙,心情忽然特别不好。
收拾东西,走出公司,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图个安静,往人少的地方走,不知不觉,就走进了一条深巷里。
一抬头,面前是一堵墙。
她转身,几个流氓堵住了去路,不怀好意地看着她。他们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酒味,一个个醉醺醺的。
“美女,一个人?失恋了么?”黄毛坏笑着问。
“要不要哥几个让你开心开心?”
许佳宁心念不好,低着头想离开,但他们拦住了她的去路,她无处可逃。“让开!”
“别这样嘛,哥们会让你开心的。”黄毛摸上她的肩膀,许佳宁像炸毛的猫一般跳开,尖叫。“别碰我!”
“呵呵,老子还就碰定你了!”他们围了上去,把她往里面挤,许佳宁后退了两步,后脚跟很快抵住了墙角。
她慌张地掏出手机。
“想报警?”黄毛夺过手机,“啪——”摔个四分五裂。
许佳宁心头一抖,脸色发白。“我身上的钱你们尽管拿去,别伤害我。”
“我们不要钱,要你!上!”
许佳宁被他们压制住,拼命尖叫。“放开我、放开我……”
“救命……”
“唔——”
她奋力挣扎,像只发狂的小兽般撕咬怒吼,但一个人的力气怎么能抵挡住五个人?
她被推倒在地,后脑勺重重撞上水泥地,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四只手脚被压在地上,无论她如何扭动都挣扎不开。
黄毛骑在她身上,笑着,抓着她的衣襟,一把撕裂。
“放开我……求求你……”充满恐慌的瞳孔被水汽迷蒙,她的哀求无法阻止他的行为。
肆城……许佳宁发出悲泣的哀鸣,张嘴一口咬住了黄毛的手。
“啪——”耳光重重扇在她脸上,打得她眼冒金星。
……
女人的哀求如濒死的动物,那么绝望,撕心裂肺,却只换来更残忍的掠夺以及疯狂笑声。
“不要,求求你们……放了我吧……不要……”许佳宁哭喊着,猛地睁开双眼,眼前一片雪白,那一刻她怀疑自己已经死了。
“你醒了,身上有伤,别乱动。”一只手摁住她。
“楚寒,你……你怎么会在这?”许佳宁的意识还有些紊乱,但下一秒,后巷那几个男人狰狞的笑脸像雷电一般劈中了她的大脑,脸色猛然一白,“我……他们、他们没有……”慌乱的声音,颤抖个不停。
“对不起,我来迟了。”楚寒沉痛地回答道,一脸愧疚和心疼。
“来、来迟了?来迟了是什么意思?”许佳宁的眉心拧了起来,像是听不懂他的话。“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
楚寒咬牙:“对不起。”
“嗡嗡嗡——”耳旁犹如有一万只蜜蜂在飞舞,许佳宁石化一般怔在那儿,脸色惨白,瞳孔睁得大大的。
“不……不、不会的,不会的——你在骗我,你这个该死的骗子!”她冲他怒吼,一把拔出了针头,血液四溅。一动,下身传来强烈的疼痛。她撸起袖管,手臂上也布满了青紫的痕迹。
难道……真的……她整个人难以控制地,如筛糠般颤抖得厉害。
“不可能——”痛苦地嘶吼,抱头痛哭。“不可能的……不会……不会……”她没有没有,她还是干净的,她没有对不起他。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来迟了。”楚寒抱住她冰冷的身体,紧紧地抱着,“佳宁,回到我身边吧,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们重新开始……求你了。”
……
另一边。
慕家。
慕向东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抽雪茄。看了眼手机,嘴角噙着怪异的笑容。时间,差不多了。
秘书匆匆而入,鞠了一躬后,低声道:“慕总,事情已经办成了。”
慕向东狞笑。“确定那个女人已经被……”
“是的。”
“呵,干得漂亮。”慕向东冷笑。一个没离婚的女人,居然敢招惹他慕向东的儿子,这不是找死吗?她那么想要男人,他就给够她。
她已经脏了,而且很脏很脏,还有脸勾引他儿子?乔原再喜欢她,也绝不可能接受一个那么脏的女人,他不会知道这件事。即便将来真的知道了,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和家里决裂,父子毕竟是父子,流着同样的血,是割舍不断的。
那个女人,活该!